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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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依旧是陆云阳房中，一名神秘来客正在向陆云阳汇报，此人身着玄衣，身材矮瘦，毫不起眼，只有一双细小的眼睛时不时露出机警的神光。
“事情就是这样，现在小七还留在那里，继续监视着山庄，老大，你看下一步要怎么做？”最后，神秘人冷静地请示。
“怪不得小九这么久才回来，原来这伙人躲在大洪山中！小六，今天多亏了你们终有所获，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向父王交待？谢谢！”听完神秘人的汇报后，陆云阳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由衷地感谢道。
“老大太客气了，要不是你未雨绸缪，事先安排好一切，小七和小九也不会追踪到山庄。”名叫小六的神秘人荣宠不惊，语气仍旧淡然平和。
“我不是跟你客气，今天这种混乱局面，小七和小九竟能不为所动，在成百上千四处逃窜的人群中，火眼金睛地识破敌人的伪装，进而追到他们的老巢，足见你们平时的训练是多么严苛！”陆云阳看着小六诚挚地道，俊眼含着笑。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也算不得什么成就！”陆云阳毫不掩饰嘉许之意，令小六好似万年不变的脸终于出现一丝郝然。
陆云阳对他这种务实的作风甚是欣赏，点点头不再多言，屏息凝神沉思半晌后，他吩咐道：“这样吧，小六，你马上通知温参领与吴大人，一方面，让他们安排一些身手高强者将山庄严密监视起来，人手不够的话尽管跟空玄方丈借，相信空玄大师定会鼎力支持，务必要小心，不可打草惊蛇；另一方面，查清楚山庄属于何人所有？根根底底全部都要挖出来，不得有任何遗漏！”
“是。”简短应了一声，向陆云阳微一拱手后，小六闪身离开了房间，轻功卓绝，身如鬼魅。
“云阳，事不宜迟，为什么不一鼓作气，把他们一举成擒，万一夜长梦多，出现变故怎么办？”崔进迟疑了一下，忍不住询问。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现在对对方一无所知，怎能贸然采取行动？若那里只是他们临时藏身之所，策划者并不在其中，这么冲进去，你能保证活捉到人？要知道他们可都是些悍不畏死的亡命之徒，若是发现逃走无望，抱着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想法，再来一些霹雳弹，我们就得不丧失了，徒增无畏的牺牲不说，线还可能就此断了，因此，我们只要看紧他们，他们就是瓮中之鳖，什么时候收线，就看大鱼什么时候上钩，这才是万全之策。”陆云阳心平气和地解释。
……
“你对陆大哥倒是了解，恐怕不只认识十几天吧？”
舒林被凌玉突如其来的一问攻了个措手不及，一时怔在那里，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窗外，一枝树丫上站着两只灰不溜秋的小鸟儿，它们不停地跳着唱着，你追我逐异常活跃，凌玉羡慕它们的无忧无虑，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而后收回目光，看向张口结舌欲言又止的舒林。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是朝廷的人，吃的是官饭，对不对？”凌玉轻描淡写地道，虽然是问句，却甚是笃定。
“你怎么看出来的？何时看出来的？”舒林非常郁闷，至于是因为被凌玉识破身份而郁闷，还是被凌玉不动声色就转移了话题而郁闷，他自己也说不清。
“陆大哥跟武国鑫比试后的第二天，我们到飘香居喝茶，那个时候我才起疑，再将以前的事加以印证，自然而然就推测出来了。”凌玉漫不经心地道。
“飘香居喝茶？那天我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吧？”舒林仔细回想了一下当天的情景，大惑不解地问，与此同时，他心里升起一种被凌玉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我们一到飘香居，你就直接去取崔大哥帮你订的茶具，我记得，你请崔大哥帮你订茶具，是在陆大哥把龙井茶给你的第二天，你得到茶的时候，崔大哥并不在场，可是他问也不问你要什么茶具，就很默契地给你订了白瓷盖杯，这份默契从何而来？那狮峰的雨前龙井表面上是你说了不少好话从陆大哥那里磨来的，可是陆大哥本来就不喜欢喝茶，他为什么要花大价钱买来茶叶？”凌玉一连抛出两个疑问，舒林无言以对。
“小风说玩物丧志，没想到还真是如此！”半晌，舒林没精打采地道，心里兀自纠结着，小玉这么纯良，一定不是故意转移话题，一定是我自己多心了。
“你既然跟陆大哥崔大哥一早就认识，那么你们如果不是炎阳教的人，就一定是跟炎阳教对着干的武林正道或者官府之人，陆大哥不惜与武国鑫决斗，也要将你护住，这答案不言自明！”
“在岳阳的时候，陆大哥为了帮我找师兄、和四姐，就发动了官府的力量，关堡主在岳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对官府尚不能如臂指使，陆大哥为什么能办到？”
“后来在荆州，周家在你手里吃了那么大的亏居然也不到客栈找麻烦，什么人可以阻止无法无天的他们？”
“我在荆山养好伤继续赶路，遇到陆大哥的第一眼，他就问我伤好没有？他是怎么知道我受了伤的？”
“到了襄阳，陆大哥整天忙得不见踪影，连我做的菜都没有时间品尝，这跟他以前从不过问酒楼事务大相径庭……”凌玉有条不紊地分析着。
“停，停，小玉，你做的菜，我可都有好好品尝。”舒林可怜兮兮地道，看来凌玉对陆云阳在乎的程度远远超过自己，连不吃他的菜都能作为被怀疑的理由，不行，我要再接再励，不畏艰险，勇往直前……
“小玉，我知道你聪敏机灵，根本不可能一直瞒着你，我跟你实话实说吧，我们确实都是吃官饭的，你陆大哥，我们都喊他老大，他是暗察使，是从一品的大官，我、崔进、疾风、小雷，就是穆俊涛都要听命于他，我们的职责是游走江湖，一旦发现有危及社稷安定的因素，就要不择手段地消灭它，而武林大会参加的人太多，如果出现骚乱，后果不堪设象，所以老大才会忙得焦头烂额……”舒林事无巨细的交待着，凌玉性子淡然，从来不是多话的人，他一点也不担心机密外泄。
凌玉面上是意料之中的平静了然，等舒林说完，他点点头淡淡地道：“嗯，我知道了，这些事我不会透露出去，你尽管放心，现在可以请你出去一下吗？”
舒林呆若木鸡地看着他，凌玉这种反映，不，根本就没有反映，太过分了一点吧，他还期望凌玉会因为自己的坦承而稍微感动一下呢！
“你，你做什么？”等舒林回过神来时，发现凌玉已经下了床，外衫已经脱了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睨着他。
“麻烦你出去一下，我要更衣。”凌玉有些不耐烦起来，这种情绪在他来说是极其罕有的，他也知道自己从昨晚起就有没恢复正常过，可知道归知道，他就是控制不住。
“为什么？”舒林问了一个非常白痴的问题，一问完就懊恼得直想撞墙，他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脑子怎么就如此迟钝？
果然，凌玉白了他一眼道：“舒兄，麻烦你看看，天已经亮了，难道还不该起床吗？你也去把这身干咸菜一样的衣服换一下，不要以此提醒我，昨天我有多失态！”
舒林想就自己向凌玉表白一事问问他的想法，已经被凌玉推出了房，只得垂头丧气地回了自己房间，一边心不在焉的换着衣心里一边还在想：小玉是在逃避吗？以前可从不见他这么多话，不行，我要这么被动下去，小玉就快被老大抢走了，我得想点什么法子才行？
……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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