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粮不好混》abby月

3、杀价能手

　　9岁的小葡萄领到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笔月钱，管家看着领钱时眼睛都发亮的小葡萄，忍不住笑着问，“小葡萄，领了钱，准备用来干什么？“
　　眼前的小姑娘一边数钱一边笑的很开心，裂着缺了门牙的嘴，回答道，“回管家，奴婢想买点纸和笔，然后剩下的存起来。“
　　然后想起什么，抬头询问，“管家我今天浇完花，可以出门吗？“
　　管家知道这个丫头不是逃跑，她去年刚来府里的时候，就已经被福晋带出去过几次，都是乖乖的站在店铺门口等待，从未有过逃跑的想法，
　　“你要去买纸和笔画画？“管家知道小葡萄的爱好，他见过小葡萄的画，从同龄人来说，画的很好，若是有个好老师，可惜了。
　　小葡萄点点头，眼睛里透出来的期待和缺了门牙的嘴成了神奇的景观，很是好笑也很可爱。
　　“那你做完事，我要福贵带你一起去，快去快回。“
　　“好，谢谢管家。“
　　福贵是府里的小太监，平时都是在小厨房里帮着做吃食的主厨打点下手，府里有些什么临时差遣的也会找他，小葡萄的吃食一直都是单独提供的，经常会留一些给富贵吃，福贵以前在宫里伺候过画画的官员，会些皮毛，作为回报，他帮着小葡萄看她那些画要修正些什么，所以小葡萄想要买笔，管家就要福贵带着去，免得小丫头被骗。
　　“掌柜的，这个笔怎么卖？“本来在整理画集的掌柜的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和一个愣头青，顿觉生意上门，立马上前，
　　“小爷要卖点什么？“
　　“我们要买点纸和画笔。“一个看着很可爱的扎着两个团子头的小姑娘说道。
　　“哟，这么水灵的小姑娘，还会画画，真是不得了，小姑娘，你看看这种你喜欢吗？，只要5文钱，“掌柜的说着从摊位下方拿出一叠白纸，
　　小葡萄看看这纸的成色就知道掌故的是准备坑一笔，她当年跟着爹爹为了节省一切尽可能的费用，可是出名的杀价小能手。
　　“掌柜的，有没有更好的？”小葡萄也没说不好，只是看着他问。
　　掌柜的看着小姑娘和愣头青的衣服都挺精细，想了想拿出了好几种不同的纸张，只是喊出来的价格一个比一个夸张。
　　小姑娘也没有马上回他的话，只是回头和身旁的小青年商议着。

　　今天八，九，十，十四几个阿哥约着来街上的酒楼聚一聚，顺便尝尝最新的菜式，中途十四阿哥觉得房里有些闷，走过去推开窗，冲着九阿哥就喊，“九哥，那不是你府里的小葡萄吗？”
　　自从之前的荷花池事件之后，经常来九阿哥府聚会的几位阿哥都认识了这个小葡萄，小丫头在九阿哥府里被养的粉雕玉琢的，阿哥们时不时的都喜欢逗上一逗，特别是十四阿哥，简直把逗小葡萄当成了九阿哥府必做的事情之一，有时候逗的狠了，小丫头眼里雾气蒙蒙的看他，他乐的哈哈大笑，九阿哥心里很是不爽，总觉得十四弟是不是有什么不得了的癖好，藏又藏不住，又不能说些什么。
　　听到十四阿哥的喊声，几个阿哥都来窗边看，果然贴着窗户摆着一个画集摊，扎着两个团子头的小葡萄正在跟老板杀价。
　　“掌柜的，我要这个，还有两只笔，多少钱？“商定了之后的小葡萄开口了。
　　望着掌柜的眼神带着胜券在握的自信，掌柜的熟悉这种自信，又觉得才几岁的小娃娃顶多是虚张声势，于是也开口，“小姑娘，这些平日都是要十文钱一叠的，今日看小姑娘长的这么水灵，就一起十五文钱吧？”
　　众阿哥一听，这摆明了欺生啊，九阿哥就想出声，被八阿哥拉下，“看看小葡萄怎么说，我倒觉得掌柜的会吃亏。”听到八阿哥这么说，其他阿哥不太相信，但是又想着反正都在，也吃不了亏，看看这小葡萄准备怎么办。
　　“掌惠的，你这个价格就是不想卖的意思了。”缺了门牙的小葡萄说话还有些漏风，本来听到这话，掌柜的有些生气，但是长的可爱这件事在这种时候是发挥了作用，他用手压了压翘起的嘴角，问，“小姑娘说笑，我打开门做生意，当然是只要诚心买的我都卖。”
　　“那你为什么这几个加在一起卖我这么贵？刚刚那个人买的纸比这个成色好多了，你才收别人6文钱，我买这么多，你都不优惠，还要多收我的钱？”
　　“小姑娘，那个人是长期主顾，自然是有特殊的优惠的。”
　　“那我也可以当长期主顾的，我今年才9岁，我打算画到60岁，这么长期的主顾你都不多优惠一点吗？”
　　听到这，楼上的十四阿哥笑的都直不起腰，又不敢出声打断了这场景，
　　实在忍不住的十阿哥直接走到门口放声大笑，
　　九阿哥和八阿哥也笑的不行，但又害怕小葡萄发现，紧紧抓住窗框，接着往下看，
　　掌柜的笑的更大声，“哈哈哈哈，小姑娘，对不起，是我的错，那这样，我这几个一起收你12文钱好吗？”
　　掌柜给到这个价格已经是比较便宜的价格了，福贵也觉得这个价差不多，但是小葡萄显然还有别的想法，
　　“我虽然只是个小丫头，但还是可以一言九鼎的，既然你认可了我这个主顾，除了我买的这些，你再把那两本山水画的拓本卖给我，我也不贪你便宜，这些一起我给你十三文钱好吗？”
　　听到这的掌柜都惊呆了，只加了一文钱就要再拿两本山水画，这小姑娘怕是来抢的吧？
　　“不行不行，小姑娘这钱都不够我进货的钱呢。”
　　“你进货的钱我又不知道，再说了，那两本是拓本，本来就不值钱的，我这么长期的主顾按理都可以送我了，我还是摸着良心给你加钱了呢？”
　　没想到看着挺可爱的小姑娘睁眼说瞎话的能力这么强，掌柜现在才明白遇见了强手。
　　“不行不行，小姑娘你这太过分了，我卖不了，你去别家看看。”
　　“掌柜的，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压你价的，但是我攒了好久才攒了这些钱，一共只有十三文了，我很喜欢画画的，为了买这些东西，我连糖葫芦都好久没吃了。”看着掌柜的大眼睛变得可怜兮兮的，
　　做了多年生意的掌柜，知道这是苦肉计，想移开，但是无论移到那里，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样子就一直在眼前晃。
　　“小姑娘，我真不是坑你，我给你看我的单子，我真的没赚什么钱了。”说着拿出货品的凭证。
　　可惜上面清晰写着总共9文钱成本。掌柜脸都白了，想收回，又被小姑娘抓住，“掌柜的，你还说没骗我，明明才9文钱，你收我十五文钱，还不肯送我那两本拓本，我知道做生意是要赚钱的，那我就按你的价钱给你12文钱，拓本你也送我。“
　　说完，就推了推福贵，心领神会的福贵立马把小葡萄要的东西都收起来，
　　“哎哎哎，不是的，不是的，我。“掌柜双拳难敌四手，这边还没拦住福贵，那边小丫头抓住他的手，塞了12文钱，”掌柜的，给，你点清楚，下次我还来。“说完连忙跟福贵头也不回的往前冲。
　　掌柜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这种卖了东西好像被抢了感觉倒是不多，踌躇了半天还是没说什么，摇着头把钱收了。
　　楼上的阿哥们看着小葡萄走远了，才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九哥，到底是你府上的丫头，做生意真是狠啊。“十四阿哥边陲桌子边说。
　　“哈哈哈哈哈哈，还好她没给老板10文钱，不如我看这老板以后再也不会来这摆摊了。“十阿哥也是直冲九阿哥摆手。
　　九阿哥边笑边想，没想到在府里看着不怎么出声的小丫头到了外面讨价还价这么厉害，有些自豪。
　　“九弟，我倒觉得这小葡萄放在后院里关着可惜了。“
　　九阿哥知道八阿哥的意思，他也是觉得这小葡萄人够机灵，只做个小丫头有些可惜，但是他又不想让小葡萄陷入其他利益滔天的地方，很矛盾，只看着现在小葡萄才9岁，再等两年再说吧。
　　另一边，成功买回东西的小葡萄用意外多出来的钱买了三串糖葫芦，福贵一串，自己一串，边走边吃，还留了一串给翠姐，心满意足的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