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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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班生来的很快，上午才说要来，下午就和安纳菲尔一样，被李笑笑领着到了。
安纳菲尔注意到他并没有像自己、周围的同学甚至李笑笑一样，为了在这个满是水的教室中方便行动而维持半人半鱼的形态。
“这就是插班生了，姓符名瑾，出自姬姓，祖上有来自海南的，也就是古时的雕题国*，推测血统应该是从那里带来的。”
“符瑾的血统是隔代遗传，到他这一代没有预兆的突然显性了，一开始控制不好是很正常的，不过水下呼吸已经没有问题了。”李笑笑解释说，又尽职尽责领着他把不多的同学都认了一遍，絮絮唠唠的把要点都讲了。
符瑾倒是相反的沉默寡言，说了句你好就没下文了，看的李笑笑欲言又止，如果是性格冷漠就算了，但塞壬却能感觉到他其实是想好好打招呼的。
“所以应该是妈妈型操心女主和语死早学霸男主。”系统说。
“你不知道？”
“没有世界会让你完全了解它的，尤其是使它诞生的故事的主角。我只能知道一个大概的剧情，重要转折点和大事件发生时间，面对面的时候，男女主也是有提示的，但名字和性格就不知道了，只能靠观察。”
说着的时候，李笑笑和符瑾已经走到斗鱼面前，最近不知道是因为繁殖期还是其他什么理由，显得特别暴躁的斗鱼在同样只得到了一个“你好”后就突然连鱼鳍都炸了起来，李笑笑只能一边护着新来的转校生一边大声喊安纳菲尔过来帮忙，然后又把跃跃欲试，也想上前帮忙的海豚呵斥在原地。
“雄性就别上来添乱了！你还想让他更生气吗？”
在海豚被训的蔫巴进水里的时候，安纳菲尔已经上去按住了斗鱼的胳膊，伸开翅膀把这团对于同性无差别狂怒的火焰拎了起来，越过墙扔到了外面去。
等到外面传来落水声后，李笑笑才松了口气，对着符瑾道了声歉。
“红筝不是对你有意见，不管你做什么他都会对你发火的，不是你的问题……我的意思是，不只是你，而是他现在对所有雄性都有意见。”
系统看着符瑾张口想说什么，最后只是点了点头，咦了一声：“不是嘴笨冷场，而是越急越说不出话？蛮少见的设定。”
“你看得出来？”
“我怎么说也看过那么多人了。”
塞壬没有问下去，因为李笑笑已经转来和她道谢。
“麻烦你了。我会去和班主任提一声，他这种族特性，就算不给他提前放假也得隔离……”
李笑笑转头问鲨鱼：“他的繁殖期是不是提前了？前几年还要晚点才对，放暑假了他正好繁殖期，暑假结束繁殖期也结束。”
“大部分斗鱼其实全年都可以，但他的话一直都挺固定。”只露了个背鳍的鲨鱼从水里抬起了上半身。
“所以是提早了。”李笑笑皱眉，“那体检也得做一次，干脆大家都提早做掉吧，我会一起说的。”
“体检的话，我可以不去吗？”安纳菲尔插话。
李笑笑干脆的答应了：“行啊，那我和班主任说一声。”
“体检不是必须做的吗？”海豚冒了个头，“那我也可以拒绝吗？”
“国外的交换生和以种族为单位的精怪可以不做，体检要是查出来点外族秘辛可是种族纠纷，交换生偶尔甚至可能上升到国际纠纷，所以能不做就不做。”李笑笑解释了前一个问题，但对于后面明显只是凑一脚添乱的问题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你的话不可以，”她和同意安纳菲尔时一样干脆，但不愧是操心的妈妈型，甚至还能做到耐心解释原因，“除非海豚修炼成的精怪数量多到可以形成一个种族，而且这个种族还要有点底蕴，存在的时间要够长。”
在海豚又一次的拉长音中，系统在安纳菲尔脑海里好奇的蹦哒起来。
“你有什么秘密吗？”
塞壬笑吟吟的：“对呀，但不是种族秘辛，而是不能让他们知道的事情，查出来会很麻烦的。”
系统好奇：“什么麻烦？塞壬总不可能有什么先天病吧？”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在孕期而已。”
“哦，原来你在孕……”
“你怀孕了？！”
“对啊，已经两年多了，预产期大概就在几个月内。不然你不会真以为说一句可以到处吃不一样的食物，我就会答应下来吧？还不是因为领地里找不到可以吃的了。”
“可你当时一捧的扇贝啃了一半就扔了，我还看到蛮多鱼——”
“那些之前还能吃，但现在都不合我胃口了，”塞壬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它，“孕期的胃口，懂吗？”
虽然不懂怀孕，但懂不要惹孕妇生气的系统当然不会说不懂，但它还有个疑问。
“可我有看到你喝酒，孕妇不能喝酒吧？”
“那是人类，”看着班主任拎着看上去已经冷静了的斗鱼飞进来，双双砸进水里并宣布开始上课的塞壬一心二用，“我们难的是怀上，而只要怀上了就基本不会流产，也没有人类那么多的忌口，我从没听过怀了塞壬还能生出畸形或者胎死腹中的。只听说过直接把自己肚子剖开弄死里面的孩子再扔掉的。”
“而且就算我死了，我的孩子也不会死哦，”塞壬在脑海里低笑出声，笑得系统明明没有体温却打了个寒颤，“他会疯狂地提取我身体里剩下的营养，加速自己的成长，然后从我的尸体里诞生——这种场面我也只见过一次呢。”
“虽然我可能不该问，但我还是想知道——那是谁？”
“没什么不该问的，”虽然这么说，但塞壬对这个问题出奇的冷淡，“那是奥利维亚自己的选择。”
系统刚想问奥利维亚是谁，就突然想起安纳菲尔的姓氏就是奥利维亚，而塞壬向来是以父母中强势一方的名字作为自己的姓氏。
它觉得自己不该问了。
“不止是这样，我们甚至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怀的孩子的数量和性别，甚至连他们的父亲是谁，生下来会是什么样都知道。”
系统已经不想知道了，甚至有点想扯开话题，但安纳菲尔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是一对半同卵双胞胎*，两个头发都像各自的父亲，发育好的那个是浅金色，另一个是黑色，不过他们的眼睛和脸型像我。”
她看着文鳐鱼一个水球正中偷偷玩手机的海豚，思维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
“双胞胎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彼此，这是件好事，生存几率大大提高了，但他们两个却都是雄性。”
安纳菲尔像是遗憾一样叹了口气：“虽然我觉得生雌性还是雄性都没区别啦，但知道是雄性果然还是会失望。”
“宿主，”系统的声音干巴巴的，“重男轻女不用说，重女轻男也要不得。”
“和那种莫名其妙的思想没关系，”安纳菲尔嘴上说着失望，声音却依旧平静，“你以为为什么在各种传说里，塞壬都只有雌性？塞壬的雄性是真的天生就比雌性弱小，单论体型就比同时期的雌性要小一圈，成活也比雌性更加困难，本来就难怀，雄性生下来还难活……嘛，是双胞胎真是谢天谢地了。”
“不管怎样，我都会是个好母亲的——”她在系统的欲言又止中又加了一句：“塞壬中的好母亲。”
或许我在“塞壬”这个身份上没可能比你做的更好，至少我在“母亲”这个身份上绝对会比你好，奥利维亚。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