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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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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而复返。
再踏入那狼藉之处,白衣人皱了柳眉。
人死,难开口。
拂袖,折出,突然看见一点蓝影。
不错,忘了他。
他倚着门槛,微喘,拭了额间汗水,摇摇欲坠。
见堂内十几具黑衣横尸,他叹息。
下意识的想去除下那面纱,见见仇家模样,举了手,又收回。
看了又如何?不过再多几分仇恨。
妄杀,妄杀。
他颤着手擎了台上豆烛,不若红尘一梦尽归尘……
淡香突起,他眼中忽然失了焦距,一下子跌倒地上,手上的火烛也被人卷了去。
耳边响起铮铮语声,如醉如梦。
“何处可遇欧阳寻?”
麻了双唇,他眼前有恍惚白影,倔强:“将死之人……你仍……不肯放过?”
不闻达语,香气却是越浓,他脑中忽就一空,脱口:“我……便是……欧阳……寻。”
时近晌午,樊楼不愧为七十二楼之首,见客人屋中有病人留宿,不便外出,小二自发的端了西楼的酒菜。
菜已摆定,那白衣人仍兀自坐在床边。
手中一方白巾早染成了褐色,连衣襟和那人枕席上都有了药渍。
“客官您看,是不是找个大夫来瞧瞧?”看床上那人白的怕人的一张脸,生怕惹事,店小二开口。
“药无错。”
“可是……”
一锭银子掷到了手里,本就冰冷的语气更加了几分寒意:“再熬。”
一会儿功夫,小二端进了不知是第几碗药。
白衣人取过药碗,翘舌轻探,微热,却不烫口。
抬了床上人的头,欲喂,那人虽是昏迷,竟还是紧抿了菱唇。
于是用枕枕了头,再用匙翘了口,一碗药强灌下去。
伸手掩了他的口,可不消片刻,指尖一热,便知道他又把药吐了出来。
一夜便是如此。
他端的是如此倔强,纵使失了意识,仍是抿了唇不肯喝药,便是如此强行灌了,不消片刻就又如数呕出来。
白衣人探他脉搏,绵软无力,步步堪忧。
绕是有一千种方法让他服命,可见他如此脉象,他却不敢再涉一寸之险。
此毒不可不解。
握了他手,竟比自己的还冷上几分,白衣人有了打算。
“……”他不安的动动,冥冥中觉得胸前一热。
那白衣人一手推他胸口,兀自皱了眉,轻吟:
“痛……”
堪堪啜下一杯淡酒,听背后窸索,知道他已然醒了。
皱着眉,仍起不了身,他便质问:“你为何偏要救我?”
“想救。”
“我告诉你,”他愠了,“那东西不在我手。”
“东西?”白衣人淡淡看了他,“何物?”
他一愣:“你……不是来寻令牌的?”
“不是。”
“那你……?”
“寻人。”
“何人?”
“欧阳寻。“
他又是一愣:“你我素不相识,你寻我做甚?”
白衣人放下空杯,冷冷打量了他片刻:
“杀你。”
7-2
撒土撒土,大人们还认为这个人就是那朵花吗?
是不是呢?是不是呢?呼呼….(奸笑)
处理不好第二人称和第一人称的转换,看来还得多多修炼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