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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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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
蓝衣人轻轻的抚摸着龟裂的红柱。
已经十年了啊。
进门,清扫蛛网,眼见堂牌零乱,满院的断臂残垣,当日之景如在眼前。
刀光剑影,妻离子散血堪飞,染红残阳一片。
点燃一炷香,他已经含了泪。
一拜,子不忠,家难独余生。
二拜,子不敬,十年方一还。
三拜,子不孝,穷尽江湖难了当日一愿。
叹了气,他直腰:“要打,出去去打,我不想再污了这院子。”
屋里已多了十数条人影,持刀持剑。烛光照了,说不出的鬼魅。
“承影,”来人冷笑,“快把东西交了,我就给你一个痛快。”
被称为承影的蓝衣人淡淡一笑:“莫提我尚未寻得此物,便是得了,又怎会交到你等之手?”
“哼,十年前杀你一家,独留你一个祸害,你以为为了什么?今日爷爷们已等得不耐烦了。”
“原来……十年前的血案果是你们所为?”承影双手一颤。
“是又如何?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放下令牌,留你一条……”
他的话没说完,也永远说不完了,一把剑已穿透了他的喉。
没人看见承影是怎么出剑的,但所有的人都看见了这个人是怎么死的,看得很清楚。看见他突了两眼,喉间“咯咯”作响。
众人一凛。
“承影”本是一般商朝古剑的名字,有影无形,但那只是记载,剑是早以失传了。
当今江湖上,也许没有几个人知道承影真正的名字,但不知道“承影”的人却更少。
眼前这个男人之所以叫做 “承影”,是因为他的剑。
快,太快,快到有影无形。
抽出剑,承影皱了眉,淡然:“还是染了……罢了,父母之仇,本不共戴天……今天诸位既然来了,我也只好无理强留。”
剩下的人却笑了,笑得很轻松。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今日已绝不可能死在他手下。
承影忽然一颤,剑脱手落地。
“承影,你太单纯了。我们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所以等你十年;我们也知道你很厉害,所以蛛网上喂有剧毒。”
承影狠狠的咬了咬唇,他不甘心。
其余的人也咬了咬唇,他们也不甘心,承影并没有倒在地上,而是倒在了一个人怀里。
一个白影,堪堪裹住了他。
抬了头,一行人看着他,已经呆了。
惊他的绝世容颜,凛他的一身寒气,怕……怕的是他深不可测的武功。
敢对承影下手的人,不会是普通人,而这些并不普通的人却没有一个看到这个白衣人是怎么进来的。
“下了毒?”低下头,他去看怀中之人。
不普通的人到底还是有不普通的地方,所以其中一个人,还没有忘记他们的目的:“把令牌留下来,我就给你解药。”
“什么毒?”白衣人冷冷的问。
“除了我谁也解不了的剧毒。”
白衣人抬起头来,看看他,淡然:“没有我解不了的毒。”
轻风徐起,室内便只留下一抹残香,和一些目瞪口呆的人。
死人。
6-27
冷啊……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我这不是又在挖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