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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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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的一家小酒肆内,坐着一名二十岁左右的男子。星目,剑眉,薄唇似血。一身普通的粗布蓝衣,掩不住他举手投足间的温儒俊雅。
一壶热茶放在了当前,他举杯及唇,忽然皱了眉,取剑,起身就走。
“客官客官……”店小二见情急了,忙上前招呼,“可是这茶不合您意?”
蓝衣男子打量了这店小二片刻,淡然到:“你若要东西只管光明正大的来取,又何必用这下九流的残毒?”
店小二一愣,满口的委屈:“小店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客官何出此言?”
蓝衣人闻言也不申辩,擎起桌上瓷杯,微倾,茶水点点滴滴落在石灰地上,顿时翻起阵阵白烟。
店小二见此,知道戏已演不下去,当下收了谄媚之意,拱手一揖:“承兄好眼力,小人便有话直说,东西留下,去留请便。”
蓝衣人轻轻一笑:“那东西早就不在我手,还要我重复多少遍?”
“兄台三思,若承蒙相赠,我家主人定保你周全。”
蓝衣人闻言苦笑:“一个无家无业的人,又岂敢惊动另主?”
“这么说你是不肯留了?”店小二变了脸色。
“确无可留之物。”
“好。很好。”
店小二冷哼了两句,突然出手,掌峰凛凛,如刃如锋。蓝衣人向后一闪,也不见拔剑,长袖舞出,瞬间化他攻势,封他神堂、头维二穴。店小二只觉眼前一黑,登时昏了过去。
蓝衣人收了势,摇头轻叹:“我本不欲伤人,你这又是何苦?”
扬州本是花红酒绿之地,其中最出名的酒楼当属七十二楼之尊樊楼,而樊楼由五楼相连,西楼为首。
此时,一名白衣男子就倚在西楼的阑轩上远眺。
桌面上一壶上好银针,静静的散着香气。
许久,那男子似是倦了,阖眸小憩。
但看着他的人可不愿阖眸。
这当然也怪不得他们,要怪,也只有怪这白衣人生的太美、太邪。
细长而高挑的柳眉,冰一般清澈的双瞳,皮肤白润细滑如牛乳,堪使天下女子汗颜,两瓣薄唇,如樱似梅,青丝散漫,只用一根素带随意束起,落在雪一样撩人的玉颈上……
白衣若雪,飘然若仙。九天致寒,勿坠人间。
“店家。”那白衣人睁了眼,连说话间都似带着一阵冷意。
“是、是,客官有何吩咐?”
“欧阳家可是住在这扬州城内?”
“欧阳家……?”店老板犯了难。
“……?”
“这……这,”经不起那人目光一扫,老板登时出了一身冷汗,“欧阳家本是大户,原就居在两条街外……可是……可是……”
“移走了?”
“不……欧阳家,十年前的除夕,被......被人灭了门。”
“啪”的一声脆响,白衣人手中的青瓷杯已成齑粉。
难道,迟了?
但觉一阵带着淡香的轻风吹过,再睁眼看时,那白衣人竟不见了踪影。
只从那破碎的茶杯和那已然是……被剧毒蚀穿的桌面上,传出幽香阵阵,让闻者如痴如醉,疑醒还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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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主人公出场喽......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