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暗深处》冉冉与夏

6、Chapter5 分院

　　城堡内部处处透露着古老宏伟的气息，火炬悬浮在半空中熊熊地燃烧着，照亮了前方豪华的大理石楼梯。麦格教授带领着一年级新生们拾级而上，到了大厅一头的空房间里。
　　百来个新生挤在一起听着麦格教授对霍格沃茨的介绍，等麦格教授一离开，所有人便开始东张西望，窃窃私语起来。
　　知道分院仪式具体形式的人，如德拉科他们显得胸有成竹，而更多的人则是紧张得瑟瑟发抖。
　　“弗雷德告诉过我，我们可能要和巨怪搏斗。”罗恩脸色发白地和艾尔格说道，他的声音很大，周围的人纷纷倒抽了口气。
　　“那可真是要命，”德拉科认出了罗恩的声音，抓住了机会嘲讽道，“希望你到时候不要紧张地连魔杖都拔不出来，韦斯莱家的小鬼。”
　　德拉科的好友们配合地笑了起来。
　　“我敢打赌马尔福根本没看上去那么轻松！”罗恩气冲冲地说。
　　这时候二十来个乳白色透明的幽灵从高墙那头蹿了过来，吓了所有人一跳，也宣告了德拉科和罗恩学前的吵嘴无疾而终。随后麦格教授便回来了，带领着新生们进入了礼堂。
　　富丽堂皇的大礼堂、成千上万只漂浮的蜡烛、瑰丽壮阔如夜空的天花板，很快这些东西便迷了新生们的眼，让他们一路赞叹着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大礼堂前端。在教师席的前方放着一只四角凳，凳子上是一只脏兮兮的尖顶巫师帽，并且打满了补丁，看上去与周遭华丽的环境格格不入。
　　在新生们还沉浸在对礼堂的震撼中没有回神的时候，这帽子开口唱了首歌，哈利仔细听了听，发现是对四个学院的简单介绍，只是前三个学院都是勇敢、忠诚、智慧之类的褒义词，到了斯莱特林就变成了阴险狡诈之辈，听上去有点不太美好。
　　“这帽子还会审时度势？”哈利这样想着，看着麦格教授拿了个名单宣布分院开始了。他安安静静地立在人群里，看着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分到不同的学院，偶尔应和一下德拉科的点评。
　　轮到德拉科的时候，他拿起的帽子刚碰到头发，帽子就直接尖叫着将他分去了斯莱特林。德拉科露出满意的神色然后朝着他们招了招手。再然后潘西也是如愿以偿地去了斯莱特林。
　　哈利等得快睡着的时候，麦格教授总算念到了他弟弟的名字，引起了礼堂的一阵骚动，所有人的目光都探究地看着这个刚出列的男孩。艾尔格僵硬地拿起帽子戴在头上，经过了漫长的一分钟，哈利不出意外地听到了分院帽喊出了格兰芬多，紧接着是几乎要掀起天花板的掌声，格兰芬多们用最大的热情欢迎救世主的到来。
　　麦格教授不得不提高声音喊出下一个人：“哈利波特！”
　　哈利走向前，先是望了眼坐在长桌最中心的校长邓布利多，老人回以一个温和的笑容，于是哈利行了个礼，拿起分院帽扣在了头上。他没有使用大脑封闭术，让邓布利多发现他会使用这种高级别的魔法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此刻他只能尽量排空自己的想法。
　　“有点意思。”分院帽轻声说着，“倒是和前面那个男孩很像。”
　　“你只能辨别出有着学院特性的那些属性吗？”哈利忍不住问。
　　“是的，千年前我就是这样被赋予使命的。”分院帽老实地回答道，“格兰芬多的勇气，斯莱特林的精明，你想去哪里？”
　　“不是斯莱特林的阴险狡诈吗？”
　　哈利听到分院帽在他的耳边笑出了声，然后毫不犹豫地喊出了，“斯莱特林！”哈利摘下帽子，朝着鼓掌的长桌走去。
　　德拉科站起来招呼他：“坐这边，哈利！”
　　哈利从善如流地坐到了德拉科的身边，坦然地迎接了整个斯莱特林的打量。
　　“分院帽还会给你选择吗？”哈利坐下后，德拉科凑到他耳边问，他是少数与分院帽零交流的人之一。
　　“在一定范围内有选择权利吧。”哈利说，“刚刚它就问我想去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
　　“你还能去格兰芬多！”德拉科显得很震惊，他甚至过了两秒才恶狠狠地对着他说，“还好你选了斯莱特林，不然我就和你绝交！”
　　“格兰芬多的勇气，听起来也不赖。”哈利做了个刺剑的动作，换来德拉科的一个白眼。
　　随着最后的布雷斯在哈利的身边坐下，分院仪式结束了。邓布利多校长站了起来，他张开双臂，对所有学生表示了欢迎，“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
　　所有人不明所以地鼓起了掌。
　　“这是什么意思？”德拉科迟疑地问。
　　“听说伟大的巫师都有点疯疯癫癫的。”布雷斯不太在意地说，他已经开始享用眼前的牛排了。
　　哈利回想了一会学校的历史后发表意见：“可能代表了四个学院的偏见吧。”
　　德拉科了然地点了点头，他给自己拿了点烤马铃薯，“那笨蛋一定是指赫奇帕奇了。”
　　“那是四巨头对别的学院的看法，拉文克劳认为其他学院的人都是笨蛋。”他们俩中间忽然冒出来一个幽灵，他的长袍上沾满了银色的血斑，双手戴着锈迹斑斑的镣铐，他的表情刻板而显得有些呆滞，看上去十分可怕。
　　德拉科被吓了一跳，他不自觉地朝着另一个方向移了一个身位。
　　“那么残渣是斯莱特林说的。”哈利倒是没被吓到，反而兴致勃勃地讨论了起来，好像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幽灵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德拉科这时候也缓了过来，“哭鼻子是格兰芬多吗？拧是赫奇帕奇？”
　　血人巴罗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又飘远了。
　　“校长还挺有意思的。”哈利一边评价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炸薯条。
　　德拉科重新坐好后说，“我还是比较赞成布雷斯的说法，他就是个疯子。”
　　哈利看向教师席，邓布利多正笑眯眯地享用着他的甜点。视线左移，哈利看见了正在和奇洛讲话的斯内普，传闻中的魔药大师，黑魔王对他的评价很高。
　　“那是斯内普教授，我们的院长。”注意到哈利的目光，德拉科给他介绍道，他的语气很是推崇，“我爸爸说他的黑魔法很厉害，虽然他是魔药课的老师。”
　　“看上去不太好对付的样子。”哈利说，他看到奇洛朝向他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可能吧，”德拉科不太确定地说，“他是我们的院长，应该会对我们好一点的。”
　　这时候餐桌的另一边有个瘦瘦高高的男生叫了德拉科的名字。
　　“怎么了诺特？”德拉科皱了皱眉，看上去不太想搭理的样子。
　　“不介绍一下你身边的同学吗？”
　　“没有这个必要。”哈利朝着说话的男生礼貌地笑了笑，“现在是晚餐时间，我想等会儿我们有的是时间让我好好介绍一下我自己。”
　　诺特显然没想到这个从未在纯血统家族的小聚会上见过的人知道斯莱特林学院的一些小秘密，他举起自己的高脚杯表达了歉意，“是我失礼了。”
　　餐桌上的小插曲就这么告一段落，在邓布利多又告知了所有学生不要走进四楼靠右边的走廊以及指挥着全校师生唱了一首不知如何形容的校歌后，新生们在级长的带领下向着宿舍走去。
　　期间德拉科好几回欲言又止地看着哈利，哈利看出来马尔福家的少爷居然在担心他，不由得觉得有些想笑，于是他就笑了出来。德拉科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后便不再管他了。
　　他们沿着穿过阴暗的地窖，来到尽头的一面墙壁前。在级长说出口令后，隐藏在墙壁上的石门打开，级长领着所有人穿了进去，到达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其他年级的学生自觉地回宿舍去了，偌大的公共休息室里只剩下了一年级新生。哈利被窗户外稀奇古怪的湖底生物吸引了注意力，巨大的被魔法照亮的水生生物慢悠悠地在窗前游动着，看上去温驯无害。
　　一路领着他们的级长这时候轻咳了一声，确保自己受到了注意。这是一个看上去很严肃的男生，个子很高，黑色的短发梳得整整齐齐，他露出一个礼节性的笑容，开口道：“我是霍华德赛尔温，五年级级长，旁边这位是我的搭档，杰玛法利，也是五年级的级长。”他示意了一下站在他身边看上去安静乖巧的女生，“首先欢迎你们来到斯莱特林学院，在这里我们可以追求力量，实现野心，甚至发现不朽。但是作为斯莱特林的一员，我们也必须维护斯莱特林的荣誉与传统，为此不惜一切代价。很快你们就可以融入到这个氛围中。在此之前，也就是今晚，相信你们不少人已经知道了，我们有个约定俗成的属于新生的小聚会，让你们互相检验血统或者力量。这决定了在这段求学生涯里，你是个卓越的领导者、狡黠的观察者还是混进来的不值一提的败类。”
　　说完这段话后，他们两位级长便坐到了公共休息室左侧的沙发上，留下的一年级新生便绕着环形圆桌依次坐下。
　　斯莱特林是个集体荣誉感很强又及其护短的学院，但是弱小又无能的人，是得不到他们承认的。
　　“我是德拉科马尔福。” 起头的是德拉科，他得意洋洋地环视了一周，接受了同学们或羡慕或赞叹的注视，显然觉得这样的介绍已经够了。
　　坐在德拉科右侧的布雷斯便说起了自己的情况，“我是布雷斯扎比尼，扎比尼是我目前的姓氏，扎比尼先生也就是我的继父是一个风趣幽默的男巫，衷心希望他能活得更久一些。”布雷斯的妈妈，目前的扎比尼夫人在巫师界是个名人，皆因她已经当过七次寡妇，且每一任丈夫都留下了足够多的财产。
　　接下来的潘西掐出了一个甜蜜的嗓音：“我想你们不会拒绝一个帕金森，毕竟我们有着不逊于马尔福的财产。”德拉科哼了一声表示不屑。
　　……
　　最后轮到哈利的时候，他显得心不在焉，“我是哈利波特，和格兰芬多的波特没有什么关系，从小生活在伦敦的孤儿院。”
　　“哈利，你得拿出点诚意来。”听到哈利又拿出了之前那套说辞，德拉科小声提醒。
　　“这就是波特先生方才说的会好好介绍自己吗？”诺特冷笑着说，“又或者是赛尔温学长说的混进来的败类？”
　　“赛尔温学长刚才也说过让我们互相检验血统或力量，血统或许我无法证明什么，不过，”哈利站起身来，魔杖在手里漂亮地转了一圈，“以斯莱特林的名义向您挑战，诺特先生。”
　　诺特表情一滞，他略偏过头去看霍华德和法利，但是两位级长没有任何表示，他只好站了起来，磕磕绊绊地抽出他的魔杖。
　　他们来到公共休息室的中心，那里十分的宽敞，两人相距了十来步的距离，哈利鞠了个躬，诺特才不情不愿地回了一个鞠躬。
　　潘西兴奋地给他们报数：“一——二——三——”
　　诺特举起魔杖，大声喊到：“统……统统石化！”然而魔杖里什么也没有发射出来。
　　哈利悠闲地拿着魔杖开始朝诺特走过去，他面无表情，声音微冷，“石化咒在决斗里向来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统统石化！”诺特尝试了第二次，这回咒语倒是生效了，但是打偏了，哈利躲都没躲继续向前走去。
　　“统统石化！统统石化！统统石化！”随着哈利的逼近，诺特挥舞着魔杖，他想后退，但是在哈利的气场压迫下竟然动弹不得。
　　哈利卸去了之前温和无害的做派，此时的他像条毒蛇一样盯着自己的猎物。他轻挥着魔咒轻轻松松地打消了诺特的石化咒，直到用魔杖抵住了他的胸膛，“真可惜——你只会石化咒吗？”
　　诺特听到哈利状似宛惜的轻叹，他看到哈利的魔杖尖端隐隐泛着绿光，一瞬间死亡的气息笼罩着他，紧接着自己便高高地飞了出去，端端正正地落在了右侧的单人大沙发上。
　　“我就知道！”潘西转过头对着德拉科和布雷斯说，她的眼里闪闪发光，“哈利真的不简单！”
　　德拉科看上去被惊呆了。
　　原本以为哈利只是比他们多学了些魔法，现在看来不止如此。
　　“很漂亮的决斗。”赛尔温拍着手和法利一起站了起来。
　　“谢谢学长。”哈利礼貌地点点头，回到了德拉科身边，他现在又仿佛是一个随和无害的人了。
　　“我想你们都充分了解自己的同学了。”赛尔温说，他盯着哈利看了一会才说，“那么这场聚会是继续还是解散就看你们自己的意思了。”说完他和法利便离开了。
　　随后哈利注意到，所有人——包括已经回到座位的诺特——都在看着他，兴奋的好奇的探究的。
　　哈利将魔杖放到桌案上，对这样的局面显然游刃有余，“那么，你们有什么想问的？”
　　“你掌握了不可饶恕咒！”诺特立刻抛出了问题，他感到了真实的恐惧，更隐秘的雀跃却从心底不断涌现。
　　其他人纷纷吸了口冷气，更加迫切地看着哈利。
　　“对于黑魔法来说，不可饶恕咒只是基础而已。”哈利平静地回答，“我知道出于种种原因，你们对黑魔法一无所知，而我带来的，是黑魔法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