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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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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青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梦到陆一承满身是血的朝着她走来。抱着她,低声呢喃着问她,“希希,你在为我而哭吗?”
她好像那一瞬间就心悸了。
心脏缩成一团,抽搐着疼。
她在为陆一承而哭。
这是最大的梦魇。
——
陆一承在医院躺了三天才出院。
出院那天他只叫了高盛和席青陪同。
高盛去买了好多陆一承喜欢的东西摆在家里。
陆一承瘫在沙发上,表情漠然,而后望着席青,眼底有一丝的期盼。
席青从包里拿出一盒才做好的杨枝甘露递给他,他才勾出一丝笑意来。
高盛:OK。是我不识相。
等高盛走了。陆一承才凑过去动手动脚。
他把席青扣入自己的怀抱,轻手轻脚地揽着,头抵在她的身子上。
男孩熟悉的洗衣液香味把她包围。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肩上,心跳声太近了,近得像贴着她的耳朵在叫嚣一样。
是她的心跳。
大脑仿佛有根弦在警声大作:不可以!
席青清醒了几分,随即把他稍稍往外推。
“别动,抱一下。”他轻声哄骗道。
“陆一承,”她脸色不太好,眼神避开他的,“你刚出院,还没好,别这样……”
是不同于以往的害羞。
而是实实在在的抗拒。
陆一承蹙眉,“你怎么了?”
“我没事。”她低头,睫毛微颤。
“我是病人,”他耐着性子,慢慢把脸凑近,低声哄道,“就抱一下,一会儿就松开。”
她没动,拒绝得意外地坚决,“不了陆一。”
“正因为你是病人,所以才要好好休息。”多冠冕堂皇啊。
陆一承勾唇,露出了自嘲地笑,呢喃道:“你今天送的杨枝甘露还真带点意思。”
“?”
迎着她迷惑地眼神,他恢复了慵懒的表情,低声解释道:“入口太甜了。”
“我下次少放点——”
“所以……”仿佛没听她说话般自言自语,“回口的时候会觉得柚子还挺苦的。”
他不喜欢苦的。
所以也不喜欢席青的拒绝。
想着就有点恼了。
他侧眸,趁她还没回过神来,突然把她往下压。
席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孩欺在沙发上,头抵在沙发沿上,柔软又结实。
没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他用手贴着她的脸颊,低头寻到她的唇,轻柔地贴了上去。
“希希……”他轻声唤道,极有耐心地在她双唇上轻啄。
“别抗拒我好不好……我喜欢你……”
好喜欢。
喜欢得光是这样贴着她,心脏都揪了起来,隐隐作痛。
他的动作太温柔,温柔得像握着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样。眼里的缱绻仿佛能滴出酒来。
将她迷醉。
她好像突然又回到了那天晚上。
已经是满身血了,身上没有一处看起来好一点的地方。
却要坚持走到她的身边,轻声细语安慰她。
眼神虔诚。仿若珍宝。
她觉得鼻子好酸。眼睛微垂,眼泪就不小心跑出来了。
吻到女孩的眼泪。
他下意识以为她还在害怕。
害怕和他在一起。害怕被赵茜他们堵在学校门口。
毕竟她多乖呀。认识他之前,不过一个只会乖乖学习的学霸。
是会害怕的。
他的心都快化成了一滩水。如果可以,他巴不得把命都给身下的女孩。
他的语气不由地再度放柔,一边吻干她的泪水,一边像安抚小孩一样哄道:“别害怕希希……”
“别怕……”
“我会保护你……”
“不管是生活中,还是游戏里……”
“我都会一直保护你。”
别……
别这样对她。
她好想摇头推开他,让他别这样。
别这么温柔……
她找不到支撑点。只好用手心推就着他的肩。
视线被泪水遮得模糊。
她只看得见他宛如漆黑的双眸发着光。
里面的疼惜和怜爱好似一把锐利的剪刀。
心里那根弦。
被剪断了。
女孩突然停止了啜泣。下巴微抬,急急地追上他的唇。
他怔了一秒,随即用力地压了下去。
手摁住她的后脑勺,强迫她仰头接受自己的汲取。
她一开始还能勉强保持意识。
用鼻子缓慢地换气。
直到——
舌尖被他灵活地缠住。整个人被他死死地压住。
滚烫而炽热地手掌不自觉地伸入。
大脑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只剩被动地接受,被索取、霸占。
他的喜欢,他的怜爱,他的占有逐渐蔓延。
漫延到耳垂、颈下。
他灵活地用齿尖撕咬,食不知味般地反复品尝,直至一大片都粉红才罢休。
她手不自主地贴在他的双颈,不自主地发出阵阵嘤咛。
“唔——”
他微微拉开距离,低头欣赏着她迷离的眼神,轻声引-诱道:“叫陆一。希希。”
“陆一……”男人的压迫感太强,她不安地蹭了蹭他的手心,宛如奶猫,呢喃道。
“说陆一爸爸……”
“唔——”好像反应过来不太对,她蹙眉,撒娇般地拒绝,“呜不要……”
“好好好,”不要就不要,他垂眸亲了亲她的眼,“那就不叫了。”
怎么都好。
只要是她。
——
如果不是高盛有东西忘了拿。
那天晚上陆一承没有把握自己能把持住。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
席青的裙摆被往上掀开,露出浅色的蕾丝边。上衣也被摩上去了好一块,腰-间的肌肤都被他揉得发红。
更不要提脖-子了。
全是他情难自禁种下的小草莓。
双唇微肿。头发凌乱。眼里还泛着水光。
跟大战了三百回合似的。
“……”看着自己的成果,陆一承自己都吓了一跳,连忙翻身起来,佯装淡定地清咳了两声,摸了摸鼻子,低声道,“希希,你整理一下。我去开门。”
等陆一承逃似的走出客厅,席青才恢复意识,连忙把裙子往下拉。
脸羞得通红。
——
“我钱包忘了拿。”门一开,高盛就十分自然地一边解释,一边带鞋套准备进去。
还没来得及套完,陆一承就把他往外推。
“?”高盛没防备,猛地被推,踉踉跄跄好几步才站稳,一脸地莫名其妙,“你干啥啊一承。我钱包放客厅没拿,我去拿!”
这不是有毛病吗!
“哦。我帮你拿。”
高盛连陆一承的脸都还没看清,就感受到一阵风从脸旁呼过。
“砰”——门无情地被关上。
高盛黑人问号脸。
hello?是本人吗?我走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