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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悄无声息(3) ...

  •   小虞在中午方才赶到虹夫人的所居住的沧局峰脚下,寨子在山顶,上山全靠一条石板路,还是新近才铺上的石头。这沧局峰上满是古树和野花,夏天还有漫山的萤火虫,如今虽然秋风萧索,但这沧局峰的树半点也没有变黄。
      她心里欢喜,牵着阿岚蹦蹦跳跳地沿着石板路上去,好不容易走到了山顶,还没见到寨子就喊着,“虹夫人虹夫人!”
      绕过眼前这一片藤条便是虹夫人居住的小屋,用木头做的小屋装饰着琳琅的银饰,尤为精致可爱。小虞将阿岚安顿好后,提着裙子“蹬蹬”踩在木楼梯上,往屋子里去。
      “虹夫人!”见没人应答,她又喊了一句,满是兴奋雀跃。
      “在这里。”女人温婉的声音突然响起,虹夫人戴着缀满了银质簪花的银角帽,穿着暗纹红纱裙,外头披着一件藏蓝色的袄子,仪容端庄和温婉,虽然已是中年,举手投足间却暗藏风韵,挂着浅浅的笑提着裙摆缓缓从楼上走下来。木质的楼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夫人今日穿的真美呀!这个银角是谁给做的?可真好看!”小虞连忙迎了上去,虹夫人刚下楼梯,小虞便抱住虹夫人的手臂。“我也想要一个这样好看的银角帽。”
      虹夫人眼神中流露出慈爱,拍拍小虞的脑袋,打趣道,“我们圣女的银角帽、簪花帽都多得数不过来了。”
      小虞蹭在虹夫人的怀里,像个孩子似的撒娇,“还是夫人的好看。夫人这次去藏珠国怎么去了这么久?”
      虹夫人淡淡道,“藏珠国人无礼,就多待了一段时日。”
      小虞立马松开手,气鼓鼓道,“什么?他们竟然敢欺负人?”好似一副马上要和人打架的架势。
      “你这般活力,我出门前教你的舞都学会了?”
      小虞突然泄了气,双手背在身后绞弄着,说话也支支吾吾失了底气,“当然是学会了,不然也不会来找夫人了。”
      虹夫人笑道,“我以为是藏珠国的雪花糖的威力呢,好了,那你准备准备,就在院子里跳一遍我看看吧。”
      小虞点点头,蹦跳着出了屋子,站在院子里阳光极好的一处,对着站在屋檐下的阴影处的虹夫人说道:“那我就在这里跳了,夫人教的《长恨歌》,我一点都没忘呢!”
      说罢,她收了笑脸,摆出温婉的神情,身姿也变得柔软,像杨柳一般轻柔,当她的舞步旋转时,藏青色的裙摆随之摇曳,清澈含羞的眼眸在摇曳中如惊鸿一笔,当她唱着“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时,她眼角像是含了一滴泪一样晶莹,仿佛无数的哀伤都藏在了这一滴晶莹中。
      “虹夫人?”小虞试探地问道,“我跳得好不好呀?”
      虹夫人这才回过神来,揉揉眼睛,回答道:“你跳的很好。”
      “夫人累了吗怎么揉起眼睛来了?”小虞凑上前。
      虹夫人转身避开她的目光, “一路奔波有些累罢了。”
      小虞乖巧地跳到她身前,笑着说:“那我不打扰夫人了,我拿了雪花糖和米酒就马上走!嘻,还可以给胡奇烈阿伯尝尝,巴乌也要尝,对了,还有千风……”
      虹夫人疑惑,打断她的话,“千风是谁?”虹夫人从未在小虞口中听过这个名字。
      小虞忙掩住嘴,眨眨眼睛,有些心虚说道:“新交的朋友嘛~”
      虹夫人见她吞吞吐吐的样子更是起了疑心,变得严肃起来,问:“哪个寨子的?”
      “……千风和顾一是……是……中陆来的……”小虞低下头,只敢偷偷瞟虹夫人的神情。
      虹夫人虽然来自中陆,但是她也最不喜欢中陆人,这是南诏国都知道的事情。
      当下虹夫人的一番沉默让小虞有点紧张,只敢小声结巴道:“千风……不是坏人……他会好厉害的武功,一个人,可以打死三只狼!他还会飞来飞去的……像大鸟一样!”言语中还透露着兴奋和崇拜。
      “你们遇到狼了?哪里?”
      小虞见虹夫人似乎没有那么关心中陆人的问题,就放松了起来,摇摇头,“不记得是哪里了,反正是一片林子,南诏这么多林子,我可不记得叫什么名字。”
      “你这小丫头,算了,今天我有点累了,不问你这些事情,你快去拿了东西,我好躺下休息一会儿。”虹夫人摸摸她的头,安抚道。
      小虞点点头,抱住虹夫人的手臂,撒娇道:“我就知道夫人最好了!我要大包的雪花糖和大瓶的米酒!”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悄无声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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