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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第十章毕业季
      木叶警署家属区。
      伤口拆线了。
      出院前,医生交代两人的伤口千万不可见水,不可做剧烈运动以免伤口崩开。
      带人笑呵呵的答应了。
      到了家门口,带人伸了个懒腰,“终于可以回家了。”然而不一会便把伤口扯得生疼,他哎哟的嗷嗷叫了两声。
      卡卡西撇了他一眼,一脸没有个警署大队长该有的稳重。
      接着他又抬头翻了个白眼,“那你是不是该回去上班了?”
      “不急,不急,我多陪你两天。”带人回想起在医院被卡卡西挑衅戏弄挑弄的场景,他咬紧牙关,此仇不报非君子!诶,不对,不对,我内轮带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
      切,谁要你陪?
      卡卡西扭头往阳台走去,虽然狼藉已经被初步清理过了,但是破碎的窗户玻璃还没来得及换上新的。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包外包装已经被挤扁了的红豆味香烟,抽出一只,点燃。
      思绪随着呼出来的烟雾,在空中起舞。
      带人望着阳台上的身影,皱眉,他缓缓走过一手搭在了卡卡西的肩上。
      “我说过,在我家不许抽烟吧?”
      卡卡西撇过头去瞪他,“带土从来不会管我抽烟?”他言外之意,带土都不管我你凭什么管我。
      带人心里酸酸的,他面无表情,声音却低沉的可怕,“卡卡西,我和带土不一样,不会纵容你去做错误的事,不会放任你一个人在外面伤害自己,不会推开你,不会欺骗你,更不会离开你。”
      这样,你懂了吗?
      卡卡西不吭声了,他有点不舍得灭掉了烟,把剩下的一截放进了裤子口袋里,便转身走进了卧室。
      看着卡卡西走进卧室落寞的背影,带人反倒不忍起来,他随便敲了两下根本没有关紧的门。
      “卡卡西?”
      卡卡西头也没抬,不理他。
      “我,是不是,刚刚说的太重了?”
      卡卡西别过头去,继续不理他。
      “是不是,我不该提带土?”
      卡卡西转过头来,愤怒的盯着带人,“不,你可以提他,但你不该拿你和他去作比较。你是你,他是他,他也有温柔的一面只是你不知道,我不喜欢你这样诋毁他。”
      带人的罪恶感瞬间飙升,“对不起,卡卡西。”
      ——————————————————————
      晚饭时间。
      卡卡西翘着二郎腿,悠闲的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
      电视开着,然而并没有人在看,只是为安静的夜晚凭空增添了几分音韵。
      “卡卡西,晚上想吃什么?”
      卡卡西不假思索,头也没抬,“外卖。”
      “你之前住校都吃外卖吗?”带人套上围裙,一手拉开了冰箱。
      “嗯。”
      真是的,外卖能有什么营养呢?怪不得卡卡西这么瘦,让他自己给折磨的!
      带人乱七八糟的翻了一阵冰箱。
      “卡卡西,你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菜吗?”虽然是自己亲弟弟,可是五岁就离开了的自己,根本不清楚卡卡西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
      “秋刀鱼,茄子汤。”卡卡西轻声回答。
      “我试一下吧。”
      卡卡西抬头看了一眼带人忙碌的背影,一股暖流从胸口刮过。
      饭桌上。
      卡卡西安静地吃着带人做好的饭菜,他一言不发,眉头皱皱。
      带人几乎就觉得马上就要崩溃,自己幸幸苦苦做的一桌菜,可卡卡西看上去好像吃着很难受的样子。
      “不好吃吗?”
      卡卡西却淡淡地笑了,死鱼眼顿时翻成一轮弯弯的玄月,“好吃,和妈妈煮的一样。”
      “妈妈她”带人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别卡卡西打断了。
      “妈妈已经不在了。”卡卡西的声音很平静,“还有带土的爷爷,一次交易中,爷爷为救妈妈,两人都丢了性命。”
      那天,带土哭了,责怪他因为自己的母亲害他失去唯一的亲人。卡卡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抿了一下唇,带土的泪留在上面,残留的余温至今仍会炙痛他的心。卡卡西天真地认为决裂就是永别,不见即可遗忘。原来,他自以为是的若无其是只是他自导自演,自欺欺人的借口。
      他在想带土!
      带人酸酸的想,每当卡卡西在想他的时候,表情都会特别沉重特别痛。
      “带土将失去爷爷的账算在你头上。”带人凭他一个优秀警官的直觉大胆推测。
      一句话,令卡卡西几乎要将唇咬出血来。
      “不,带土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
      带人看着卡卡西,不知道他是笑了还是哭了,眼睛是眯成弯弯的玄月,却有晶莹液体从眼角流出,滴入盛着饭的碗里。这就是卡卡西那倔强又隐忍的无声的哭泣!
      带人看着这样的卡卡西,他觉得他的心快要碎死了。他走到卡卡西旁边坐下,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用手帮他擦掉滑落的眼泪。
      眼泪擦净后的卡卡西笑了,真真切切,眯起的双眼,上扬的嘴角。带人揉了揉眼睛,是他的错觉吗,卡卡西的笑容,像阳光一样耀眼。卡卡西,他很少笑,笑起来是这般单纯好看,带土这个混蛋,他拥有世上最可贵的笑容,却不知珍惜。
      ——————————————————————
      傍晚。
      带人和卡卡西躺在一张床上。
      卡卡西转过身来,异色的瞳孔上下打量着旁边的带人,似乎在犹豫他下一步得动作。卡卡西还是先发制人,他勾住了带人的脖子,摩挲。
      身体磨擦间产生嗜人心魂得动魄和炙热难耐的高温,这个突如其来的到处乱摸得手令带人心神摇曳,不能自以。
      “卡卡西?你干什么”
      “我想带”卡卡西没有说完。
      带人顺手一拉,突然,卧室里被照的灯火通明。
      他越想越恼火,他原先的想法是,可是想到晚饭时候他那难过痛苦又沉重的表情,心又变得柔软不忍。
      他缓缓的附下身,在卡卡西枕边耳语,“你,想要吗?卡卡西。”
      “给我给我带人”
      当带人听到卡卡西喊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他只看到卡卡西咬紧下唇,强忍着被撕裂的痛。
      “别咬伤自己。”带人把手伸到他面前示意让他咬。
      百般痛楚之即,卡卡西接过伸过来手臂,重重的吸允,引发带人彻底失控。
      卡卡西细碎地呻吟着,苍白的容颜染上美丽的粉红,竟是说不出的动人,带人无暇顾及卡卡西会不会疼痛,他黑着脸猛踩‘油门’,“卡卡西,我是谁?”带人心里是脆弱害怕的,他害怕身下的人把他当成别人的影子,把他当成替代品,当成用完就丢的一次性物品。
      “带人再快一点”
      “明天走不了路可别哭。”
      “不行就直说,我会体谅你,只有一个肾的家伙!”卡卡西很不怕死的挑衅。
      带人的脸顿时就由黑转绿,再由绿转青,“因为是你的肾才不行好吗?”
      好心救他被当成驴肝肺,卡卡西铁青着一张脸别过去。
      “还有!肾不行不代表枪不行,枪可是原装的!卡卡西,我今天非做到你哭不可!”
      “”
      “卡卡西,继续叫我名字!”
      “带人带人”
      晴欲淫靡地涌动,在灯火通明的房间辗转犹存,找不到一点空虚的角落。
      事后带人一直在想,卡卡西和他做的时候,究竟当他是内轮带人还是宇智波带土?
      很多事,不能多想,不能多问,怕,伤人。
      ——————————————————————
      翌日。
      木叶城区高校。
      卡卡西早早的穿戴整齐,赶到学校,今天是他步入高中三年级的第一天,虽然之前他已经旷了很多节课。
      卡卡西揉着酸痛的腰背,和不能在公众场合触碰的身体某个地方,更是变本加厉的疼,幸好刚拆线的伤口没有被昨晚纵欲过度的剧烈运动给崩裂开来,卡卡西长长的往外吐了一口气。
      果然放纵,是有代价的。

      课桌前。
      卡卡西一手撑着头望着窗外。
      回到学校的卡卡西已是高三的学生,是吗,就快毕业了呢,以后还是坚决要当警察吗?这样的话,就更不可能和带土见面了。
      他就这样撑着手,静静的想事想的出神,任凭身后几双小手狂拍乱打,卡卡西他都毫无回应。
      “银狐大哥!你终于回学校了。”鸣人扯着嗓子大喊,他猛地一跳,黏到了卡卡西的背上,导致腹部的伤口,和身后某处被撕扯得痛出一身冷汗。
      “鸣人!快从大哥身上下来,谁要陪你疯!”小樱拽着他的后领往下拉。
      卡卡西转头,捂着疼痛的腹部有点无奈的望着眼前三个小弟,“你们以后不要再叫我大哥了,我已经决定退圈不干了。”
      “啊?”
      “为什么?”
      “大哥你怎么了?”
      三个小孩同时惊讶的问,面面相觑。
      卡卡西闭上眼,昨天下午在阳台,带人训斥自己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卡卡西,我和带土不一样,不会纵容你去做错误的事,不会放任你一个人在外面伤害自己,不会推开你,不会欺骗你,更不会离开你。’
      既然自己以后励志要和带人一样当警察,自然不能继续在外面打架斗殴抽烟酗酒了,也许带人说的是对的,那么,值得一试。
      再回过神来,卡卡西脸上已是满面笑容,“以后叫我卡卡西吧。”
      “那为了庆祝大卡卡西,我们回归正道,大哥带我们去酒吧high吧?!”鸣人喊出来,做了个拜托的手势。
      小樱斜着眼睛瞪鸣人,“你要回归正道?鬼才信你!”
      平时一向少言寡语的佐井也开口,“既然是最后一次,那我们去酒吧开一个欢送Party吧,卡卡西?”
      诶诶诶,还是要去酒吧吗?虽然自己也很想去但是,有伤口不能饮酒吧?去酒吧会玩到很晚再说,虽然我成年了,但是我身上没枪啊,不能像上次一样证明你们成年了吧??
      “卡卡西大哥,你别犹豫了嘛,你之前不是答应过我们的说?!”鸣人撒娇。
      还是算了吧,为了自己这个当大哥的威严!
      卡卡西无奈答应。
      ——————————————————————
      傍晚。
      木叶城区凤仙花之吧。
      卡卡西揣了揣怀里,自己中午回家从带人衣柜警服腰带里偷出来的手枪。最后一次了,对不起,我发誓。
      走到吧台前的卡卡西,向往常一样,手指比划着。
      “老样子,四个人。”
      吧台小哥看到上次持枪喝霸王酒的少年,又在木叶城区混的名声响当当的‘银狐’又来光顾他们店了,他吓得钱都不敢收,直接拿酒。
      奇怪?这次不用掏枪了?
      四个小孩开心的接过酒,又跑到了他们常去的角落里的包厢。
      “干杯。”
      “干干杯庆祝庆祝今天卡卡西大哥离开我们”鸣人突然哭的稀里哗啦,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流进酒里,吞进胃里。
      “好啦,鸣人,别哭了,我不是在这吗?”卡卡西捋着鸣人那一头金发。

      不知道过了多久。
      卡卡西已经很累了,他喝了很多酒,旁边三个小孩早已经喝的东倒西歪的靠在沙发上不省人事。他还在一瓶接一瓶的开,一瓶接一瓶的往自己嘴里灌,直到头脑开始发晕,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没有带土点着灯等他归家的夜晚,寂寞如影随行。
      卡卡西突然心酸地想,自己大概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那个自己呆了整整十八年的家。自己天真的以为决裂就是永别,不见即可遗忘。
      我想飞,带土你放手了,只是放手之后,卡卡西的人生终将不再完整,卡卡西,你应该比带土更懂其中的因缘,只是,你宁可伤着,痛着,也执意要离开他。
      人,割舍了心还剩下什么,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腹部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卡卡西靠在沙发上,一连串的泪水顺着下巴流淌,在霓虹灯的照射下映出红色的倒影。
      像血泪。
      ——————————————————————
      木叶警署公寓。
      带人加完班回家,推门而入。
      屋子里漆黑一片,没有声音,安静的仿佛地狱里那没有光的圣堂。
      卡卡西已经睡着了吗?
      带人轻手轻脚的走到卧室里,床上的被子乱如麻花,里面却空无一人。
      卡卡西?他回家了?
      他回带土身边了。
      带人他承认,有卡卡西在身边的这段日子,他心口拼图上缺少的那一块,终于被补充完整了。只是,卡卡西,他来了又走了,只留下带人一人独守空楼,一如十三年前的那场离别。
      他苦笑,笑到眼角见了泪光。
      带人解锁手机,翻到卡卡西的号码。
      通话中,无法接通
      无法接通
      还是无法接通
      带人万念俱灰,在这块离与别的界限处徘徊。
      卡卡西在长街那头,凄凉的自己在长街在这头。
      卡卡西走了!
      带人的泪几乎要掉下来,“卡卡西”哑着嗓子喊,他开着车追出好远,狂乱地在喧闹的街上漫无目地的寻找。
      一无所获。
      带人无力的趴在方向盘上,从手机里翻出带土的电话号码。
      卡卡西,我知道你去找他了,只是,我想亲耳听到你说,亲耳听到你说出那个可以撕碎我内心的话语。
      嘟嘟————
      通了。
      带土没想到带人会给想杀他的仇人打电话,小小吃了一惊。
      “卡卡西他回家了吗?”断续中,带人说着,心痛的快要死掉。
      带土就是带土,一句“没有。”毫不关心的口吻。
      不安与恐惧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
      “他不见了,他偷走了我的枪。”
      “”带土沉默良久的“知道了。”语气淡得像是在谈论无聊的天气。
      电话被挂上了。
      带人有些茫然地听着电话里的断音。从带土的无关紧要的淡漠中听出了些许的担忧。也许,带土并不像想像中的冷漠无情,也许他对卡卡西的感情早已超越了世俗间海誓山盟的俗套。
      带土爱的深沉,一如自己的一般,和那与之相连的他的心。卡卡西用他那天真容不得半点杂质的心去衡量带土的感情,才会自伤,彷徨。但是带土,无论卡卡西与你的纠缠有多么深,只要不是他让我放手,自己绝对会争到最后。
      电话那头。
      带土迅速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他打开了手机里一直以来,卡卡西仅对自己可见的定位。他披上外套,便开车出门了。
      ——————————————————————
      木叶城区凤仙花之吧。
      午夜时分,带土踏进了酒吧。
      他巡视四周,目光迅速锁定在了墙角的那一抹银色。
      三个个小孩已经喝的烂醉如泥,东倒西歪的倒在围着茶几的沙发上。
      他的卡卡西,一手托着一瓶已经喝了半瓶的酒,一手搭在额头上,似乎也已经喝极限,却还努力的维持着清醒。
      带土走到卡卡西旁边,坐下。
      他抽出一根红豆味的香烟,点燃。
      这是什么味道?
      好香,好迷恋。
      这是带土的味道
      模糊中,卡卡西闻到了从带土口中吐出来的烟雾。
      “和带人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你过得好吗?”熟悉的声音,温柔的语调。
      卡卡西揉了揉眼睛,像是努力让头脑清醒。
      他撇过头,看到坐在自己身边抽烟的带土,卡卡西瞬间变得清醒极了,他睁大眼,震惊的看着带土。
      “带带土?你怎么会在这?”
      “你还是老样子,来酒吧喝酒。”带土没有看他,答非所问。
      “”
      带土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盒红豆味的香烟。
      “要吗?”
      卡卡西瞥了一眼带土正在吸的那根。
      “我想要你嘴里那根。”
      带土笑,他两指夹着略带唾液的那半根香烟递到卡卡西面前,然后又自己从盒子里抽出一根新的,点燃。
      吞云吐雾间,两人相对沉默无言良久。
      卡卡西缓缓开口,“带土,毕业后我还是决定考警校。”
      “嗯。”
      卡卡西抬头,震惊。
      “你不反对了?”
      “也许你是对的。”也许你是对的卡卡西,我是想过要一辈子铐住你,锁住你,哪里都去不了,让你只能被我一个人看着,注视着,让你只属于我宇智波带土一人。可深思熟虑后,还是没能够狠得下心,折断你那可以带你翱翔于天际的羽翼。你不是别人,你是我一直一直,都深深爱着的卡卡西。
      “”什么叫也许你是对的?也许我们以后再也不能见面了。
      带土掐灭了手中的香烟,“卡卡西,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相信,将来你会成为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他站起了身,手指温柔的拂过卡卡西挺立的银发,“身上还有伤,别喝太多,早点回去,回带人家,他在找你。”
      他想通了,他的卡卡西必须摆脱自己的影子,过正常独立的生活。
      正在带土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
      带人已经站在包厢外,愤怒的盯着里面的一片狼藉,和那个又抽烟又喝酒,腹部伤口似乎已经裂开,开始渗血的卡卡西。该死的带土也在这?他之前说的都是谎话?带人气的牙齿都要咬碎了,他冲向前,恶狠狠地揪起带土的领子,拉向自己。
      “为什么带他来喝酒?你不知道他身上还有伤?”
      这么久了,过了这么久了,你为什么还来找他。
      带土笑,他甩开了带人拽着他领口的手,“你凭什么断定是我带他来的?带人,你为什么不好好反省反省,也许是你自己的失职,才让他跑出来鬼混?”
      怒目相对,擦出电光火石。
      浓浓的火药味在这小小的包厢里蔓延,展开。
      似乎是被这两人的恨不得把对方连皮带骨头吃下去一般的眼神所惊,似乎下一秒两人就要大打开来,一如小时候一样。卡卡西用最快的速度站起身来,拦在了两人中间。
      卡卡西面对着带人,不重不轻的推了一下,似乎碰到了他胸口的伤口。
      带人未及提防,剧烈的疼痛,使他整个人被推着往后退了两步。
      但是,最痛的不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心上的。只要是带土在,就算他与卡卡西再亲近,最后还是会被推开,就像刚刚那样。
      血,从胸口的衣服上渗透出来。
      血,是带人的血。
      卡卡西惊慌失措的去扶他。
      卡卡西的掌心很烫,他在发烧吗?还是忍不住想要关心他。
      “跟我回家。”带人对胸口上的血连正眼都不看,牵起卡卡西就走。
      卡卡西被带人牵着往前走。
      卡卡西回头。
      他看见带土还站在原处,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正对着他微笑。
      好温柔,好凄凉。
      带土那带着伤疤的脸,淡淡的笑容,依旧带着几分冷漠,几分无情,几分随意,几分嚣张,剩下的都是铺天盖地的对卡卡西的深情。
      直到卡卡西被带人拉出了酒吧。
      带土的微笑才逐渐丧失了余温。
      卡卡西,这一次我不逼你,我尊重你的选择。
      ——————————————————————
      半年后,毕业季。
      卡卡西告诉带人,说他突然很想回家,回宇智波宅,回带土家,他想他,想他的无情,多情,深情,与绝情。
      至少让自己亲自过去邀请带土来参加他的毕业典礼。
      ————‘卡卡西,我不想你走,我不许你走,你要是敢走,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找回来。任何人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即使是带土我也绝不饶他!’带人愤怒吼出的这番话还在卡卡西耳边余震尚存。

      木叶警署公寓。
      卧室里,灯光昏暗。
      带人将卡卡西搂在怀里。
      “带土他明明爱你,却推开你,不是欺骗你是什么?”
      “你凭什么确定他爱我?”卡卡西反问。
      “以一个男人的直觉。”
      “你的意思是我不是男人?”卡卡西下一个眼神似乎要吃人。
      “呃卡卡西,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怜的带人,连崩溃都要考虑后果的人。
      带人翻身,上演一出轰轰烈烈潇潇洒洒。那一瞬间,带人注意到卡卡西眼底小小的拒绝。他,卡卡西,厌倦世俗云淡风轻的容颜,在神魂颠倒的顶峰来临之即,卡卡西清楚地听到带人的声音在说,卡卡西,我看不到你的心。
      因为我不忍心看到你伤痕累累的样子。
      即使抱拥在怀中,即使被炙人的体温包围,亦无法感受到心与心拉近的距离。
      带人按耐不住,凑过去,嘴唇如蜻蜓点水般的划过卡卡西的眼睛。
      卡卡西,异瞳半睁半闭着,眯着那一点星光,两分单纯,三分狡黠,四分可爱,五分诱惑,六分挑衅,七分执着,八分忧伤,九分淡然,十分无情。
      他真要把自己逼疯吗?
      带人按住了卡卡西那略带拒绝的手。
      仿佛有点渴,卡卡西伸出舌尖舔舔唇瓣。
      吻,深刻,辗转,好像隔着一个世纪的缠绵。
      仅仅只是唇舌的缱绻,带人感到彻骨的销魂与灵魂深处的悸动,与初遇时简单直接的晴欲截然不同。
      然而明知道被吻的那个人念念不忘的是谁,当卡卡西那样看着他,他马上疯了,傻了,飞蛾扑火般奋不顾身,只是不知千年之后,能否如凤凰般浴火重生。
      卡卡西,是一颗拥有剧毒的相思子,你咀嚼的越多,中毒越深,死的越快。
      世界上有一种毒,无药可解,无药可救,然而人们还是为它不畏艰险,前仆后继,勇往直前,疯狂的吸食它的花蜜,贪婪的采撷它的果实。
      它的名字叫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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