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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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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妫回到家，餐桌边已经坐了人，正在看报，面前放了碗粥。
她一惊，没想到爸会过这边来。
“小姐回来啦。”吴嫂迎出来，“快去坐着，昨晚睡在同学家，一定学习到很晚。我做了你爱吃的辽参干贝小米粥，这就给你打一碗。”
姜妫点点头，去洗了手，走至餐桌右一位置，“爸，您回来了。”
“嗯。”姜宵旰半压下手里的报纸，口吻轻淡，“坐吧。”
姜妫这才落座。
“昨晚怎么没回来？”姜宵旰问。
她搬出一早想好的说辞：“和同学好久没见，她家在图书馆附近，邀我去坐了会，聊得忘了时间，干脆睡在她家。我给家里打过电话。”
姜宵旰翻过一页报纸，瞥她一眼，又移回视线，“昨晚没睡好？”
“还好。就是睡得迟了点。”
“下次还是回家睡吧。”稍顿，略微不自然地补充，“别让你妈挂心。”
姜妫心里一个“咯噔”，“妈也回来了？”
“事情办完，提前回来了。”
“知道了。”
对话时间结束，一份《参考消息》递了过来。
“谢谢爸。”姜妫接过，开始浏览时政新闻。
吴嫂拿粥出来，见到楼梯上立着个人，叫了一声，“夫人也起来了？”
“嗯。”楼梯上的人应道。
闻声，餐桌上一长一少都有了动静，长的那位不动声色地挺了挺腰杆，抓着报纸的手显见的比之前僵硬，少的那位放下报纸，站起身。
吴嫂正要把辽参粥放到姜妫面前，后者道：“先给妈吧。”
姜家规矩多，长幼有序这条规矩最严。原先要是知道妈会下来吃早餐，她应该先在餐桌边立着，不能入席。
吴嫂明白，把粥挪到对面，“那我再去打一碗。”
来人走近，姜妫轻唤：“妈。”
林想容颔首，“回来了。”
“嗯。”
“坐吧。昨晚睡同学家，今天也起得这么早？”林想容在餐桌旁坐下。
姜妫跟着落座，“生物钟改不过来。”
林想容点点头，没说什么。
餐桌一时冷清下来，姜宵旰竖起报纸，仿佛餐桌没多出一个人，姜妫的视线停在桌上的《参考消息》上，边读边译。
吴嫂端着辽参粥出来，见餐桌旁一家三口坐着不动，抿唇笑了，“夫人，先生可是等了你一刻钟时间了。都快吃吧，粥要凉了。小姐，你仔细烫。”
姜宵旰搁下手里的报纸，语气不悦，“吴嫂……”
林想容睇向左侧，淡淡一句打断他的话：“吃早饭吧。”
姜宵旰默了下，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手，捞起勺子，扒了口粥。
姜妫等两位长辈都动勺才拿勺子舀了粥细细吹凉，送进嘴里，全程没制造任何噪音。
她吃饭速度快，最先吃完，起身道：“爸、妈，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得到同意离席，她绕过餐桌，正打算上楼，林想容喊住她，“最近天热，蚊虫多，我从澳洲带了几瓶驱蚊水，效果不错，等下拿给你。”
姜妫心下一凛，这些琐事，妈从来不关心的。
她转过身，“我去您房间拿。”
“不必，我拿给你。”
这就是有话要说的意思了。
心知有异，她以不变应万变：“谢谢妈。”
姜妫的房间在二楼。踩着梯子，她的思维一直在“驱蚊水”三个字上打转。
关上房间门，她第一时间移至梳妆台前，撩开领子仔细检查，果然，脖子上一枚红色印记。
她皮肤薄，除了第一次，温默都会小心不留下痕迹，昨晚两人……闹过了。怪她早上照镜子的时候没多注意。
姜妫手指扣着梳妆台，不自禁抓了下，妈刚才那番话，说明肯定看到了……
她进浴室又冲了个澡，换好睡衣出来，正把听译本摆正，敲门声传来。
“姜妫。”
是妈。
她下意识整了整衣领，想想还是作罢，欲盖弥彰，索性别盖。
打开门，她把林想容迎进来，后者随手关上门，举起手里的驱蚊水，“这给你。”
姜妫抿了下唇，伸手接过，“谢谢妈。”
林想容扫一眼桌面，“在用功？”
“在做练习。”
林想容“嗯”了声，“你爷爷的意思，总归是要你先进外交部。A大是综合类院校，不少专业都是国内顶尖，你年纪还小，提出读研，在里头多熏陶两年，也是好的。不过，你爷爷毕竟对你寄予厚望，千万别叫他失望了。”
姜妫背脊一寒，“知道了。”
“最近天热，你也少在外面走动，免得中了暑气。可以邀朋友来家里玩，说起来，我很久没见到菁菁那孩子了。”
她还是那句：“知道了。”
“还有上回你爷爷提过的棠家小儿子，听说快回国了，改天我们两家人一起聚聚。”
“妈……”姜妫微一皱眉。
两家人一起聚聚？该叫变相相亲吧。
“学业为重，不过多接触一些人总是好的。他在国外待过几年，履历非常漂亮，回来也是要进体制的人，多你两年，为人处世上你也可以向他讨教一二。”
林想容盯着她，“姜妫，你一向懂事，做事也惯会拿捏分寸，我对你，总是最放心的。”
姜家两个孩子，五官上，女随爸，儿随妈。
姜妫唯一和林想容像的便是眼睛，眼尾上挑，看人时天然含情，冷下来则不怒自威。
姜妫此刻对着的正是后者。
她眼睫轻颤，垂下脑袋，“知道了。”
房里剩她一个。
姜妫在书桌前坐下，麻木地翻开听译本。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