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永生》Nobilitatis

63、第六十三章

　　在后来赶到的医疗师的仔细检查下，并未发现她有受到任何伤害，那名黑巫师显然没来得及对她做些什么，但圣戈芒居然能被危险的黑巫师随意潜入，再留她在这里可不是个好选择。

　　与其冒风险，不如带她回霍格沃兹，至少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能多放心一些，何况，她现下可不止只有自己一人。

　　圣戈芒的医疗师已将一切都和盘托出，她已怀孕一月，若是这腹中的小生命再出什么差错，以她通过双面镜讲的最后一句话来看，她也定会伤心绝望。

　　那么，虽这个惊喜的确令他不喜，但一切为了她，接受或是妥协都无妨，他还不希望与她之间的感情出现任何一丝裂痕。

　　已和医疗师交涉过的里德尔正坐在病床前陪她的同时等待帕特里克夫人到来，他的脸色并不好看，一部分是为了那个不知名的黑巫师，更多的则为了她此刻平坦的小腹里头的那个未成形的小生命。

　　他曾细细思虑过，往前推一月，这孩子只能是万圣节那一夜，在那该死的所谓的爱情魔药的作用下所意外有的，但这未免太凑巧了。

　　可那个清晨，床榻上的一点血迹足以说明她的确是初次，第一次便能怀上么，这个概率还真是有够高的，还是说，这是得到她必须连带一起的附赠品？

　　哼，对于他这个目前只是斯莱特林五年级的学生来说，讽刺至极。

　　病房内安静的很，里德尔甚至能听见她浅浅的呼吸声，他握紧了她的一只小手，尽管已施下保暖咒，可她的手依旧冰凉，再抚上她的脸庞，也是如此。

　　可她明明还有呼吸，没有死亡只是昏迷而已，他便再伸进被子里覆上她的小腹，那里却是正常的温热，又换到其他位置，果然都是同样的冰凉。

　　只一瞬，里德尔便明了为什么她下午会出现休克状态，或者不该用休克来形容，她只是用维持自己永生的力量统统转移到这个孩子身上罢了，自身一时供给不足，才会出现所谓的休克，但其实她并不会死亡，即便离这个词很近。

　　源源不断的强烈的愤怒正疯狂从他心底深处冲出，但他还是强忍着这滔天的怒火，俯身亲了亲她的唇，再低声在她耳畔温柔道，“瑶，别怕，我在你身边，乖，我们的孩子没事了，救救你自己好么。”

　　他并不确定陷入昏迷的她是否能听见，但还是不厌其烦地一遍遍说着，尽管眸底遍布骇人的阴霾，但语气可轻柔的多，甚至有一丝恳求的意思。

　　只是结果令人大失所望，直到帕特里克夫人推门进来，他掌心所包裹的那只小手也还仅仅沾上他的温度罢了。

　　再将她带回霍格沃兹，仍安置在帕特里克夫人办公室的小房间内，经过这么一出，等彻底结束，这时间也早已过了饭点，话剧排练他自然也没打算去。

　　但目前来看似乎只能等，等她逐步恢复过来，这只是时间的问题，而他除却陪在她身边，喂她喝下魔药外，无能为力，再花费多一分都是另一种浪费。

　　于是，没再待多久，里德尔便先离开了，而病床上的姑娘一动不动，仍在沉睡着。

　　...

　　当然，这个小插曲没有哪个学生知道，他们都以为那位漂亮的助教死里逃生回来了，正在城堡二楼校医室接受治疗，为了更快康复，没有特殊允许的情况下，不管是谁都被禁止探病。

　　格兰芬多跟赫奇帕奇可有一大波关心这位助教的学生在，虽然这种所谓的禁止在小狮子们这里形同虚设，但在格林顿声情并茂地罗列出得罪斯莱特林那位的可能性后果后，没人敢再提议去了。

　　当然，斯莱特林这里更是一片沉寂，但其实埃弗里最初就忍不住要去，好在被卡罗和多洛霍夫拉住才没有自找麻烦，但这却令他这些天都处在焦虑之中。

　　尤其里德尔每逢中午、晚上必会消失不见，埃弗里明白他是去陪她了，每每想问一句时，对方那阴冷的眼神扫过来后，到嘴边的话就都吞了回去。

　　而这又总会引来卡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感叹，“埃弗里，我以为你也该放弃那个小妞了，收起你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想和他抢就是不自量力！

　　hey，伙计，听我说，我没有别的意思，但我想你可以换个目标，四年级的菲尔德就不错，怎么样，我跟她还有点交情可以介绍给你。”

　　可谁知，这次埃弗里并没有支支吾吾蒙混过去，而是异常认真地望着好友道，“阿米库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虽然我不像你这么聪明，但这么多年过去，我能看得出来，你也喜欢她，和我一样，喜欢青小姐。”

　　但卡罗却像听见什么笑话似的，反而一脸嬉笑凑过去用手肘捅了捅他道，“和那位成为敌人对我可没任何好处，你知道的，埃弗里，我从不做这些蠢事，而且还是为了个女人..

　　oh..我明白你喜欢青小姐，但看清现实吧，有他在，你永远都没机会。”

　　结果，他这番话却换来埃弗里的一句反驳，“既然你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和马尔福私下里商量怎么对付他？你明明知道这没用！要是被发现，你...”

　　可他还没说完就已被卡罗打断，“够了，埃弗里，这些不用你来管，至于其他的，收起你的怀疑吧，我对那个小妞没兴趣，也不会伤害她，可谁让这个女人成了他的软肋？

　　你不用多问，要么当不知道，或者你告诉他，我们这么多年的友情比不上你对一个女人的那点可怜的喜欢。”

　　但埃弗里却摇摇头，“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我没法这么对朋友，我会假装什么都不清楚...可是，阿米库斯，你还是再好好想想，我们所学的那些魔法可都是他教的！你也该知道背叛的下场！”

　　“这就不用你来提醒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卡罗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哪里还能看见任何一丝笑。

　　但很快的，这有些凝重的氛围就被突然的敲门声所打断，埃弗里过去开门，发现来人是多洛霍夫。

　　“告诉你个最新的消息，埃弗里。”

　　多洛霍夫一进来就单手勾住他的脖子，在瞥见卡罗时又顺嘴来了句，“阿米库斯你也在？我还以为你去找那群蠢狮子的麻烦了。”

　　斜倚着沙发靠背的卡洛对此只是耸耸肩，“事实上已经被我解决了，从那个白痴打翻坩埚的前一秒就该想到惹斯莱特林的后果。”

　　但说着又来了劲，“oh..你真该去看看那个可怜虫求饶的样子，太可笑了。”

　　“那还真是不巧，下次你或许可以拉上我一起，你知道我对教训蠢货可是非常感兴趣。”

　　多洛霍夫活动了下手腕后又转向埃弗里道，“汤姆翘了话剧排练，现在除了那位青小姐，还能有谁会让他这么做，我知道你关心青小姐，但可惜不知这算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结果，他这话音才落，埃弗里就像发疯似的一把推开多洛霍夫冲向门口，“也许她醒了！也许是更严重了！我得去看看她！”

　　可他还没跨出一步，就听见一声“Incarcerous！”

　　紧随其后，他便已被一根粗绳捆住动弹不得了，他只好扭过头对着后面的人咆哮，“该死！快给我解除咒语！阿米库斯！”

　　但卡罗压根不理会他，反而慢悠悠地喝了口边上的红茶才道，“省点力气吧，埃弗里，作为朋友，我们有必要在你把事情弄得更糟前阻止你。”

　　不幸撞到鼻子的多洛霍夫一边揉着鼻梁一边坐到边上附和，“oh！梅林的臭袜子！看在我的鼻子差点儿撞断的份上，拜托你控制住你自己，如果青小姐痊愈了，那么很好，也许汤姆不会怎么样，但如果相反，考虑好后果，希望伯斯德那个蠢蛋的下场能让你冷静点儿！”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埃弗里闭紧了嘴，甚至脸色都在泛白。

　　见此，卡罗才施了个咒立停，再用魔杖指了指对面的位子，“想清楚了就坐下，喝杯茶把你脑子里那些冲动火气给熄掉，他可正愁找不到人泄愤，如果你一定要去当这个倒霉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而埃弗里就像脱力了般，直接往地上一瘫，跟蔫了似的，完全没了方才的冲动劲。

　　倒是多洛霍夫悠悠地走过来往沙发上一躺，他看上去似乎已经好多了，直接将那杯红茶一饮而尽，“oh～我可真搞不懂你，埃弗里...那位青小姐的脸蛋虽然没得挑，但是还没到让你失魂落魄的地步，别忘了你可是个斯莱特林，别像个蠢赫奇帕奇！

　　你这短暂的人生里除了你这卑微的爱情以外，还有更值得你关注的东西，看看你的学业成绩，你该不会忘了明年6月份的O.W.L.了吧？”

　　只见埃弗里机械般地摇摇头，又过去几秒才从低声怕起来，他望着面前的两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片刻过去才吼出一句，“谁都好，为什么偏偏是他！汤姆..里德尔...”

　　随后房间内再次恢复死寂，但数秒过去，茶具杯碟碰撞的清脆声响以及倒水的声响再次覆盖了这层静谧，刚才那句突兀的话似乎除了埃弗里自己没人听见。

　　...

　　处理掉一些必要的事后，里德尔再次回到帕特里克夫人办公室内的那个小房间里，时间已近宵禁。

　　望着床榻上，他的小姑娘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里德尔无法分辨此刻心里翻涌的情绪，但有一点可以确认，那股无名的怒火只是暂时被压制着而已。

　　他坐在床边，牵好她的小手，便开始讲故事，那个她喜欢的却还没讲完的古怪巫师游记的故事。

　　“... 几天后，奥德里奇无人问津的小医馆里出现了第一位客人，那名麻瓜妇女求助说她自己的丈夫腿上有一个大脓疮，希望能够治好他。

　　但这位可怜的女士认为自己付不起奥德里奇的定下的酬劳，乞求他能否先去治病，钱以后再还上，但奥德里奇只是摇摇头。

　　我不要钱，金子或是宝石都不要，我的酬劳仅需要爱凝聚而成的液体，你只要给我三滴。奥德里奇说道。

　　这可难倒了这位女士，她只是个普通的妇女，除了做家务干活外，不识字更听不明白用爱凝聚而成的液体是什么。

　　于是，奥德里奇十分干脆地将这位女士赶了出去，并且一点儿都不理会她的苦苦哀求，继续研究那些魔法药剂去了。

　　小医馆的门又一次被敲响是在半个钟头后，今天的第二位客人又是那名麻瓜妇女，但这一次又多了一个麻瓜女孩。

　　奥德里奇非常不耐烦地对她们咆哮道，快点儿滚出去！我这儿可不是教堂，我也不是上帝，别用那种可怜的眼神盯着我！

　　但是女孩却上前一步对他说道，我有您要的东西，先生，只要您能救她的丈夫，我有许多，我愿意全都给您。

　　那么成交。奥德里奇答应下来了，他并不害怕女孩骗他，他认为自己是高人一等的巫师，即便被骗，他也能够使用魔法惩罚这些爱撒谎的坏心眼儿的麻瓜。

　　他们走了很远，大概有两英里，奥德里奇从没见过这么破这么小的一间房子，这儿简直比不上他小医馆最肮脏的角落。

　　一个青年男人就躺在这狭小的床上，神情痛苦的不断□□着，妇女上去安抚男人，并且掀开那条许多补丁的被子，奥德里奇看见了那个脓疮。

　　只要您治好他，我保证立刻给您报酬，我不会跑，就在这儿等您，请您放心。女孩非常冷静地对他说道。

　　奥德里奇打量着这个女孩，为了拿到想要的材料，他便将她们赶了出去，借用魔法和一瓶药剂成功救治了这个麻瓜青年。

　　到了履行承诺的时候，女孩看着紧紧相拥的夫妻指着那个正不停流眼泪的妇女微微笑着对奥德里奇讲，先生，您要的酬劳来了。

　　奥德里奇并不相信他苦苦寻找了几个月的东西居然会是最简单的眼泪，他认为自己被骗子要用魔法了结这个女孩。

　　可女孩却已经麻利地帮助奥德里奇收集到了一小瓶眼泪。奥德里奇便改了主意，他决定先试试，再杀掉这个女孩。

　　于是，他带着女孩回了小医馆，可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这锅耗时三个月的治愈魔药终于完成了，女孩并没有欺骗他，是那名麻瓜妇女对丈夫不离不弃的爱使得这锅药剂成功了。

　　而奥德里奇则将这份据说什么病都能治好的药剂送给了女孩，这算是感谢她解答了这个难题的酬劳。”

　　一阵沉默后，里德尔一点点抚上她的脸庞再缓缓道，“亲爱的，今天的故事结束了。这种幼稚的小故事也只有你这个小傻瓜会喜欢，愤怒的奥德里奇怎么会这么轻易相信这个麻瓜女孩的话呢，故事只是故事而已，现实往往更残酷。”

　　他俯身在她冰凉的唇上印了一吻，“但...别担心，你有我在，这一切由我来为你抵挡，只要你肯醒，瑶...”

　　...

　　宵禁后，帕特里克夫人准备去请已陪了那个可怜的姑娘的少年离开，可推门后，所有要催促出声的话语全都没了，犹豫了几秒，她又悄悄把门关上，离开了办公室。

　　床榻上，他已将衣物脱下置于一旁，将她抱在怀里，以身体的热度去温暖她，两人互相依偎，十指紧扣着。

　　墙壁上的挂钟仍在工作，可时间似乎就此停止，没有所谓的冰冷，只剩脉脉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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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现在的汤姆只是汤姆，他还不是伏地魔...
他们..不是同一个人...汤姆失败了..他死了..最后的赢家是伏地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