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我和你的家》青山也

22、貳拾贰 错轨

　　那个孩子可是想要代替你去杀了我们的队长大人哦

　　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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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僵硬只在我拍上他肩膀的那一瞬间，随即便活络起来，琥珀色的眼眸折射着阳光，很开心的样子，我垂下被他轻轻避开的手。

　　“我已经得到了空鹤他们的原谅了！那俩个小屁孩虽然嘴巴很恶劣，真正处起来还挺不错的~空鹤那家伙彪悍的简直不像女人，对了，反正也翘课了就一起去他们家吧！西流魂街我混的已经很不错了！”他本能伸出的手停在半路，很自然的划向了另一个方向。

　　“嗯，我也应该和他们正式道歉。”我刚说完，他就已经转身跑远了。

　　“来吧。”他在前面说，我起步了跟了上去。

　　恋次说他和他们混的很好的时候，本来还有些怀疑，去了后发现他在那么一大群人中如鱼得水的样子，心中萌生了果然这家伙去了哪里都有着不错人缘的想法，和自己就是不一样。

　　我的视线紧紧的跟随着他，他表现的很兴奋，几个以前就熟知的西流魂街老蛀虫们就更加兴奋了，在居酒屋的圆桌上围成一团喝的热火朝天。

　　我乘着空挡找了空鹤和岩鹫，道谦前已经做了十全的准备，却被他们意外的话语给弄蒙了。

　　“嘛嘛~别再来这一套了，你前些天被死神的那些老鬼搞去坐牢了吧~恋次那家伙已经连带着你的份道了个十足了。”空鹤一屁股坐在酒桌上十分大度的挥着手，如此一来她自然是比坐在板凳上的我高出几分。

　　岩鹫在旁边附和着，我视线转向一边拼酒的恋次，他似乎有着数不尽的笑容，醉醺醺的敲打着桌子，声音很大。

　　“对不起。”我侧过头，与空鹤的大眼眸对视着，她脸颊微红，含糊的笑着带过，没再说什么。

　　渐渐的不知何时，傍晚时分去西流魂街拼酒唠嗑似乎成了生活的一部分，因为，从门的缝隙里看到的恋次、独自一个人的恋次、更加疯狂练习的恋次，没有一个比那时候更加开心，他那些醉了酒后神志不清的注视着自己的眼神…

　　我的心境被激扬的越发扭曲，一次又一次的偷窥着他、怂恿着他。

　　去酒馆吧？

　　去找空鹤他们吧！

　　大胖子家推出新产品了，去恭贺一下吧。

　　他答应的都很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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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番队的队舍门匾上画有铃兰，我觉得十分讽刺的是它的涵义——纯洁幸福。自己隐在拐角处透过队舍大门看向里面，映在视线内的是很宽阔的前院，时而会有几个人走进走出，那天和蓝染说了话后，一直都是这般状态，来了看看，看的麻木了就回头找些其他的事做，多半也都是去拼酒。

　　将志愿表交给恋次后，只记得他接过去时的手指有些颤抖，我狼狈的不敢再去看他其余的表情，期间扯来扯去的事情已经全然忘记，事后的后悔倒是记忆犹新，以致现在都还能找到些当时的心境。

　　很可恨的，时间过的极快，俩个月后，我大失众望的毕业了。

　　这俩个月间，那些暗中盯着我的视线也渐渐的消失，我想大概表现的还不错吧。

　　毕业的那天，我和恋次同一时间交了志愿表后才发现俩人填的都是十三番队…我比较讶然，因为记忆中他去的应该是十一番队，然后就成了六番队的副队，讶然之后便是想要砸东西的冲动，我却笑着，和露琪亚谈论着俩天后的入队事宜，那时候风很疾，刮的耳朵生疼。

　　交表后，又去了一次五番队，它还是那副样子，过了再久，那门匾也依旧崭新如初，这些日子里我多少还是认识了一些经常出现的面孔，譬如那个长相有些纤细的男人，个儿不高，皮肤挺白净，茶色的头发，有一双我从未见过比它更加清澈的眼眸，更重要的是，他注意到我了。

　　第一次对上眼的时候我想都没想直接转身走人，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接连好多天都没有再去，今天再去的时候，果然又看到了那个男人，他转向我的方向，笑的很温暖，似乎是在打招呼。

　　这一次，我还是没给什么面子的走了人。

　　大概会和他们队长，或者五番队里的队员说起我吧…还是别去了吧，其实去了也没用吧？从来没有一次敢上前走进去，我觉得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回来后，又过了俩天，迎来了我们这期毕业生的入队资格赛，加上一年一度的席位挑战赛，所以持续了大概一周左右。

　　每个番队每一年收录的人数是有限的，这是瀞灵廷为了避免某队入队人员太多，而其他番队没有新进从而举行的措施，因为这个原因，对每个刚毕业的新人来说，越早参加入队资格赛越好，否则只有被上头指定去哪番队的命运了，也因为这个原因，我和恋次被架空了…

　　不，确切说是恋次被架空了。

　　他把原先指派给我们俩个的任务全部揽了去，根本不知道被架空的自己还傻站在十三番队门口等着他，结果干等了一天，比自己后到的人都拿到了通过书，他还是没能来。

　　若不是看到某个家伙的表情，我估计还得那么等下去。

　　气愤的冲到他面前，看到他还在做着席位赛那边的统计，提脚便踹了上去，他翻倒在地，表情僵硬，随即又大笑起来：“啊，哈哈~是云芥啊，你通过了没有？挺好通过的吧~嘛虽然很可气，还是不得不承认你这家伙实力很…”

　　“你真让我失望！”我喘了俩口粗气，冷淡的打断了他的喃喃自语，“阿散井恋次同学…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是想让我对你产生什么想法么？我觉得不舒服，非常不舒服，非常讨厌，非常厌恶！非常困扰！！呵…做朋友的话，就单纯的做朋友好了，请不要再做些多余的事行么？！”

　　“啊…”他垂着头看不清表情，而后利落的站起身笑的恭敬，“我还真没想到，不过这么小小的一件事可以让你想做这么多~给你带来困扰了还真是抱歉，我做了一天，接下来的就交给你了，正好一半的一半。”

　　他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回头对我笑的嚣张：“正好省去了我特地叫你的时间~好好加油啊！”

　　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我捂上了脸哈哈大笑着，心里一遍一遍的念着‘太好了，总算说出口了’‘啊~解脱了，真好…’，这样的自己很神经质，却因为想到这以后可能再也没有身份去酒馆时，捂着脸的手便开始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他扔下来的活实际上只有1/4了，我却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忙完，甚至一直拖到了不能再拖的时候才去了十三番队参加了资格赛，资格赛很简单，拿到通过书的那一刻起，才有些茫然的接受了自己已经成为死神的身份。

　　被某个生面孔领到一间单房前才发现他们口中说的，自己身为三班人员需要辅佐的三席居然是恋次，我僵硬的跪在门前，双手伏地行礼，探入鼻腔的榻榻米的香味逼迫着自己接受着眼前的信息，那次分开后5天未见，一个刚刚毕业于真央的新人，只这5天就已经升上了三席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之后…

　　我只是专注的盯着鼻尖前的地板，四周寂静无声，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恼火的抬起头瞪向前方，却正对上恋次那双深邃的眼。

　　“三席大人如果没什么事，我就下去了。”

　　“行李什么的都已经处理好了么？”

　　我站起半个身的时候他突然说。

　　“啊。”我回答的干脆。

　　“有事了会通知你。”

　　以为至少会遇到嘲笑的面容，却被那双眼睛弄的手足无措起来，我右手死死的扣着左手，又一次行了礼后才彻底退了下去。

　　等稳定了后，就去完成一些该完成的事吧…

　　保持这样就好了，俩个月的时间，也足够了。

　　抿起唇，才发现是那样的干涩。

　　番队里的初初日子很是惬意，悠闲的时候会和露琪亚以及曾经面熟的前辈们唠唠嗑，十分忙碌的时候并不存在，因为大型事务基本都被恋次和他的俩个辅佐虎彻清音、小椿仙太郎给揽过去了，交给三班人员的都是些已经处理好的文件，或统规、或分类、或委派、或盖印，总之都是些诸如此类的活计。

　　而这样的过程，我和他，基本是碰不到什么面的。

　　时间过去的很快，这期间我也多少听说了那天恋次打败了原三席小椿仙太郎时的事情：不要命的指名了除却队长以外的最高席位，不要命的战斗，不要命的始解，打败了后还无法完全的镇静下来，差点杀了对方什么的…

　　我当成了故事来听。

　　也依旧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才逼得自己不再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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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半月后的某个静谧的夜晚，我交了文件后便闪身去了五番队，来到曾经经常站立的地方，终于提脚跨出那一步，身后突然传来笑音。

　　“啊~真巧呀。”

　　我一僵，迅速回身后跳，市丸银笑吟吟的脸孔映入眼帘，他缓缓走近，弯着眼角有些疑惑的蹙眉：“哦呀？我们的小精英有些不开心啊~怎么了？”

　　“你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我沉声，左手自然的扣住了斩魄刀。

　　“真失礼啊，我现在可是三番队队长了哦。”他笑的阴险，“嘛~我似乎也该改口叫你的名字了呢，你说呢？十三番队三班队队员明云芥君。”

　　他一字一句的吐出，每一个音节都轻快的上扬着，似乎觉得能完整说出我的名字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我眯了眼拉开了与他的距离：“随你喜欢，三番队队长不该回自己的番队么？这么夜了难道是怀念曾经的队长大人？”

　　“咦呀~我只是回去而已。”市丸银伸出骨节明显的食指，指了指我的身后，“难道小云芥不知道这条路可以更快的通向三番队么？”

　　“不知道！！”我生硬的回口，为自己的名字从他嘴巴里那样的叫出有些气愤，银上翘的嘴角忽然拉下，状似委屈。

　　“好伤心啊~”他笑着，“我还以为帮了你们那么多忙，小云芥多少会和我亲密些呢~”

　　“帮忙？全部都是蓝染的命令不是么！呵…”我有些尖锐。

　　“不是哦~看来小云芥还不很了解我呀，如果不是我想做的事谁都不行哦，嘛~…”市丸银拖着抬高的尾音，细长的双目笑着转向我，“如果那位大人也把我算进去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而且…那件事被那位大人知道的话，可能会死哦。”他半个身子没在屋梁的阴影中，轮廓有些模糊，我皱起了眉。

　　“那-件-事？”

　　“囔呀~原来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虚狩之后那个孩子会告诉你呢~”

　　“会告诉我什么？”我的声音越来越沉，右手无名指的指尖不自然的弹了一下，随即微微的颤抖起来。

　　“你被带去四十六室的那天晚上，那孩子可是想要代替你去杀了我们的队长大人哦~”

　　到底该如何做才行我已经拼尽全力想要忘记你了

　　——下集预告：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要和我一起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