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壹拾六 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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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的你
如今抑制着无须抑制的泪水
一路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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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都是我的错不是么？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我被恋次抱在怀里的时候，模糊的看着外面摇摇欲坠的天，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自己的错，所以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闭了眼，将翻江倒海似要冲出眼眶的泪水咽下了喉咙，颤着手死死的捏着恋次的肩膀，吸气，再吸气。
那之后，我生了一场大病，续着那次从四方界回来时落下的根子，一病就病了7、8天。
我从四番队的病舍醒来时听着外间卯之花队长与恋次的谈话有些虚渺，病舍内的烛光随轻风微微颤动，光晕与影子争相追逐着，或摆动或静谧。
我咬了牙爬起床来，乘着他们没有注意里间的动静，跳窗而出，瑟瑟的行走在夜风里。
“你怎么跑出来了！”恋次从后面追上我。
我一把甩开他拉着我的手有些不可理喻的吼着：“我不想待在那！你别管我！滚开！”
于是恋次双手扯过我的肩膀，我更是愈发挣扎的厉害，俩人不断的叫着劲。
“只要一会就可以病好了你别闹了！”他抱着我的胳膊就往后拖，我一脚踹上他的小腿，乘他吃痛放手的当口向远处跑去。
“喂～！”恋次在后面追。
果然一个病号的体力就是没有健康人来的强么，没出二十来步便被追上的我埋着头一动不动，屏蔽所有的话一副你要不把我撂倒否则就别想将我弄到四番队的姿态。
恋次终于软下心背对着我半蹲了下身来：“上来！”
“干嘛！”我退了一步，“你别想让我去！”
“我送你回寝室！”他吼。
“我自己会走！”我绕开他，却被他强行驼上了背，开始向寝室走去。
我有些不自在的栖在他的背上，感受着从他身体里散开的热气和那规律性的呼吸。
他是怎么了？进四方界之前不是还挺不待见我的么？怎么这会儿又这么关心了？
月光森寒，我朝他身子缩了缩，像是感受到我有些冷，驼着我的手紧了紧，加快了行走的速度。
到寝室后，被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三床被窝盖了个严严实实，又被他灌了药汁的我，只记得临睡前他那双一眨不眨的亮亮眼眸，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喝粥吧。”
再次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恋次拿了碗滚热热的粥递到我鼻子跟前，我撇了撇那白晶晶的粥米怎么也提不起劲，他又往我跟前凑了凑，我撇向一边嘟囔到：“我要吃红豆糕。”
“啊？”恋次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说我要吃红豆糕！我要吃西流魂街三区大胖子家的红豆糕！”我吼，心里异常烦躁却不知道该如何发泄。
“你先喝了这个我就给你去买。”
“不要，我只想吃红豆糕。”他僵了下，将粥放在铺头，也没说什么很干脆的走出了寝室。
望着外边黑乎乎的天这才意识到现在应该没开门的我很鸵鸟的缩回了被窝，其实只是不想看到他那双眼睛，从那次之后就害怕看到他的眼睛，被那双眼睛盯着，仿佛什么都无所谓的心会被搅的纷乱，这种感觉让我烦躁，无法抑制的烦躁。
一时间应该回不来了吧，最起码得等到大胖子家开门，我望着窗外的冷月怔怔的发呆，想到了很久以前我和小骗子刚到西流魂街的时候，从七八个大汉手中抢到的那些红豆糕，从他们脚边拿的脏兮兮的红豆糕的时候笑的特别明亮……
天开始微微亮时，门被打开，恋次有些疲惫的走进来，笑着将那热呵呵的袋子放到我跟前：“哝，红豆糕。”
我望着熟悉的红豆糕一时间回忆如潮，如果……能一直那样就好了，如果什么都不曾给过我的话也就没有失去时那种痛苦了吧，如果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是不是也就不用这样幸苦了？我蜷回被窝，闷着声音说：“不想吃了，你吃吧。”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然后恋次想拉开我的被窝：“吃点吧，我中间尝了一个还挺不错的，你想饿死自己么。”
我躲在被窝里吼着：“不想吃就是不想吃！我饿不饿死不用你管，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的病！”
他更加用力的扯我的被子，我蜷在里面就是不出去，他终于吼了：“明云芥！！你要恨我就把气全部撒在我身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孬种！？！”
我拍开被窝拿过红豆糕就扔了出去：“我孬种！我就孬种了你又能怎么样！我孬不孬种怎么样做人难道还要你管么！你应该也是听到了吧？！那个时候我说我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你不是走的挺干脆的么！？你不是挺有那么点傲气的么！？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他揪过我的衣服气的身体直颤，最后竟一句话也没说将我塞回了被窝，默默走到门口开始捡那些扔的到处都是的糕点。
不去看他依旧挺的笔直的背脊，不去听他轻手轻脚的走路声，不去管他接下来又做了什么。
好久没有一点动静后，我钻出脑袋向外望了下，却看到他睡在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床铺上，没有被窝，背着我蜷着身子一动不动。
翻了个身子，看到了放在铺头边的红豆糕，又一次摆放的整整齐齐，像是从来没有被我扔出去过一般。我伸出手一把抓了三四个塞进嘴巴狼吞虎咽起来，也许是塞的快了些捂着嘴巴无声的闷咳着，拿起那个早已冰凉的甜米粥喝了俩口。
我想早点好，只是这样而已！我吃着红豆糕一边艰难的咀嚼着一边自欺欺人的想。
抱了一床被窝轻轻放在他身边，便又迅速的睡回了自己的。好半天，听到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看着他睡进了被窝，我轻轻吐了一口气。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三四天，我的身体终于好转起来，脑袋不再沉，鼻子也通了气，喉咙也没起初那么痒了，便穿了衣服准备去上课。
然而却没在教室里看到那家伙的身影，他不是应该去上课的么？
一天下来见他疲惫的回来于是问到：“你白天去哪了？”
“上课了。”他又拿了俩袋子红豆糕放在我面前，“吃吧。”
眼尖的看到他手臂上的淤青：“上课怎么弄的一身伤回来？！”
他无意的掩了袖子：“有剑道课受伤也不足为奇吧。”
“哦。”我拿起俩个红豆糕慢慢吃，看着他有些疲惫的蜷回被窝开始睡觉，于是决定明天跟踪看看。
一定有什么事是瞒着的。
隔天他又早早的出了门，我穿戴整齐后便也追了出去，远远的看着他的身影向流魂街走去，有些疑惑，便盯的越发紧了。
见他终于在一家门前停下，俩膝一折，默默的跪在门口。
他在干什么！
我想上前却看到那门突然打开，从里头蹿出来一个小男孩，拿着类似狼牙棒的东西对着恋次一顿抽打，大吼着：“你别在门口跪了！！你就算跪到地老天荒老子也不会原谅你们这些死神的！！滚——！！滚！”
我惊讶的发不出任何声音，恋次只是护着脑袋一副任由其处置的样子，一声不吭的跪在那里。
小男孩的姐姐走出来拉过弟弟将门重重的关了，于是一切又恢复的静止。
我躲在一桩大树后望着他似要化入风中的笔直背影，他这样跪了几天了？
从第一次买回红豆糕后就一直这样么！？
明明……明明不是他的错吧！逞什么英雄！！
我颤着唇，转身逃开。
若不是自己，海燕不会死，都不会死，那些队员不会死！他也用不着去给志波岩鹫道歉，他真以为自己杀了那个家伙就代表是他的错了么！他真以为做了这些事就表示一切都是他的原因了么！他懂个屁！！他根本不懂为什么，根本不知道其实都是我！其实原因都是我，那些东西怎么可能说推卸就推卸的，说遗忘就遗忘的！
我跑回宿舍，上下喘着粗气，拿起那摒看似普通的斩魄刀。
什么为什么自己能这样安稳的生活这么年，自己斩魄刀又为什么是不属于尸魂界，尸魂界一直暗中研究我又有什么企图，我一点也没有兴趣。我要明确的知道小骗子的妈妈是否已经死了，那时候的女人又是谁，然后……去结束一些该结束的，了结一些该了结的。
蓝染惣右介。
我双眸闪着寒光，走出寝室。
在那之前。
我几个瞬闪来到小骗子的墓前，看着墓前一朵黄色雏菊后有一瞬间的愣神，有人来过么？我蹲下身抚摸着有些陈旧的木板上那些曾经亲手写上去的字。
“小骗子，马上我就去问你的妈妈的下落，一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我站起身，又闪到志波家门口。
望着那抹毅然挺立的背影久久，一切都会结束的，就当作一切都从没有开始过一样！
我紧紧的握着斩魄刀，终于转身离去，将那背影甩在遥远的身后。
我去了十三番队和露琪亚聊了会天，去了大厅看了依旧摆在那的那些黑白照片，去了宿舍，去了那个经常光顾的小树林，直至日落月升。
扶上因为兴奋而颤抖的斩魄刀，乘着月色像五番队轻轻走去。
然而，
“你要去哪！？”突然的声音响起，让我心下漏了一拍。
回头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孔有些木讷，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去问些问题。”我垂目，避开他因为愤怒而异常明亮的双眸。
“你要去找蓝染队长么！”恋次几步走来，吼着。
“你怎么知道蓝染……”我抬头，有些怔怔。
“你每次都在梦里说着我能不知道么。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只有这个不许！不准去！你该知道和他的实力差距吧！？”他走到我面前挡住我的去路。
“让开。”我沉声。
“不让！”
“我只是去问些问题，让开！！”我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你是存着必死的心去的吧。”他抽出斩魄刀，吼着，“既然这样，让我看看你的决心，踏过我的尸体，踏过我的尸体你做什么我都没有意见！”
我看着他将斩魄刀对向我，我看着他印在月光下炯炯的眼眸，冷道：“你确定么。”
他不再说话，弯下腰做了迎战的姿势。
我缓缓抽出斩魄刀：“我会让你后悔的。”
只要活着就会感到悲伤难道只有我么？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壹拾六 雾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