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壹拾弎 刀 ...
-
你曾經是我的天
讓我仰着臉就有一切
﹨
我用了拔花瓣，扔筛子，掷硬币等多种选择方法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去找恋次把话说开。
这样僵下去总不是办法，就算是和露琪亚在一起了吧我也不用这么小气而且本来就是我推动的，却到真正在一起的时候我闹的跟真有什么似的别扭了。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吧，不就是和露琪亚在一起了，他们俩本来就该在一起的吧，我就应该拍手鼓舞祝他们幸福等等吧，至少露琪亚把我当做朋友了。
（是么你真的这么想么？）
“我真的有这么想！”我对着无人的街道高吼，面红耳赤。
恨恨的踢开恋次的寝门，恨恨的找到了真央，又恨恨的将十三番队都转悠了一圈还是所寻无果的我，拉过一个十三番队成员很恶劣的问：“恋次呢，看到恋次没？”
他眯了眯眼一脸调侃的斜眼看着我：“诶？你们不是一起出酒宴了么？怎么没有好好管好他啊～”
我囧现在我的人气已经这么高了么，经过一次酒宴大家伙都开始学会跟我吐槽了么！我好歹也是震霸一方的鬼人吧。
我又恨恨的走出十三番队，恋次是听到我说的那句很恶劣的话跑走了吧，死去哪了。
明天就要去那什么四方界了，或许得逗留很长时间在里面也说不定，这样僵下去的话迟早会形同陌路吧。
其实……虽然真的不想承认，不过真的还是蛮在乎这个朋友的，是的，朋友！（我们都没想歪，孩子，别强调了。）
去了经常去偷看他练习的那个树林，还是找不到后有些灰败的自己向寝室走去，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吧？
算了反正明天是去四方界每个人都得去，干脆那时候说好了，就不信他能躲一辈子。
这么想着，往被窝里重重一跌，然而很讨厌的是一闭眼就是宴席上他愤怒又躲闪的眼光。
于是又开始莫名其妙联系前后仔细想关于我和他之间出的问题了。
……
“啊！睡不着！！”我一下弹起，便向外冲。
该回去了吧！要死的，该死的，混蛋！
见到他一定要揍回来，把上次没有打完的全部打完好了，谁怕谁啊。
再次拉开他的寝室门，里里外外床单柜子全部翻了一遍：“还是不在啊。”
丫在这等好了。
我愤愤的抱臂盘腿坐在他的地铺上，瞪着门外。
回来了有你好看的。
抱臂严阵以待……
又改成了蜷腿蹲着……
半躺着……
最后终于……睡着了。
从被窝里香甜的翻醒已经是隔天艳阳高照的时分了，我惊跳起。
四周张望，垂了肩膀：“还是没回来么……”
卷起被窝往地上狠狠砸去：“阿散井恋次你死了拉倒！死了最好！有本事你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暴躁的将拉门狠狠甩开，几个瞬步向集合地点冲去。
我跳进人群聚集地，到处搜索。
“明云芥。”
我一愣向后望去，却见导员阴沉的脸向我走来。
惯性的向后一退，他站定在我面前三步距离外：“幸好你还知道在这个时候回来！”
我飘了下眼睛：“嗯……啊，多亏了导员到处找人通告我，否则我真的错过了一次大事，非常感谢。”
导员脸色稍好：“你跟着那队往前走就行，看到没，进了那个屋子后，就是你自己的世界了。我提醒你，里面发生的一切都是虚幻，不要沉湎于其中，能不能顺利通过就只能靠你了，也有很多学生是有去无回的，懂了么。”
“嗯，谢谢导员教诲，云芥收到。”我鞠躬，在导员离开时又问到，“导员，你有看到恋次么？”
“恋次？他是第一个来的，已经进去了。”他回头又开始喋喋不休，“你们俩关系也挺好的，他基本每次都来上课他怎么就没有好好带好你呢你也是…… ”
“啊总之非常谢谢导员告知，我这就进去了。”我匆匆忙告辞便跟着稀稀散散的队伍向那个庄严的黑屋里走去。
已经进去了么，连家都没回么？或许回了？看到我走了！？！——
啊啊走了拉倒走了拉倒如果看到说不定又吵起来搞的一发不可收，走了倒清净。以后干脆就这么清净下去吧，本来就不是没有就不能活的！本来就是他先粘着我的！本来就是该讨厌他的！
我心里搅的极度抑郁，紧着拳头将脸整个埋进了刘海里。
“云芥！”
“云芥！！”
“喂！你这个喜欢无视人的家伙！”海燕从后面扑过来，跳到我背上笑的开心，“听说你要进四方界了所以就过来看看你这家伙是不是会紧张～”
我垂着头不看他。
“喂，怎么了？本队长大人特地来看你你还一脸不待见的样子——”海燕开始搓我头发。
我腰板一个挺直，海燕被突然起来的力量弄的弹了出去。
“我会紧张？！省省你的好心赶紧去做你的日常工作比较好。”我俯视着他。
却看到一边陆陆续续走来的十三番队成员，眼一沉撇头：“对不起。”
“云芥怎么了似乎心情不好的样子。”都问。
“云芥莫非是因为昨天的内容有些……”露琪亚道。
“是恋次吧？”海燕站起身轻拍身上的尘。
“诶？？闹僵了？——啊！都怪清神一啦，那个白痴刚加入进来不知道行情！居然让银副队长而不是……”
“好了那个家伙怎么样都好，以后都别在我跟前提他了。”我放下心里那些乱七八糟不是滋味的东西，笑说，“谢谢你们特地来看我，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十三番队好像都出动的样子。”
“这个可不能说不是大事，拿到斩魄刀一方面可以大幅度提高自己的实力，而且也算是一个不成文的毕业证明哦，以前那些个跳级生都是很快拿到了属于自己的斩魄刀才能够被允许毕业的，而且进入四方界如果没有一定的实力的话也是不允许进去的，那里的危险只有自己知道。”都和蔼和亲的解释着，“所以云芥一定要坚定信念，千万别被吞噬了，记住千万不能被左右了心智，我们都等着你出来，浮竹队长都说你这个墙角一定要挖到的。”
“嗯，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我笑着一一略过十三番队队员的脸，“我要是说……”
见他们都疑惑的望向我，我哈哈道：“我要是说我出来了你们得给我准备个庆祝宴不知道会不会被踹啊？”
“哈哈哈哈——说的是什么话，你出来后记得直接来十三番队报道啊！绝对让你度过一个毕生难忘的庆祝宴！！一言为定！！——”
队员们张扬的笑。
“云芥和……啊还是快点来十三番队吧～”
露琪亚自动卡掉屏蔽内容猫笑着。
“嗯放心吧我们都会等你出来的，记住一定不要受伤啊～”
都温暖的笑。
“到时候在再一起喝酒吧，你之前那个还没说完啊，关于你小时候尿床之后的（我有提到这个么！！）～”
海燕明亮的笑。
“嗯，好了你们都去忙自己的吧，没事啦不就是一个斩魄刀么，人家都能拿到没道理我拿不到拉～”我向印在碧蓝天空下的十三番队队员招了招手便隐进了黑暗。
只是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这一面竟成了最美的回忆。
被海燕和都那样隆重的嘱托后，我沉下有些纷繁的心绪进入黑屋后，静静的走了很久，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只传来自己的脚步声，周围皆是无尽的黑暗。
走了很久后连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睁着眼呢还是闭着眼呢？
自己是到了哪里了呢？这里到底有没有方向啊？这个地方从外头看是个屋子吧，那应该是有大小的吧？怎么好像走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到头呢？是到了另一个空间了么？我的考验不会就是这个吧那得走到牛年马月啊至少给点头绪好吧？
我深吸一口气。
静心一定要静心，不可能只是这样，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
漫画里好像应该是那种用心去感受自己的斩魄刀吧？
话说斩魄刀的存在到底会通过什么方式来提醒你啊？会说话么？至少召唤一下什么的吧？怎么还是没有一点声音都没有？难道这种有些惴惴的感觉就是那个召唤？
手。
我将双手举到跟前，又抚摸上脑门，感觉到手心里凉湿的液体，粘粘稠稠。
脑海中回想起都的话，我甩甩头告诫自己一定不要心慌，不要紧张。
索性闭起了眼睛开始凭借感觉感触着周围。
“喂——如果有什么生物的话麻烦能不能吱一声——谢谢合作——”
我吼了一句，没有一点回音？这里不是闭塞的空间呢。
如果是无限广阔大那我走来走去不是白费力气？
“请问——……”
我一讶。
“喂？喂？？喂！喂！！喂——————”
我惶恐的捂上嘴巴，我是在说话吧？
刚说话不是还能听的么？
“我是在说话吧？我是在说话的吧！！……”我开始喃喃自语，耳朵像失聪了一般听不到一点声音，连自己的脚步声也不知道在什么开始消失了。
我慌张的摸着自己的身体，从开始的有点点感觉到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心中的不安越扩越大，连曾经坠崖时似乎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这种能一点一点清晰的发现自己的生命在慢慢抽离身体的感觉。
我无意识的呆站在一个地方，开始极力寻找不久前看到海燕时的那种温馨。
阳光，还有微笑，以及那个可恶的人。
无意识的移动了一步，却欣喜的发现能听到了。
自己的脚步触摸大理石地面的声音。
只要不忘记外面的回忆就能重新找回自己的五感了么？
我索性蹲在地上开始慢慢回想，从睁开眼开始的那一刻到进入前的每一滴欢乐每一滴痛苦。
却发现能看到了很多自己以前看不到的东西。
笑着坐在爸爸后车座上，看爸爸载我去学校的背影。
看他在工作单位上受尽辱骂，看他下了班去工地上打俩个小时的临时工，看他拿着临时拿到的钱去买菜做饭。
看他总是对我温和的笑着，看他偷偷拿着妈妈的照片颤抖蜷缩的身子。
看他高兴的拿着礼物出了礼物店时的身影，看到他被卡车撞飞的那一霎那，看他怀里死死护着的礼物。
我不断的颤着身子，却在看到坠崖后妈妈跟着我跳崖时我惊恐的醒来，喘着粗气。
不可能！
“怎么可能！是幻境吧！谁！你是谁为什么想让我看到这种画面！！”
我站起身，张望四周，除了寂寞的黑暗没有一点声响。
“是有什么东西在我身边吧？这是我的考验么……”
我发现我的声音又开始慢慢转无，我摸向自己的脸，触觉也再次渐渐消失。
必须去想么，我认命的继续开始回忆。
想起和小骗子打架偷东西，找她的妈妈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失望又一次次的勉励。
为小骗子织生日礼物，看到她如回忆里那样不敢相信的接过礼物欢乐的蹦蹦跳跳。
看到她在我睡觉时替我找遮盖物遮凉，看到她将身子蜷向我，看她睡不着的望着红结又偷偷的笑。
看到她将红结死死护在手中，被强盗又打又摔，看她咬着红结不停颤抖的瘦小身子，看到她不停的低喃我的名字。
我终于泣不成声，咬着牙任眼泪直流。
「你这个懦弱到只会补偿的人」
我一惊，睁眼，却发现跟前早已一片明亮。
有些不适应的闭起眼睛，擦去满脸的泪渍，幽幽睁开。
“你是谁！是你让我看到这些的吧！”我眯着眼吼。
然而却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我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却发现有个模糊的黑影进入眼线。
一惊，快速向那里奔去，越近越恐慌。
我看的了什么？
“爸爸？”我惊恐的停止了脚步，眼前爸爸被捆绑在一个如蜘蛛网一样的东西上，悬在空中。
我跳上前：“爸爸？？”
是幻境吧，这里是死神世界，爸爸就算死后也来这里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又是考验么！？
眼前的‘爸爸’缓缓睁开眼如往昔般温柔的笑着：“芥儿，礼物好么……你一直想要的……我终于买到了。”
我抖抖的扶上他有些苍老的脸，这个是爸爸？真的是爸爸么？
是爸爸的气息，从小一直陪伴我的，陪伴了我十六年的爸爸的气息。
这个气息我不可能忘记，可是怎么可能？
“这里好难受……好不舒服。”爸爸闭着眼睛痛苦的呻吟。
……原来果然不是真的……
“爸爸等着！我这就帮你解开，你一定要坚持！”
我抓上缠绕着他的蛛丝撕扯着，然而那如同手臂一般粗的蛛丝却怎么扯也扯不断，可恶。
这个破东西。
耳边又传来一声痛苦的低吟，我一恐，却发现蛛丝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紧了。
该死的，是越扯越紧的么！
来个什么东西都好，尖的就行了总之让我扯开它吧！
我卯足了劲与亿万根蛛丝做着拔河比赛，只要稍稍松开一些这些破丝就开始迅速攥紧。
「就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何种地步-」
手掌处撕开的伤口里血液开始慢慢被蛛丝吸噬，我猛然一诧，却让手中的蛛丝迅速向爸爸勒去，大吼一声又将那赤红的蛛丝拉了回来。
渐渐蛛丝已经深红如晕不开的浆，意识也渐渐消散。
我隔着朦胧的瞳孔望着近如咫尺的爸爸的面容。
这个我一直渴望着他能再次对我展颜的面容。
——云芥也一定也能够找到爸爸的！
——云芥的爸爸是不是和我妈妈一样温柔啊？
——我妈妈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她说人无论面对什么事情都要坚强的笑着去面对。
——云芥的爸爸肯定没有我妈妈好吧，肯定是的，嘿嘿。
——不如我们来打赌吧，是我先找到妈妈还是你先找到爸爸。
我红着眼哭吼：“想吸就吸吧！！尽情吸吧！！不管是影像也好假的也罢我都不想再让自己后悔了，再也不想的了————！！”
再也不想了真的再也不想了，我抖着一颤一颤的喉咙，眼泪如绝堤般不停下流。
抓着仅剩的一点意识，死死的扒着深红的蛛丝不让它向爸爸移去。
爸爸你还是无法再对我笑了是么。
意识终于消失，最后的力气也从身体里迅速抽离。
蛛丝像脱了钳制的疯马瞬间向爸爸的身体紧去。
我幽幽转醒，隔着朦胧胧的水雾看到的是仿佛万年没有见过的和兮阳光，随风舞动的绿叶，叽叽喳喳的鸟鸣。
“已经醒了么？”
我扯了扯冰冷僵硬的手指，发现自己正紧紧握着一个宽大温暖的手。
向旁边望去，男人茶色柔软的卷发贴着成熟的脸颊，黑框眼镜下的眸子流露着暖阳般的温柔。
“蓝染？”我尚没有找到自己的空间存在感，有些呆呆的蹦出俩个字。
“明同学昏迷了俩天了。”他微笑的扶起我坐起的身子。
脑子里还是昏迷前最后一刻的画面：“爸爸……”我小声的低喃着，望着眼前的一切有些空洞。
“明同学昏迷的时候一直不停的叫着。”说完紧了紧我们互握的手。
我一惊，连忙松开：“对不起，蓝染队长，这俩天来真是麻烦你了。”
“明同学真是温柔。”蓝染温和的笑了，手指擦去我眼角的泪水，“在四方界里是遇到了很伤心的考验了吧。”
我有些僵硬：“没……额还行……”
“呵呵，那天我正巧经过四方界看到你突然出现在那里昏倒在地于是就自作主张的将你放在这安置了，明同学会觉得困扰么？”
“没有。”我有些茫然的回答着，“谢谢你，蓝染队长。”
“明同学的斩魄刀果然和你的人一样特别。”
我一惊：“斩魄刀？”
“你忘了么？你出现的时候浑身是血啊。”他笑着看向我的左手边。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左手边被放的平平整整的斩魄刀，通体鲜红。
一震，几个闪烁的画面在脑中蹦出。
嘴唇有些颤抖：“我……忘了，它是我的，斩魄刀？”
“是的，你拿着它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然后你就一直高烧着模糊不清的喊着令尊，所以我猜想明同学一定是遇到了很伤心的考验了。”
“我只记得那些东西袭向爸爸，然后就不记得了。”我扶着额头有些痛苦，似乎有什么鲜红的东西流过胳膊，似乎有什么冰凉入骨的声音说着让人恼火的话。
“明同学不用勉强自己回想了，总之还是安全的度过了考验安全的拿到了斩魄刀不是么？你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更好的更全面的发挥它的实力。”蓝染温柔的声线安抚着自己浮乱的心。
我不知道为什么对这柄通体鲜红的斩魄刀有种本能的抗拒，这个真的是自己的斩魄刀么？为什么有种凶狠的戾气一直从那里冒出来，甚至害怕看见它。
我紧张的捞过蓝染的手，蓝染却拿起那柄红刀凑到我面前：“来，握住它。”
他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像是受了蛊惑般伸出手慢慢凑向刀身。
握住。
刹那，
「做好踏上同伴尸体的觉悟了么我亲爱的主人」
那道冰凉清脆的声音又回到耳边。
在自己的胳膊穿过爸爸的胸膛时。
再让我看最后一眼你的面容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壹拾弎 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