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在下弱不禁风》五路叶白

7、第 7 章

　　柳说过，15分钟到20分钟的探视时间为佳。然而不知不觉，等到告辞的时候姜话痨才发现自己已经在病房呆了三十分钟。

　　“我就先告辞了。”假装没有发现自己打扰幸村足足半个小时的事实，姜昭面色如常告辞准备离开，刚刚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停下，转头看向幸村，“对了，那天傍晚没有打完的球赛，下次继续吧。”

　　幸村闻言略有些诧异，不过转瞬，难得的笑容里带了些许促狭，“我以为你不会再想要体验我的网球了。”

　　那天傍晚，某人失去听觉和视觉之后晕头转向，脚滑之下居然从身后破开的铁丝网下面滑到了河道里面。

　　不过是一个转身人居然就不见了，幸村当时也是吓了一跳，最后还是幸村把不善水的某人给救上来的，还好最后没有出什么事。

　　咳咳，地板花纹挺不错。
　　姜昭低头看地板，对幸村话语里的揶揄听而不闻。

　　当时不知道天高地厚，十分好奇为什么周围人说到幸村精市的网球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因而想要看一看网球部部长的网球是什么样的，刚好那天部活结束幸村找他谈话，他就邀请幸村在桥下的网球场来一场“指导赛”，没想到他居然打出了输赢以外的第三个结局——出师未捷身先落水……

　　当时是刚回到日本，保镖什么的还没配齐，又不会游泳，加上在幸村的Yips下失去了五感，所以尽管河道很浅，姜昭仍然差点呛水，多亏了幸村把他救上来。

　　身体伤害是没有的，但是精神伤害却是足足的。结局太出乎人的意料，导致姜昭之后整整一天都不太好意思直视幸村。直到傍晚在俱乐部看见幸村，想要继续未完成的球赛，结果撞上了幸村生病晕倒，继续球赛的计划就此搁置。

　　摸了摸鼻子，姜昭微笑脸：“意外，纯属意外。”然而耳朵蔓延开来的红色已经出卖了他的窘迫。

　　幸村的笑意更深，以他的观察力自然看出了姜昭的窘迫，轻松转过话题，“那么，约定好了，下次完成那场球赛吧。”

　　姜昭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幸村那种神奇的Yips网球真的非常具有挑战性，除此之外最为关键的是在灭五感中体验中他还意外触碰到了一些奇妙的感悟，这是最有意义的，可惜因为意外落水中断了比赛。

　　“嗯，说好了。”

　　和幸村告辞之后，在回程的路上姜昭甚至心情愉快地盘算起怎样利用旋转创造网球的更多可能性，结果刚到老宅门口就被长泽管家告知，藤原老爷子已在道场等候多时，姜昭顿感不妙，然而长辈之命不可违，慢吞吞地拖着脚步望道场走去，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晚死。

　　在道场不出意外，又被老爷子吊打一顿。

　　姜昭一边对着镜子给自己的脸搽药，一边倒抽冷气苦中作乐，还好老爷子用的是竹剑没有石乐志使用真刀，本来还担心网球赛比分不行被真田副部长的铁拳制裁怼脸，没想到老爷子的剑先招呼上了。

　　最近老爷子火气实在有点大，听说大阪的服部家主又打电话来了，他孙子服部平次，对，就是那个拿了今年剑道大赛青年组冠军的服部平次，关西地区有名的高中生侦探，前两天破获了一起大案，还得到了大阪警署的表彰。

　　看看人家的后辈，再看看自己的后辈，搞艺术的搞艺术（藤原秋也：谁叫我？）、卖衣服的卖衣服（原藤原小姐，现姜夫人：父亲，您对服装设计师这个职业有什么误解吗？）、学网球的学网球（姜昭：……），还有一堆背景板（藤原背景板们：……），不能继承藤原家剑道荣光的后辈吾要之有何用！

　　其他的都远在天边，只有姜昭近在咫尺，受到密集火力攻击。
　　姜·躺平挨揍·昭：……唉

　　晚饭之后还要在道场挥刀三百下，姜昭，姜昭只想成为一条咸鱼。

　　洗完澡立刻在床上摊成一块鱼饼，安稳一夜。

　　第二天跟着老爷子外出访友，本来一切顺利，没想到在主人家的茶室遇到一个铁憨，喝醉酒把自己当成女生不说，还意图不轨动手动脚，可把姜昭恶心的不行。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明明有很大的动静佣人们却都没有过来，当然，这也方便了姜昭直接上手开揍。
　　对方据说也练习过剑道，还额外修习了空手道，然而，不堪一击。
　　总之，等到老爷子和他老友如同影视剧中的警察一样姗姗来迟时，姜昭早就三两下把那个铁憨给揍晕过去了。

　　了解了事情经过后，
　　老爷子：“太失礼了，昭！即使对方有错也不可粗鲁动武。”表面愤怒，内心喜滋滋。
　　老友：……

　　“Akida，记住，君子以作事谋始。这回你冲动了。武者有锐是益事，但不可一昧追求勇武，回去多看看书！”大约因为这件事，让老爷子突然发现自己后辈中还有一个能打的，虽然在面对自己时是个菜鸡但是面对其他人完全是个王者啊，所以他立刻心情放晴，给姜昭放了行。

　　姜昭想想也没有什么事情干，干脆去书店买了几本书，不是给自己看——七树会把外祖父布置的书籍备好无需他过多关注，而是作为探望礼物，对，他又跑去医院看望幸村了。

　　大约是颜控属性还有其他什么奇怪属性作怪，姜昭在立海大网球部最亲近的是柳莲二，但是最欣赏的却是幸村精市，从小到大，他最喜欢的就是幸村精市这种心思敏锐洞察力max的人，他是非常认真的认为，和这种属性的人相处起来比较愉快。

　　ummm可以说是非常奇特的审美了。

　　幸村此时并不是一个人呆在病房，还有好多小萝卜头。

　　“咦，来了一个大姐姐。”围着幸村的一群萝卜头里，一个冲天髻率先发现姜昭的到来，可惜这话说的……

　　姜昭无语。
　　两天之内两个人把他看成是女生，他的男子气概存在感真的就这么薄弱吗？是不是太长时间没有理发了？

　　“笨蛋，是大哥哥啦！”一个小男生出声纠正。

　　“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阿市哥哥的队友！对不对，阿市哥哥？”又一个小萝卜头扭头看向幸村，一副求表扬的模样。

　　幸村微笑点头，一群小孩就像是得到了什么奖赏一样，纷纷欢呼起来，叽叽喳喳。

　　幸村又低头叮嘱了几句，一群萝卜头就很懂事地排队出门，临走前还和姜昭打招呼，可以说是非常礼貌了。

　　姜昭同样笑着和他们摆手说再见，懂礼貌的小朋友总是会让人心情愉快的。

　　“我刚刚在走廊遇见护士小姐，她说幸村你已经成为医院里面最受小朋友欢迎的人了。”姜昭把带来的书放好，“今天感觉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幸村收起散落的画笔，有些无奈：“是护士小姐让你问的吧。”

　　确实是护士小姐让他问的，原话是让姜昭提醒幸村“少年人不要想太多，多注意休息，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尽快告诉医生”。

　　果然是洞察力max的幸村，被识破了，他若无其事转移话题：“关于你的灭五感，我有一些新的想法，如果事先主动将自己的部分感觉关闭，剩下的感觉还会受到灭五感影响吗？”

　　“事先关闭部分感觉？”
　　幸村也是第一次有人和他讨论灭五感招式，提出的问题角度还十分新颖，他顿时起了兴趣，两个人就这个话题聊起来。

　　关于网球，幸村简直是最优秀的老师，以前关于网球的不是很清楚的一些知识，姜昭也在幸村这里得到了解答，而且幸村涉猎广泛，甚至连一些冷门的网球知识都知道。

　　姜昭学得很愉快，幸村教得也很愉快，处在老师这个角色时最喜欢的就是那种一教就会还可以举一反三的学生，姜昭确实对网球了解不深，但是他运动神经好思维能力强，幸村提出一个点，他就能够在脑内模拟球场，然后迅速得出结论，提出的问题虽然有些在幸村看来比较幼稚，但是也有很多问题值得思考。

　　网球果然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姜昭心情很是愉快。

　　“这是大海？”关于网球的讨论告一阶段，姜昭的目光看向幸村面前架着的画板，深深浅浅的蓝色，层层叠叠波浪起伏，周围的景色还有些眼熟。

　　“是湘南海岸。”

　　“啊，是学校旁边的海。”姜昭恍然大悟，总算知道为什么海岸上的景色和建筑如此眼熟了，画上的正是立海大的西门处的风景。

　　“嗯。”幸村看着画纸，神情有些怔松。

　　“幸村的景物画真的很好。”姜昭虽然没有学过绘画，也没有什么艺术细胞，但是毕竟有一个画家舅舅以及审美在线的设计师母上，从小受到艺术熏陶，对美的感觉还是比较敏锐的。
　　即使是一只猪，在这样的环境下也可以成为艺术猪。——秋也语录
　　姜·艺术猪·昭：╯^╰

　　幸村这幅画，无论是构图还是色彩都属于优秀的范畴，不过是中学生年纪就能够画出这样的画，实在是很了不起。果然是被称赞为“神之子”的人。

　　姜昭话语和目光中满是赞叹之意，对他人的情绪格外敏感的幸村精市自然能够感觉到，对自己的画作充满信心不假，但是受到他人的真诚赞美也是一件值得人高兴的事情，他唇角的笑容加深，“多谢夸奖。”

　　姜昭刚要说些什么，忽然响起一阵短促的铃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向幸村轻声道了句“抱歉”后快步离开病房接通电话，“柳？”

　　Sr.选拔集训？
　　专门培训青少年网球手的专业集训，并非一昧追求输赢而是意义在于挖掘青少年网球手内在潜力、培养日本网球种子选手的选拔集训。

　　“好，就在一个星期后开始吗？我会去了解的。是的，现在并不在神奈川，不，我现在在医院，在探望幸村。”

　　电话那边的人显然有些惊讶，但是也没有说什么，短暂说了几句话后挂断电话。姜昭推开病房的门，“幸村，柳让我问你关于海原祭网球部节目的事情。”海原祭在每年九月末举行，现在开始申报节目了。

　　“柳说你已经准备好了海原祭网球部的节目剧本，等一下我回神奈川正好带给他。”

　　幸村拉开抽屉，抽出一本蓝色封皮的笔记本递给姜昭：“给。”

　　“还是舞台剧吗？”看着封面上无字的笔记本，姜昭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迟疑，仿佛即将接到手的是个定时bomb，他想起学校的那些传言，海原祭全名是立海中、高、大联合文化祭，是非常重要的庆典，社团节目的受欢迎度还和学校拨出的经费挂钩，所以每年的海原祭可以说是兵家必争之地，竞争尤为激烈，据说去年为了吸引观众投票，所以立海大网球部……

　　全员女装！

　　当然是除了总策划以及旁白的幸村精市。

　　何等丧心病狂，当时的网球部里面还有很多高年级前辈，虽然强烈反对，但是不知道幸村做了什么完全镇压，总之最后结局全员女装。

　　传言中当时已经加入了网球部的一年级生柳莲二正是在那次海原祭之后剪短了妹妹头，变成了现在的发型，真田弦一郎在那次海原祭之后变得越发严肃铁血，已经升入高中部的原三年级生们据说到现在是闻幸村而色变……

　　“啊，和去年一样，是舞台剧。”

　　瞳孔地震。

　　突然好后悔应下柳这个差事，但是不接也不行，姜昭慢吞吞伸手接过剧本，克制住自己想要打开来的欲望，艰难扯起嘴角：“我会转交给柳的。”

　　“呵呵。”此刻幸村的微笑似乎都蕴含了无限深意，“那就拜托了。”

　　不是很想接受拜托，但是——
　　“不客气。”

　　这个休息日，似乎格外的艰难。站在医院楼下，迎面吹来的夏风都变冷了呢微笑。

　　还是去俱乐部练习一下网球好了。

　　星期一，在上午见到柳之后把笔记本交给他，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柳接过笔记本的动作变迟缓了。

　　“幸村说是舞台剧，什么类型的？”姜昭有点好奇，严格的家教不允许他在不经别人同意后随意翻阅他人物品，所以尽管好奇但是他也没有翻开过一页，也就对笔记本内的内容一无所知。

　　“白雪公主。”

　　“什么？白雪公主？！”围着柳以及笔记本的一圈人中，切原赤也率先炸毛，墨绿色的瞳孔中满是不可思议，“这也太娘了吧？”

　　丸井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向嘴巴里丢了一颗苹果味的泡泡糖，声音略带含糊：“白雪公主也还可以。”
　　胡狼一向以丸井为先，在丸井表示没意见后也表示了同意。

　　柳生没有说话，只是镜片上倏忽闪过一道亮光。对于绅士来说，没有明确表示不认同就是同意的意思。
　　仁王雅治没骨头似的搭在姜昭肩上，姿态惫懒，早训开始前柳传达了主上的“旨意”，两人今天开始共同训练。
　　目前姜昭日语已经好很多了，对于他来说什么时候开始训练都没有问题，三倍训练也不是问题，但是仁王就不同了，一起训练就是默认训练量相同，算是累得够呛，不过在训练中途仁王也使用幻影欺骗了姜昭好几次……
　　可以说他与姜昭“互相挖坑”，居然在短短时间内建立起了一种奇怪的友谊。
　　此刻他也懒洋洋地发声：“我同意。”

　　真田是风纪委员，工作比较多，所以早训通常会迟来五到十分钟，此时不在场，但是对于幸村的决定，他是从来没有反对过的，当然，主上的决定，反对也没有用。

　　“那么，确定了，申报海原祭的节目就是舞台剧‘白雪公主’。关于角色，有人想要当主角吗？”柳在笔记本上记载下了海原祭申报项目，抬头看向围着的一圈人。

　　主角？这部剧的主角不就是剧名吗？

　　主角=白雪公主=女装

　　所有人脑海中都浮现出一个等式，顿时，整齐划一摇头。

　　没人想当白雪公主。

　　柳看着一圈人，被他目光照顾到的人纷纷站直远离他，就连一向反应迟钝的切原也不例外。虽然在场的人还差一个真田，但是让真田来演白雪公主？柳从来没想过，不仅是真田有99.99%的概率会在之后的校内对抗赛中使用更加激烈的打法、比平时更加严苛的后果，还有就是，不合适。

　　眼见大家规规矩矩站成一排，离自己远远的一排，柳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实在头疼，如果这时候幸村在就好了，“愿意当主角的人请向前一步。”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向后大退一步。

　　此时，挺胸收腹站得格外耿直的切原赤也立刻被突出在了队伍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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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本章
1、Sr.选拔集训确有其事，迹部参加过，但是除开名字之外全是虚构，没有查到资料；
2、关于国二的海原祭，没有具体资料，就任意发挥了；
3、一写到有关村哥的内容就开心；
4、没办法日更，时间不允许，可能过年放假时间会宽裕一点。
5、欢迎留评，写文动力是评论hiahiah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