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在下弱不禁风》五路叶白

6、第 6 章

　　立海大建校历史长达百年，是日本知名的体育强校，不仅课业方面设置严格多样，在体育设施场地上更是毫不吝啬。

　　姜昭甫一选择网球部就被柳直接带进了正选场地中，第一场和柳的指导赛也是在正选场地中进行，之后几天他大部分时间要么在更衣室学习国文，要么就是在更衣室后面的小球场和柳进行半指导半对抗的网球对打，今天算是第一次正式踏进非正选训练场地。

　　立海纪律严明，网球部被幸村、真田和柳三人管理地井井有条，虽然会有一些私语，但是这些都没有传递到姜昭面前，除了前几天那几个铁憨憨，以为在校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网球部里的聪明人全在盯着今天的正选选拔赛。

　　日本是一个极其慕强看重实力的国家，这点特质在立海大这样一个军团学校更为明显，如果姜昭顺利通过选拔成为正选，那么他会得到应有的尊重，如果不能通过选拔赛——不管是什么原因，他绝对会沦落到网球部的最底层。

　　姜昭对网球部内里的暗流涌动毫不在意，无论如何，网球部最后的正选席位是他的。

　　柳安排的比赛表单里，姜昭在第一批比赛组员里。

　　相田让，非正选中实力处于上层的成员，属于技术流网球选手，擅长上网型打法。

　　姜昭在柳的笔记本里面看到过这个人的名字，介绍只有短短几行，但是这也足够看出柳对这个人的看重，要知道网球部有近百成员，在柳莲二的笔记本上很多人甚至都没有姓名，更别提介绍语什么的。

　　同桌还真放心自己……

　　站在球场上，姜昭抓了抓网格，看着对面半沉身体全副以待的对手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下一刻却是毫不留情地一记重球挥过去。

　　“GAME WIN BY 姜，6-0”

　　裁判报比分的声音都携了几分凝滞，大约没有想到姜昭会这么快就结束比赛。

　　姜昭活动了下右手，虽然网球技术不错，但是心理素质不太可，被第一击重球打懵之后就一直没有调整好自己的节奏，直到比赛结束一直被自己牵着鼻子走，和同桌比起来完全不够看，约等于俱乐部的陪练。

　　毫无悬念的压制，悬殊巨大的实力差。

　　整个球场似乎连风声都没有了，一片寂静。

　　球拍在试图接住最后一球时从手中被击飞，相田让跪倒在球场上，汗水湿透了身上的队服，双目失神地看着球网，表情还停留在不敢置信上。

　　“绝对的碾压。”丸井吐出一个泡泡，心有余悸：“这个家伙真的是……”完全和外表不相符合的凶悍。

　　柳合上笔记本，语气淡淡赞许道：“较于几天前，进步巨大。需要对接下来的比赛组进行调整。”

　　切原赤也眼睛晶亮：“前辈，我可以——”

　　“接下来，”柳环视一周，略过某个不停压帽檐的，视线在某处停滞，点名，“仁王。”

　　欸，换人了？

　　姜昭喝完水再去看告示栏上面的分组，有些惊讶地发现下一个对战的人变成了正选队伍里面的仁王雅治。

　　用手想都知道相田让和仁王雅治的实力差距，姜昭忧郁望天，虽然他是有把握发球局得分来着，但是……不保险，且太狼狈了。

　　正在犹豫间，白色小辫子的欺诈师已经走进了球场，带着狐狸般的笑容，“姜君。”

　　你会如何抉择呢？柳看着笔记本，想起几天前姜昭打出的令人惊艳的两种发球。依靠那两种发球能持续地保住发球局，因为发球局交替进行，所以只要保住发球局，就能够确保不会丢两局以上，也就是说，不会输。

　　姜昭，屈从于当下，还是，拥有更大的野心，你的选择会是什么？

　　GAME 仁王15:0

　　GAME 仁王30:0

　　GAME 仁王40:0

　　糟糕！
　　打出球的瞬间姜昭就知道不好，对于对手来说这记球就是机会球。果然，等候在对面的仁王雅治早已高高跃起，阴影被阳光投落在地，带来一种巨大的压迫。姜昭盯着他的左手的动作。

　　球会落在右边。姜昭握紧球拍向预测落球点奔去。

　　仁王嘴角勾起，手腕转动，手中的球拍顿时调转了方向挥下。

　　被欺诈了——是左边！

　　来不及了。

　　姜昭盯着与自己截然相反位置落下的黄色小球，矢车菊蓝的眼睛里掠过一丝不快。

　　“GAME 1:0 仁王领先，双方交换场地。”裁判报分。

　　处于落后，姜昭目光微沉，球场上的欺诈师名不虚传，敏锐的洞察力，迅速反应和强大的行动力，果然，能够成为立海大正选的人不容小觑。

　　不过，这样更有挑战。

　　“姜君，还不认真会输的很惨哟puri~”附带招牌玩世不恭笑。

　　“啊。”姜昭活动了一下手腕，闻言抬头看向对面的白发欺诈师，语气平淡应了一声，苍白的脸孔涌上了运动后的血色，倒是显得健康了些。

　　屈膝，轻跃，挥拍。
　　伴随着“咻——”的一声，黄色的小球飞快射向对面。

　　“好快的发球！”
　　仁王雅治和姜昭的第一局拉的时间太长，切原赤也已经打完了自己的一场比赛，此时正走到这边的球场，恰好看到这一球，他的眼睛越发闪亮，仿佛是一个透过橱窗看到自己心仪玩具的孩子。

　　这一球会落左边，仁王早早等候在了左边球场，如同预料之中网球落在这块区域，然而在挥拍的那一瞬，他顿时怔住，这是……

　　没有感觉到球与球拍接触的力道——

　　黄色的网球“呲”的一声消失在球拍前，像是蛇一般游走绕开了球拍，落在了仁王雅治的后方。

　　“GAME 姜 15:0”

　　“球消失了，在接触到网球拍的一瞬间消失了？”
　　球场边议论纷纷，旁观的一些非正选不禁揉了揉眼睛，确实，球在接触到球拍的前一刻如同有了思维一般游走逃离了球拍的掌控。

　　“啊，果然没能成功。”看着黄色小球一路不回头地蜿蜒曲折离去，姜昭抽抽嘴角，按照他的设想，这个球应该绕一个圈回到自己手里来着，就像是青春学园不二周助的绝招白鲸一样的效果。

　　仁王的目光在他手腕上停留了一瞬，“旋转。”姜昭抛出球以及击球的一瞬间利用了旋转，也就是，使用了双重旋转。

　　姜昭点头承认，“对，旋转。不过，以为是失败的发球没想到会产生意料之外的效果。”

　　“这个家伙……是炫耀吧果然是炫耀吧！”红色头发的少年将手枕在脑后，悠悠然吐出一个泡泡，“不过，真是不得了的进步啊。”恐怖的运动天赋。

　　柳看向场内拥有矢车菊蓝眼睛的瘦削少年，不期然想到另一个身影，他微微扬起嘴角，没有说话。

　　“GAME 2:1 姜。”

　　姜昭在拿仁王锻炼自己的网球招式，场外的正选们和一些有经验的非正选们都看出来了，这招“看不见的发球”在一点点进行完善，仁王雅治也清楚，即使拥有绝佳的动态视力清楚姜昭的每一个动作，准确预测到落球点，但是他却仍然是一筹莫展，因为姜昭的这一式发球不拘是发球局使用，在对手的发球局也能随心所欲使用，几乎毫无限制。

　　既然这样——仁王双手紧握球拍快步上前，站到网前，在后方毫无用处的话，那就在这一球势未起之前打回去！

　　“啪”的一声，球缓缓落地。

　　场内场外鸦雀无声，无数目光落在仁王脚边弹跳的网球上。

　　“势，这一球叫‘势’。”姜昭垂下球拍，走向后方，下一局是仁王雅治的发球局。

　　“……GAME 3:1 姜。”裁判也是网球部的非正选，兼职报分，此刻也被这一球惊住了，报分时语气迟疑。

　　“骗人的吧？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招式？”一片安静中有人喃喃出声，如同一滴水溅入了油锅，一下子引爆全场。

　　“比起‘势’这个名字，‘无法触碰的球’这样的描述更贴切。”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镜片上掠过一道反光，“在球拍接触到之前就会改变方向，无法使用球拍触碰的球。”

　　柳看了一眼合起的笔记本，只有他和幸村知道，笔记本的正选成员记录里早已写下了姜昭的名字，他走进场内，出声制止比赛，“比赛到此为止，姜，你合格了。”

　　姜昭正在向后方走去，闻言惊讶转过身看他，“不用比完吗？”

　　“不需要了，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柳伸出手，“欢迎加入网球部。”

　　仁王一只手搭在柳的肩上，白色的小辫子在阳光下闪着光，额头上还带着剧烈运动后的汗水，“下次继续吧，姜，欢迎加入网球部puri~”

　　话音落下，全场欢呼起来，不只是为选出了正选，还为了这一场精彩的比赛。

　　立海国中网球部正选选拔赛，正式结束。

　　“这一招主要还是利用旋转以及压力，使球产生一种‘势’，球拍在碰到球之前带起的风会导致球的方向产生偏移，因此无法触碰。挥动球拍的速度越快，对球产生的影响越大。”比赛一结束，好奇心颇重的切原赤也就冲上来问这一招，姜昭想了想尽可能语言简练解释这招的原理。

　　“岂不是说这招是无敌的？”丸井思索片刻，不敢相信道。

　　“不，按照常理来说，只要依靠绝对的力量，就可以破解。”姜昭摇头否认，只要有绝对的力量，就可以反过来利用球的“势”，将球击打回对方场地。

　　柳淡定合上笔记本，“仁王，这个星期训练加一倍。”在速度、力量、体力、精神和技术的五围数据中，仁王的力量和体力偏低，是时候把训练量加上来了。

　　“仁王，太松懈了！”真田黑着一张脸。
　　自从幸村住院后，副部长压力骤然加大，黑脸成为日常，他对于网球部的要求更加严格，为了维护立海优胜传统和对幸村的承诺，甚至制定下了一场比赛都不能输的规矩，无论是校外赛还是校内赛，否则就会受到严厉制裁，从他自己贯彻执行，谁也不能例外。
　　仁王和姜昭的这场比赛虽然中途叫停，但是当前的优劣很明显，只要他找不出“势”招式的弱点所在，攻不破这一球，那么胜负的天平就很难倾斜向仁王，因而他遭受了自部长住院后副部长的首次“爱的教育”。

　　“嗨嗨嗨。”遭遇双重打击，仁王瞬间哀怨脸，脑后的白色小辫子一瞬间也没了精神，他看向在这种炎热天气依旧是长袖长裤的霁发少年，苍白的脸颊上只有一丝运动后的红色，头上甚至连一滴汗都看不到，气息也很平和。对比一下自己，确实应该多练一练力量和体力了。

　　选拔赛结束后还有日常训练，立海大的训练量一向是其他学校网球社团难以望其项背的，多到恐怖，但是严苛训练下最终的成果也是喜人的，连续十五年关中大会全胜，两年全国大赛连胜。

　　照例略过部活，努力练习日语，还有日本史作业，姜昭拿着课本一脸痛苦，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俳句真的是反人类，还好有柳莲二提供的场外友情指导。旁边切原赤也在写英语试卷，也是同样的痛苦不堪，不过比起自己这边只有一个柳莲二，切原那里围了一圈人，柳生、真田、丸井、胡狼……

　　仁王是两边跑，这边布置一点英文单词，那边布置几句俳句，仁王幻影防不胜防。

　　姜昭用力攥着钢笔，久久凝视雪白的笔记本……人生多艰。

　　明天就是周末了，姜昭今天晚上要回东京藤原本家。

　　姜昭看着还很亮的天色决定先去看望幸村，然后再回老宅，和柳打听了在日本探望病人的注意事项，不可以穿运动服，不可以带山茶花、仙客来、淡黄色和白色的花，不可以送种植在花盆里面的花……洋洋洒洒诸多禁忌，姜昭默了一瞬，还是带水果好了，买个果篮，苹果香蕉橘子总有一款合适的。

　　然而并没有找到出售符合要求的果篮的水果店，姜昭索性捋起袖子自己动手制作，选择综合征发作挑选的水果有点多，他就在隔壁买了一个花篮用来装水果，具体画风一言难尽，旁边的司机欲言又止，水果店老板倒是开心得很，人傻钱多速来~

　　面对抱着一花篮水果的姜昭……幸村，幸村是拒绝的。

　　画风严肃的立海大：我们中间出了一个叛徒。

　　“幸村，下午好。”地主家的傻儿子抱着一花篮水果放在桌子上，如果不看那一篮子画风迥异的水果，还是一个翩翩美少年。

　　幸村此时正坐在床边看书，淡色的病号服衬得他极为单薄，甚至还有些柔弱，可是当他抬起眼看你的时候，你又会知道单薄柔弱不过是表色，内在还是那个君临立海的王者。

　　“看起来气色不错。”姜昭看着幸村比自己还要苍白的面容，面不改色恭维。柳说了，看望病人一定要说一些积极向上的话，不能刺激病人。

　　“欢迎加入正选。”幸村知道今天就是正选选拔赛，按照他和柳莲二的设想，只要姜昭想，空出来的正选位置一定是他的。

　　“啊。”姜昭笑眼弯弯，“立海大全国三连霸，一起。”

　　提到关于全国三连霸这个梦想，幸村也不免兴致高起来，“今天比赛怎么样？”

　　姜昭吧啦吧啦如是讲了一通，说实话他真的没有讲故事的天赋，即使是很有趣的事情也会被他讲的干燥无趣起来，不过幸村似乎毫不在意，他面带笑意地倾听，还不时就其中姜昭不太理解的事情解释一番，说到仁王雅治和他打的那一场比赛时，幸村的脸色显而易见变得更加柔和起来，“仁王最近的训练似乎少了一些。”

　　姜昭秒懂：“柳说仁王这个星期的训练量加一倍。”想到仁王利用幻影变成柳欺骗他多写了三张纸的俳句，他立刻抛弃了良心和塑料队友情，笑容虚伪：“我这几天学习日语也卓有成效，不如我和仁王一起训练吧。”

　　姜昭早就看过柳的笔记本，那里面他的训练量可是仁王现在训练量的三倍，因为他本身运动素质就高，柳布置训练量的时候也是往死里下狠手，不过，加倍后的运动量其实对于他来说也不是大问题，不过，对于精神系和技术系的仁王嘛……

　　幸村若有所思，但也顺着他的话，身后百合花朵朵盛开，笑容灿烂：“既然这样，我会和柳提的。”

　　坑完仁王之后，姜昭又和幸村讲了一些今天其他的比赛情况，除了自己这一组，其他组的比赛，正选们都是6:0拿下比赛，真田的严厉制裁太可怕了，没人想要去亲身尝试，大家铆足了劲打好每一场比赛，无论是校内还是校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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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本章
1、柳在观察姜昭的胜负欲；
2、暂时没有海原祭，可能会略过，把幸村送进医院后好像没有想写海原祭的欲望了……郁闷，我是不是强制送医送早了？
3、请教大家，我查了资料，三年级的海原祭是灰姑娘，赤也是主角，二年级的海原祭只说了幸村写了剧本，赤也在里面出演了角色，求问大家二年级海原祭有没有具体剧本故事什么的，感谢~
4、咳咳，为自己正名一下，我请过假，还和大家说了元旦快乐，但是，在元旦前，我，胡汉三，回来了，诸君o(*￣v￣*)o再度和你们说一声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