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柱不如搞科学》秉烟

9、谁是鬼

　　那人介绍道：“最近猎人，三轮太郎上山打猎的时候，遇见了怪物受了重伤，一下子躺倒在家里起不来了，唉，这几天他家门紧闭，你们不一定进得去，不然到我家里……”

　　“闭嘴。”白川芨烦。

　　于是那人就立刻闭上了嘴不说话。

　　走在狭窄的乡土路上，两边都是低矮的房子，村里人听从白大褂少女的话纷纷让开，一条路直通向目的地。

　　富冈义勇感到迷惑，他思考了一下木原药理的话，却想不明白为什么，于是他问：“什么是‘木原’？”

　　本来跟着村民走的白川芨停了下来。

　　“富冈先生，这是个好问题。”她用一种甜腻的语调说。

　　什么是“木原”？

　　是在学园都市里面，研究员和科学家一族的代名词。世代都是研究员，从出生到死亡都与研究所紧密相连。小孩子一生下来就在里面接受特殊精英教育。

　　这是表层含义。

　　白川芨又开口：“你真的想知道吗？”

　　背对着富冈义勇，想起了有趣的事情——好像她确实被叫做“木原”的时候，曾经做过的有趣的事情。

　　因为害怕死亡，制作过许多克隆的自身器官组织，最后却感到厌烦了，把这些东西都拼接在一起，组成了自己的克隆人。也因为如此，那个孩子的躯干脖子的地方全都是缝合痕迹。

　　做出过这种疯狂事情的，曾用名木原药理，现在叫做白川芨的家伙。

　　好高兴哦，以前居然做过那么多好玩的事情呢，这种带来愉快的事情应该经常回想才行，怎么会有点模糊了呢，真是的。

　　白川芨嘴角带笑，手伸进白大褂里面，摸上了刀。

　　“你真的想知道吗？”她又愉快地问了一遍。

　　只要他说“是”，那么，白川芨就会言出必行，让他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木原”。

　　更深层的——

　　所谓“木原”，并不是以亲缘血脉链接的关系，这种玄妙的存在可以用病毒来形容。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只要具备了这种特质，都会是“木原”。

　　他们是扩散，感染，在科学的某个领域肆意，泛滥到过度的家伙们，突破了前人，达到了崭新的黑暗地区的家伙们。

　　只要人们还使用“科学”，就一定会存在的种族。

　　如果说科学是把双刃剑，那么代表科学的“恶”，刺向人类这一端的刃，一定是木原一族。

　　白川芨小时候叫，木原药理！

　　快要忍不住了，想要把义勇君解剖的欲望……当场划开他的胸膛，把手伸进去，查看肺叶……

　　白川芨脸色发红，双手插兜，脚尖内扣，气质更内敛。

　　请说“是”吧。

　　收敛绝不代表了她正变得安全，就像是弹簧在弹高之前总会收缩一样，短暂的沉默将酝酿出更大的爆发。

　　虽然，从外部也有多种方法可以也知道肺的构造，可是那始终不如亲眼看来的直接！

　　满足不了她！

　　只有真正看见，把手伸进他温热的胸膛里面才能确定！

　　白川芨被内心的欲望折磨的几乎发狂，但是她又像是耐心等待猎物的毒蛇，只要富冈义勇说出一个“是”字，就会猛然跳起来，死死咬住猎物，直到把对方毒死。

　　她耐心地等着对方回答。

　　富冈义勇茫然，一股恶寒从脊柱升起，瞬间流过了全身，他抱了抱肩，这才回答道：

　　“不，这是你的姓氏而已。”

　　那就是你，你就是木原。

　　完美的回答。

　　白川芨按住手里的刀。

　　这个回答让她心花怒放，没有答应让她展现属于木原的那一面，而是越过这个过程，直接肯定了她的存在。

　　“是这样的。”白川芨喃喃自语。

　　她渐渐恢复了冷静。

　　他这不是蛮会说话嘛，难不成之前是故意惹人生气真是的啊……

　　“是吗？不过，这个答案可不是全部，真是遗憾啊。”她轻笑着回答。

　　没有见识到木原的本质，没有被她当成划开……遗憾……

　　“走吧，我们去看看鬼。”

　　不着急，来日方长，总会有时间的。总有一天，她会亲手划开他的胸膛……无论是义勇的，还是锖兔的……

　　“你为什么要去最近受伤最重的人那里。”富冈义勇又发问了。

　　白川芨很愉快，于是回答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

　　“就是这里。”领路来的人恭敬地说道。

　　白川芨随意点了点头，“离开这里，离远点。”

　　“是。”

　　在此期间富冈义勇持续迷惑。

　　白川芨没有理他，而是自顾自地下达了一个听起来有点奇怪的命令。

　　“义勇先生。”白川芨平静说，“现在听我的话，把房顶削掉！”

　　“为什么……？”富冈义勇开口问，可是身体立刻出手，一刀砍上去，破碎了木墙，刀也插在了墙上。

　　“唔！”他惊诧地看向自己的双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从她的话，不受控制就动手了。

　　“原来如此——”

　　“看来不是没有效果，只是需要累积，而且到一定浓度才行。”白川芨骤然凑近他的脸，眼睛瞪的大大的，贴的十分接近。

　　富冈义勇甚至能闻见她头发上的迷迭香的味道，还有隐隐约约的腥甜。

　　她在观察对方的眼底变化，受到感染的人一般瞳孔都会有些扩散。

　　富冈义勇瞳孔放大，受到了惊吓。

　　“……怎么这么弱啊，把我当成医生做身体检查就好，反应不要这么大。”

　　白川芨不满道，“不就一个眼底检查嘛！”

　　因为受到感染的人一般瞳孔都会有些扩散，根据此她可以判断富冈义勇这个人到底被感染没有。

　　到底是先天抗体还是感染阈值，这是个值得研究改进的课题……可惜一起做研究的学姐被她炸死了，真遗憾。

　　“算了算了，反正很快就要失效了，这种细菌载体活不了多久。”白川芨挥挥手，“既然你弱的劈不开这房子，那我们只有进去看看喽。”

　　她一边说着，一边堪称礼貌地，轻轻敲了敲门。

　　富冈义勇眼神里流露出不满，这可是两层楼的木房子，突然让他劈开却是很难，更何况，他一开始就不想劈开房子。

　　随着她的敲门，“滚出去！立刻离开这里！快滚！我不欢迎对我房子动手动脚的人！”

　　里面传来厚重的男声，像是盖了几重棉被子。

　　“走吧……”富冈义勇提出反对意见，他身上的水还没有干，这让他想起来自己之前被泼了水的惨痛遭遇——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泼水给他，他又不渴。

　　白川芨瞳孔微微放大，整个人兴奋起来，她悄无声息地摸出了刀，对着门比划起来。

　　就像一只要对猎物弹出爪子的猫。

　　“不可以，义勇先生，这个里面的就是鬼。”

　　她笃定地说。

　　药物只能感染人类，让人对她产生亲切感，言听计从，所以，在效果还没有散去的时候，里面那个对她恶语相向的家伙，绝对不是人！

　　“最近才传出小孩子失踪的情况，所以鬼是最近出现的。可能是新产生的鬼，或者是游荡在周围的鬼。”

　　“前者的话，最近受伤最重，所以连着几天不出门，不在白天出现有正当理由的人，最可能是鬼，现在又抗拒我的命令——”

　　“所以这位猎人三轮，就是鬼。”白川芨轻声下定结论，然后，动作粗暴地，一脚踹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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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废话开始:
1.白川芨这个名字是随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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