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柱不如搞科学》秉烟

8、扩散起来

　　路上的景色普通，大片大片的田野，远处连绵的山，看不到一点现代科技存在的村落，传统打扮的人们。

　　没有被工业污染的澄澈天空，空气里面飘散着天然的气味分子，而不是理事长的纳米监视机器人。

　　纯天然，还没有被现代科学污染过，侵袭过，呈现出最本真的面貌。

　　看自然景色往往能使人心情愉快，即使是像白川芨这样扭曲到极点的家伙，只要作为“人”的本性没有改变，于是现在勉强也算是愉悦的。

　　她趴在富冈义勇背上，轻轻地哼了起来。

　　记忆里面的旋律，是个柔和的女声，她能一个调都不改变地重现出这种声音，虽然不知道记忆的来源，但是只要唱出来就很安心。

　　“好听。”富冈义勇突然冷不丁说。

　　富冈义勇觉得自己没有说大话，木原很轻，轻到不可思议，她趴在自己背上的时候几乎感受不到重量，像一片无声无息的雪花。

　　也几乎听不见她清浅的呼吸声，只有她哼歌的时候，才能感受到少女的气息在耳朵边吞吐。

　　“是啦。”白川芨笑吟吟道，“不然我不会记忆这么久，这里似乎有一个共振旋律，可以激起大脑掌管快乐的部分——虽然只有一点点作用，聊胜于无。”

　　她一高兴就会话很多地解释，要是在平时她根本理都不会理富冈义勇。在她眼里，人只分为两类，可以一起做研究的和可以拿来做研究的。

　　谁会跟一只小白鼠说过多的话啊，她已经不是会饲养小白鼠宠物的小孩子了。

　　“但是没有我姐姐唱的好听。”富冈义勇说。

　　……

　　白川芨差点把注射器扎在他身上，想了想怕对方站不稳让自己摔了，最后还是没动手。

　　富冈义勇的脚程很快，或许十公里对他来说真的不是什么问题，即使是背着白川芨，他还是在两个小时之内到达了目的地。

　　看着传统又简陋村庄，白川芨拒绝了跟富冈义勇一起进去寻找情报的请求。

　　没有为什么，只是纯粹的不想，白川芨没有委屈自己，放富冈义勇一个人进去了。

　　对方似乎是那种不是很擅长跟别人相处的类型，听说要自己一个人做任务，反而表情变得轻松起来。

　　“你小心一点。”他嘱咐了一句。

　　“真的很佩服你，这么弱还坚持出任务。”

　　白川芨：“……？”

　　你在嘲讽我什么吗？

　　她又想摸出试管，只是又想了想，并不愿意自己进村查看情况，于是撇了撇嘴。

　　但是，要是富冈义勇还是像之前对她一样不会说话，可能会村民们被赶出来呢。

　　白川芨坐在田埂上愉快地啃饭团。

　　要是这样的话，岂不是什么都打探不成，还是要她出马？

　　什么嘛，她不是很想去，费尽心思最后还是热脸贴冷屁股这种事情她才不会干，那就让他们主动点吧！

　　思考了一下，白川芨放下手里的饭团，轻快地掏出一个培养皿，伸出手在空中做了几个手势，将培养皿打开放在地上。

　　风轻轻吹过，拂过轻薄的培养皿，原本生长在上面的药剂，乘着风，就这样潜入了村落。

　　白川芨敲着手指数时间，她刚刚估算了风速跟风向，然后找了最佳位置放培养皿。

　　敲大约1263下的时候吧，她心想。然后继续啃饭团。

　　白色又饱满的大米配上干脆的海苔，咬一口在嘴里面。大米的微甜和海苔的酥咸均匀混合在一起，伴随着大米自带的香味，是舌尖上的享受。

　　白川芨吃完了饭团，开始了工作，她先是检查了一下培养皿里面的小东西们还剩下多少，盖上的盖子，又给自己喷了一点试剂。

　　做完这些，湿淋淋的富冈义勇先生刚好茫然地从村口出来，比她估算好的时间少了一点。

　　唔……看来他比自己预估的程度还要让人讨厌？除了这个，白川芨找不出其他理由来。

　　“你打探到了什么信息吗？”白川芨问他。

　　“没有……”富冈义勇抬头，水滴滴答答顺着头发往下落，“不知道，他们都不是很配合。”

　　“那肯定是你太不受欢迎的原因啦。”白川芨回答他。

　　富冈义勇表情更加茫然，白川芨甚至从中看出了几丝委屈。

　　“我没有——”

　　“就是这样，现在我跟你一起去吧。”白川芨打断他的话。

　　扩散的差不多了嘛，也该去看看效果了。这可是她跟学姐在死之前研究的最后一个项目呢，还没有怎么正式投入实践。

　　“可是他们不让我再进去。”富冈义勇说。“而且还不知道为什么泼我。”

　　富冈义勇觉得委屈。

　　白川芨：“……？”

　　好样的，她十分好奇富冈义勇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做到被赶出村子，居然还被泼了水。

　　进村里就知道啦。

　　“没关系，听我的，没有问题，我说可以，那就是可以。”白川芨自信的说。

　　“真羡慕你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自信。”富冈义勇说。

　　又是这样……

　　“唔啊，义勇先生，我建议你不要再说话了。”白川芨本来走在前面，闻言笑眯咪回头，“嘘——”

　　她将中指放在唇上，“不然，有可能永远都说不出话啦。”

　　“好的，可是我并没有嗓子方面的问题。”义勇感到非常困惑。

　　………………

　　这是在村口，随时有人出来。白川芨再三劝说自己，要是这里对义勇下手很可能被别人看到哦，冷静冷静。

　　“那希望你永远保持健康，长命百岁。”白川芨一字一顿，半是威胁半是暗示“永远保持在这个年纪的状态，想想就美好。”

　　“谢谢。”富冈义勇认真道谢，“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要是把你现场固定了就完全可能，白川芨心想。

　　这时候刚好有人从村子里面走出了，第一眼先看见了湿淋淋富冈义勇，表情很明显变得嫌弃起来。

　　“你怎么又来了，快滚出去！”

　　富冈义勇感到很受伤，握着刀的手紧了一点。

　　“不行哦。”

　　白川芨本来是想给义勇一点教训，但是又因为别人插手随便训斥她的人，于是不满起来。

　　她看了看沮丧的义勇，转头对着村民不高兴道。

　　“这是我带进来的人，我说可以就可以。”

　　对面还没反应过来说一句话，她就“啪”地打了个响指。

　　随着声音落下，村民的表情由不耐烦变为呆愣，眼睛失去了高光。

　　“是。”对方机械回复道。

　　白川芨之前啃饭团时候扩散的，导致人类大脑认知障碍的药剂起作用了。

　　在她的声控令下，所有潜伏着的活性物质醒来，活跃，原来就在村口附近，浸染的最严重的家伙就直接失去了自主意识。

　　“好了，带路吧，我们要进村啦。”白川芨满意道。

　　“是。”对方回答。

　　“等等……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富冈义勇满头雾水。

　　“啊？”白川芨这时候才看他一眼，有点惊诧。

　　他刚刚不是在村里里面吗？居然没有被浸染吗？

　　不过本来就是没通过最终实验的半成品，白川芨勉强安慰自己。有人天生有抗体很正常。

　　不然就是他根本没有脑子！

　　*

　　白川芨跟富冈义勇光明正大在村里的小路上行走，里面的村民虽然没有带路的那个直接失去了个人意识，变得容易被白川芨操控，但是在药剂加持下对白川芨抱着巨大的好感，仿佛她是他们失散多年的亲人。

　　这是她跟鹭之宫合力研究的项目，想通过生物手段再现“精神控制”这一超能力，具体的化学成分白川芨来把控，载体培养鹭之宫负责。

　　药剂入侵大脑导致人产生认知障碍，对研究者只对发出的特定信号产生反应。这就是作用原理，可惜还没有成功，她们就都死在爆炸里面了。

　　所以白川芨也就只有之前实验剩下的半成品而已。

　　“效果短暂，差不多十分钟就要被免疫系统发现并且排出去了，不过这十分钟也够了。”白川芨说。

　　“所以——”

　　她拍了拍手，“带我去村子里最近几天内受伤最重的人那里！”

　　带路者机械地点了点头，抬脚就走。

　　“等等。”富冈义勇道，“这样行得通吗？”

　　“你要相信我啊，义勇先生，再怎么说，我可是‘木原’哦。”

　　白川芨自信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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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看封面就是白川芨人设图，左手直角钳右手解剖刀，长点上机校服配套白大褂。封面图来自松鼠，多好看，快夸！
顺便说一句上榜前缘更，还有我真是对不起隔壁一直给我投雷的七月小天使，本来应该更新隔壁的……愧疚.jpg
可是我最近比较喜欢鬼灭啊……（理直气壮?）感谢在2019-11-18 23:51:27~2019-11-23 01:17: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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