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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狂欢之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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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y,why,why…….”
阿意抱着吉他站在台上乱唱一气,扭着粗腰身,很陶醉的样子。
“为什么我要醉成这个样子,因为高兴,也许伤心,五味具全,不是五毒全有……”填上她希奇古怪的歌词,调倒也成调。
没有嘘声,也没有人反对,因为酒吧快打佯了。
之后的时段比较特别,专为另一群人准备。
时钟指向凌晨两点,他们就出现。
“啦啦啦……”阿意将话筒拉近,声音越发地大。
“舒雅,你越来越漂亮了。”
“谢谢,绿,你也比以前帅多了,紫!你还是一样酷。”
绿笑嘻嘻地要坐,一看到台上的阿意就冲了过去。紫只是点头表示感谢,隔着几个座位,静静坐了下来。
酒吧的第二个夜晚开始。
从丁锐亲吻舒雅开始。
“我们是不是要唱首柔情的歌?”绿扯了扯阿意,指着台下。
阿意自顾自唱着,“我的小狗不说谎,我的闹钟不闹点,我的酒杯没有酒,你的嘴角没有烟,有个漂亮小妞……”
唱地绿站在台上一个劲地大笑。
台下,丁锐拥着舒雅吻地火辣辣。紫冷着脸和兄弟划着拳。
阿意打了响指,乐队跟着奏起了激烈的摇滚。
“绿,你说现在如果表演脱衣舞会不会很好看?”
“你脱还是我脱?”
“当然是你脱,你的身材比较有料!”
绿邪邪一笑,“我不介意你的身材问题。”
“好呀!不过我要单独脱给你看。”
两人邪笑着看对方,一转身,唱起了狂放的歌。
每到这个时候阿意的想法总是特别地多,比如脱衣舞会,比如化装舞会,当然你也可以在化装舞会上不穿衣服。阿意完全可以把他当作模仿了皇帝的新装。
真是一个火辣辣的夜晚,激烈热闹程度可比欢喜城。当然那里会更疯狂。
这一次的节目论到紫出,只见他冷冷地动了动嘴角,吐出了两个字。
“飚车!”
“喂!兄弟,你是不是漫画看多了!”绿灌了一口白开水下肚,飚车当然不能饮酒。
“这次节目我说了算!”紫机械地牵扯着脸,笑地很邪恶,“而且……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
丁锐搂着舒雅淡淡地笑,“既然这样,一切由紫说了算。”
紫点头应和,“这一次,只出两辆车,就是说由两个人来比。”
“哪两个人?”绿急急地问。
紫抿了一口酒,不急不许地放下酒杯,“你也看到了我喝了酒,不能开车。所以就由一直没有喝过酒的你。”他的目光扫过众人,“还有锐!”
“耶!万岁!没想到紫比谁都阴险!”阿意大声叫了起来,弄地紫的脸一阵青一阵红。
“慢着!”紫忽然抬手,“我还没说完。”
“还有什么?”绿恨地咬牙切齿,这是他兄弟吗?竟然要他和丁锐比车,谁都知道,锐向来是玩命而不是玩车的。
紫的手点向阿意,“当然,男人身边要有女伴!二副和舒雅!”
“我也要上吗?”阿意指了指自己,“那你要怎么分配我们?”
绿一把拉过阿意,“好兄弟,死也要死在一起。”
紫却将舒雅推到了绿身边,一手拉过阿意,“请相信我的安排是最好的。绿性格冲动让文静的舒雅小姐坐在你身边最合适,而阿意,不用我再重复一遍原因了吧。”
一直默然的舒雅拉起了绿的手,微微一笑,“好了,比赛开始了。”
阿意握着半瓶酒坐进了丁锐的车里,她决心把自己灌醉,这样就算死了也会糊涂一点,少受点痛苦。
绿朝她望了一眼,有点风萧萧兮的味道。
阿意看了丁锐一眼,“老大,你刚才怎么会没喝酒呢?”
“和女人亲热,我喜欢在清醒的状态下。”他将手摆在了方向盘上,朝对面的绿竖起了大拇指。
阿意张着嘴,做了一个了解的动作,原来如此,真是邪恶的男人。
她猛地灌了一口酒,车飞一般离弦,像一把箭,而她正是箭头上的炸药。唉!也许过不多久她就可以上天堂和上帝干杯了。
身边的景物刷刷般略过,他看到了绿,骄傲地笑着,一脸地不罢休,舒雅倒是冷静从容,弯着腰对她微笑。
阿意咽了口唾沫,忽然想到了什么,熟悉的场景,也是这样生死攸关,比现在更危险,更刺激,人类的本能爆发到最极限,渴望像泉涌一般,噗噗地往外涌。
一个转弯,她抓紧了车窗,粗重的呼吸,崎岖的道路,还有送葬的乌鸦…….
“我是杨宵意!”
“啊!”阿意尖叫起来,挥动着酒瓶,“加油,不能输,丁锐!”
“不会输的!”他自信而骄傲。
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这个道理她早就知道了。
她伸手打开了车顶窗,钻了出去。
“不怕死吗?”
“我不会死的。笨蛋!”她哈哈大笑,瓶里的酒咕咚咕咚地响着,好象她的心跳,激烈而凌乱。
“抓稳了!”
已经多久了?她都记不得了,真是笨蛋,怎么可以忘记,那是一次死亡也是一次重生,她破茧成精,哈哈,释放心底深处那只妖怪,让它尽情在自己的心灵土地上横行。终于她炼成了一只妖怪。
“你真他妈的行,我连绿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尽情喝酒尽情吃肉,在那个时候这是她全部的愿望。
而现在……
“妈的,阿锐,有人追着我们!”
“早看到了。”丁锐旋转方向盘,一个急转弯,试图摔开身后的追踪者,“快进来,别站地那么显眼。”
心里的恶魔在蠢蠢欲动,不用克制,完全放肆地实行它邪恶的计划。
阿意裂嘴笑,伸开手臂将酒瓶扔了过去,“耶!混蛋!你死定了!哈哈!”
啪!如果她没听错,那是枪声,真是好身手,她张大了嘴,好快的枪法,可惜,酒瓶里还有酒,一枪下去,酒洒地满天飞,追踪的人被迫停了下来。
“解决!”她拍拍手,坐了下来。
“在没确定对方的身份之前,别乱开炮。”
“我已经开炮了。”
丁锐无奈,控制她比控制车要难地多。
之后是怎么样的,阿意基本上是忘了一干二净,只记地丁锐在舒雅耳边说了什么,她就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然后的然后,好象她继续唱着歌,好象继续吃东西也可能是喝酒,也可能和绿上了床……这当然不可能。
修长如玉雕的手指划过透明的玻璃杯,温度会慢慢被吸收,直到殆尽。生命也是如此吗?人生是个无尽的黑洞,吸收着我们的生命,蚕食着我们的□□。我们为了生存努力挣扎,而解脱的人……
“怎么了?”一双大手伸了过来,握住了她。
舒雅才回过神,舔了舔嘴唇,抱歉地笑,“没什么,一下子走神了。”
“哎!你这么说我会伤心的!”
“?”
“跟我在一起就走神?我就这么没魅力?”
“怎么会?”
舒雅仔细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黝黑而健康的皮肤,健壮的身体,阳光般的笑容占满了俊逸的脸。
江石,她的未婚夫,名门□□的一员,优秀的一员,警界的明日之星。
也是警界之花们追逐的对象。
“对了,今天约我出来有什么事?”舒雅搅着咖啡,问道。
他们虽然是未婚夫妻却和普通朋友没什么两样,感情也只界于朋友之中,若不是家族联姻他们也不用辛苦地拖延时间总算以一个订婚稳住了家里的老小。
“你玩地太大了。”江石摇了摇头,“天天混在酒吧里,你以为我们两家的老家伙们会没有反应吗?”
“是吗?”她淡笑,“他们知道了?”
“对,全知道,包括你还有一个情夫。”
“情夫?”她呵呵地笑,没有结婚哪来的情夫?
“这是老家伙们对你那位的称呼,跟我没关系。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那位…….你真的喜欢他吗?”
“怎么了?”
江石推开了咖啡杯,正色地对舒雅,“丁锐,有一间酒吧,三家中小规模的公司。一个看似正当的商人。”
“看似正当?你又发现了什么?”
“本来不该对你说的,可是,毕竟我们一起长大,无论我们的关系会朝哪一个方向发展,我还是希望你能幸福。所以…….”说着他将咖啡泼在了地上,褐色的液体缓缓地流动着,汇聚成一块。
“看见了吗?现在的□□就是这样,正在汇聚成一股力量,而这一块深潭的主人就是他,丁锐。不!应该说可能是他,但是除了他我想不出其他人,有和他一样强大的力量。”
“看来,你对他的了解要比我多地多。”
“也许吧!”江石低头微笑,一个模糊的场景又浮现在他眼前,那件事真的让他终身难忘。
“你放心吧,那个男人不属于我!”
江石惊讶地抬头,对面的舒雅却笑地释然。
“他不属于我,我和他之间…….”有欲望,也有吸引,一样美丽的人一样地高贵一样的骄傲。太多的相似,也许这就是他们最深的鸿沟。而他和她的世界相差太远,现在只是凑巧相遇,终究有一天会分开。
“那就好,我还是希望你没陷进去。”
他旋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一阵刺痛传来,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怎么了?”
她发现他手上的伤口,一道又一道。
“你又去冲锋陷阵了吗?”
“不是!真要是那样我也不用闷心了。”
“怎么?真的遇到棘手的了?难得,让我们最神勇的江警察这么气愤。”
“唉!别提了,就是前几天,一个菜鸟巡警追着一辆车,妈的,他是飚车,车快地都能飞起来,那个新手那么嫩,还想追上他开罚单,连人家的屁股都看不到,追着他直喘气,我看不过去,就冲了上去。”
舒雅暗自咬舌,忙叫不好。
“车上还有个女的,趴在车顶上,喝着酒,唱着不成调的歌,眼看我快追上了,她竟然把酒瓶扔了过来,我拔枪打碎了酒瓶,玻璃飞溅在我手上,就成了这个样子。”
“那你…..那你……”
“最可恨的是我光想着追他,竟然忘了记下车牌号码。”
幸好!舒雅送了一口气,忙拿起杯子喝咖啡,掩饰自己的慌乱。
“你还是那么乱来。”
“下次只要有机会让我抓住他们两个,我一定捏死他们!”
江石握紧了拳,耳边却传来那个女人唱的歌,不成曲调,梳着一根歪斜的小辫子,没有身材可言,面目现在想来却是模糊,到底长地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