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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常暗踏阴(已修) ...


  •   可爱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可爱真的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花野浅从地上爬起来,拍去自己身上的灰,又揉揉,自己被撞痛的手肘,她看了看自己碎了一半的魔力盾,又看看她脚下正常无比的路。

      ……雄英的地面是用什么东西糊的?

      她蹲下身摸了摸,试图使用魔力制造一个光球,大概一两秒后,空气中勉勉强强凝出了一个小球,她把手往下移,得出了离地面越近稳定程度越低的结论。

      有点难搞,但也不是很难搞,花野浅想,大概还是因为学校并没有多少遭遇魔术师攻击的经验——或者说压根就没有。

      毕竟现在魔术师的天赋也越来越差了,除了家系漫长的“贵族”们,新进入的魔术师们按时间排几乎是一代比一代差,埃尔梅罗老师好歹能发出魔术弹(莱妮丝发给整个群的鬼畜视频作证),但是立香,他不套上礼装可能连Grandr都用不出来……

      哦呜,这么一看立花还是头黑马呢。

      她掏出兜里的东西检查损坏,毕竟现在才开学第二天,手机要是坏了得等好多天才能补上。明明原来那个手机用得蛮顺的,要不是——算了,对于立花而言最多一天就能把那几个抓出来……思维继续跳跃,花野浅打开手机的联络栏,用邮件联系了荼毘。

      「 From 花野:早点回家」
      「 From 花野:捉一下老鼠。 」

      有空间跳跃的家伙,还是提前收拾掉比较好,等放学在学校外弄个大一点的传送阵,那家伙要是敢跑的话直接送回家里让荼毘收拾去。

      她把手机揣回兜里,发现她写着尾白猿夫名字的小本本掉在地上,那只小巧精致的笔安然无恙,可上面的烈火英雄并没有逃过一劫。

      ……安德瓦先生。

      四分五裂了。

      她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拾起残骸,对它抱以最真诚的歉意。没有垃圾袋,也不可能就这么丢了,花野浅把它们攥在手里,决意回家后为它们立个碑。

      …这种无复刻的陈年小配件她到现在也只收到这一个啊。

      放弃尝试正常人的可爱,她一边往教室里走去,一边在想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

      从前天到现在,她总是觉得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东西,但她并没有发现她缺什么,花野浅冥思苦想,虽说一直以来她总是出意外,但她在不断的作死中或多或少也摸到了些许原因。

      会出意外的、不受自己掌控的,往往只有自己的大脑和心脏,忘记的东西肯定与心脏无关,所以八成是和自己的脑子有关系的东西…

      她的大脑——情绪、感知、记忆、思维、习惯——五个不完全归她管的事物选一……不行,还需要点证据…

      头开始疼了,不能再想了。反正会忘记的话就一定是对大家都好的东西吧。

      “啊…!小浅!你的手!?”

      “……?”

      叶隐透的声音由远及近,整个人快速向她移动,女孩子低下头,张开五指,早已刺入掌心的碎片被她这么一动,涌出更多的鲜血。

      “……”

      该说不愧是安德瓦先生吗?

      这伤口正好方便她去…好好谈一下。

      带着奶糖气息的女孩拉着她往医务室奔去,花野浅连班级的门都没进就被迫离开了走廊。幸运的是当她们达到医务室门口时,上课铃声刚好响起。

      她拜托了叶隐透替她和当堂老师申假,又用左手借着裤兜的掩饰从虚数空间里掏出两块准备哄荼毘的牛奶糖安慰小姑娘,劝走了她。

      碎片被一片片地仔细挑出,年迈的治愈女郎坐在她身前,她伸出手指,委婉拒绝了对方的治疗。

      然后在下一刻,那双手上的伤口如昙花一现,连同先前溅出的血迹也一并消失。

      “这是我的复合个性「替罪羊」,当然作用效果不止这么一点——您的态度决定一切,不打算和我探讨一下么,女士?”
      “关于……”

      未出口的话在治愈女郎的动作下停止,她顿了顿,不再出声询问,同面前的女士一样等待该来的那位总管。

      花野浅一直认为等待是漫长而又毫无意义地浪费时光,尤其是这让现在的气氛显得更尴尬,看出这名退役的英雄有意与她沟通,而且也算是她旧情人的份上——说起来这栋学校几乎每一个她见到的人都是她的旧情人——女孩子换了个更加端雅的姿势,与她闲聊起来。

      花野浅是『习惯』等待的人,因为她永远都会走在所有人前面。

      【nufufufu……看不出来吗,Giotto——她这样的等待,可不是属于贵族的美德。】

      【那是天才饱含怜悯的施舍。】

      无视了自己的间歇性耳鸣,尽管面上不显,但花野浅的思绪仍在飞转着,暗自决定好了自己接下来的行程。

      和焦冻道歉的事留到明天,今天暂时没有空去管他,谈话时间过长的话就放弃记人名,放学后在校外加固一下捕捉个性的传送阵……

      “……希望我来的不是太迟呢。”

      那个眼熟的、劝导她进入雄英高中的身影进入了医务室,随后她的班主任走了进来,还顺手关上了门。

      ……与根津校长谈完话,走回教室的时候,第三节课的铃声已经响起,她向老师打了个报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

      没有敌意……他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算了。

      黄绒绒的使魔在窗外徘徊,将常暗踏阴投向她的目光记录的一清二楚。

      当然没有在认真听课的花野浅小姐捏紧手里的笔,那双看起来认真听课的眸子里映着黑板上的白字,她还时不时低下头去记笔记。

      没有人会去注意窗外横竖斜飞的一只小黄鸟,而鸟的眼睛,却静静地观测着整个教室。

      ——使用着使魔的眼睛,花野浅正试图画下全班人的关键部位。

      她画下了一条粗壮的尾巴,在旁边标注了尾白猿夫的名字,然后是一副装着引擎的眼镜、一团有着石像般立体感的海藻、一个红红的鬼角头、一串葡萄,以及一颗剥了四分之三皮的有色差的荔……这个是焦冻不用画,拿起橡皮,她默默擦去。

      下一个…就刚才那个看她的男生好了。

      她简洁地画出一个Q版的鸟头,莫名的即视感扫荡了她的脑子,花野浅沉思了片刻,从脑海里找出资料,拿起用来记重点的彩笔,涂了一个初代魔法少女·木之本樱的粉色魔法杖。

      她又画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鸟头,照着常暗踏阴的模板上了色。

      花野浅:……

      ……真的好像啊。

      下课后叶隐透因为过于着急,凑到她旁边时不小心绊了一下,整个人撞进她怀里,花野浅原本用手支住对方的腰,打算撑她起来,但是叶隐透只愣了一下就迅速从她怀里蹦起,女孩子淡淡的奶糖香还在她鼻尖萦绕不去,那件校服却已经窜到了讲台。

      花野浅: “……”

      花野浅:“……对不起?”

      叶隐透:“…嗯,啊,不没有没有没有是我的问题!!”

      叶隐透:“真的!真的是我自己的问题!!”

      她的声音听起来就快哭了一样……话说全班的视线都过来了,没问题吗。

      叶隐透冲去了卫生间,花野浅最后以“我有一点面部识别障碍”拜托了因为有人找她所以来找她的眼镜男同学替她写名字。

      ……饭田天哉。安德瓦先生前几次合作的时候有夸过的英雄,好像是叫英格妮姆——他也姓饭田来着,个性接近,按年龄算是他的哥哥…说起来,他的父母在安德瓦先生那好像也……

      “不愧是英雄世家…饭田同学都记住了吗?”

      “是的,记住同学的名字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哎?花野同学、知道?”

      “英格妮姆的大名我还是知道的,毕竟是被安德瓦先生夸奖过的职业英雄。”

      花野浅: “不愧是(安德瓦)先生,十分厉害呢。”

      饭田天哉: “啊,这是自然的!他(哥哥)的努力一直都激励着我!”

      轰焦冻沉默地旁观了一个哥厨和一个安厨在不同的脑回路上达成了强烈共识。

      *

      距离放学已经整整过了一个小时,穿着校服的学生稀零地离开学校,长着羊角的女孩站在校门口,却无人察觉。

      鉴于之前那一跤……鉴于雄英内部地面的坚固,她确信这所高校一定有什么防御魔法侧的机关。为了不打鼠惊牛,花野浅最后选择了在学校外围布上大型规格传送阵。

      能够转移冲击波,对方要不是完全掌握了个性,就是和她的反转一样,本身的潜力毫无尽头,只需要付出足够的代价……花野浅原本将传送对象要求设定在个性的能量值大于等于她本身,想了想又把要求往下降了四个等级,格外附加了一个限制条件。

      {仅针对利用空间波动进行跳跃的生物}

      最基础的魔法阵制造需要魔力、魔纹、以及魔术师的□□(催使物),而且在制造时就必须编入限制条件。一个标准要求的魔法阵能停留在现世很久,未遭破坏且魔力不缺失的话,至少可以使用十五年,但像花野浅这种为了赶时间直接用大量魔力填充魔法阵再强行塞入限制条件的情况则不同。

      这种通过暴力手段强行制造的法阵顶多只有第一次能保证百分百成功,而且最多触发一到两次就会报废,施术者布下的魔力会重新回到大气之中,不再属于自身,严重者甚至会反噬,损毁自身的魔术回路,因此对于魔术师而言,这堪称最奢侈的浪费。

      作为优等生,花野浅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暴发户无所畏惧。

      ——魔术回路哪比得上时间重要。

      她背着书包在回家的路上走着,打算在后院或者客厅做一个同源的魔法阵,到时候让荼毘在家里直接动手,不过为了防止对方二次逃跑最好加一个禁传的魔法阵…没办法,从神代延续到现在的魔术不管是在能力还是适用范围都远大于至今尚未超过三百年的个性,这么一想的话不如干脆用客厅给荼毘再加一个疗伤buff好了……没来得及想多少,花野浅很快就被穿着校服的繁杂人群吸引了注意力。

      离花野浅最近的海报标识着〖火影忍者·轮回宿命 15000円〗的字样,但是店里的东西很明显不只有这些。

      ……周边店大甩卖吗?感觉不太像。

      从摆拍上看见了多年前限量版的柱间与斑·仙人体木遁VS须乎佐能完全体,又看见了自己一直都没有到手的安德瓦飞机模组,花野浅的眼睛亮了起来。

      这是几家周边店为了增大知名度而共同举办的大型活动,各方都拿出了不少压箱底的私货,每个项目的优胜者可以选择一样非卖品进行购买,或者店内可卖品打折销售,从人群中听懂了大概,她轻车熟路地溜到告示旁,又败退在参与条件上。

      情侣。

      开什么玩笑,这谁出的营销方案,女孩子皱起眉,有了二次元的老婆怎么还会需要三次元的女友。

      她扭头往活动队伍中看去,参赛人数倒是不少,她再仔细观察,发现只要两人一组就可以参加,并没有什么情侣限制。

      然后花野浅看见了今天那个莫名盯着她的男生。

      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万年。

      活动结束后,花野浅提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心满意足地走出了门店,非卖品的售价昂贵,但她当然不缺这点钱。

      她眯着眼睛笑的开开心心,视野中却突兀地晃过了一缕眼熟的浅蓝色。花野浅停住脚步,向街角看去——那儿现在什么也没有。不过没有敌意就行,确认眼睛的能力没有被打开,并不打算多计较的女孩子转回注意力,重新笑得甜甜软软。

      她甚至开心地哼起了走调的童谣。

      *

      ……她好强。

      活动结束后,常暗踏阴抱着火影忍者的手办和刺客信条系列的游戏,跟在女孩子身后离开周边店,沉默地看着花野浅手里大包小包的烈火英雄安德瓦。

      回想起今天下午看见她蹦蹦跳跳时摔在地上的护盾以及她后来弄出的光球,常暗踏阴的思想越发走偏。

      外表娇柔无力,人前拧不开瓶盖人后拧得掉人……人、人前优秀大方,人后拯救世界,她果然是身负诅咒的魔法少女。

      “魔法少女也会经常去周边店抢购吗?”

      女孩突然停步,常暗踏阴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将话说出了口。

      “……并不是。”

      花野浅转过头,把注意力都停留在空中半隐半现的明月中,不去看他。她用那副开玩笑的语气和他对话。

      “虽然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但是这个真的只是我的习惯哦。”

      “像是之前的能力微调…?”其实他更想说那个摔跤时下意识出现的护盾,但是既然对方没有提起的打算,那还是不说了。

      啊咧咧,什么啊,隔着那么远,居然还有人能看出来吗。

      花野浅有些诧异地向他看去,后者沉默片刻,指向自己的影子,明明已经晚上八点了,黑影还缩在里面一动不动,半点都看不出嚣张的样子,要知道平日里哪怕没冲上去撩人家羊尾巴他都得感慨它终于学乖了:“这家伙对强光和(你的)能力波动很敏感。”

      他掐去了容易引起误会的词,脑子里还转着花野浅一边喊变身一边换装然后拯救世界的画面。

      顺带一提,黑影是魔王。

      ……意料之中地适合她,甚至有些贴切地过分了。就是现在的情况和他脑补的剧情不太对。

      “和那个稍微有点差别。说起来,这个是召唤兽吗?”

      她侧过头用常暗踏阴看来十分柔软的眼神瞟了瞟下面,但黑影被吓得抓紧了他的裤脚,隐隐约约还发出了几声啜泣。

      “动物都蛮怕我的来着。”

      杖之本鸦黑同学没有像那个可爱的女孩子一样躲得远远的也很奇怪啊。

      “说不怕实乃虚伪,”他扭过头:“只是感觉没有必要罢了。”

      ……即使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就感觉自己要死去,也没什么好怕的,因为这样的理由恐惧的话,岂不是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成为职业英雄了吗。

      “你并不会出手,大图书馆的那一次,我也在场。”

      如果不是有人过来救她,她甚至可能会老老实实地让罪犯砍她一刀,因为对于她而言这种伤害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很强,却逆来顺受。

      ……虽然他看不出来这种强大,但既然黑影这么告诉他,就必然有它的道理。说起来这都几分钟了,这家伙怎么还是抓着他裤脚不放。

      “是吗,不愧是……嘛,没事,谢谢你的安慰。”

      如果这个时候这么做了,会怎么样呢。

      以前到现在从来没做过这种事,违背自己下意识做出的习惯,不去主动体贴别人,不去主动对别人温柔……不去帮着旧情人,而是去故意引起旧情人的讨厌这件事——如果做了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呢。

      多年来的欲望在心里扎根,她缓缓开口。

      “…这算是,我与生俱来的、『天赋』吧。”

      “格斗、电子技术、厨艺、医术、监听、刑讯、抓捕、情报探听、暗杀……比这些多得多东西,我明明一样都没有学过,但只要我想这么做,甚至当时需要我这么做,我就能做出来。”

      啊,完蛋了,她想,虽然以前也不是没有疏远过别人,可那些都是她自己先开头的,现在好了,要准备迎来史上第一次了,之后保不准就要被别人当成变态了。但即使这样想着,她还是毫不犹豫地往下说了。

      “不管是谁,都会理所当然地和我很熟。就算是第一次见面,是身上还带着英雄的血的敌人,也会容忍我在他腿上哭泣;至于一共才相处了两天的同学,我甚至抢掉了他本来该拥有的第一,他也会第一时间选择为我解围而不是按他的性格挑衅全场;哪怕因为我遭遇了那么多恶劣的事,也还是下意识会为我找那些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甚至于把我看成最重要的人对待……”

      花野浅有多么地厌恶恐惧这份能力,为它的存在感到羞耻,就有多么地……

      赖以为生。

      “不觉得这样很奇怪吗。我什么都没有完成,就能得到所有人的肯定;什么都没有去学习,却能轻而易举地超越最勤奋最努力的人;什么、什么都没有做,就成为了大家最宠爱的存在……”

      这根本就讽刺到要命吧。

      “……你不这么觉得吗,杖之本鸦黑同学。”

      她刚刚是不是提到了暗杀?因为太晚了所以像他一样神智不清楚了吗?

      短暂的停顿后,常暗踏阴这才发现自己在做什么。

      ——他在为她找借口,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她的阴暗面,并为她所表现出的真实感到喜悦。

      女孩子在月空下看他,眼睛里毫无自觉地盈满了水雾,她都不好好反思一下这样子怎么能让人说得出重话。

      ……而且,还有件事比她的问题更重要,他深吸了一口气,在花野浅等待死刑的目光下开口。

      “我的名字,是常暗踏阴。”

      “…………”

      “…啊…对、对不起……”

      她愣了一下,呆呆地站在原地,下意识为自己的失礼而道歉,手紧紧抱着那些模型,就像头误打误撞掉下井里的羊羔,去模仿任性的孩子说没有最鲜艳最甜的红苹果就不回家,可你给她一块红枣,她就拼尽全力地跳出井外,不去给你添麻烦了。

      不,不对,常暗踏阴想,我连红枣都没给她,就只是壮起胆子摸了摸她的羊毛而已,她就已经把所有的委屈都当成罪状扛着,只等着我去责骂她的任性了。

      他深深思考了对方的话语含义,选择了一个自己容易述说的话题,而后抬头问她。

      “你对于宇智波斑怎么看?”

      女孩子呆在那,不知所措,良久良久之后她才笑起来。

      “我以为我会更像千手柱间的。”

      “你不像,”他冷静到他自己都有点莫名其妙的地步,不过想想她的天赋,他也不管不顾了:“你没有那么……”

      他一时找不到词来形容,但花野浅已经打断了他的话——他敢保证这又是她的习惯在下意识纵容他。

      “可我“喜欢”这世界上的一切。”

      “你怎么肯定你那是真的喜欢?”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追问:“就算那是真的喜欢,你怎么会觉得千手柱间一定是因为喜欢那个世界才想着去改变它?”

      “……”

      花野浅安静了,她静静地看着他,像头乖巧挨训的羊,又像是那一个个带着那可悲的、无法实现的梦想而倒下的宇智波。

      “——所以你才会成为他们。”

      他没来由地感到悲哀,但这份伤感并不像他曾经看着宇智波们笑着死去时的情感,反而更像是……他已经看见了女孩会笑着死去的未来一般。

      ……啊,他恍惚地想着,她真的是被诅咒了的小圆。

      可怜的、看似赢得了胜利,却终将被所有人、被整个世界抛弃的「鹿目圆」。

      “…………”

      “…………”

      他们两个安静地走着,谁也没有去提起刚才那段话,等走到了拐角口,黑影突然勇敢地窜出来,舍命一般地指向右边,花野浅用手臂弯向左边,示意他们不同路。

      她转过身,然后又转回来,肉眼可见地陷入了茫然状态。

      头上还打着三个问号的那种。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常暗踏阴(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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