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太宰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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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偏爱的人都有恃无恐。』
“花野现在没有男朋友吧？”
“……立花，你费尽心思地带我进学校，拉我上天台吃便当，就是为了这个？”
“想听到您的回答，请务必回应我。”
“…… 拜托您了！”
“很遗憾，我并没有。”
“那么…现在或者将来有交往的打算吗？”
“抱歉，我不知道。”
“很好。”
“？”
“很好。”
“？？”
“那不是正好嘛。”
“……？”
女孩子站起身向她逼近，她弯下腰，姿态虔诚，明星般的眼睛熠熠生辉。
“——我喜欢你，花野，请和我交往。”
“……为什么？”
“因为太清楚花野的本性了，”橙发的邻家小姐姐一点点向她靠近：“既然这么说了的话，就是目前还没有人向花野告白吧。”
“——那我就不客气地抢跑了。”
“喜不喜欢我都没有关系哦，”橙发女孩的食指抵住花野浅的唇，将她的话语都摁回喉咙：“因为花野的新娘，或者新郎，只能是我。”
“我并不是用花野以为的喜欢对花野说出这样的话的，请认真考虑和我交往这一事。”
女孩子第一次意识到藤丸立花能做出这样的表情，那双橙金色的暖眸带着她过去从未见到的东西，如猎食者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以至于羊羔愣在原地，只呆呆地注视着她的双眼。
然后少女自信至极的话语随着风的声音而落入她耳中。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默认自己一定能优胜的样子。”
“——但我会是这场战役里唯一的胜利者。”
一群互相拖后腿的笨蛋们，爱情才不分先来后到。
长着羊角的告白对象沉思了一会，用右手敲上左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啊，也是，似乎没什么差别。”
“？”
“那么如果立花愿意把灵魂交给我的话，我倒也不是不能认真考…”
“成交！”
“答应的好快…”
“无所谓啦这种事，别说我的灵魂了，”太阳般的女孩子拉着她的手，激动得不能自控：“就算你现在想拿走我的命都没有关系！”
“我不会要你的命的。”
女孩子拉着她的手，认认真真地回复着。
“不过我是笨蛋吗……？这么简单的问题已经九周目了居然还需要别人提醒……”
不可以把东西全放在脑子里想，虽然她的嗓子不会坏，但是嗓子太久不用是会忘记怎么说话的，没必要再去吃一次苦头。在笑着离开的橙发太阳彻底失去踪影后，有着公主一样甜美外表的女孩躺在天台上，静静地望着天空中移动的云喃喃自语。
她当然不是笨蛋。
……只是不想去那么做而已。
不过以前确实没有被人告白过，她犹疑了一会，鉴于本身对恋爱毫无需求，她决定在之后的周目里顺其自然，有人告白就接受，没有也没必要多提。
……等会去买两本书参考一下，不，佩佩开茶话会的时候说过外面的书都不太靠谱，立花也不会喜欢她去模仿别人，恋人之间到底该做什么，怎么做，还是她按自己的方式来比较好。
这个周目答应君主的邀请的话，去伽勒底应该能再一次救下立花，根据上周目的经验来看，如果能提前杀死雷夫，人理烧却就不会到来……然后是异星神，但是既然阻止了人理烧却，A组七人就相当于脱离敌方阵营，尤其是克里修塔利亚和贝利尔，这两个人只要不乱站队，他们就几乎相当于策反了两个关底大BOSS，最难相处的大卫在伽勒底和异闻带里都意外地对她很好说话，哪怕她杀死雷夫被所长追杀时对方都给她打了掩护……异星神的难度怎么算都至少降低了四分之三。……可惜上周目她没活到最后，不清楚异闻界裁定有没有反败为胜，不过既然她现在还活着，那就是输了吧。花野浅盘算着，她没想到藤丸立花会在雄英上学，算上这周目，她往时钟塔跑了三个周目都没见到对方，这次专程回来也只是为了检查他们的灵魂稳定性。
她的思维飞快地跳跃着，嘴里却轻轻哼起了走调的童谣。
……回时钟塔后做个检查稳定的术式好了，虽然见到不被阴影笼罩的百百让她很高兴，但她的人生毕竟太短了，没有过多的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她也没有兴趣再去时钟塔了，该学的都已经学到，这一次拿到剩下两个君主的灵魂后就没有必要再前往魔术侧……除非她能勘破时间魔术定律，或者阿赖耶帮忙，否则前任所长大人就只能不幸地消失在虚数空间里。等这一次救完立花和医生，答应立香的承诺就完成……意大利是块难啃的骨头，她的家族企业范围并没有离开日本，得往后放放。不打算立刻动身，她决定在休假期间先前往东京打探情报，等下一个周目再正式进入东京。
位于东京的七位王权者和达摩克里斯之剑，以及魔术侧中号称赋予了全世界个性的石板。
那双漂亮的眼睛空洞无神，深不见底，晃荡着碧波的澄澈海洋一点点淹没了她的瞳孔。
——到目前为止拖了这么久，下一次她必须得好好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杀死了荒霸吐。
*
“呐呐～提问★！万众瞩目的天才花野酱——之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我吗？嗯…我的话，是救世主吧。”
“……哈？”
“…有什么问题吗，立花？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听起来很奇怪？但是我不管去做什么大家都会觉得很奇怪吧。”
“啊，这个确实…”
“不过不管怎么说救世主这个词未免也太中二了一点……和花野的年龄是挺符合的但是花野本人完全不搭嘛。”
“我也不是很愿意的哦？”
“诶？？”
“因为没有办法了。”女孩碧绿的眼睛里带着一如既往的认真，她总是这样，对任何事都无比认真，搞得好像如果不完成这个世界就会毁灭一样：“拯救世界是我唯一的选择了。”
“哈、哈哈……”虽然知道花野不会说谎，但是果然还是很中二，应该是在开玩笑吧？
…不对，哥哥当年好像也……这个年龄都会这样？哇，这么一想连最优秀的天才都逃不掉的诅咒居然被我躲过了啊。
“别自欺欺人了，立花，”洞悉一切的女孩无可奈何地看向她，那双眼睛里明明满载着能把人冲刷到无妄海再活活淹死的温柔，却毫不犹豫又残忍地点出了真相：“——在那个年龄陷入了自以为是的热恋的公·主·大·人。”
“呜……！”
“花、花野才没有资格说我！有男朋友的家伙是没有资格说话的！！”
“我的梦想是成为哥哥大人的新娘，啊咧咧，这种话居然能对催你交作业的埃尔梅罗二世老师讲出来——立香直到现在还风评被害哦？”
“！停！不要再说了！”
“自以为是又公主病到要命，人前拧不开瓶盖人后撕立香衣服都不用剪刀。简直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一天到晚地缠在亲哥哥身边，拼了命地捣乱，像头鸡仔一样地炫耀着脖子上压根就没有也永远都不会有的狗牌…”
“都说了不要再说了！——话说回来我才没有像那啥一样！！”
“一副……”
“啊啊啊啊——！太宰！太宰先生！这时候你男朋友去哪了啊！？”
黑漆漆的小鸟样式的使魔徘徊在她们身边，有几只悄悄融进天台门里的阴影中。
“啾啾。”
“……根本没有正常人会把向女朋友的闺蜜邀请殉情的男人当作男朋友吧。”
“……。”
“！？……不、不是？”
橙发金眸的女孩下意识松了口气，然后在下一刻，她发自真心地笑了起来。
“花野现在没有男朋友了？”
“有的哦。”
“……”
“你耍我啊！？”
“因为我不是个正常人，可怜的立花酱。”
“……什么嘛，结果我还是来晚了啊。”
“？”
“不，”橙发的人气女孩抓了抓头发，颇有些不甘地回她：“虽然我也是这么胜利的，但是被人插队了果然还是很不爽啊……”
“立花……？”
“啾啾啾。”
从刚才一直叫到现在的使魔终于得到了重视。
藤丸立花朝她竖起小本本，两个人以不可言说的默契达成了共识。
脚步声响起，女孩子站起身向她逼近，藤丸立花弯下腰，姿态虔诚，明星般的眼睛熠熠生辉。
“——我喜欢你，花野，请和我交往。”
“……”
“喜不喜欢我都没有关系哦，”橙发女孩的食指抵住花野浅的唇，将她的话语都摁回喉咙：“因为花野的新娘，或者新郎，只能是我。”
女孩子似乎第一次意识到藤丸立花能装出这样的表情，那双橙金色的暖眸带着她过去从未见到的东西，如猎食者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以至于羊羔愣在原地，只呆呆地注视着她的双眼。
然后少女自信至极的话语随着风的声音而落入她耳中。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默认自己优胜的样子。”
“——但我会是这场战役里唯一的胜利者。”
“……”
花野浅捂住自己有些泛红的脸，连眼睛也一块投向远方。
“刚才突然发现我也很『喜欢』这样的立花酱……”
“！”
“……是比以前更喜欢的那种喜欢吗？”
“嗯！”
“！？”
“很好，花野酱～知道要叫我什·么·了吧？我完全不介意可爱的花野酱提前！说出来！”
“啊？啊……是？亲、亲爱的……！”
“？？？”
“……。”
“哼哼哼哼——没错！不愧是我立花大人甜美可爱的未婚妻！这就是我们美少女组合无与伦比的默契！好！等花野成年了我们就出国结——”
“嘭！”
天台的门被人踹开了。
提着便当的黑发男人饶有兴趣地盯着她们。
“抱歉哦，”他笑着说：“可是我们连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
“能不能排一排队呢，这位活泼的小姐。”
“太宰，你好慢。”
“……我可不会怕你。而且也完全没有你那么小心眼，既然花野是我的未婚妻……那大家当然都可以公平竞争啦！”
藤丸立花挡在花野浅身前，语气仍是刚才那副好友间开玩笑的语气，但那双橙金色的眸子在直面了他眼里的煞意后依旧毫不退缩地看向他。
她转过身抱住女孩。
“是吧，花野？”
两个女孩子互相抱成一团——确切而言是花野浅被藤丸立花抱在怀里，而前者毫不犹豫地投入了对方的怀抱，转头看向她的男朋友，火上浇油。
“抱歉，阿治，对不起哦……因为阿治来得太晚了，所以…啊啊，我现在已经是立花大人预定好的未婚妻了～”
她恶劣地带上了几分喘息的腔调，以至于那声音听起来就像NTR的人妻堕落十八禁现场。
“……这个时候可不能开玩笑啊，小姐。”
“Rua。”X2
一番打闹后太宰治成功以成年人兼男友的身份，狠厉果断地撕开了这份写满了虚伪的开始了还不到三天的社会主义限定塑料姐妹情。
“下次见，花野，午休快结束了，吃快点哦，记得提前去教室——！”
“你班主任相泽老师超严的——！”
挥手与跑着离开的学姐告别，花野浅不紧不慢地拆开了便当，快速吃了起来。
“……小姐～”
“这位可爱的小姐，你是不是无视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啊？”
花野浅吃饭是不兴说话的，虽然她不是很在意规矩，不过九十几个周目下来多少也养成了习惯……但聪明的愉悦犯先生们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格外喜欢让她在吃饭时回答问题。
来不及嚼得多细，她吞了下去，抬起头回答太宰的问题：“没有啊。”
“有的，小姐你在认真想……”
“没有。”
她一边打断太宰治的话，一边夹了块天妇罗塞进自己嘴里，姿态礼貌又不失风雅，在太宰治下一次开口前就把食物吞进肚中。
太宰治停顿了一会，等她再夹起一块时才继续开口。
“小姐把我忘了吧？”
花野浅不得不加快进食速度，以此来跟上她那喜欢拿女主剧本的男朋友的问题进度。
“太宰治先生可不是个东西呢。”
“……小姐？？”
“阿治是我男朋友，我没有无视阿治。”
“就算阿治翘班不请假，天天和外面的漂亮女孩去殉情……就算他明明自己弯得像个六翼天使GAY，却喜欢到处传播我脚踏多条船的流言——我也不会无视阿治的。”
只有这个我说的真的是实话呀……
“……小姐在生气吗？”
“我是不会为了自己而生气的，请说清楚主语，太宰治先生。”
她又低头吃起米饭，花野浅吃饭很少喝汤，通常都是快噎到的前几秒喝口矿泉水应付一下了事。
——太宰治就喜欢在这种时候抢她水。
“如果小姐原谅我的话，我就把水还给小姐哦。”
“……”
习以为常的花野浅被迫沉默地看了他三秒，用魔力糊了个召唤阵，从中原中也的宿舍里召了个水壶，咕噜咕噜了半瓶，才勉强把饭全部咽下去。
嘿呀，谁教小姐屯粮的坏习惯的。
明明上一周目还没有呢。
其实并没有连着两个周目都能插队成功的太宰先生笑着想。
他边笑边说，毫不掩饰自己对前同僚的恶意：“小矮子的后院里只有红酒哦，小姐。”
“我知道。”女孩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用的是我放在那儿的水瓶。”
“……阿治，”突然反应过来，她转过头看太宰治，义正言辞：“不可以说中也哥坏话。”
这是我们港口Mafia最后的良心了。
“哎～小姐的男朋友也不可以说一个十五岁还没有小姐十二岁高的非人类吗～？”
太宰治看上去很纯良，然而花野浅听出了他很想再炸中原中也一辆爱车的欲望。
花野浅看上去也很纯良，然而太宰治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了她对自己昔日身高的不满和她即将到来的迁怒。
太宰治慌了。
等他们下了天台，头上带着个粉色发卡的男人看着前方嚼着口香糖的女孩，咽下了“不是说不会为了自己而生气吗”的直男分手前言，他在对还没有成为前女友的前女友挑衅和对现女友调情之间犹豫片刻后，颇为无可奈何地发现以花野浅的脑回路而言，二者并没有什么区别。
接着处理完口香糖残渣的花野浅一把把他拉到了树荫下，光从树叶间投射，留下点点斑斓，一米六五的花野浅小姐在零零碎碎的阳光和绿叶的称映下把她一米八一的男朋友抵在树上。在踮起脚也碰不到男朋友之后，青春叛逆的花季少女不顾自己能飞，理直气壮地要求对方坐下。
于是太宰治坐在树下，看起来并不是很情愿地享受了年下女友的树咚，再然后花野浅低头亲上了他的唇。
这是个极其单纯的、毫不暧昧的吻。
口香糖的气息还停留不少，女孩也不是闭着眼睛接吻的，她眨了眨眼，心满意足地从他身上离开时，太宰治的心情突然平静了下来，但明面上他依旧得寸进尺。
“小姐觉得只要亲亲就可以满足我了吗？”
花野浅想了想，又摸了摸他的头。
“乖。”她说：“别闹，阿治，我很忙的。”
她接着往下说。
“我现在脾气很暴躁，但是一点也不想朝你发火。阿治暂时离我远点，等我冷静了再过来好不好？”
“我会带你去游乐场，去电影院，然后再把我们的戒指补上。”
港口月光的手滑到他的脸上，轻轻掐起他的脸，堵住他即将要出口的话：“大叛徒阿治不要打扰我工作，我还要给我们自己的房子攒钱。”
“国木田先生和织田先生也快要等急了，阿治。”
——小姐是不是只有在赶我走的时候才会这么温柔地叫我？
这个疑问没来得及问出来，因为女孩又小心翼翼地亲上了他的额头。
“没关系的，我·在·这，哪也不去。”
于是他平静下来的心情和好不容易填满的安全感又消失了。
“哎呀呀，既然小姐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男人站起身，轻松爽然地朝她笑了笑，转头离开了。
“阿治？”
走了不到四五米，女孩又叫住了他。
“怎么了吗，小姐？”他努力使自己的面部表情不失控，几乎算是僵硬地把头转了回去。
花野浅伸出一只手指，向他勾了勾，就像是在叫什么家养的小动物过来一样。
“……小姐不能仗着有我的宠爱就得寸进尺啊。”
这么说着，男人却自觉无比地走了回去。
花野浅扑进他怀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等太宰治意识到花野浅不止在拥抱他时，女孩子已经认真地亲吻了他心脏前方很久。
“现在还是很缺安全感吗？”
她的声音闷闷地从胸口处传来，太宰治抱紧了想要离开的她。
“很缺啊，小姐。”
他把花野浅抱的更紧，鸢色的眸子深不见底，心中翻涌着被爱所催化的，名为恶的黑泥。
“但是之前没有这样……”
“因为小姐之前也没有对我这么做过，所以要加倍补回来啊。”
在这片疑似被时间暂停的土地上，有片树叶静静地掉到她头上，花野浅不太舒服地挣扎了两下，叶子没掉，她正打算伸手，太宰治放开了她，替她拿起那片树叶。
“小姐明明也知道的吧。”
男人看着她，像只快被遗弃的小兽，又像个走到绝路的疯子。
【——。】
那片树叶飘落在地。
*
“……花野，”许久许久的沉默后，橙发的女孩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我从以前就很好奇了，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立花，很在意这个吗？”
“嗯。”
我…？
“我不知道。”
“不可以说那些含糊的答案啦，也不可以说不知道，”那双看向她的橙金色眸子带着满满的关怀和担忧：“花野总是把东西都藏起来，用假面示人的话，最后是什么都不会拥有的。”
如果你依旧用假面示人，是注定不会有结果的，不要和我说什么用真心也未必能拥有的道理，连真心都没有的家伙是没资格说这句话的，明白吗？
“花野…？花野？！”
“啊、抱歉哦，立花酱。”
“……但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清楚的，立花，我的天赋有多优秀这件事。不管做什么，我只需要一点点的努力就能比得上其他人多年的奋斗。不论做什么最优秀的人都会是我。”
“所以没有必要去思考，对吧？因为你看即使随·波·逐·流，真正最优秀的人也·只·会·是·我。”
“…我没有骗立花酱哦，我确实『喜欢』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并为之感到快乐……”
碧绿色的湖畔带着零星波光，两双眼睛再次对视——明明是小心谨慎的语气，却被那双透着慵懒的眼睛衬得无比讽刺。
“但是喜欢的东西没有限度，天赋决定我能选择的东西也没有限度，就好比大家都只能在水池边选上岸的梯子，我却要在海里选一只鱼一样。”
“……是啊，我知道，所以我才担心你啊。笨蛋。”
女孩子叹了口气，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头，极度敷衍、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句。
“说、说起来，立花之后想去做什么呢？”
“……我啊，”被轻易转走了注意力的女孩想了想开口道：“原本想去英雄事务所里帮忙的。”
“但是现在已经完全改变主意了！”
藤丸立花握紧双拳，信誓旦旦：“我的未来在南极！”
“区区一个御主测试罢了！就算比笨蛋哥哥迟了一年，我也能进去！”
“你真的很喜欢立香哥啊……”
“这是当然的，”她站起身：“我藤丸立花全天底下最喜欢哥哥了！！”
似乎想起了什么，藤丸立花转头看她。
“你也很喜欢我哥哥的吧？花野酱～”
“哎，我……我喜欢？我不喜欢，不…不对，我是喜欢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所以才喜欢他……”
“哼哼，出现了～天才的情感术语★”
“都说了我是——”
“喜不喜欢都没有关系哦，”橙发女孩的食指抵住花野浅的唇，将她的话语都摁回喉咙：“因为笨蛋哥哥的新娘，只能是我。”
她似乎是第一次意识到藤丸立花拥有这样的情感，那双橙金色的暖眸带着她过去从未见到的东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以至于花野浅愣在原地，只呆呆地注视着她的双眼。
随后少女自信至极的话语随着风的声音而落入她耳中。
“我会是这场恋爱战役里唯一的胜利者。”
“是吗，那祝你幸福哦。”她甜甜软软地笑了起来。
“当然，”橙发的太阳带着几分歉意地抚上她的手腕，细嫩的皮肤因为她刚刚的拉拽多出了几分红印：“花野也要幸福啊。”
“嗯。”
离开天台后，藤丸立花捂住自己愧疚不已的心脏。
我到底是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一边喜欢哥哥一边警告梦里自己告白过的女孩的行为啊………虽然花野和记忆里的不一样，也不是她的邻家小妹妹，但是……
她越想越愧疚，觉得自己的良心隐隐作痛。
难不成因为她藤丸立花的花是花心的花吗？
可恶，都怪混蛋老哥！
送走大家的太阳后，花野浅躺在天台上，享受着凉爽的风，和越发没有威慑力的太阳光。这倒是个不错的躲人地方，她想，以后图清净可以多来………她看着天空中的云朵一点点从她眼前溜走，虽然没有了威慑力，但太阳还是不能直视的刺眼。
不过够了，意识到它存在就够了。
离开时花野浅选择在树下的阴影掩护中不断蹦跳前进，这当然不是因为太阳变大了，只是根据叶隐透所说，这样的行走方式比较符合可爱的定义。
虽然她觉得有点傻。
女孩子想了想，糊了个召唤阵，调来一只黄黄毛毛的小鸟样式的使魔，准备录下来回家好好鉴赏一下正常人眼里的可爱。
“要认真工作哦。”
刚刚一本正经地戳完黑眼睛小鸟的头，就有片树叶飘到了她头上。她晃了晃头，树叶顽强不屈地呆在她头上。花野浅放飞使魔，自己拿下那片绿色的树叶。
树叶绿得有些发亮。
她认真观察了这片树叶，发现它稍微有些好看。于是花野浅抹去了把它碎尸万段的想法。
她继续向前走，决定等到下一个阴影区再蹦跳前行。
【没有求救意志的自杀者的感情，是会变淡的。】
愈发燥热的风吹起她的发丝，说起来，夏天快要来了吧。她举起一只手理了理碎发，毫无逻辑地想着，那片树叶被她随手扔开，断开了时光而传递来的心声静静地飘落在柔弱的、尚未绽放的花骨朵间，分外刺眼。
花野浅自然大方、坦坦荡荡地向前方的阴影区走去。
……一如既往。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太宰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