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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3 家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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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橙色的双眸冷淡地映照出男子充满战意的双眼，连他的身上都渐渐地泛起了杀气，让纲吉感到紧张。
男子再次猛地踩地冲上前，两人的双眸近距离对视，剑与太刀相撞。
咔嚓。
几经交战，两人之间其实男子的身手略占上风，但是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出结果。
两人的剑术同样是简单不花哨。
男子却在刀锋再次相撞之时，注意到了显露出来印着x的铁质手套，以及x背后的纹章，他带着复杂的情绪喃喃：“难道你就是传闻中在日本的……原来这小子来日本是为了和你接上头啊！”
“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我非得让你们招了不可！”男子强制压下了心中的战意，大吼道。
在纲吉正要在太刀上加上死气接下男子的下劈时，那个少年突然冲了出来，在男子的眼前掀起了一阵灰尘，从男子的眼前带走了纲吉。
两人藏在了巨石后方，他拿出一个精致的黑色盒子，外面刻着徽章。他告诉纲吉，这是半·彭格列指环，非常重要，让纲吉务必收好，这是他的师傅托付给他，从意大利带来交给在日本的纲吉的。
“你一点都没变啊，斯夸罗。”
迪诺·加百罗涅带着部下出现在了名为斯夸罗的银白长发男子的左侧，纲吉的斜前方。
迪诺的出现将这突如其来的事件画下了句点，但是，同时也因为纲吉想要去看看山本和狱寺的想法，使得斯夸罗察觉到了纲吉的松懈，将纲吉的手反扣住，以此威胁众人不要轻举妄动。
最后，被声东击西的斯夸罗带走了半·彭格列指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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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松了一口气，在reborn说不用去追时，却感到了一丝违和，他遵循心中的疑惑和直觉，他对着扶起了巴吉尔的迪诺迟疑道：“那个彭格列指环……是真的吗？”
迪诺转身的姿势一僵，他略带心虚地结巴着道：“这……这个，那个，我们还是先把受伤的人带去医院吧，我都安排好了。”
纲吉看到了迪诺的样子，他就有了答案。
但同时他的怒气也随之而来：“迪诺师兄，这样的做法太过分了！”
“之后会和你解释的，这次不关迪诺的事。”reborn难得好心情地替迪诺说了话。
迪诺感动地吸了吸鼻子，reborn难得帮他说话，虽然能让师弟对自己少一点失望，但是，代价应该会很大。
“……我知道了。”纲吉也知道这样子的场面下根本说不了什么，只是他实在是无法认同为了彭格列指环而让巴吉尔作为诱饵吸引敌人。
如果……巴吉尔没能来到日本的话……
他会遭到什么样的待遇呢？
他不敢往下想，因为，他怕一想之后，他就会排斥彭格列，排斥将他们牵连进去的父亲。
“就凭你们俩的战斗水平，只会碍手碍脚。还是早点回去吧！”
reborn看了看掩饰起情绪的跑来的狱寺和山本，他冷酷地说出他们想要逃避的现实。
纲吉会包容他们的弱小，但他不会，他是家庭教师，他所教导的学生不止纲吉一人。
纲吉不会伤害他们的心，但是他必须让他们撕掉绷带，暴露出伤口。唯有这样，才不会在未来给纲吉带来隐患。
reborn按住纲吉想要说什么的嘴巴，强制将他头也不回地拉走。
迪诺只能也努力装作没看见纲吉控诉的目光，不好意思地带着巴吉尔和部下一起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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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指环为彭格列继承者的证明，指环分为天空、岚、雨、晴、雷、云、雾七种属性，指环上铭刻着首领和守护者的使命和其特有的特征，每只指环都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彭格列指环是彭格列家族核心成员的证物。彭格列指环价值连城，一直以来都是被所有人追寻和抢夺的对象。
“刚才阿纲说的没错，那个指环是假的，真的在我这里。巴吉尔……是诱饵，而且他本人并不知道。”
迪诺深呼吸一口气，将心中盘旋了很久的话说出了口。
纲吉却一反常态，没有迪诺预想到的生气和质问，反而是非常冷静的。
他站在昏睡着的巴吉尔的身边，焦糖色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情绪，他望着脸上包扎了许多伤口的少年，明明也不过是和纲吉一样的年纪。
“是谁这么决定的？”
迪诺和reborn相视一眼，最终由reborn来说：“门外顾问的首领，沢田家光，你的父亲。”
“但是，阿纲，那个人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有他的不得已理由，意大利的人心除了九代目以外，现在已经基本在巴利安的控制之下了。那个人用这样的方式，想必他自己也不好受。毕竟，巴吉尔是那个人从小培养的部下……啊……”
迪诺想要安慰纲吉，但是却感觉自己的话语似乎在不经意间又刺伤了纲吉，于是又安静了下来。
Reborn嫌弃地从迪诺身边走开，他才没有这么蠢的弟子呢。
Reborn跳上了安静的有些可怕的纲吉的肩膀上，他语气悠闲地道：“嘛，家光的事情等他来了你当面问他，现在我需要知道你目前的训练成果。”
“……我知道了。”
Reborn和纲吉走出医院，两人安静地走在去往无人的悬崖路上：“你是不是对于你的守护者心里有底了？”
“嗯，在听到你说天气预报一样的使命的时候，我就大概猜到了，只是……有一个人，我无法断定。”
“雾之守护者吗？”
“嗯。”
“这一点你现在不需要操心，到时候自然就会见到了。”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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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边上，纲吉凭借自己的意志进入了死气状态后，手指与手指相接，呈现正三角形，掌心向外。
火焰渐渐宛如烟花一般地，闪烁，炸开，不断往复。
在纲吉找到某个感觉后，有那么一瞬间，reborn感觉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转瞬即逝，reborn知道了所谓的零地点突破的意义。
原来如此。
怪不得叫做零地点突破。
“看来很顺利，那另一个呢？”
Reborn还记得当时纲吉犹犹豫豫说出的找到了别的什么感觉的招数。
“那个啊……似乎，暂时还没有明确的头绪。只是，如果真的成功了的话，是一定会伤害到别人的吧。”
纲吉尚且无法下定决心。
“你现在还抱有这样天真的想法啊。”
“我只是觉得，不管是同伴还是敌人，都需要付出真心去对待，而不是一昧的战斗。”
纲吉虽然现在心里乱糟糟的，他不知道此刻重要的是什么，他不知道未来需要面对什么，他不知道他又该怎么询问爸爸。
但是……
没有一次相遇是不值得珍惜的。
也没有一次战斗是没有理由的。
“我想要变强，因为我遇到了许多的邂逅、有了想要守护的事物。”纲吉对着reborn坚定地说到。
“嘛，暂时就这样吧，家光听说已经到家了哦！”reborn看着似乎显得比他来之前又沉稳许多，还是说又背负了更多的少年，他的神色稍微不同了。
温柔但却更加坚韧，包容但却更加坚定。
他的想法一直都没有因为他的遭遇而改变。
他依旧是那个温柔的少年。
一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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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进家门的纲吉看到了门外带着泥土的靴子和柜子上的锄头、安全帽，他这才真实的感觉到了爸爸确实回来了。
“嘎哈哈哈哈！”
“纲哥，你没事吧？”
——有事的是你们啊！
“怎么回事，你们身上怎么会有那么重的酒气？”纲吉蹲下身，接住了向他扑来的蓝波和风太，两人的口中带着酒气，脸上红晕，眼中迷蒙，走路都是歪七扭八的。
“不是，伯父说这是水，让我们都喝点……”
风太拿起一个瓶子，对着纲吉展示着。连一平都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纲吉将手中的酒瓶子握紧，他将风太和蓝波放下，轻声道：“不能再喝了哦！”
“嗯！！”蓝波和风太双手举起欢呼着。
纲吉将书包放到柜子一边，跑到室内的客厅，看到了呼呼大睡、衣服掀到了肚子上、还打着鼾、只穿了一条热带短裤的邋遢男人。
纲吉走上前，丝毫不管这个男人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从意大利飞到了日本的，不管他带了多少份的疲劳。纲吉双手抓住还在呼呼大睡的家光，揪起他的衣领，使劲地将他反复摇晃，想要将不知真睡还是假睡的男人摇醒：“爸爸，你给我起来！”
“……啊……嗯嗯……”睡眼惺忪的家光宛如还在梦中一般，完全不在状态。
“你居然给风太、蓝波、一平他们喝酒？他们还那么小，你怎么能给他们喝酒！”
“啊……？酒？啊啊，你也要喝吗？”
“你这个醉鬼！”纲吉被迎面的满口酒气熏得僵硬，手一松，将家光放了回去。
“怎么了，你不问吗？”reborn不知何时已经在纲吉的身侧了。
“……今天就让他好好休息吧。”纲吉最后叹了口气，还是输给了沢田家光那根名为戏精的神经。
reborn看着纲吉虽然非常生气，但是还是去将毯子拿了下来，仔细地将家光身边的乱七八糟东西清理了之后，再轻声轻脚地将毯子给他盖上。
“意大利那边果然出什么事情了吗？”reborn在纲吉走之后看着似乎在睡梦中挠了挠头发的家光，“他很生气哦！”
第二天，5点纲吉就出门晨跑去了，带着耳机，他脑中还在不断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接二连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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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他听到了蓝波哭闹着，还叫着他的名字。
纲吉皱了皱眉，他走向了传来哭闹声的后院。
“啊啊啊，抱歉啊，我晃神了。”
“呜呜……要忍耐……呜呜呜呜阿纲阿纲！我要阿纲呜呜呜！！！”
纲吉余光瞥到了家光完全没有诚意地笑嘻嘻地蹲在委屈巴巴地嚎啕大哭着的蓝波身边：“对了，我给你不会痛的药水喝！”
“……住手！”纲吉三两跑上前，对着一脸没正经样的家光不认同地怒道，顺手将哭闹不止的蓝波接了过来，“不要再给他们喝酒了！”
“阿、阿纲……好痛……他欺负蓝波大人！！！”蓝波看到了纲吉之后就抽抽噎噎地跑到了纲吉的怀里，怒而告状。
纲吉将蓝波抱到怀里，安抚地摸着蓝波的脑袋时，不经意间看到了半枚彭格列指环。手一紧，他猛然抬头看向了用着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家光。
蓝波。
雷之守护者。
他猜到了是一回事，但是真正看到后，心情却远远没有他所想的冷静。
从十年火箭筒将十年后的蓝波炸过来时，他就察觉到了，十年后的蓝波似乎也是彭格列的中心成员，并且掌控雷电非常擅长。
但是，那是十年后，不是现在仅幼年不懂事的蓝波。
“为什么要选择蓝波？”
“他有潜力，也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沢田家光撩着衣服下摆，吊儿郎当地回应着似乎对于他来说宛如早饭吃了吗一般随意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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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天气很好吧，又或许是难得能够这样子单独和家光坐在在一起的关系，纲吉的心中涌出了很多话语和情绪。
纲吉将口袋里的糖果拿出来放到蓝波的手心，然后抱着蓝波坐了下来：“我或许是怨您的，爸爸。”
“我不知道自己是愤懑于您丢下妈妈一个人，还是我无法消除妈妈心中的寂寞的无力。我曾经一直很想见您，也怕您会在意大利遇到危险，而我们却来不及见您一面……太多的情绪夹杂在一起，我现在也分不清楚，我对您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
以前总是不希望田沼和多轨太多地被牵扯入妖怪世界，他那时一直都没曾想过将妖怪——那个世界的事情告知他们的想法。
那时的他们是否对于自己也是这样的想法呢？
“谢谢你，阿纲，愿意把你的真实想法告诉我。”家光沉默良久，叹了口气。
“我能理解您，但是却又很迷茫，我们隐瞒着妈妈是正确的选择吗……我总是会感到自责。为自己自恃为她好的想法，不过问妈妈的意见，就擅自隐瞒了这些事情。”
家光看着抱着蓝波却很迷茫的少年。他的儿子真的长得很出色了，不自傲，不自卑，平等的看待事物，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也抱着一丝质疑。面对令自己疑惑的事情，能够坦率地表达出来。
这就是他们——他和奈奈的爱的结晶啊。
他确实错过了很多啊。
“阿纲，不用着急，我有自己的立场和意志，我不想勉强你认可，也不想勉强你接受。阿纲，就这样看着这个世界，看着未来，慢慢地找出自己的答案就好了。”
“这是我作为父亲唯一能给你的建议。”
沢田家光抬手搭在了焦糖发色少年的肩膀上，他深爱着自己的妻子，深爱着自己的儿子，但是他不会勉强他的儿子接受他一直以来的不告而别。
他的儿子有自己的想法，他为此感到高兴。
他相信自己的儿子，能够得出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