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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不是那样的，你听我狡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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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离幽，有一所家喻户晓的民间私营情报机构，名为明月轩。
这家情报机构在三年前的某一天突如雨后春笋般在离幽国境内各大城池中开设分部，而总部根据地则设立在相隔京城不远不近的一大重城，海津镇。
若说起这明月轩是情报机构，但又什么生意都能接，进店的时候，候立一旁的伙计会挂着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职业微笑告诉大家：只要客官您付得起足够的银两，明月轩的大门将会永远为您敞开。
那时众人疑惑，这明月轩专司情报这不明摆着跟官家情报司皇城司抢生意了吗？
但是渐渐听说这位明月轩主也不是个谁都能捏的软柿子，一看就是个有深厚官方背景的人，没看到这些年明月轩的分部形象店越开越多，都开到邻国去了嘛。
按照明月轩主的说法，这明月轩属于直营连锁机构，在形象、品牌、声誉等诸多方面均有严格的要求，明月轩各大城池开设的形象店里头还写了一句标新立异的口号：您的满意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先头明月轩刚刚落成各地的时候，各城形象店分部的掌柜还不厌其烦地为大家阐述过一阵子，说这形象店的开设是自家轩主的意思，而这店面装潢也是轩主亲自画图设计命人按照图纸打造的。
据说，明月轩各分部的形象店均须按照统一标准来装潢，大到装潢材料的选择、店内色调的搭配，小到待客桌椅的陈设、饮茶器皿的样式、店铺伙计的装束等等都必须统一起来，不能有丝毫偏差。
先前这位轩主在明月轩内部开动员大会时就解释道，这形象店主要是用于品牌的展示与推广，希望能够更大程度的让明月轩这个品牌为人们耳熟能详，让品牌深入人心。
轩主说：一个没有企业文化与梦想支撑的组织是走不长久的，所以我们要健全一套可靠的信念，企业要获得成功，就必须恪守这些信念。
所以我们的企业文化是诚信、踏实、优质、一流！
我们的经营理念是追求卓越无止境，与时俱进创未来！
我们的团队理念是目标同向，负重领先，默契信任，风险共担。
这别出心裁，独创一格，与众不同的想法，让人耳目一新！
凡是说起明月轩形象店里那令人如沐春风心弛神往的优质服务，没有人不竖起大拇指夸赞的。
可若论起外人对明月轩主的印象则褒贬不一，也有语焉不详的，只说得出这明月轩主是个心狠手辣、残酷无情但却又极其护短的狠角色。
江湖传闻每回他现身，身边总会带着他的弟弟，以至于这些年来人尽皆知轩主对他的弟弟那是护得滴水不漏，也容不得旁人议论半句不好，更不能打其主意，人前对这个弟弟亦是有求必应，半点委屈都不让受。
没看之前明月轩门前公告栏还贴了要招募伙伴一起踏上冒险之旅的告示吗？
听闻就是轩主他弟弟吵闹着定要轩主为他找到九个小伙伴陪他一起去冒险，还要求这九个小伙伴得会这十八般武艺。
比如会娴熟地同时使用三把刀与人比武的大刀客，精通天文学的女盗侠，不仅踢腿神功绝技精湛且要求厨艺高超的好色厨子，既会卖萌又会打架还能充任大夫治病的宠物驯鹿，经常谎话连篇但总能百发百中的神箭手，性格稳重学识渊博的女史学家，爱好发明又会建造船只的器械大能，剑法高深且琴艺炉火纯青的资深琴师，擅长空手道和柔术的渔夫……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反正告示已经挂了两三年了，至于有没有人去应募，则知之不详。
还有传闻明月轩主那一手易容之术练得已臻化境，每回现身的容貌都不一样，时而平庸至极，时而俊美异常，时而妖孽邪魅。
虽然每回依靠相貌来辨别，众人都不一定能认出哪位是明月轩主，但是一定能认出轩主的弟弟是何人。
这轩主弟弟自称如花公子，喜爱一袭白袍周身戴银，颈戴银璎珞，腕戴银手镯，手戴银指环，银腰链上还串着一排样式好看的银铃铛作装饰点缀，行走时阵阵清脆叮当响，人未至，声先到，一把银折扇恣意轻摇，长发高高束顶，发尾低垂腰间，梨涡浅笑，当是个明媚俊朗的俏公子。
别诗有云：昔去雪如花，今来花似雪。
弟弟如花，想必哥哥便是似雪了。
海津镇，明月轩总部根据地。
这家明月轩总部形象店坐落繁华闹市中的黄金地段，街道两旁店铺林立，车水马龙。
七月夏日热风拂面，这繁华喧嚣的滨江大街上，行人川流不息，迎面走过的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映出这泱泱太平盛世为百姓带来的安居乐业是何等美满。
明月轩二楼临街而设的玉兰居是明月轩主来访视察公务时专用的办公雅阁，从不对外开放，此时玉兰居内却一室怪异之感。
今日份相貌平庸的似雪公子，正静静坐在书案后有条不紊的处理着一些需要轩主亲自过目的事务，而如花公子则在一旁倚窗而坐，右腿屈膝轻踏窗台，左腿垂在窗台下轻轻摇晃，手肘撑在曲起的膝盖上，手里抓着那把银折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另一只手的手心，姿态一派悠闲，跟忙碌着不停歇的似雪公子相比，这如花公子就显得相当的无所事事了。
一众掌柜、领班、账房先生候在一旁等着汇报近期店内的营生情况。
百无聊赖的如花公子耐不住安静坐上那么一刻，心血来潮就哼起了听着十分怪异的曲调。
“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它永远不会堵车……他让我远离烦恼和忧伤，他带我重新回到自由天堂，来吧来吧和我一起上路……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似雪公子一目十行地查看完三本半年度账目簿。
“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儿一样，把所有的烦恼所有的忧愁统统都吹散……你笑起来真好看，像夏天的阳光，整个世界全部的时光，美得像画卷……”
“……”似雪公子正在一份份核对着明月轩近半个月收集回来的各方传讯，筛选掉那些望风捕影子虚乌有的小道消息，分析出有价值的内容，分门别类。
“我正在看着你看着你目不转睛，你丢的爱正在看你等待你认领……”
“……”
“好无聊啊……哥哥，我要出去玩儿……出去玩儿……”
“……”
“哥哥，哥哥，你今天真好看，你看我今天好不好看……”
“……”
无论似雪公子容貌如何变幻，那双冰冷孤傲的眼睛却总教人不敢逼视，抛开容貌不论，此时正认真处理公务的姿态也是挺让人赏心悦目的。
但奈何这似雪公子周身气质凌冽如寒冰，那一头透着乌黑光泽的长发随意披散，耳畔青丝斜斜夹上一枚点缀了五根七彩羽毛的铜质发饰，覆上枝丫花式加以若干晶莹饱满的珍珠装点，这铜质发饰造型独特款式新颖，再配以鸦青色带有雪花锦绣球纹的宽大衣袍，衬得身高五尺一寸的少年身姿挺拔，身侧配以赤霄剑，剑刃常若霜雪，光采射人，使得这似雪公子看起来尤其高雅雍容。
若不是这一身和谐适宜的色调，衬以同色系的发饰搭配，可别说，硬是暗暗将似雪公子那周身凛冽寒冰气息冲散了许多。
似雪公子的这身装束加以配饰，正是出自如花公子的杰作，无怪乎这如花弟弟甚是得意雀跃。
“好哥哥……”
“……”
“我真的很帅，逍遥又自在，杀人不眨眼，放火不见血，一次烧八个，寻仇别找我，哥哥挡在前，弟弟我浑身都是胆……”
“……”
“生活你全是泪，没死就得活受罪，越是折腾越倒霉，越有追求越悲催，垂死挣扎你累不累，不如瘫在床上睡，来来回回千百遍，小爷也是很疲倦……”
“……”
“哥哥……”
“……”
是了，一方聒噪与一方漠视的对话模式，还是那熟悉的配方，这般如此，如此这般，除了是太子殿下和十四，还能有谁。
昨夜十四秘密带太子殿下出宫后，赶了一夜的路，直至第二天晌午时分终于到了明月轩在海津镇设立的大本营，准备歇息一夜后，明日从水路出发赶往此番出宫的目的地。
这次明月轩主是打着去往临安运送粮食盐铁等物资的由头发船，另轩主听闻了菰城素有丝绸之府的美称，那缓绢更是精美绝伦享有衣披天下的美誉，遂打算在菰城展开一番丝绸的买卖。
从这海津镇到临安需要走上一十二天的水路，临安到菰城需要坐上一天马车。
之后再秘密从菰城赶往到扬州，菰城去往扬州还需乘坐两天的马车，照这个速度，全程耗时需则一十六天。
若是菰城骑马到扬州则可缩短一天时间。
十四将赶往扬州需作的准备都给下面的人一一安排就绪后，便又着手处理明月轩先前耽搁了半月有余的上半年账目，从昨天宫里的闹剧一直到现在，两天一夜，十四一刻都未曾停歇下来过。
长孙兰如心知十四这两天都没好好休息过，便想方设法地阻挠一番，好让十四停下来歇息一会。
但这十四压根不领情！
本来这账目长孙兰如也是可以看的，他真的不是四肢不勤的庸才，他好歹也是个心怀天下能堪当重任的未来国君，这么简单的公务，怎会处理不好。
无奈十四就如同外边传闻一样，对长孙兰如真的是宠到没边，也不打算让长孙兰如去处理这些，免得伤神。
众人不知两人心思，看着自家少主不帮忙还在一旁捣乱，目光眼神不知不觉都带了些恨铁不成钢的唾弃。
书案上这入目比比皆是的账本是明月轩形象店以及旗下如茶楼、酒馆、怡红院、赌坊、珍宝阁等子产业报上来的账目本，这明月轩当初也是少主您信誓旦旦言之凿凿指天誓日跟主上、主母闹着说自己要创业开公司，在商界创出属于您如花公子的一番天地，以后还势必要成为新一代的商业领袖。
那时大家都不懂开公司、创业是什么意思，但是这明月轩落成以后，倒是看着少主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到后面懒得管事，干脆直接当个甩手掌柜，一切事务都丢给身边的大掌柜十四去打理。
明月轩主明面上看似是似雪公子，但实际背后的主子其实是他们的少主如花公子，离幽国的太子殿下长孙兰如。
可怜十四已被少主教化得比轩主本人还要像轩主了，店里来大活的时候客户说要见轩主，领事们都不知道是要请真的轩主还是来请大掌柜。
明月轩一众人候在一旁用眼神交流，你看看我，我瞄瞄你，热火朝天，不亦乐乎。
来吧，一起愉快地吐槽我们家那位不靠谱的少主吧，可怜的十四大人摊上这样的主子也是倒霉，十八般武艺得齐上阵，不仅要当侍卫还得当暗卫，宫里的情报司也得管着一部分，宫外的情报机构明月轩还要全权打理，太子殿下平常在宫里得到的赏赐要仔细操持，私下里的产业营生也要看顾，这大掌柜十四既是做得了生意，看得了账目，进得了厨房，上得了床榻，哦呸，说错了，这句重来。
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堪称全才。
文能与太傅诗词歌赋论真章，武能与镇国将军比武争霸当武状元。
忙，很忙，非常忙。
总之，全年无休。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的时候，倚坐窗台的如花公子突然就消失了身影。
众人抬头望去时，只见得窗台外稍纵即逝闪过一片银白衣摆，众人下意识以为少主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再一转头，大掌柜十四方才坐着的位置已无人踪，鸦青身影风驰电掣一闪而过消失眼前，唯独落了一支紫毫笔在案上来回滚动，纸张被糊了大片墨迹。
十四追着长孙兰如从二楼玉兰居窗台往下跳的身影，一路跟随，片刻后终于在不远的街道处找到了正想方设法打算阻挡惊马的长孙兰如。
只见这先前人来人往的街道此刻场面混乱，不到半里外急驰着两匹发了狂的骏马，马后还拖着一辆偌大马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惊马闯过之处一片人仰马翻。
看这两匹惊马狂奔的路线，竟是朝着长孙兰如而去。
应该说，是长孙兰如站到了马儿即将要逃窜的方向。
马车后面追着一众家仆，“我家大小姐还在车上，快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
当下忙着闪躲的行人们一瞧，这不是知府大人家的奴仆吗？
那被惊了马的马车定是知府大人家嫡千金大小姐的车驾了。
但是马匹此刻如惊弓之鸟，不顾路上旁人乱冲乱撞，普通人根本靠近不得。
眼看就要撞上，长孙兰如祭出时常把玩的那把银折扇，手指暗暗扣动机关，扇子边骨闪出一把比普通匕首要小寸余的刀刃，钢质刀刃薄如蝉翼散着寒光，长孙兰如注入内力在电光火石之间强行砍断马车套具，两匹惊马挣脱了马车的桎梏后，朝不同方向逃奔。
长孙兰如只来得及先打出蕴含浑厚内力的一掌，一把稳住带着强劲冲击力的马车，然后提气跃上最靠近自己的一匹骏马，转头对着十四道，“哥哥，你快去拦另外那匹。”
以前在宫内也试过惊马，后被长孙兰如驯服，家中驯养的骏马与未曾被驯服的野马不同，驯养的马发狂时只要想办法使马儿安静下来即可，知晓长孙兰如不会有什么危险，十四便依言去阻拦另外那匹逃窜的马儿。
追着马匹一跃而上，十四一手抓着鬃毛，一手用力提着缰绳，身体后仰，紧蹬马镫，辅以驯马音制止，逐渐使马儿安静了下来。
骏马狂奔了一段路后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直至停下不再行走，十四遂下马牵着缰绳，伸手摸了摸马脖子。
家中驯养的马匹性情温顺，不会随意发狂，除非受了刺激，想到这马车内的知府千金是知府唯一嫡女的身份，而知府后宅还纳了几房妾侍以及生了大堆庶女，就是生不出一个儿子，想来这次惊马应是后宅那些老套的争宠手段罢了。
几番思绪，十四心中便了然此事起因经过，但不欲多事，亦不想插手后宅里的那些无聊纷争，遂将驯服下来的马儿交给了知府家的奴仆。
“多谢两位公子出手相助，此番大恩，老奴定要照实禀报奴家老爷知晓，敢问两位公子尊姓大名？家住何处？它日必当携礼登门致谢……”
“小姐，醒醒，小姐快醒醒。”
“不好啦，小姐头上有伤，昏过去了，快去请大夫。”
知晓十四不会答话，长孙兰如正准备回答“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便见丫鬟们惊慌失措，乱成一团。
原来这知府千金在惊马时，一片混乱之中，撞伤了额头昏迷了过去，长孙兰如遂移步上前欲为其诊断。
“我是大夫，让我看看。”
早些年长孙兰如那有着医圣之名的外祖父云聂明将他一身岐黄之术倾囊相授，长孙兰如一向聪慧伶俐，无论学什么都事半功倍，可以说他的医术比外祖父的亲传弟子也不遑多让。
只不过平时长孙兰如藏拙惯了，而且学医本身就要求细心认真、严谨治学，他深知自己心性跳脱，所以便不喜出这方面的风头，故以大家都不知晓长孙兰如有着一身岐黄医术的本领。
长孙兰如围着这位知府千金一顿忙前忙后，又特地命人从明月轩赶来马车，亲自送了这位知府千金回了府衙，开了药，吩咐完用药注意事宜，接着又是与知府宅人一番寒暄过后，两人方才离开。
十四在一旁跟随并未插手。
两人回了玉兰居后，十四思觉少主今日似乎特别热心，便盯着他看了半晌。
“哥哥是觉得我今日特别俊朗所以才盯着我看吗？”长孙兰如摆出一副玉树临风的傲娇模样，撒娇的声音煞是好听。
“你……莫不是看中了那知府小姐？”
这海津镇知府官从四品，若论身份品阶，这知府嫡千金虽不及京中升朝官府中闺秀，不过听闻这知府千金风评端庄贤淑，气质沉稳，也算当得起这知府嫡千金的名号，若掌东宫中馈怕也是会有力不从心之处，但有主母在，这未来太子妃跟在主母身边学习一番，应当不算问题。
此刻十四神情认真，思绪已百转千回，直视着长孙兰如，似是只要少主说‘是的’他便会立马着手安排给这知府小姐下庚帖等事宜的模样。
长孙兰如瞧十四这般郑重的神情，直直否认道：“你别乱说，仔细坏了人家姑娘名声。”如果不是看在你跟在我身后，能对那账本、那些情报字条少操点心好好歇息的话，我才不管后面这些闲事呢，当时停了马车，驯了马就该拉着你走的，磕破皮这点小伤哪需要我这堂堂太子亲自出手诊治啊，好歹本少主也是医圣的关门弟子，诊金很贵的好不好。
十四一言不发，不予置评，目光还是盯着长孙兰如俊俏的脸看，似是在分辨长孙兰如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我，我已经有爱慕之人了，你，你可别给我乱点那鸳鸯谱。”长孙兰如看十四这表情一顿心慌意乱，一时焦急便吐露了心声。
“噢？是哪家闺秀？”十四说着便掏出了那随身携带的名花录。
长孙兰如看到十四手上的小册子，顿时就生气了。
这四年来他想方设法都想要毁掉这个名花录，奈何他武艺没有十四高强，根本打不过十四，所以他想抢十四身上的东西，根本办不到，不知怎的，其他无论什么事十四都会依着他，唯独这册子却从来不让他碰，下命令让他上缴还抗命不尊，但自己却又舍不得真将他责罚，如果说这世间有长孙兰如最讨厌、最不想看见的东西，那这名花录可以算独一份。
听名字，会以为这名花录是记载名贵花卉的，但其实是一本记录了与长孙兰如有过交集的各家闺秀的履历事迹的小册子。
无论大小交集，哪怕是某天长孙兰如与某家闺秀两人擦肩路过，有过那么一个细微的眼神交流，都会被十四给记录下来，从而撰写成册，于是便有了这本名花录。
可以说十四这是非常未雨绸缪了，从四年前起就开始给少主暗暗留意，同时收集能与太子殿下门当户对的未来太子妃对象的生辰八字……
十四想着，无论是作为太子殿下还是少主抑或是轩主，长孙兰如会遇见的人和事都不会少，当时少主年龄虽小，但有道是有备无患，少主总有一天要迎娶太子妃的，若是少主早些能遇到与之真心相爱的人，慢慢培养感情，也是好的。
长孙兰如恼羞成怒，脸颊气得绯红，争辩道：“没有哪家闺秀，总之不是你这册子上的人。”
十四疑惑地皱起眉，觉得自己失职了。
他自信这册子所记录太子与各家小姐有所交集的事迹是非常全面的，可以说是比那皇帝起居注还要真实详细，这些年十四跟在少主身边寸步不离，根本就没有能瞒得住他十四的事，而且本身他就专司情报，更是不可能会有所遗漏。
“那少主看上的到底是哪家闺秀？十四这便即刻派人收集资料情报。”
“你！”
“哦，也对，如若是少主心爱之人，那便放不得明月轩的情报录中，免得给未来太子妃无故招惹事端，如此，还是得我亲自去办。”说着便把那本名花录收了起来。
明月轩情报录里的情报内容在明月轩内部是共享的，也就是说在情报录内的情报是可以被交易买卖的，若有心人花大价钱来买少主的消息，这可不行。
长孙兰如咬牙切齿地说，“能不能不要再写这什么鬼册子了，能不能不要像个媒婆一样给别人牵桥搭线？你可是个英明神武冷酷无情足智多谋才貌双全武艺高绝不食人间烟火的太子暗卫之首，你记那些东西干什么呀！”
“少主的终身幸福怎能不重视。”
我的终身幸福就是你啊，你这个傻子！
真的是要气死我了。
你个榆木疙瘩知晓天下事，就是不知本太子爱的人是你。
“我现在就很幸福，以后会更幸福的，不需要你去写那个鬼东西。”
长孙兰如拂袖转身离去，第一次在十四面前负气出走。
十四见少主正气头上，也自觉不去招惹，对暗中保护之人打了“跟上保护好少主”的手势，便留在玉兰居继续处理公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