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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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扉间很了解教科书的编纂套路，甚至连木叶忍校的教科书都是由他主持编纂的，此时此刻他才更加恨透了这该死的套路。
“不错，”惑月颇为赞赏地肯定道，“包括木叶在内，各国针对这段历史的记录应当是一样的。”
“不过嘛……只需略施手段，就能让结论变得浑然不同。”他微微歪头，胡子遮掩下的唇笑得意味深长。
“这样吧，说难听点：其他国家多半都对木叶恨之入骨，不会放弃任何一个针对木叶的机会。”惑月耸了耸肩，“但这件事的经过与影响确实又较为复杂，甚至没有人愿意将真相记录下来……于是他们选择了另一种方法。”
“人是有思维的。正因如此，当人们动用他那独一无二的思维，尝试去理解一切时，却又总习惯于自作聪明——尤其是面对过于简略的真相。”
“只要稍作引导，他们便能头脑风暴出所谓不可思议的潜藏真相。也正是在其因而沾沾自喜时，才更加无法避免地坠入了陷阱深处。”
说到这里，惑月无奈地摇了摇头：“事实上，从没有任何一国胆敢公然断定是千手柱间杀了初代四影，但世上除木叶外的所有人却几乎都这么认为。”
三人成虎。
扉间当然知道大哥不会做出这种事，但沸沸扬扬的谣言早已成为忍者之神难以洗刷的污点。
他并不信神，扉间沉默着垂下眼，但神明本该一尘不染。
“没想到你还挺失望的嘛？”惑月有些意外，“但客观而言，无论杀不杀四影，千手柱间的实力都毋庸置疑，他并不需要借此来证明什么。”
“木叶那边应该更偏向事实些，毕竟是他们的影，尽管他们也难免有所顾忌就是了。”
他捏着下巴，骤然将问题抛向扉间：“光问我了，来猜猜为什么？”
扉间深吸一口气，吐出了仿佛命中注定的那三个字：“宇智波。”
只听“啪”的一声，惑月打了个响指，同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正确。”
“怪只怪人心向背，初代火影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叛逃时，的确带走了绝大部分的宇智波，但仍有一小部分宇智波拒绝出走，选择留在木叶。”
“岔路口的选择倒无法分清对错。宇智波斑败亡后，他弟弟率领残族远走雷之国隐匿踪迹，可无论留在木叶的宇智波如何与这群叛徒割席而坐，他们也终归是宇智波……若非随后继任火影的千手柱间力排众议以命相保，恐怕写轮眼真要成为传说了。”
惑月不住嗤笑一声，“起初，所有人听到消息都怀疑是千手柱间会谈不成，杀了四影。”
“他也一直默然以对，直到四大国咽不下这口气，企图联合报复木叶时，千手柱间才说出了所谓的真相：是宇智波泉奈伙同云隐金银角兄弟接连谋害了四位影，当他察觉不对匆忙赶到时，只看见初代目水影和初代目土影的尸体，以及大打出手的泉奈和金银兄弟。”
“随后，云隐方也证实了金银兄弟的叛乱，不过更多的还是碍于千手柱间的强大实力，这场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
“但木叶的叛忍说白了也是木叶的人，损失的总归要从别的地方弥补回来。千手柱间去世后，忍耐已久的人们便争先恐后地编排这件事，以玷污他的声名。”
“千手柱间太完美了——完美到人们无法相信这样的完美，以至于亲手为他染上黑暗。”
“至于木叶，究竟是要顾及影的声名，还是要顾及留下的宇智波，我想也足够他们纠结的了。”
“……如果你是木叶的，你会选哪一个？”
纵然扉间知道这只是惑月单纯的考教，却也依旧复杂难言：如果他还是千手扉间，那么他大可以一如既往地为千手柱间背负黑暗，毕竟他向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千手柱间或许也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千手扉间在乎。
这是无解的。
可这一切对于鬼灯晴月而言，并不需要有丝毫犹豫。
“当然是宇智波，”他说，“若是也顾及千手柱间，可以试着将罪名尽可能地推给云隐。”
“木叶多半也是这样做的，终究师徒一场，三代目火影多少还念着千手柱间的旧情。”
“不然的话，未免也太可悲了。”
惑月顾自感慨着，却听见扉间突然问道：“宇智波斑有兄弟，千手柱间就没有兄弟吗？”
“兄弟？”惑月显然被问住了，他奇怪地看了一眼扉间，思考片刻后答道，“或许有，或许没有。”
“就算有，那也只是有过。”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