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打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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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接近一点，乔欣予打电话叫她姐姐来接她，沈鹤陪她站在门口等。
夜深，有点凉风，沈鹤打了个喷嚏，对看过来的乔欣予摆摆手：“没事，肯定是有人在骂我。”
乔欣予摸摸包上的小熊，轻声说：“小心点，别感冒了。”
顿了顿又说：“这个，超可爱。”
“你喜欢就好，我下次做个大的给你。”
“大的就不能挂在包上了。”
“放在房间里当摆设啊。”
说完，沈鹤又打了个喷嚏。
可能真的好冷，乔欣予向她靠近，袖子蹭着袖子，手臂相贴，继而十指相扣。
“别冷到了。”她小声地，在沈鹤耳边说。
气息喷洒在耳畔的感觉让她觉得酥痒，但她没有躲开，而是回握住乔欣予的手。
“好哦。”沈鹤漫不经心地说。
乔欣宜很快就来了，目送她上车离开之后，沈鹤站在原地抬头看了看天上稀疏的几颗星，转身欲走时，听见有人叫她：“沈鹤！”
一行大约十几人正从那家店里走出来，站在最前面的是李树基，那声兴高采烈的“沈鹤”就是他喊的。
沈鹤扫了一眼，他们一行人有男有女，男生有几个是同班的，女生里只认识陈曦，还不是很熟，沈鹤便没有上前，在原地朝李树基挥了挥手。
就在门口的那一会儿，封黎和江泽旭也从里面出来了，径直走到两人之间，朝沈鹤打招呼。
“哈喽，还以为要明天才能见到你了。”江泽旭说。
“一个人在这干嘛呢？挺晚的了，还不回去？”封黎说。
被两人挡住的李树基也不甘示弱，从中探出个头冲沈鹤喊：“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沈鹤：“……？”
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大笑，李树基不满地回头吼了声“笑什么笑”，结果他们笑得更大声了。
李树基：“……”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沈鹤和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不熟，就打算悄悄溜走，没想到又被叫住了。
这次是封黎，周围嘈杂，他低下头，说送她回去。
沈鹤顿了一下，摆摆手拒绝：“不用了，这里离仙鹤不远。”
说这话时，她抬眼看到封黎身后的女孩子们。在深厚夜色中，她们年轻娇嫩，穿着膝上的短裙，和一群同样正当年纪的少年们打闹。而最中间众星捧月的是陈曦，她抿嘴笑着，时不时看一眼封黎。
沈鹤再次感叹没换人字拖出来是个多么明智的选择。
本来就不好看，穿得随便一点就更丑了，更别说还有一群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在旁边做对比。
“刚好顺路，”大概是察觉到了她的走神，封黎往前走了一步，挡住了沈鹤的视线，“走吧。”
“那他们……”
“已经散了。”封黎说。
说到这里，沈鹤也没有别的理由拒绝，小幅度地点点头，说：“走吧。”
“走吧。”封黎率先迈开步伐。
天空透明，树枝沉默地横列，月亮周围没有一朵云。
第二次了，两个人单独走在一条安静得只有路灯呻吟的路上。
不同的只有那晚四周还会偶尔传来人声，这次只有夜风和两个人频率不一的呼吸声。
“几点回来的？”封黎问。
“十点多吧，我回来的时候你们在台上，我听了一下就走了。那首歌好像是古风歌？好好听啊。”
封黎笑了一下：“谢谢。”
沈鹤很快反应过来：“是你写的？厉害啊。”
“我填词，阿基做的曲子。前几天才写出来，今天是陈曦第一次一个人唱。”
“厉害厉害，可惜我没听完就走了。”
“以后还有机会。记得夸阿基，他会很高兴的，他的梦想就是做音乐。”
“看得出来。”沈鹤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我以后想学珠宝设计。很小的时候看过一部动漫，叫《守护甜心》，里面有个做珠宝的反派小姐姐，当时特别喜欢她，就随随便便地决定了以后也要做珠宝。后来则是因为热爱才坚持着。这个是我做的，它属于一个系列，不过其他部分还只是草图。”
沈鹤指了指耳朵上的星形耳钉。封黎认得，是那个常来找她的人拿给她的。
说得有点多了，沈鹤一下闭上嘴，像是突然被按了暂停。
实际上她并不是个多么喜欢四处宣扬自己的人，只是因为封黎分享了一些事，她觉得应该礼尚往来，分享她的。
也因为是他，沈鹤才愿意多嘴。
封黎是个很容易交谈的人，虽然总是没什么大表情，有点高冷的样子，骚话也不多，但是他真的很会聊天，沈鹤每想起这一点，或多或少都会有点羡慕。
羡慕完了，路还没结束。
话题不知道拐到哪个方向上，总之封黎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问她：“这周日下午有空吗？我们班要和阿基他们班打球赛。”
“应该有，几点开始？”
“四点半，二十五分一场，打两场。在学校打，我们下午可以一起去。”
“我周日要陪朋友，不知道下午要玩到多少点，不过最迟不会超过四点半。你们先过去吧，我尽量按时到。”
封黎沉默了几秒，说：“这个‘我们’指的只有我们两个，我本来想拐你去当啦啦队的。”
“哦……”沈鹤羞得攥紧了衣角，耳朵发热。
“没事，既然你有约的话，能来看就行了。”封黎又说。
“那怎么行。这样，我跟班长她们提议一下组个啦啦队，我可以帮忙做道具和服装。”
“……都行吧，自愿为主，不勉强。”
沈鹤倒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还和封黎讨论了一下裙子样式。
“到膝盖应该有点长了，但是太短了也不好。做蓝色吧？毕竟我们班班服就是蓝的。我想想，再弄个配套的丝带绑头发，上身穿班服就行了，效果应该挺好的。”
封黎没说话，余光看着她。沈鹤今天穿了黑色短袖和黑色工装裤，搭一双黑色高帮匡威，短袖上印着NASA，背景是月球，除此之外全身再没别的装饰。
他抬头一看，发现这个人连橡皮筋都是黑黝黝一根。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8 打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