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繁华梦 ...
-
抵达京都时是傍晚，天色已经基本暗沉下来了，雀羽生府邸前站着个人，雀羽生靖川向我挥手，一脸欢喜，“和栀子！”
雀羽生夫人站在他身旁，脸上带着欣喜柔和的微笑。
木轮缓缓地停下来，我放下马车内的侧帘，与继国缘一一道下车。雀羽生夫人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温婉的眸子里似乎覆了层水光，千言万语化作不住的目光望着我。
直到继国缘一循礼开口唤人，她才回过神来，拭去眼角的泪水，开始面对这个娶走自己女儿的青年，招呼我们进门。
去往安排好的屋院途中，长廊的拐角处，我们与一位青年相遇。
那是一位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的男人，脸上画着妖异的妆容，耳朵是与常人不同的尖角。
两方都顿在原地，待青年微微躬身行礼，雀羽生夫人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为我们介绍，“这是为你父亲治病的医师大人。”
“说是医师真是抬举在下了。”青年平和地陈述道，“我只是一介平凡的卖药郎，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是药有些用处罢了。”
行李还没有安置，也没空多说些什么，向药郎点头示好告别以后，一行人继续行走着。
我转头，问雀羽生夫人，“父亲怎么生病了？”
听到我的话，雀羽生夫人的神色变得哀伤起来，叹息着，“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前些日子突然就病倒了，身上蔓延着不详的黑色斑，逐日扩大，好在用了医师大人的药，病情暂时控制住了。”
雀羽生靖川在一旁接话，“最近京都总是发生怪事，先是父亲病倒，病因至今未明，而后接二连三地死人，还都是些朝堂大臣。”
“现在都在传妖怪作祟，最近人心惶惶，贵族们都在重金请求阴阳师的帮助。”
讲到这，雀羽生靖川一副颇不上心的模样，“什么阴阳师，不过都是些沽名钓誉坑蒙拐骗的家伙，照我看，还不如请除妖师来呢。”他撇了撇嘴，“反正都是消灭妖怪。”
沽名钓誉坑蒙拐骗的家伙？
听到这话，我心里微微停顿了下，过往的记忆碎片又在脑海里铺展开来。
一个就快要消逝在时光长河中的人的身影也随之慢慢浮显出来。
阴阳师是否沽名钓誉我不能保证，可坑蒙拐骗，我却知道不是的。
我想起那时神像下俊美的白发男子，他唇畔温和，眼神柔悯荡满了春风细雨的慈悲。
我与贵女们一同躬身行礼，开口恭谨唤他的名字，“晴明大人。”
安倍晴明。
那时名誉满京的阴阳师大人，平安京内连王上也会退让一步的存在。
“不过，医师却说包括父亲的病在内，都不是妖怪所为。”雀羽生靖川的话把我拉回现实，“「是物怪。」”他的眼睛对上我的瞳眸，“他是这样说的。”
“物怪。”一旁的继国缘一开口了，“是没有听说过的名称呢。”他眸中情绪不明，一副思索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雀羽生靖川说，“不过就算医师暂时缓下了父亲大人的病情，我还是不相信会有这样的存在。”
妖怪和鬼都存在着，还有什么是不能存在的？我在心里否定了他的说法。
我开口问道，“医师有没有具体说些什么？”
想了想，雀羽生靖川摇头回答我，“没有。”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繁华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