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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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青年的眼睛里映起温悯的光，“是这样啊。”他抬起剑，话语轻吐，“我选和栀子。”
“欸？”狐仙鬼不可置信地怔愣原地，而我也是一怔。
同时，继国缘一脚尖轻点跃于空中，剑轻挥，随着焰色的剑光一道道划过，白色的细狐尾被斩断，被束缚住的人们解脱出来。
下坠的风扬起黑色的长发，衣袖被灌入空气而呼呼作响，我全然不怕下落的恐惧与结果，脑中为青年的回答而一瞬空白。
视野里出现的红唤醒了我。
黑色与红色交织的卷发在被火焰的剑气带起的狂风中飞舞着，青年俊美而淡然的脸庞出现在我面前，向我越来越近。他右手持着剑，向我伸出左手，将我拉进他的怀里。
而后反身又是一道剑光，被他一只手搂主的我的视角看去，还沉在错愕中的狐仙鬼重生的脖颈再一次被光撕裂，一瞬落地。
随着头颅的滚动，我也被怀抱着踩地。
青年的心跳清晰地通过衣物被感受到，平稳而有力，他很温柔地扶着我站好，而后转过身，平淡的目光对上狐仙鬼的眼睛。
“欸？欸？欸——？！”狐仙鬼的眼神呆愣，我猜她现在肯定心中一片错乱。
我突然有点不忍心看了。
好不容易突破了极限，却又被轻易地三两下打败，别说是鬼了，是个生物都要崩溃了吧？而且更令我深思的是……
视线转到前方向狐仙鬼走去的青年的背影上，我微微眯起眼睛。
继国缘一……居然强到这种地步吗？这还是人类可以达到的水平吗？我回忆起他适才的剑招，速度与动作都利落得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水平。
青年走至鬼的前方了。
“选择爱人。”他低首，对上狐仙鬼残忍下深埋着绝望悲伤的眼眸，“你想要的是这个回答吧？”
清冷的月光下，继国缘一的眼眸却像是覆着层火，温暖却不灼烫，像是太阳包容万物，满含温柔。
狐仙鬼依旧是没反应过来的空白表情，泪却不自知地滚落，打湿下方的土。
“真好啊。”忽然，她开始哭泣，脸上的表情表明她放弃了争斗，“真好啊。”
不远处巨大的身躯开始消散，明明将要面临真正的消亡，她的神情却出乎意料地变得脆弱柔软起来，“要好好对她啊。”她哽咽着，泪水止不住地涌出来，似是在对继国缘一说，又像是透过现在的情境，在对很多年前的一个人说，“就算事态再艰难，也请不要放弃她。”
“嗯。”青年柔柔地应声，蹲下身来，我站在他身后只能望见他的背影，但却能猜到那一定是个极其温柔的神色，“我会的。”
“无论怎样，我都会将她好好地保护在身后的。”
狐仙鬼的发开始消散在风中，她的神难测，似乎是陷入了回忆，“真好啊。”她再一次重复着，望向深邃的夜空，左眼已经消失，泪水从缥缈的右眼继续涌出，直到什么都不见，只余空气里一声悲伤的叹息。
“真好啊……”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