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关于二年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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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小蛇们敏锐地发现二年级领头人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因为在哈利·波特又一次因为惹了斯内普教授而被扣分的时候，马尔福没有冷嘲热讽。
这不对劲。
更不对劲的是斯图尔特教授连上午的黑魔法防御术课都很少去了。据一些高年级女生的证词，斯图尔特教授就像是图书馆的幽灵，比备考的她们还要早出现在图书馆。
于是，扎比尼的赌局又开始了。他甚至以超高的赔率大赚了一笔，因为该境地持续了一个多月，直到斯莱特林的大多数都开始收拾回家的行李时都没什么起色。
不可思议……大多数斯莱特林们都是这么想的。
“德拉科……”潘西在翻阅笔记的德拉科身边坐下，她轻声呼喊名字，语气异常温柔。只要姑娘们想，她们就会收敛锋芒，成为最善解人意的存在。
“你还好吗？”
“我有什么不好的？”德拉科没抬头，反问道。
“你最近都没找波特的麻烦。”潘西说。
德拉科手上写字的速度一点都没降下来，他讽刺地说：“嗯，救世主应该感谢我放他一马，要不然他迟早挂科。”
“好吧。”
探口风的一号军折返，朝扎比尼翻了个白眼，瞧你想的垃圾借口。
二号军紧随其后，达芙妮坐下，把书重重地拍在桌面上。
德拉科这才疑惑地抬头，不解地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格林格拉斯的礼仪课是取消了？”
“咳——”达芙妮没回答，自顾自地说道，“听说你今年不回去？”
“嗯哼。”德拉科继续埋头写笔记，他找不到一条该死的保护咒出现在哪里，但他又不想去翻M·G·S的万能笔记。
达芙妮快疯了，因为德拉科看上去并不是很想交代理由，但是她又不是会侵犯他人隐私的好奇鬼。
好吧，他们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好奇鬼的行径。
接着，是三号军。在扎比尼刚要坐下的时候，德拉科先开口了，他不悦地说：“你们是什么毛病？明天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考试能拿到O了？”
扎比尼无视舍友的敌意，坐下，讪讪地说：“没有斯图尔特教授的重点，我已经不抱希望了。”
“嘁。”
“你们——”
“如果下学期还想要我的笔记你就闭嘴。”
扎比尼：“……”德拉科可真无情。
而另一位主人公，在同一个连成年标准线都没有达到的小男孩莫名其妙开始的单方面冷战持续了快一个多月之后，曼戈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此种相处模式：自己只是一团可有可无的空气。
马尔福家的小少爷似乎在走廊擦肩而过都不会施舍一个眼神，冷漠的仿佛芬布尔之冬来临。这不是一个好比喻，但只要对此有一个清晰的认知就足够了。
说实话，如果仅仅是单纯的老师和学生，保持如此不尴不尬的距离可能更好，但是斯图尔特和马尔福的关系不适合。有奥罗拉·斯图尔特和纳西莎·马尔福作纽带，如何伪装彼此关系还算和睦很难。
伟大的妈妈们都是人精，甭想着逃过她们的法眼。
只是曼戈没想到露馅的日子来得那么快，让他措手不及——斯图尔特夫人给他一份银色包装的、一看就很富贵奢侈的礼物，给德拉科的，比给亲儿子的那份还要珍贵。可怜的曼戈只配拿到一套茶具，因为他在去年暑假说她泡的红茶不行。
很明显，狡黠的奥罗拉发现了什么，但却坏心眼地装作不知道，她的儿子需要好好重修一下人际交往。
托妈妈的福，曼戈才知道小马尔福先生今年圣诞节填了留校申请。很不合理，继第一起石化案出现后，犯罪者似乎并不满足于对活物下手，连死过一次的幽灵都不放过，校园里人心惶惶的。他不止一次在温室帮忙的时候，听到斯普劳特教授安慰受惊的小獾们。
因此，他想不出为什么马尔福家会纵容独子留在危险的学校。巫师的子嗣都是珍贵的，连咳个嗽都要嘘寒问暖的，被石化无异于心头割肉。
可能这就是斯莱特林们的自信吧。曼戈想着。
不过，这不是现在该焦虑的事情，最大的麻烦是如何把手中的礼物交出去，还是在小马尔福先生不想搭理人的情况下。
彼时，孩子们刚结束了最后一门考试，他们可以短暂地抛下课本，在这个尤其令人惊悚的冬天喘一口气。他们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坐上了霍格沃茨特快，从来没有那么想念家里的暖炉和唠叨的父母，他们只想有一个安安全全的圣诞节。
曼戈手里握着一截槲寄生和冬青织成的粗粗饰带，洛哈特给的。他们两个分在一个组，负责给空旷的礼堂装饰。可是业务繁忙的洛哈特教授借口有什么魔法交流会，没待几分钟便光明正大地溜走了，这个艰巨的任务就落到了曼戈头上。
几大箱装满装饰品的木箱子堆砌在一起，仿佛一座小山，光是看着就令人疲惫。
“需要帮忙吗，曼戈？”大个子海格扛着比他人还高的圣诞树，摇摇晃晃地从门口走了过来。
“谢谢，再好不过了。”曼戈没有拒绝。
“你今年不回去吗？”海格踩着半个讲桌一般大的木箱子，往枝头挂彩球。
“有一些事。”曼戈含糊地说，他总不能明说要哄一个比他小好几岁的未成年而有家不能回吧。他随意地甩了一下魔杖，彩球翩然飞起，缀在树上。
“谢谢！能用魔法真方便。”海格感慨地说，“今年可真不太平。”
“是啊。”曼戈随意附和了一声，“只能希望曼德拉草快点成熟了。”
“对了。”海格用自己宽大的手掌拍了一下脑门，从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口袋拿出一个包裹，“这是给你的，我亲手做的，差点忘了。圣诞快乐，曼戈。”
“你也是，圣诞快乐。”曼戈朝他笑笑，接下礼物，“希望你会喜欢我的礼物，它应该被放在小屋门口的酒桶上。”
海格发出略微懊恼的声音：“哦——我今天早上急着砍树，太早出门了。那我要许愿今天雪小一点，要不然它就要被积雪淹没了。”他的眉毛都快激动地飞出来了，他凑近曼戈，友好地搂了一下。
和海格一起装饰礼堂不算难受，海格相当健谈，前提是他喜欢你。多年的猎场生涯让他见到了很多巫师可能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魔法生物。曼戈喜欢这些，要不然他的口袋里也不会窝着一只睡懒觉的刺佬儿了。
“我想诺伯了。”大个子感性地说，他把星星装饰放到树顶，大功告成。
“那条龙？”曼戈问。
“是的——一定是哈利告诉你的吧——我太想她了，不知道她在罗马尼亚过得好不好。”
并不，是一个对龙特别痴迷的连名字里都带着龙的别扭小鬼。上个暑假还蹲坐在身边同他叫嚣“那个粗鲁的讨厌的混血巨人怎么敢给一头漂亮的母龙取如此愚蠢的名字，令人作呕”。
并且，别扭的小鬼丝毫没有考虑到倾诉对象也是个取名废物，要不然也不会出现“皮蛋”一类烂大街的名字的。
曼戈没提德拉科的名字。海格并不是很喜欢斯莱特林的孩子们，傲慢的马尔福尤甚。
“罗马尼亚有很多专业的研究员。”曼戈尽力安慰他，“或许你可以问问能不能要点照片？”
“你说得对！我怎么就没想到，不愧是你。”
在海格想要拍曼戈肩膀的时候，一个讨人厌的声音出现了。
“哦——曼戈，我的朋友。”洛哈特用一种咏叹的调子说道，“你做的很棒。”他像是来验收的出资人，又像是一只巡逻领地的雄狮，昂首阔步地打量着逐渐充满圣诞气息的礼堂，仿佛他贡献了什么。
海格哼了一声，小声嘟囔道：“该死的，讨厌鬼。”
显而易见，洛哈特在霍格沃茨教师团中的人缘并不好。
曼戈面上不显，他的礼仪教养不允许他做出太刻薄的事情，他冷着一张脸，没有回答。
所幸，洛哈特并不是很想表演太久，可能是两个人反应过于平淡，又或许是他要把精力花在接下来的晚宴上，他只是来转了一圈，又假惺惺地夸了几句，劝两个人都回去打扮一下，毕竟是圣诞节，灰头土脸也太难堪了。
曼戈和海格都默契地没搭理他，勤勤恳恳地做完手上工作。
“总算结束了，我仿佛闻到了苹果派的香气，还有烤火鸡。”海格说。
曼戈被说得有点饿，他劳碌了一天，确实精疲力竭，但他还是耐着性子说：“那晚上见。”
“晚上见，曼戈。”海格把垫脚的木箱子放好，又裹上自己的鼹鼠皮大衣，顶着厚厚的风雪出了门。
相较之下，曼戈觉得冰冷的石室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起码他不需要在冷冬往返几百码，尤其是在不让移形换影的霍格沃茨。他只需要动动腿，走几节楼梯，就能窝在自己柔软的座椅上。
然后他就瞄到了办公桌上的精致礼物。
哦……头疼。
怀中的刺佬儿似乎察觉了主人的苦恼，从扶手上蹭蹭蹭地跑过来，细小的爪子揪着一小块苹果，用湿润的鼻子贴贴主人的手指。
“你说……我该怎么办？”曼戈心不在焉地拨弄着软刺。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向小马尔福先生“道歉”过很多次了。他都快记不得，在过去的短短的半个学期，他究竟惹了小男孩多少次，即便从成年人的角度来看，德拉科在某些事上做的确实不理智。他们两个的关系似乎在极与极之间反复。
但他只是个孩子。
被不小心碰到了苹果块的刺佬儿：！
被殃及池鱼的小家伙把苹果块抓的更紧了，即使是主人，也不能分享食物，他是有操守的魔法生物，跟那头黑不溜秋的傻龙不一样！
“算了。”曼戈伸出手，刺佬儿乖乖地跑进手心，把苹果咬的嘎嘎响。他把小家伙放到软垫上，想着是圣诞节，又给了一些水果。
“如果小马尔福先生有你这么好哄该多好。”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关于二年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