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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9 ...

  •   09

      毕业。
      一个让人提不起半点激动心情的词汇。

      伊鲁卡老师在台上念着分班表,我、佐助和鸣人果然被分在了同一组,像井野则是和鹿丸丁次分成了一组,成了新的猪鹿蝶组合。
      大家都叽叽喳喳的,心情大概都十分激动。

      我瘫在课桌上,就算身边是我曾经六年的暗恋对象宇智波佐助同学,也提不起半点装优雅的心态。
      身边的同学们来来走走,最后只剩下我们三人在教室里等待着我们那位迟到的带班老师,一时心情都很复杂。

      我的心情是真的复杂,许久未见的暴躁里樱重出江湖,疯狂咆哮——被虐得很惨的不是我吗?!你迟什么到啊?!

      事情要追溯到昨天。
      忍校的毕业考试其实很简单,我轻而易举地通过了考试拿到了护额,就和伊鲁卡老师说了一声,提前回了家休息。

      刚到房间没多久,窗口就冒出一个灰脑袋。
      卡卡西倒吊在窗户上,笑眯眯表示,为了庆祝徒弟顺利毕业,决定请我吃饭。

      虽说我是觉得没什么好庆祝的,但既然有免费的饭吃不去白不去。
      吃完饭卡卡西就说要检验我的学习成果,让我好好准备一下,一小时后再去训练场。
      我:……我就知道天下没有白掉的馅饼。

      这场对战我是没有任何限制的,卡卡西倒是允诺不会使用大型的忍术,毕竟一来我弱,二来大型忍术太引人注目。
      我准备物品的时候将这段时间画的符咒平铺在桌面上。

      老祖宗在试验符咒的时候有试想过,能不能制作出可以引天雷的符咒。但最后他还是很遗憾地放弃了,猜测大概需要引入雷属性的查克拉,他并不是。
      我猜测其他相关的符咒也是如此,所以我目前练习和准备的符咒也只是与灵魂相关的。

      其中有一个是我的最强杀招,用鲜血画成,耗尽所有阴气将敌人灵魂拖进阴间,某种意义上可以算是尸鬼封尽的改良版,不过也只有我能用,而且用完之后有一段时间身体是无法动弹的,其实颇有一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意味在。
      我当然不会对卡卡西用这个,所以我又珍之重之地将这几张符咒收好。

      剩下的符咒大多是清醒神智、唤神、查探记忆之类的辅助作用,要么就是防御作用。
      符咒也不多,因为画一张真的很耗费心神,也许等我长大、再熟练一些会好一些。
      所以我想了想,还是没把符咒带走。

      对战的时候卡卡西还把护额下拉,露出了写轮眼,甚至连亲热天堂都没有拿,以显认真。
      当然其实整场他都没什么机会用就是了。

      一开始只是体术的对搏。
      惊雷在我手上转了个花,蓝光噼里啪啦地闪,倒映在我们两人的眼里,四周隐隐地有什么气在盘旋。我张望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臂,感觉有点阴冷。

      唯一的观众波风水门离我们很远,因为惊雷对他有着天生的克制作用,离得近了很有可能卡卡西没事,反倒是他出事了。反正忍者的视力都不错,这么长的距离他也能够看得清楚。

      卡卡西被惊雷擦过的时候下意识“嘶”了一声,一个后翻落在离我较远的地方,颇有些探究地看着自己的左手,活动了一下五指,苦笑道:“啊,冻住了。”

      这是头一回我真正引入阴气来与他对战,一开始我并不愿意,生怕对他造成什么不可逆损伤,卡卡西倒是丝毫不怕,外加波风水门在一边鼓励,我也就应了。
      现在看着卡卡西这样子,总觉得他好像是能躲过刚刚那一击的,像是故意来体验一下阴气攻击。

      “你是怎么做到的?”他似乎很感兴趣,左手甩在身后,又欺身袭来。
      我侧身避开他的攻击,同时一脚踢向他的腿弯:“我扰乱了你体内的阴阳平衡,一时阴阳失调的后果就是身体易僵,你应该很快就恢复了。”

      “最大限度能到什么程度?”卡卡西几乎是立马转身避开,一手探来扣住我的手腕,我另一只手曲肘击向他的腹部,他松手的时候又蹲下扫腿,我不得不向上跳起,后跃快速与他拉开距离。

      “最大限度也不过是让你阴阳失衡,惊雷的作用主要在魂体,你的灵魂还在你体内,对你的影响就不是很大。反倒是它自带的雷能伤到你。”我分了一下心便被他压制在地上,反手握住惊雷尖端刺向他,他毕竟离我离得太近,一时躲闪不开,便被刺中了。

      我看着卡卡西拧住了眉心起了身,后退几步,捂着刚刚被我轻轻刺中的小腹,掌心下隐隐有着淡淡的蓝光。
      “像这样,如果我用全力的话,大概能……电死人?”我从地上爬起来,不太确定道。
      当然电死人之前大概那个人已经被惊雷穿膛了。

      “这种感觉和普通的雷遁不一样。”卡卡西低下头来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和完好的腹部,“似乎要更加的阴森和麻人,不知道有没有受到之前阴阳失衡的影响,我现在有种血液被冻住的感觉。”
      说着他居然还笑了起来,朝我一弯眼睛:“现在我不担心了,日后小樱你遇到敌人,只要有了近身的机会,大概谁都不会是你的对手。”

      ……关键也就在于我有没有那个能力近人身啊。
      我叹了口气,将惊雷恢复到最普通模样,道:“那卡卡西老师就来帮我练习一下近身的机会吧。”

      我主动和卡卡西约定,不用阴气和雷,惊雷尖端戳到或者划过卡卡西一次便记为一番,等有了十番后就算我赢。
      最后我也的确算是赢了,毕竟我根本没有限制时间,但却是完完全全瘫在地上,手指都抬不起来,衣服完全被汗打湿,头脑发蒙地想着我为什么要作死提出这么一个约定。

      还是卡卡西把我背回了家。
      我考完试还是上午,吃了个午饭又打了个架,现在还没到吃晚饭的时间,我爸妈甚至都不知道我回来了一趟又出去了。于是我理直气壮地指使卡卡西直接把我从窗口送回房间,然后继续瘫在地上。

      卡卡西看着也无奈,问我为什么不上床。
      我看了看干净的床被,再看看自己的一身尘土,用视线表示了拒绝。
      他失笑,蹲在窗边低着头看我,眉眼弯弯的,说了一句“以后也多多关照了,小樱”。

      我的思绪被拉开的门和板擦掉落的声音扯了回来。
      艰难地抬起头来,对上了被砸了一头粉笔灰的卡卡西同志的视线。
      我:……噗。

      「其实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被板擦砸中。」下线很久的林格终于出了声,「他不觉得洗头很麻烦吗?」
      我其实也想不太明白,不过看他这样,估计是分/身吧。

      “怎么说呢,我对你们的第一印象……挺讨厌的。”他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懒散提不起干劲,“五分钟内,天台见吧。”
      然后他的身影便化作烟雾消失在了门口。

      “什么啊,这个老师怎么比佐助还要拽!”鸣人有些不服气,哼道,“明明连个小小的板擦都躲不过!”
      佐助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皱了皱眉,便起身向外走去。

      “混蛋佐助你哼是什么意思啊?!”鸣人嚷着追了上去,看都没看我一眼。
      其实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我都想感慨一声,觉得鸣人喜欢的其实不是我而是佐助。
      「……某种意义上真相了。」

      昨天太疲惫洗完澡就睡觉没有拉伸的后果就是,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被五十个丁次碾压过。
      我没有佐助鸣人那么有活力,只能算是以正常的速度往上走,现在恨不得惊雷能够变成一块又粗又长的木板,载着我飞上天台。

      等我到了的时候,佐助和鸣人还在拌嘴,或者是鸣人单方面炸毛,佐助不痛不痒戳他一句,卡卡西的视线甚至都没从亲热天堂上移开:“既然人都来全了,就都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鸣人果然继续炸,似乎看这位迟到了很久的银毛懒散大叔不太顺眼,嚷着让卡卡西先自我介绍做个示范。

      大概是姓名,喜欢和讨厌的东西,以及梦想,这样的介绍。
      我短暂地懵了几秒,思考了一下我喜欢讨厌什么,又有什么梦想。

      要搁以前,我大概还能理直气壮地,哦不对,是羞涩地说,喜欢佐助,讨厌不喜欢佐助的人,梦想是改姓宇智波。
      现在我的理想是……

      “我的名字是春野樱,喜欢人类,讨厌鬼,梦想是世界和平。”
      然后我察觉到三人外带几鬼都颇有些无语地看着我,林格代替他们问了出来:「喜欢人类,讨厌鬼,梦想是世界和平,你这三个并列在一起,不觉得哪里怪怪的吗?」

      “还真是伟大的理想啊。”卡卡西的声音没什么波澜,“从明天开始执行任务,是只有我们四个人才能执行的——求生演习哦。”
      阿凯给我“科普”过他这个求生演习,以一种极其热血的方式表示,像他团队那么团结合作的学生,面对这个就丝毫不害怕。

      听到卡卡西说了明天早上五点钟演习场集合,我的视线默默从地面转移到他的脸上,他朝我眨了眨眼睛。
      「世界上最大的问题是,你知道你的老师会迟到,那你能不能迟到?」
      ……世界上第二大的问题是,你爱迟到的老师告诉你不要吃早饭,你吃不吃早饭?

      “那就解散吧。”卡卡西笑眯眯拍了拍腿,站起了身来,“记得今天不要训练过度啊,别让明天——跑都跑不动哦?”
      ……这到底怪谁啊?!

      我仰天翻了个白眼。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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