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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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训练场。
我看看卡卡西，再看看三代火影，再转头看向飘在两人中间的四代鬼魂，突然卡壳。
实在怪我太蠢，昨晚居然没想好一个说辞，突然说着我要设立一个地府，感觉和鸣人嚷着要成为火影一样没什么说服力。
——我和林格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要提前告知三代火影他们关于地府的事情，毕竟距离忍校毕业也不过两三个月的事。
而按照林格的话来说，那时候剧情也就真正开始了。
林格一直都没说话。
我们其实也不是时时刻刻联系着的，就是忽然有那么一会儿，我们两个人都会有那么一种很奇妙的预感，然后大概没几秒就能有对方沟通了。
比较神奇的是，林格能听到我这边发生的事情，我却没有办法听到她那里的事情。
林格对此感到有些愧疚，虽然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愧疚，但她也会经常和我分享一些她身边的趣事。她的世界与我的世界很不一样，每次听到我都觉得很新奇有趣。
不过像今天这样一直都没冒泡，也是头一回。
‘你好像很紧张的样子，是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吗？’波风水门忽然开口道。
“啊是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我挠了挠头，才又意识到他说的话卡卡西他们听不见，尴尬地视线乱瞟了好几秒，才道，“是这样的，我这几天一直……在做一个梦。”
……我实在想不到什么更好的说法了，只能借口托梦。
“我一直在做一个梦，是一个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声音，不断地和我说，让我去木叶村的尽头，找到漩涡一族的‘荒废神庙’，之前是让我去找惊雷，现在是让我去找一个面具。”
我看到他们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
“那个声音和我说，我的使命，是维护……阴阳平衡。”我面不改色地给自己套上了一个大帽子，“它和我说了一个S级禁术，叫尸鬼封尽，说四代大人就是……因此而牺牲的。”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想法，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只能停顿一秒缓一口气，又道：“它说，现在的世界是很不平衡的，鬼魂在阳间游走，即使普通人看不见他们，但是终有一天，当万千鬼魂回到人世间，这个世界就会彻底毁灭了。”
虽然林格没说过后果有这么严重，但不妨碍我想象一个最可怕的往上套。
反正这个坑不能我一个人往下跳，这几代火影建设并维持村落发展肯定比我厉害得多，我没这个能力，最好的办法还是去求助别人。
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听到三代开口了：“水门，你在的吧？”
波风水门看向了我，我于是点头道：“在的，在您的右手侧。”
“先前卡卡西和我说，你的灵魂在这里游荡，我就察觉到不对劲了，那位死神是不存在了吗？”
‘我不知道。’波风水门诚实地摇头，‘我当时施术之后便的确进入了死神的腹中，在其中我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之后有一段时间，我不知道是当时我就是过得这么浑浑噩噩，还是之后我的记忆被模糊……总之，当我意识清醒的时候，我出现在了鸣人的身边。’
‘我记得，大概是……宇智波灭族的那一天。’
我转达了之后，室内又陷入了沉默。
即便是我，这种没什么大局观也不知道各种剧情发展的，也能猜出来背后到底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了。
三代没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转而又看我，视线是一如既往的慈爱：“所以那个声音希望你能够维持阴阳平衡？”
见我点头，他便又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光是让你维护阴阳平衡吗？没有说什么具体举措？”卡卡西忽然开口了，“比如说斩杀游魂。”
“它似乎希望我能够建立一个机构，来监管审判这些灵魂。但我觉得我做不到。”
卡卡西眉头一皱，看起来就很不赞同的样子。
“阴阳平衡这事，你先不用过多担心。”三代火影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小樱，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你所能地尽快变强，发掘你的血继，并不要让在场以外的人察觉到。至于阴阳平衡……按照你这种说法，初代和二代，甚至还有你身边的四代都是在阴间的，我这个老头子估计也活不了很久，我们总能帮上忙的。”
我眨了眨眼，有些没反应得过来。
又见三代低声和卡卡西交代了几句，又对着虚空和波风水门说过几日再好好聊聊，和我解释了一句他不能离开太久，便走了。
我还傻站在那里，抬眼看看卡卡西，再看看低头沉思的波风。
卡卡西看到我这有点茫然的样子，似乎觉得好笑，伸出手来揉了揉我的发顶，声音里带着点无奈与笑意：“可真麻烦，摊上你这么个徒弟。”
“我才觉得麻烦呢……突然被丢了这么个重任。”
“梦里的那个声音你也不必觉得太担心，要真有本领自己就去维护了，现在只敢去人梦里叫嚣，估计也没什么真实力。”
我闷闷应了一声。
‘话是这么说，但小樱现在也是急需变强啊。’波风水门叹了口气，‘话说回来，你这惊雷感觉怎么样？’
“惊雷比我想象的厉害得多。”我随手把惊雷往地上一插，以它的尖端为圆心蔓延出数道裂缝，随即地面就凹陷出一个大坑。
我将惊雷拔了出来。
我在柄上绑了一圈绷带，倒不是怕被割伤，只是怕有手汗，毕竟这玩意儿估计也不太好清洗。
现在这么一看，裹了绷带好像看起来更帅气一点。
“看来你接下来可以勤练体术了。”卡卡西糊了一把我的发顶，半开玩笑道，“以后要不双倍吧？”
“……我拒绝。”
话是这么说，我是意识到了毕业前的这几个月怕是真的“地狱”生活。
而且还是自己一头栽进去的。
我要学的东西有很多。
论无形的，我需要熟练操纵查克拉、阴气还有阳气；有形的则是符咒和惊雷。
得亏现在差两三个月就毕业了，学校也没什么新知识可以教给我，林格这边也在不断提供相关的理论帮助，卡卡西和波风水门也给了很多教导。
卡卡西是教的我近身肉搏与惊雷的操纵，他道惊雷对你虽然很重要，但你不能完全依靠它，赤手空拳不能意味着束手就擒。所以他教我如何用掌用拳以及用腿，将查克拉引至掌心和腿部，发挥最大的功力。
他甚至把他的朋友阿凯拽来给我当指导。
准确来说也不是他拽来的。
那天一道绿色的身影忽然闪现，速度快到我压根没察觉，气势汹汹地嚷着要和宿命的对手决斗，然后卡卡西轻而易举地用猜拳的方式赢了他，说着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件事……于是凯就来指导了一下我的体术。
我当时看着他的一口白牙和铁刘海粗眉毛，心底其实有点想拒绝，但又知道能被卡卡西这么拜托的人一定是异常优秀的，就算不是专门的体术忍者，也一定在体术上有出色的成就。
……然后我就知道了卡卡西对我有多么温柔。
卡卡西说阿凯擅长的是八门遁甲——用查克拉强制性地超越体内的八门限制，发挥出比常人厉害数十倍的招数。当然有得就有失，八门遁甲相较寻常体术来说更加伤身，八门全开基本上就意味着生命力耗尽。
我也不是阿凯的真正徒弟，阿凯也不会把这个教给我，他只是指导我的体术而已，指导我如何用最省力最快速的方式来攻击对方最为脆弱的部位，然后取得胜利。
至于波风的帮忙自然就体现在了魂体上。
首先是我触碰得到这些魂体，所以与魂体的对打是波风水门陪我练习的。
林格还和我开玩笑说，新生一代中拿四代火影当对手练习的你还是独一份。我吐槽道废话毕竟就我一人能见鬼。
我当然不会在他身上试验那种杀伤力极强的招数，也没往惊雷或者符咒里灌入灵力。
所以波风也帮了很多忙，他无师自通地学会怎么输出阴气，将阴气注入卡卡西搞来的数个木干和石块中，让我对着练习。
用林格的话来说，就是每一天的我都在为破坏木叶绿化环境做出了无私贡献。
这三个月的时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早起绕木叶跑圈，这个过程多半是与凯的学生日向宁次、天天还有小李一起进行的，在这几个月中我们迅速缔结了非一般的革命友谊，用脚丈量了木叶每一寸花花草草，熟悉了每一个早餐店的芳香。
然后互相道别各回各家，冲个澡吃早饭，我妈前段时间特地去给我多买了几套衣服，不然按我这个洗澡频率很快就没衣服穿了。
距离第一节课时间还有差不多一小时，这时候我一般拿来练习画符，成品就收进了忍具包揣好。
与井野一同去忍校，课我是照常上，也是照常不听，光明正大地翻阅着各类书籍和笔记。
反正我身边的人也看不懂，之前鸣人也好井野也罢都有凑过来瞄过，全都变成了圈圈眼。我们班能看懂一部分的估计除了佐助只有鹿丸了——但佐助拉不下脸来主动看，鹿丸更是懒得看。
我和鹿丸熟悉起来，还是因为他和井野未来将成为搭档，经常一起训练，所以有的时候我能够和他聊上几句，关系其实是好过和班上其他人的。
哎怎么说呢，先前我也是围绕着佐助的花痴女生中的一份子，现在我跳脱开来了，在变强的道路上一奔不复返，井野本就好强又一直和我竞赛，现在也是变强第一佐助第二，连带着鹿丸都被拖着一起训练，相较以前的确是认真了一些。
所以我现在关系最好的，除了井野鸣人以外，居然是佐助和鹿丸。
佐助现在偶尔也能和我打个招呼，或者聊聊理论知识上的问题。井野看到了也不像以前那样抓手绢了，只是还是有点怨念地盯着我。
……也不知道佐助身边少了两个夸张的女粉头子会是什么心情。
要是让阿凯知道了，怕是又要眼含热泪地感慨：“这就是青春啊——！”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