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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鼬的描述，这个死神有着白金色的几乎是炸裂开来的长发，额上有着红色的鬼角，皮肤是深紫色，红目獠牙，同样红色的指甲尖锐且细长。
非常符合人们心里对鬼神的定义。
——事实上我几年前还在思考，我未来化身死神“执行正义”的时候要不要也搞个什么青目獠牙的凶狠形态。
也不知道这位死神是本身就长这样子，还是和我想一块儿去了。
鼬说，死神表示他灭族的时候便欠了极大的因与债，现在是他该还债的时候了。
灭族那天他便被下了诅咒，他的肩头多了一颗红痣——事实上他几年前也察觉到了，但并不是很在意——直到做梦的这几天，痣快速扩散，变成了一朵红花石蒜的形状。
再一联想营救风影任务中我拿出彼岸花的事情，鼬觉得还是来找我会好一些。
我没吭声。
以鼬的性格，他不可能贸贸然就来找我，现在过来无非两种可能，要么是确定了这件事对我不会造成什么伤害，要么是事情已经严重到他不能再拖，也不能去仔细顾及我。
短暂地思考了几秒，我便道：“给我一个地点，我明天出村去那里找你。今天出村前我得处理一些事情。”
“好，多谢。”
*
送走了鼬之后，我抓紧速度处理手头的事情。
先是把必要的生活用品丢进阴间，然后简要地收拾了一下包裹，剩下的可以明天早上再去整理。接下来我便出门去找了波风水门。
鸣人在村内的时候要找波风就很容易了。
他们正在终结谷附近，似乎是在开发什么新的招数，鸣人背对着我专心致志地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倒是卡卡西先抬眼看向了我，手上还拿着那本鸣人赠送的限量版亲热天堂。
我比了个嘘的姿势，做了个“四代大人”的口型。
一人一魂都会意。
波风水门跟着我来到了终结谷不远处的一处空荡的平地，这里空旷没有建筑物，不会有什么暗中观察偷听的人。
我拜托他详细地和我描述了一番死神的长相，以及他使用尸鬼封尽的前后过程。
虽然有些惊讶，波风水门还是照做。从他的言辞中我可以轻易地总结出来，他见过的这个死神与鼬梦见到的是同一个长相。
所以说，假如这位死神是真实存在的神明的话，他这几年的流程是这样的——
九尾袭村，被波风水门用尸鬼封尽召唤出来，以自身为祭品封印了九尾的阴性查克拉。
六七年之后，宇智波一族灭族当夜，死神不但放出了波风水门，还去宇智波宅给鼬下了一个诅咒？
我本以为这位死神是遭遇了什么不测，灭族当夜是力量波动波风才会侥幸离开死神腹中。因为假如它如果还存在于世的话，这里的世界意志压根没有必要让我重塑阴阳平衡，让我重建阴间？
……或许，可能两者都是？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假如，我是说假如，这死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封印的九尾的阴查克拉被它吸收，为了让它更强方便它毁灭世界——你当时还会选择封印九尾吗？”
波风水门一愣，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尸鬼封尽这术有问题？死神意欲毁灭世界？’
“不是不是，我这只是个假设，尸鬼封尽到底是二代大人发明的，他怎么可能会想要危害世界呢。”我摆了摆手，“我就是突然想到的。”
‘你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是探查到了什么吧。’
“……是这样的，鼬说他梦到了死神。”我老老实实回答道，“这个世界希望我来重掌秩序，必然是建立在一个‘秩序依然崩毁‘的前提上，而现在，很显然死神还存在于世上。”
‘而我们先前都以为死神已经不在了。’波风水门皱了皱眉，直接接过了话题，‘能掌握秽土转生和尸鬼封印这两个禁术的人本就少有，不能以此来估计死神到底是否还存活于世；再加上你的觉醒，我们会有这个感觉也很正常……去纳面堂看看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直接站起身来，“您就别去了吧，晚上十一点我会去师父家里找她，您可以在那里等我，有什么事我会一起转达的。”
波风水门也没强求，只是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
我再一次站在死神的面具之前的时候，心绪出乎意料地平静。
早该意识到的。
在早些时候去的时候我们就察觉到了端倪，比如说这些面具都不带阴气，再比如说存在着多个面具，有几个的位置还是空着的。
空着的位置是因为被人使用过还是它本来就空着的？
我现在的身份，到底是因为林格某日心血来潮以我为女主写了篇小说，还是因为本来就该是我？
……为什么是我？
可这个问题谁都不能给我解答。
*
纲手知道了死神相关的事情后，面色不太愉悦。
事实上大概没有掌权人会喜欢有超脱自己把控的力量或势力存在，尤其是这一股力量看起来还在暗戳戳准备着什么大阴谋。
尤其是她的徒弟还很明显地直接被牵扯进这个阴谋里。
“你们也知道，佐井曾是团藏的得意手下，外加年龄合适，所以才被强行加入七班去大蛇丸基地与大蛇丸商谈‘合作’。”她冷哼一声，“只可惜他这辈子都不会想到，他寻求合作的对象转头就把他的‘诚意’转达给了我，更想不到佐井就一次短暂的任务直接叛变。”
我万万没想到大蛇丸也会玩这一出。
大概是我的惊愕表现得太明显，纲手解释了一句：“他们关系本来算是不错，只是有了宇智波一族的事，大蛇丸这辈子费心费力追求着写轮眼，结果团藏一手臂全是写轮眼，搁我我也气死。”
……
不是，等等。
一手臂写轮眼？！
这是个什么操作？！
“具体的等你任务回来后跟你解释，或者宇智波鼬那小子也会跟你提一嘴。”纲手疲惫地一摆手，“这事儿也是大蛇丸说的，可信度打个问号，但到底多年朋友，他会想什么我也知道，所以才让你探查宇智波一族的时候留心着点团藏相关的事，你能看到的肯定会比我们多。”
我应了声。
“团藏找大蛇丸合作，一方面还是看中了他那手生化科技，现在大蛇丸那里又有了你的血液和细胞样本，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离忍战不远了。这次把你摘出去的表现很明显，团藏的确是有怀疑了，但相对的也更加忌惮了，过两天我们应该会在高层会议的时候‘开诚布公’地谈一下。那老家伙，外患稍微有点严重的话就会暂时收起手中的动作，目前你也别太担心。”
……不我觉得你说了那么多我反而更担心了。
纲手显然也看穿了我的想法，咂了咂舌给了我一爆栗，动作算得上是很轻：“没办法的事，比起团藏更担心的是晓，把你丢进阴间反而更令人放心些。自来也过段时间也要离开木叶，鸣人我还需要另外安排，你们两个令人操心的家伙啊……记得起码每隔一个星期给我报个平安啊。”
纲手关于任务又细说了几句，临分别的时候才补充了一句，希望你不要有用到解除阴封印的情况。
我也希望。
阴封印其实就是在日常把查克拉积累在额头，额头上会出现菱形的印记，颜色还挺好看的。我平时其实不太用得到查克拉，也在琢磨有没有办法能够把阴气封印起来，但目前来说也没什么头绪。
而且有鼬在的话应该也……不至于有什么危险？
……算了，用林格的话来说，出征前说什么“应该没危险”“我老婆在家等我”的话，基本上都会有去无回，他们管这叫立flag。
一般这flag插得越多，死得越惨。
我觉得我已经够惨了。
*
第二天一早我吃了家里的爱心早餐，便离开了木叶。
伙伴们也是知道我出去执行所谓“秘密任务”的事情的，鸣人还一直在嘟囔着什么“刚见面没多久就分开”还有“我也好想执行秘密任务啊”。
我便开玩笑道，等你成为了上忍或许第一个任务就是秘密任务呢，鸣人下忍。
于是某应该能有上忍实力的超级下忍瞬间炸毛。
我和鼬约的地方离木叶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我赶过去也要花上两个小时的时间。虽然鼬是说着不急，但我总觉得还是尽早解决为妙。
鼬的身体情况本就算得上糟糕，现在还不知道这种诅咒的具体情况，比方说它是一个日常存在的状态，还是需要一种“解封”发作。
假如是日常存在的状态，那么诅咒也很有可能是影响他身体状况的原因之一；但假如从未发作过，那可真的是完蛋。
一方面是他的身体不一定吃得消，二来这样对方的主动权更高了。
要命，简直想把林格揪出来问原作中有没有这回事，又是如何解决的。
但我转念一想，又觉得原作中就算提到了，大概率也不会详细描述，毕竟对林格那个世界的人来说，鼬也不算什么主角吧。
想想还挺让人感慨的，我们这个世界真实的一切，在别人的世界里不过是纸上作品，又或者高级一点，在电视机里播放出来的所谓动画。
而林格世界里所发生的一切，对我而言也只是一个建立于文字上的“描述”，我从来没有真切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7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