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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忍者看来是一件很让人心累的事情。
从三月毕业成为一名下忍到现在，这是我第三次还是第四次进了医院。
——准确来说，是打中忍考试开始到现在的短短四个月，我三进院了。
不过这次我还是什么事都没有，只是作为一个病人兼工具，用来绊住三忍中的两位。
感觉还是个很了不起的工具人呢。
鼬和鬼鲛在火之国已经呆了一段时间了，他们第一次来木叶的官方理由是捉拿九尾，却因自来也的阻拦而失败。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他当然也不会告诉我。
之后他们的逗留是为了解决一个悬赏任务，也不知道是恰巧还是经过鼬的精密计算，总之完成任务没几天，佐助就离开村子了。
鼬的计划应该就是靠自己的痕迹绊住自来也，但后来大概又临时发生了改变。
因为我看到了波风水门飘进了屋子里，视线下意识往他那里瞥了一眼，鼬很快就察觉到。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又感觉到自己对上了写轮眼，然后就又昏了过去。
——短短一天我昏了三次，可喜可贺。
我总觉得那天鼬应该和波风水门说了些什么。可能鼬并不知道那是波风水门，但也会猜出来是某一位忍者的魂体突然出现了。能来找我的自然是担忧我的安全的，是我关系很好并非常信赖的，所以他会告诉那个魂体一些事情也不一定。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事后我压根就没看到波风的人，不对，魂，也无从证实自己的结论是否正确。
那天我们的谈话实在是小心翼翼，不过鼬也将我的大部分疑问解决了。比如说佐助的安全问题，他说他已经作了安排能够不让佐助被大蛇丸伤害。
他做了什么安排我也不知道，不过当时听了之后我的心里感觉挺不是滋味的。
又觉得佐助不知道鼬的真心，一味地恨着，又觉得鼬亲手布了这么大的局，也没问佐助愿不愿意这样。
我真的不知道，假如换我是佐助，我到底能不能撑下去，尤其是在知道所有的真相后。
我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蓝天，大概看起来是放空的模样，脑海里在和林格胡乱聊着天。
「我以前一直有个疑问。叛忍的护额上都有一道杠，代表着自己已经离开了这个村子，不再是这个村子的忍者。」她顿了顿，声音里满是不解，「我就觉得这种操作特别神奇，你离开了村子不就应该把护额给丢了吗？你非要戴着这个护额，不就证明你还是想和你这个村子有点关系。就是不管你怎么想，你还是从这个村子里出来的。」
我一怔。
大概这就是局外人和局内人的差别，我是真的从来没想过叛忍为什么还要戴护额的事情。
「鼬灭族这个事我也想不明白，官方理由是他发现了宇智波意欲叛乱，为了木叶，为了多数人的安全，他选择了灭掉全族。我知道你肯定也有所怀疑的——那么大一个宇智波家，那么大一个木叶，怎么就没人来得及呼救来得及逃出呢？」
「当然，后来你会知道，参与灭族的并不只有宇智波鼬一个人，现在我估计也不能告诉你是谁。但就我个人来看，我觉得这个灭族计划真的很荒谬，有了一个宇智波自然还可能有第二个宇智波，木叶高层不改改这种忌惮他人实力又想将对方当武器的作风，迟早要完蛋。」
「我现在想想，在我们这个世界观下好像一切都说得通了。当一个人死的时候怀有怨恨，当数个人死的时候怀有怨恨，阴怨的诞生并不是简单的叠加，而是累乘。就像是一个大型的人间炼狱，影响死者的时候也会影响生魂。」
「小樱啊，你说，当一个反派被正派杀死的这一天——到底是因为所谓的正派看不下去他的恶行，还是因为这一天恰恰好是阴怨膨胀到这个人无法存活的终时呢？」
这是我没有办法回答的问题。
打断了我们的交流的，是进来进行复检的纲手。
纲手身后是拿着烟斗的三代，还有飘着进来的四代。
不知道是因为事关宇智波鼬，还是因为普通的医忍没法在我身上发现什么痕迹——当然可能主要原因是并不存在什么痕迹——所以必须由纲手出马。
“我还是没检查出任何忍术或者幻术的痕迹，又不可能是月读。”纲手抓了抓头发，显然很头秃。
我纠结着想说些什么，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倒是三代会了意，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结了印，反正我只是觉得室内的气突然一滞便又恢复了正常，然后他慢悠悠地坐在椅子上：“鼬那家伙和你说了什么吧？”
四代和五代同时有些震惊地看向了他。
“您张开了结界？”我心下有些了然，见他点头，才道，“鼬大概是没有在我身上下什么术的，他只是想要绊住自来也大人和师父，好让佐助成功到大蛇丸那里去。”
面对两人，不对，一人一魂的震惊，三代只是幽幽叹了口气，也没吸烟，简要地介绍了一下。
“鼬那小子，很小的时候就有着很成熟的思想和行为方式，他仁爱且渴望和平，大局观有的时候连我都惊叹不已。他在十岁左右的年纪就敏锐地发现了宇智波一族和木叶的矛盾，团藏后来找到了他，以佐助的安危作为交换，让鼬灭了全族。当我知道这事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不是在为自己开脱，当时我其实也是能阻止的，但我没有想到一个万全的办法，只是默许了鼬叛村加入晓。”
“你们不知道这件事也是正常，这件事的知情人本就只有团藏他们和我。水门你又是在灭族夜才清醒的，小樱的阴阳眼又是后续才开的，不过我还以为富岳那家伙会和你说些什么呢。”
“等，等等，水门又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我这位老师今天三观完全裂开了。
三代又简要地解释了一番，并表示，如果不是四代的实体化帮助，他现在就不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和我们聊天了。并为鼬的回来找到了一个很合理的借口——外界不知道四代实体化的事情，连团藏都不清楚，这件事他们都在尽力地瞒着；非木叶的人得到的情报都会是三代病危，要么就是三代已经没有继续成为忍者的能力了。鼬应该是特意回村威慑团藏的，让他在新的五代上任之前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所以他让佐助去了大蛇丸那里。”纲手很快就理顺了关系，“这个咒印目前而言我也无能为力，而且它能带给佐助力量，佐助估计也不愿意让我帮他解决掉这个力量来源。但是宇智波鼬不可能不清楚大蛇丸是在觊觎佐助的身体和血统——大蛇丸现在在转生的禁术上的研究进度非常可怕，他真的放心佐助的安危吗？”
“他做了相关的措施，具体是什么措施我也不了解。”我摇了摇头，“他还被晓组织怀疑着，只是……这些事情要告诉自来也大人吧？”
“找个机会吧，自来也在外面搜集晓的情报，有机会接洽总是好事。但这件事也只能限制在我们几个人中知道。”三代看向窗外，短暂地停顿了这么几秒，不知道在想什么，又忽然看向了我，道，“或许小樱这孩子未来会很适合成为火影啊。”
我愣了愣，死活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地给予我这么个夸赞，刚想说什么，却见他站了起来，以那种老人家常见的状态微微地，懒洋洋地伸展了一下身体，拿着烟斗与我们道了别，又晃了出去。
纲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接下来放你一个小长假，我会让医忍对外宣布禁止探望，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你就在病房里好好啃医书吧！”
“哇等等老师，这不算是长假是折磨吧？！”
“火影的弟子和三忍的弟子都是饱受折磨的啊，当你的师父又是火影又是三忍之一的时候，你就该有这个心理准备了啊小樱！”
“完全没有啊老师——！”
纲手离开后，波风水门倒没有急着离开。
他大概看出来我有什么想问，笑道：‘想问就问吧，目前没有监视的人。’
……目前没有监视的人，是说之前是有着的吗？
“我想问一下……关于团藏……的事情，我觉得你们好像……提防着他。”
我斟酌着开了口。
怎么说呢，就我目前所观察到所获得的几条情报来看，团藏这位高层，在木叶的现今状况中扮演着一个神奇的角色。
先不谈其他就说他本人，一个人身周的气是不会撒谎的，无论一个人的面相或者行事如何，反正他的气很直观地告诉我，他不是个什么值得信赖的好人。
团藏找到了鼬，以佐助的生命作为交换让他灭族——这事听起来就挺毛骨悚然的。
我并不觉得将潜在的敌人都杀死就是一条万全之计，但或许对一个合格的政治家来说，这是成本最小见效最快的决策。
三代火影不是傻子，其他忍者也不是傻子，他们能让团藏坐在这个位置这么久，最大的可能就是团藏是心系木叶的，属于那种不在乎手段只在乎结果的人。
所以他们才在提防着他。
只是。
只是团藏在宇智波灭族事件中，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