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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所谓的C级任务以一种极其戏剧化的方式落下帷幕。
戏剧化到,除了时不时会和别人炫耀说我们出村进行了一次C级任务的鸣人,我们其他人都不怎么愿意提起这个任务。
我不愿提起主要是因为我真的纯属划水,也没什么必要和别的人说起这个任务。
……虽然是有和鬼说了起来。
我万分确定并没有在相关书籍中看到有关“核”的描述,问及波风水门和宇智波富岳的时候,他们也表示根本没有看见这个所谓的核心,林格这几天又没法联系——她说她最近有一场很重要的考试,可能一两个星期内不会打开文档。
那么就目前的已知情报来看,这个“核”也就只有我能看到,还能将我拖进幻境里;我可以攻击这个“核”,并且这个攻击会对阴怨宿主本人产生影响。像佐助身边的阴怨是没有核的,或许是因为他身边的阴怨并不是因为他杀了人才沾染上的。
书籍中也并没有记载怎么净化阴怨,大概大部分人都只在意怎么解决敌人吧。
阴怨这事暂时没什么头绪,只能投入更加刻苦的练习之中。
七月份中忍考试开始报名,卡卡西心态特别好,到现在都没和我们说一声,不过佐助打波之国回来后训练也更加认真勤奋了,带动着凡事都要和他争一二的鸣人也开始更加努力,应该能以不错的成绩通过中忍考试吧……
我是这么想的。
至于结果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
期间我还和宁次约了一架。
是在日向家的训练室,打之前已经开了结界。训练室的结界有两重作用,一是防止他人窥视训练,二是防止攻击对房间造成伤害。也就是说是有一定的吸收作用,不管是外在还是内在。
本来是打算光用体术互殴的,但几个回合后感觉没什么意思,两人对视一眼,一个便骤然开了白眼,一个便从腰间抽出了惊雷。
其实我已经开始思考什么时候换一种衣服的风格,宽袍大袖的,要作战的时候惊雷从袖子里滑出来肯定很帅气。
不过要换还是等中忍考试结束之后吧,毕竟还要花大量时间去磨合。
我俩打架其实真的不会放水,彼此对对方的实力和招数太过了解,虽说真正相处且训练的时间连一年都没有,但是莫名的就有一种默契。
……嗯,这种默契大概可以命名为“知道怎么样不伤到对方的情况下打对方最狠”。
宁次有白眼,所以他比天天他们要更早地察觉到我战斗的时候依靠的并不是查克拉,但也没有多问,只是贴心地提醒我尽量不要在日向家的人面前使用。
也更加贴心地……打我更狠。
所以为了不辜负他的厚望,我一般也会……打他更狠了起来。
而他此刻大概也猜出来我真的要认真了,微微勾起了嘴角,很淡:“我以为你中忍考试之前不会动真格的。”
“总得练练手。”
“我会用白眼观察你的身体状态的。”
所以我喜欢和聪明人一起。
心里默默感叹着,我歪过头躲过他袭来的掌风,左手反手握住惊雷格挡住他转而袭来的右掌,只是一触即分,宁次的掌心还是被惊雷划破留下了血痕。
同时也是阴气和查克拉的碰撞。
这种感觉有一点难以形容,好像我们身边有什么稍稍扭曲了一下,但又说不上来。
于是我们对视了一眼,不再留余力。
柔拳能够直接攻击到经脉,并影响甚至阻止查克拉的流动。
显然这并不会影响到我对阴气的运用。
其实我早先也问过宁次,我的眼睛和其他人相比而言有没有什么差别。
他仔细观察了好几分钟摇了摇头,后来遇到了宇智波鼬又问了一遍,我才算彻彻底底放下心来,目前而言写轮眼和白眼两个厉害的血继都没有办法看到阴气或者阳气,就说明我外表还是个“普通”的忍者。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遭受到柔拳的攻击会毫发无伤。
我毕竟是个忍者,且在我大部分的训练生涯中,查克拉是我最习惯用的。先前被宁次封住了四个穴位,我就觉得查克拉的调动缓慢了许多,连四肢都有一些僵硬。
这其实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大部分忍者即便是在使用体术的时候,也是会下意识调动查克拉让自己身体运作更加协调。
当然宁次现在的状况也没有比我好到哪儿去就是了,甚至他看起来比我还要狼狈得多。
他封印住我穴位的同时也被我用惊雷刺了一下,虽说是很快就后退躲开了,我能够察觉到阴气顺着惊雷的尖端急速地奔涌进他的身体,但因为我控制了量的原因,他的手臂只是变得僵硬了。
宁次下意识伸手捏住自己的右手手肘,神色有些微妙。
我也停在原地没有攻击,看着他探查自己的身体。
“没有影响到穴位,更没有影响到查克拉,但就像是……被冻住的感觉,但是也不像是冰遁。”他若有所思道,又朝我袭来。
“还有别的作用吗?”他问道。
“理论上是可以引雷的,要试试吗?”
“回天只能防御物理性伤害,对忍术暂且没什么效果。”他沉吟一声,打得倒是丝毫不手软,“但你这雷应该也不是普通的忍术?”
“我也没有雷属性啊。”我笑了笑,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借力将他压制在地上,隐隐觉得不对劲,忙是侧身躲开,便见我以为被压住的对象迅速化成了一块枯朽的木桩落在地上,而他真身突兀地出现在我的身后。
他道:“先前的冻住感觉消失了。”
也就是说已经恢复了行动力。
我倒不意外,经过和卡卡西的多次试验我大概已经摸出了一个合适的释放值。
反手格住他手中的苦无,我颇为友好地提示道:“要不要试试?”
惊雷猛地炸裂出耀眼的蓝光,与此同时宁次也释放出大量的查克拉,声音还有些可怕,有一点像烟花近距离地在我们身边爆响。
我转过身来看着回天。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雷电只是缠绕在了回天的外壁,仿佛与它融为了一体,这个半球形的查克拉罩此刻电闪雷鸣的,看起来仿佛是多了一层雷电防御。
压根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也没反弹到我身上。
我有点不信邪,拿着惊雷开始戳回天。
宁次颇有些无奈,维持着回天看着我四处寻找着死角,任凭这场本来算得上严肃的战斗向这么一个戏剧化的方向发展。
光是惊雷接近回天的话,我会感觉到手臂的酸麻,像是攻击被化解然后反弹的感觉。但如果是惊雷上面导雷的话,倒有一些像是被吸收了。
但不管是我还是宁次都能感觉到,假如惊雷释放出的雷更强一些的话,回天是无法发挥作用的。不过我们也不能确定,当宁次更强一些,回天是不是就能够彻彻底底地防御住。
我心里想着还好日向家是木叶的,不是敌人,抬眼看了一眼宁次,他便了然,收起了回天又与我交手起来。
这之后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没有放水。
先前不管是我还是宁次都有些可以称得上是故意撞上去的操作,所以不管是他的柔拳还是我的阴气攻击都控制在了一个度上面,现在就完全没有禁忌了。
——反正接下来的任务无非也是什么拔草装修啥的,哪个组里没有个热血一激就行的小傻子呢。
中忍考试前能满血复活就没事了。
当然话是这么说的,也不能真把自己送进医院。
好在日向家是有专门的私人医生的,大概是哪位长辈没等到宁次去吃饭,特地派了人来训练室喊他,才把瘫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我们两个给捡走了。
来喊宁次的中年人看到训练室内的我们,面露惊讶,这种复杂的神色让我忍不住在想他是不是想到什么莫名其妙的剧情去了。
但一转头看看我俩的伤势,突然觉得不想多还有些困难。
宁次的护额和发绳都散落在地上,右手上缠着的绷带也已经支离破碎散了一地,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白皙的皮肤上左一道右一道血痕,左手还因为被冻太久了有一点姿势僵硬。
我其实并没有好太多,只是因为遭受的是柔拳攻击衣服还算得上是完好,除了领口上沾了一点淌下的鲜血。但我是实实在在吐了血的,不只一口。
所以其实大概就是他外伤严重外加一点小魂体伤害,我内伤严重。
也不知道是谁更惨一点。
……哦,是我更惨一点。
因为宁次同学虽然有些艰难但还算顺畅地自己支撑着地站了起来,我就完全瘫在地上不想动弹,歪着头看着他问那位长辈能不能带医生过来,然后再看着他挪过来,问我感觉怎么样。
感觉怎么样……
感觉痛并快乐着。
我很少打架打得这么舒爽。
平时能尽全力的练习对象只有卡卡西和波风水门,但很显然他们对我而言并不可能尽全力,不然第二天木叶头条可能就是《震惊!这个三十岁的男人竟然对他的女学生做出这样的事情!》
其实我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我只能说希望某一天,我能够让他们能够认真起来来对付我,因为不管怎么说,对手全力以赴真的是一件让人很愉悦的事情。
尤其是这种,你和对手战斗,你在因他成长,而他也在因你成长的情况。
“怎么突然笑起来了?”宁次本是开了白眼在探测我经脉情况的,见我突然笑起来有些不解,从裤兜里掏出手帕递给我。
我动了动手指表示自己现在无法动弹——当然,其实还是能够自由行动的,就是不想动。
他似乎有些无奈,只能用手帕动作轻柔地覆在我的下巴,擦拭着因为我突然的笑容而流出来的鲜血。
“就是很开心啊。”我眯着眼傻笑,“全力战斗的感觉真的很开心。”
宁次定定看我,好几秒才很淡地笑了出来,轻声应了一句:“是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