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叶]枫与松》跨过愤怒的豆豆

5、5

　　节假日，海底捞门口已经坐了一群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吃零食叠星星。吴雪峰坐在店面拐角处的小凳子上，看着叶秋兴致勃勃地抓着一把纸条回来，心里觉得有点好笑。
　　“笑什么？”叶秋摊开腿坐在他旁边，吴雪峰便笑着伸手，在他背上搓了两下。
　　“没什么，”他说，“我心疼队长，请顿饭请得倾家荡产，不得不靠叠星星贴补家用。”
　　叶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他没说话，只看了吴雪峰一眼。看得一向正经的吴雪峰当即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不是吗？”吴雪峰借着拿纸条的动作凑过去，离叶秋的耳朵很近很近：“其实不叠也没关系的，你叫个好听的，我帮你买单。”
　　纸条在细长的手指间翻飞穿梭，叶秋头也不抬地说：“不叫就不帮我买啊。”
　　用别的方式也不是不行。吴雪峰想了想：“你想肉偿？”
　　“吴雪峰，”叶秋扫了他一眼，笑道，“嘴巴不要可以捐给需要的人。”
　　“嗯……那可不行。嘴巴还是有点用的，”吴雪峰叠好星星递给叶秋，顺便偷偷勾了下他的手指，“不然怎么亲你呢？”
　　“……”
　　叶秋觉得今天的吴雪峰让人头大。
　　吴雪峰又叫他名字，说：“卫衣你还没试呢，要不要试一下？”
　　“不用试了吧，”叶秋把叠好的星星塞进羽绒服兜里，似笑非笑地看着吴雪峰，“我相信你的眼光。”
　　“试试吧。”吴雪峰小声坚持。顿了顿又说：“刚刚车里太暗了，没看清。”
　　“哦？”叶秋不依不饶：“没看清你还说好看？”
　　“你穿什么都好看。”吴雪峰解释道。
　　“那既然这样，就不用试了？”叶秋嘴角上扬。
　　吴雪峰张了张嘴，忍不住低头笑起来。
　　“试试吧。”他看了眼旁边的快时尚品牌商店，对着小孩儿半哄半求：“走吧。”
　　……
　　更衣室。
　　吴雪峰拉上帘子，随手把装卫衣的纸袋和刚从店里拿的衣服扔在一边，拉着叶秋很急切地吻了上去。叶秋的羽绒服才脱了一半，松松垮垮地挂在手臂上，两只手都被吴雪峰抓住按在身体两侧，和自己十指相扣。
　　头顶上淡黄色的灯光笼罩着吴雪峰线条舒展的眉骨，脸上那层细小的绒毛都被染上了一层漂亮的金色，叶秋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闭上眼睛轻轻收紧了手指。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叶秋有些难受地往后退了退，吴雪峰才留恋地从他的嘴唇上移开一些，给他留出呼吸的时间，又叫他的名字。
　　“想我么。”吴雪峰摩挲着他的手指，含混不清地吐息。
　　叶秋闭着眼睛没说话，抽出一只手用力搂住吴雪峰。
　　“想么？”吴雪峰向前一步，扣着叶秋的后颈，指尖触及发梢，便索性抿在指缝夹着一点点揉捏。
　　“想，”叶秋在他耳边说，“每天都想。”
　　“我看也挺想的，”吴雪峰又亲了亲他，视线灼热地令人窒息，“脱衣服脱得那么快，想干什么？”
　　“车里空调太热，”叶秋不动声色地把问题抛回去，“你把温度调那么高干什么？”
　　“没问你车里。”吴雪峰拉了拉他的羽绒服，意有所指：“这里没空调吧，还不是进来就脱？”
　　叶秋看着他没说话。
　　吴雪峰有点蹬鼻子上脸：“要不是我拦着，这会儿是不是都脱完了？”
　　叶秋笑了笑，手臂从羽绒服袖子里退出来，又作势去拉道袍上的拉链：“嗯。所以呢？”
　　吴雪峰面无表情地盯着叶秋把道袍脱下来搭在架子上，接着单手拉住内搭下摆往上一扬——
　　半小时内，这人第二次在吴雪峰面前半分钟不到脱了个光。
　　“队长，”吴雪峰看着眼前人瘦削白皙的身体，淡淡地评价道，“你胆子是不是太大了？”
　　更衣室确实不暖和，叶秋刚脱了没一会儿身上就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搓了搓胳膊，笑着瞅吴雪峰：“衣服递给我。”
　　吴雪峰本来想说不给，可又怕叶秋真冻病了难受。他纠结了半秒钟，最后没脾气地翻出卫衣来递过去。
　　“赶紧穿上吧。”他深吸一口气，坐在凳子上仰头看叶秋，声音温和，但语气却生硬地要命：“别让我看你这样太久。”
　　叶秋很是懂得见好就收，闻言也没多说，套上卫衣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然后又理了下，皱眉左右看了看镜子，不解地问：“这里怎么好像抽线了，是松紧带么？”
　　“嗯？我看看。”吴雪峰拉着他的手让他转向自己。
　　叶秋的眉毛很轻微地拧着，眼神里透露出一点茫然。他的眼珠不是纯黑色的，而是微微泛着琥珀一样的色泽，眼神光非常亮，很容易就叫人走神。吴雪峰敛着眼波静静地看他，只觉得这人怎么哪里都那么好看，鼻子，眼睛，嘴唇，下巴，都说不上哪部分更好一些。
　　他母亲曾在手机上见过叶秋的照片，当时就夸他骨相生得很好，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雪峰？”叶秋笑着叫他，“看什么呢，眼睛都直了。”
　　吴雪峰捏了捏他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太喜欢你了，忍不住多看了看。”
　　“下次得收费，”叶秋说，“不然太亏了啊。”
　　吴雪峰抬起他的手吻了吻，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行啊，只要给看，收多少都行。我有的是钱。”
　　叶秋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好了好了，不闹了，”吴雪峰笑着站起来帮他调整肩线处的带子，“这个就是条松紧带，后面可以微调，Kiko很喜欢用这种装饰，比较简洁。”
　　他让开镜前的位置，站在叶秋身后指给他看。叶秋瞅了两眼，虽然也没看出那根搭在肩膀上的白色线条到底有什么名堂，不过感觉自己穿着还不赖，心情很好地勾了下嘴角：“成~”
　　但吴雪峰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在大衣内袋里摸了下：“差点忘了，手串没给你。”他掏出一个扁扁的宝蓝色绒布袋子递给叶秋，眼神示意他打开。
　　叶秋摊开手掌，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姜黄色的手串轻轻落在手心。
　　“好像是西班牙皇室的东西，”见叶秋拿着手串颠了颠就戴在手腕上，吴雪峰跟着介绍，“我不太懂，不过看着颜色好看就要了过来。蜜蜡也轻，平时戴着不影响。”
　　“好家伙……”叶秋笑着看他一眼：“这也太资本主义了。”
　　吴雪峰笑着颠了颠车钥匙，不置可否。
　　“差不多快到时间了吧，走吗？”叶秋捞起衣服。
　　“嗯。”吴雪峰扶着他肩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