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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以为我是个医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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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寒芒乍现。
刀锋在灯下闪耀着,像是狡猾的狐狸亮起爪牙耀武扬威。黄瑾宸左手戴着新的洁白的手套。小吊灯照亮手术台中间一小块地方,印出一块圆地。
木架底层左边放着一箱未拆袋的白手套,纸箱剪开了一角,往上一层都是些要排队使用的货物,包括整箱的白手套,锋利的剃刀。工具箱里静静躺着三把手术刀,钝的刀刃,刀身沾染着一层薄薄的灰,昭示着这是被使用过并被空置下的工具。
两米高的容器并排立着,足足有六个,这间位于市区繁华街道三十米下的地下室,一场大手术即将拉开序幕。黄瑾宸冷静的井然有序的准备好术前工作。
手术台前倾斜靠着墙壁的直径一米定制的时钟,钟的上方一盏稍大的白炽灯照出钟面,时间已经到了九点整。几下脚步声后,沉重摩擦蹂躏在脚步声里,黄瑾宸将本场手术,今夜的主角抱上手术台。
剂量过头了,麻醉效果到现在还没有消退。隔音墙和想象中痛苦的恐惧的尖叫声之间的战争,硝烟就沉默的溺死海底。昏睡中的他,闭着眼睛,还有那张嘴巴,双手和双脚都安静的躺着,身体静下来像艺术品一样。大自然最成功的艺术品可不就是人类。
老人家反思和忏悔的二十年里,苍老了身体,不曾苍老的意志并没有被黑压压的赎罪地所磨灭。在几个月前,白天。二十年前惊骇人民的事件再故作从施,她目睹事件全过程,事后几天回忆起时神情陶醉不已。
不仅有私心还有虚假的正义感促使黄瑾宸用麻醉强行放倒深巷里的老男人。她思量好等到天暗下来再把他装在麻袋里,拖回药店。许久,她谨慎的将人套了两层麻袋才转身走出巷口。寂寥深巷里凄怨的女童,零碎的洒落四周,在野狗出没的地带消散完最后渐冷的热度。
老人家的手脚都被上了镣铐,即使已经足够保证老人家醒来也伤害不了她,黄瑾宸还是割破他脖颈的大动脉,来了次湿热的淋洒。她微微低头,两眼目光所及之处,浸满热烈的颜色。果然老当益壮,古人诚不欺我,老骥伏枥千里之能。
固然黄瑾宸神情冷静,但是她剧烈跳动的心脏都在静悄悄的轻语,她激烈的心情。事情不是头一次,可她每次都像是第一次一样。每次她都是潜伏在远处,静待事后再惩处犯下错的人。无论受到迫害的是男女老幼,还是病残人士。
悲剧一开始就去阻止,人间仍旧是脏污的,这种轨迹无法被制止,就算杜绝了这些也会以另一种形式发生。黄瑾宸会看着凄怨的女童一步步被推向深渊乃至地狱,她会以清扫者的身份解决掉女童的仇人。
温热的液体喷洒了一会后趋势渐弱,像换了一件不同色同款衣服的黄瑾宸,掏出口袋里的绿色手帕系在他模糊了肤色的脖颈上。他面色苍白失去血色的模样,脆弱而又安详的脸落在黄瑾宸视线里。
许久后。
黄瑾宸享受了一把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盛宴,主角尽职尽责的圆满完成出来后的最后一次。她将拆分下来的产物放进处理器中,等下次来地下室再做成标本挂到时钟后面的夹层中。
水柱撞击桶底,水龙头的水铺满桶底,噪声就减弱了到后面两种形状相互撞击的画面,替代安宁片的效果扎进黄瑾宸心底。等她清洗完场地后,时间已经很晚了。折腾了大半夜,黄瑾宸又爬了三十米的楼梯,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药店卧室里的床上。
一觉到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