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切割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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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假期结束，斯图亚特回到霍格沃兹的时候还带了一袋伊莎贝拉姨妈烤的菠萝饼干。
为了感谢斯普劳特教授此回的辛劳，他把饼干第一个送给她品尝。
“噢——”斯普劳特教授吃了一口就陷入了回忆之中，“多么熟悉的味道，这让我想起了霍拉斯，你知道他也最喜欢这个了。”
斯图亚特最后多留在办公室陪植物学教授说了会儿话才离开。
最近天气不好，连着下了好几场大雪，有不少学生都感冒了，至少，斯图亚特就听说艾伦发高烧躺进了医务室。
作为朋友，他该去看看他。
“他刚吃完药，可能没什么精神，你不能多待。”庞弗雷夫人拉来帘子的时候这么叮嘱。
斯图亚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艾伦，他的脸颊酡红，额头上还冒着细汗。
等庞弗雷夫人走了，斯图亚特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
瞧瞧这个小可怜。
外人的触碰让艾伦悠悠转醒，他眯着眼睛，看清楚是斯图亚特之后，无意识的给了他一个很甜的微笑，“斯图亚特，你从法国回来了？”
“是的，”斯图亚特回头找了一下椅子，轻轻拿过来在床边坐下。艾伦的声音沙哑粘糊，听起来像是被揉皱的砂纸，这让斯图亚特不得不去联想他现在到底有多难受，“你怎么会病成这样？你没穿好衣服吗？”
艾伦眨巴着眼睛，他回忆了好久才说：“我跟莱夫玩雪，他太开心了，把雪塞进了我的脖子里，庞弗雷夫人说我那个时候又流了很多汗……”
斯图亚特微微皱眉：“你知道有很多麻瓜就是因为撑不住小感冒而去世的吗？”
“我没事的，我是巫师，而且我已经喝了魔药，”艾伦解释完，又反应过来，“斯图，你是在怪莱夫？”
“我没有。”斯图亚特能说什么呢？他叹了口气，“我知道，他是你的朋友，你很重视他。”
艾伦笑着向他肯定，“你也是。”
“感谢您朴实的甜言蜜语，沙菲克先生，”不得不说，斯图亚特现在心里好受了一些，“你要在这里躺多久？”
“晚上就可以回去了，”可能是来了一些精神，艾伦的语速快了那么一点，“要我说，斯图亚特，我现在特别后悔生病的一件事就是赶不上上午的那一节黑魔法防御课。”
“那节课怎么了？”
“刚才莱夫来看我，他跟我说雷斯顿教授在这节课上教了我们切割咒。”
斯图亚特挑了挑眉，“你是说四分五裂？”
艾伦微微张嘴，“噢——你果然知道。”
斯图亚特当然知道，这就是最近汤姆教他的咒语。
可这不是黑魔法吗？雷斯顿敢公开教授这种攻击性极强的黑魔法，他难道是疯了？
“斯图，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黑防课，是今天下午对吗？”
斯图亚特虽然心不在焉，仍记得答应，“我会为你多抄一份笔记的。”
这种不用明说就能得到肯定答复的感觉让艾伦幸福的眯起了眼，“好极了兄弟。”
斯图亚特离开医务室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着汤姆教他切割咒时的场景。
汤姆说，这是一个极强的攻击魔咒，如果成功击中人，那么那个人就算不死也会变成残废——而且是没有办法恢复的残废。
这个魔咒的咒语是：Diffindo.
使用时要有实实在在想要毁灭、破坏物体或人的想法，需要内心坚定。汤姆当时演示时，很简单的就将一本珍妮借给斯图亚特的心理学的书炸成了碎末。
这个魔咒斯图亚特后来也实操过，可不管怎么做，他都做不出汤姆的那个效果。
斯图亚特不觉得自己的魔力赶不上汤姆。
他明白，汤姆也知道，这纯粹是因为斯图亚特的心里并没有对毁灭哪一件东西抱有极大的兴趣。
斯图亚特甚至觉得搞破坏这种行为非常无聊。
汤姆却嘲笑他，说他这是妇人之仁。
“等你再大一点，或许到明年，我带你去杀个人，你就能用出完美的切割咒了。”
当时汤姆这种带有调侃性质的语气让斯图亚特极度不适，“别把话说得这么可怕，汤姆，好端端的我们为什么要行凶呢？”
“哇哦，”汤姆干巴巴的假笑，“好吧，我只是开个玩笑，别那么严肃。”
斯图亚特有种直觉，他根本就没在开玩笑。
总归，不论过程怎么样，斯图亚特现在认定切割咒就是一个歹毒的黑魔法。他觉得他需要在课堂上牢牢盯住雷斯顿，防止他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黑防课是在下午三点那节，果然，一开始，雷斯顿就说起了今天要学这个咒语的事。
安提娅在大家兴奋得议论纷纷的时候举起了手。
雷斯顿和蔼的点了她的名，“如果你有问题，卡尼小姐，请讲。”
安提娅不无担忧的问：“我以为，切割咒是一个黑魔法。我们确定要学习黑魔法吗，教授？”
或许是她提醒了大家，教室里顿时安静起来。
“一个很好的问题。”雷斯顿扫视了座位上的学生一眼，“那么，有哪一位巫师能解答这个问题，你以为的黑魔法指的是什么？”
乔治·斯威夫特举起了手。
“斯威夫特先生。”
乔治站起来说：“Dark Magic，指的是主要用于伤害、控制甚至杀死人或生物的任何一种魔法。大多数使用黑魔法的人都是邪恶的，但也不是所有的人。黑魔法通常可以用来伤害他人，从包括不可饶恕咒在内的多种咒语，到酿造黑暗魔药、培育黑暗生物等等。这些行为通常是非法的，至少在魔法世界里是被严重禁止的。”
“非常详尽的回答，看来你把这一段概念背得很熟，”就算乔治是个斯莱特林，雷斯顿也公平地夸奖了他，并且对他露出了笑容，点头示意他可以坐下。这之后，他转头望向安提娅，“卡尼小姐，您认为【切割咒】是黑魔法的缘由在哪里呢？”
这次安提娅站起身来回话，“教授，我在书上看到过，切割咒是能将人致死的。”
雷斯顿非常博学，“是从《中级黑魔法指南》那本书上看到的吗？”
“是的，先生。”
“那么，卡尼小姐，能麻烦你再告诉我，你抗拒黑魔法的理由吗？”
安提娅思忖了一下才说：“我举个例子吧，先生。”
“如果你愿意将话说得详尽，那可再好不过了。”
“我是麻瓜出身的巫师，我是在麻瓜世界长大的巫师。我此前一直接受着麻瓜教育，认识着麻瓜的世界。我随父母搬过家，在住到戈德里克山谷之前，我生活在威尔特郡，那里是全英国治安最好的地方。”
安提娅的铺垫有些长，可雷斯顿一直耐心听着。
这无形中给了她继续说下去的勇气。
“麻瓜世界也拥有伤害很高的武器，比如各类qiang支。麻瓜的法律至今还没有对qiang械进行管制，所以只要有钱有路子，很多人都能买到这种能伤害到别人的武器。在我的认知里，基础魔咒是利于生活的工具，而拥有强大破坏力的黑魔法，就是qiang械。如果您在课上教授黑魔法，在我看来就是在给学生们发qiang，我难以想象这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
虽说有一些跟安提娅同样出身的小巫师点头同意安提娅的这个说法，可也有人质疑，“卡尼，魔法界并不安全，我们学习黑魔法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安提娅还是觉得这样不合理，“如果不安全，那就让他变得更加安全。我们有警察，我是说，傲罗，不是吗？专门的事应该交给专门的人，如果大家都会这种伤害型的魔法，魔法界的治安只会更加乱套。”
哄笑声从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响起，有人站起来给安提娅喝倒彩，“吁——坐下吧，麻瓜，你如果还用麻瓜的思维去看待魔法界，你就根本不配站在这里。”
被嘲笑的安提娅尴尬得面红耳赤，但她仍旧挺直着背，没有屈服，“我想您还没有一句话赶走我的资格，先生。”
“天真的蠢女孩，”林奇嗤笑，他小声的跟斯图亚特讨论，“她以为魔法是什么？她刚才的那种发言，是想让大部分普通巫师变成面对危险束手无措的猪猡吗？”
斯图亚特却觉得这种说法很有意思，“如果换个角度，她确实说的很对。”
安提娅描绘的未来，不正是统治者心心念念都想要创建出来的理想社会吗？一个稳定的社会，一群易于控制的居民。那多美妙啊。
“好了，先生小姐们——”雷斯顿开口打断这场争论，他示意安提娅坐下，“如果你们有更多的想法，可以写到论文中。现在，我要为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分别加上两分。至于所谓的黑魔法，我这里有更权威的划分，你们想要听听吗？”
等到教室里再度安静下来，雷斯顿转身，在黑板上写下【黑魔法】、【恶咒】、【毒咒】、【诅咒】几个单词。
“事实上，就算黑魔法的名声再不好听，我们也不能完全把它和邪恶的魔法划上等号啊。施术的终究是巫师，一个魔法是否邪恶，和使用者、使用者的目的都息息相关。”
雷斯顿说着拿起自己的魔杖，对准自己的教材课本，“Diffindo·”
悄无声息，这本课本被划成了两半。
雷斯顿把裂成两半的课本举起来，他问安提娅，“卡尼小姐，您觉得，我刚才使用切割咒的时候在想什么？”
安提娅不假思索的说：“您想让这本书裂开。”
雷斯顿挑了挑眉，问：“你觉得我的这种想法是否邪恶？”
安提娅迟疑了一下，“当然不。”
“很好，”雷斯顿把书放下，他又问：“假设，如果现在我面前有一个孩子，他被巨石压住了，我不救他他就会死，我这个时候向那块巨石使用切割咒，你认为我是在使用黑魔法吗？”
安提娅吸了口气，她不认同这种说法，“教授，您是在偷换概念。”
“这不是偷换概念，”雷斯顿的语气变得严肃，他看着所有的学生说：“这就是我刚才所说的，一个魔法是否邪恶，和使用者、使用者的目的都息息相关！”
斯图亚特感觉他在说自己。
他的视线越过雷斯顿，停在那本放在讲台上的裂开的教材上。他眯着眼睛，双手用力的抓着袍子，因为脑子里一时间想的事情太多，他的呼吸声都变得沉重了。
汤姆和雷斯顿使出来的切割咒完全不一样。是汤姆将切割咒做了变种还是什么？又或许是雷斯顿的能力不行？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切割，四分五裂还能被称为邪恶的黑魔法吗？如果用雷斯顿提出的那种理论来判断，所谓的使用者的心，难道说黑魔法的邪恶不是因为这个魔法本身，而是因为使用者的内心——
是了，他就是因为不想恶意搞破坏所以才无法达成汤姆的那种效果，汤姆还说要带他杀人……
这个时候，格兰芬多里的唐纳森·琼斯举手提问：“教授，那么按照您的解释，切割咒不属于黑魔法咯。”
雷斯顿苦笑，“我还没有质疑权威的本事，琼斯先生。”
他走到黑板前，指着自己刚才写下来的板书说：“对于黑魔法，其实我们可以试着把他们分为这几类。”
“你们仔细读过《标准咒语（一级）》就知道，这本书中将黑魔咒分为了三种级别：恶咒（jinx）、毒咒（hex）、诅咒（curse）。其恶劣程度依次递增，而诅咒中又以三大不可饶恕咒为最。”
这个概念斯图亚特当然知道，可是书上也只是有这个概念。
雷斯顿也知道他们不明白，于是他慢慢解释：
“恶咒在三种黑魔咒中产生的负面效果最小，通常只会对受害人造成轻微不适。其效果通常可以通过反恶咒、恶咒破解咒等手段防御或者消除。你们在校期间会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学习到部分恶咒破解咒。”
“毒咒会给人造成中等程度的不便或伤害。需要注意的是，毒咒可以通过转移毒咒的方式进行抵御，但尚不清楚是否存在毒咒破解咒。”
“诅咒有多种力量形式，不过共同特点是会对被施术者造成巨大的痛苦与伤害。三大不可饶恕咒正好对应了极度的痛苦（excruciating pain）、完全的控制（total control）与死亡。诅咒通常被认为是最邪恶、最强大、最持久、最不可逆转的黑魔法，而三大不可饶恕咒则是其中的佼佼者。”
斯图亚特一边在本子上健笔如飞写下笔记，一边略略歪头，对他身边的林奇耳语了几句。
林奇了然，等到雷斯顿说完，他立马举起手，得到允许后，他站起来问：
“这些理论在书上并不详细，但是您却能完美补充，请问这是您给出的解释吗，教授？”
雷斯顿乐呵呵地笑了起来，“我的老师，他曾经也毕业于霍格沃兹，这是当时他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在课堂上所教授的内容。”
林奇讨厌他的故作高深，他继续问：“我能否知道这位老先生的名字？”
雷斯顿微笑道：“当然。他叫阿不思·邓布利多。”
教室里的四处顿时响起了友善的笑声。
林奇坐下，他控制不住嘴角，往下撇了撇。
他低头对斯图亚特说：“我爸爸说邓布利多就是一个老疯子。”
“拾人牙慧的说法，朱利安，”斯图亚特瞟了他一眼，“除非你的力量能强过邓布利多，不然你没有资格贬低他。”
林奇皱起了眉，“斯拉格霍恩，有时候我真的看不懂你的想法。”
斯图亚特不吝于向他解释，“如果你知道我坚信强者为尊，力量至上的话，你大概会稍微理解我那么一点？”
林奇嗤笑，“要那么强大干什么？成为魔法界的保安吗？”
他这是在暗讽邓布利多是魔法界的保安？
斯图亚特不由得感叹善者可欺——当然，敢在邓布利多面前张牙舞爪，却对斯内普讨好认怂，斯图亚特不否认自己也属于这类人。
可他仍旧不认可这群人对邓布利多的付出不屑一顾，“那么你觉得黑魔王是保安吗？”
“噢！”林奇一惊一乍，他差点跳起来，“别吓我，斯拉格霍恩。”
斯图亚特只是说：“力量是没有错的，关键在于你怎么使用它。”
他要是有了大本事，才不会像伏地魔一样——当然，他也不会去走邓布利多的路。
林奇有些郁闷，“好吧，先生，谢谢你跟我说这么多体己话，这让我有一种你至少没有真的把我当成傻子的想法。”
斯图亚特朝他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抛开偏见，你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林奇回了他一个假笑，“谢谢夸奖。”
或许是他们【小声讨论】的动静有点大，雷斯顿不得不假咳了一声，向他们示意，“两位先生，或许我们应该讨论一下课堂纪律问题？”
斯图亚特赶紧说：“我很抱歉，教授。”
林奇也低下了头。
雷斯顿这才满意，他下出最终结论：“所以，从我的角度来说，我认为切割咒确实属于黑魔法，只不过他并没有到毒咒和诅咒的范畴，它充其量只是一个恶咒。”
他最后又看着安提娅说：“有些学校确实不被允许教授黑魔法，可如果大家了解过翻倒巷就该知道，不被允许公开教授和否认黑魔法本身，这两者之间本来就是没关联的。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魔法部出台过法律公开认定学习和使用黑魔法是违法行为。我希望上完这节课之后你们能够明白，不是所有的黑魔法都是邪恶的。以及，对于邪恶的黑魔法，我们是该远离。可这不代表我们要对它唾弃、摒弃。我们只有了解敌人会使出的手段，我们才能做到更好的击败敌人，这才是黑魔法防御课存在的意义。”
斯图亚特最后再看了一遍刚才记下的笔记，有很多事情在他心里逐渐明朗起来。
汤姆教授的切割咒和雷斯顿——或者说大部分巫师认识到的切割咒根本不一样，这就是他经过自己改良的。
他是这样的聪明，他有如此高的天分！
所以就算汤姆是邪恶的黑巫师也没关系，或许他也只是走错了路呢？他们是朋友，谁也改变不了这点。
汤姆做这一切都只是太心急了，他只想复活而已。
他作为朋友应该理解他，包容他。如果可以，他为什么不能引领他走向正确的路呢？
接下来，雷斯顿开始教授大家以课本为对象来使用切割咒。
这种程度的切割咒斯图亚特早就掌握，但他并不想出风头，所以他一直没有正确的使出。相反，在看到林奇的路子走偏之后他还教他，“手腕在压低半公分，朱利安。”
林奇看着斯图亚特自己都用的稀烂的切割咒，将信将疑的照做。
结果他成功的把自己的课本切成了两半。
“哇哦！”林奇都震惊了。
雷斯顿刚好走到这里，他欣喜的夸赞，“非常完美，林奇先生，你最先掌握了切割咒，我要为斯莱特林加上三分。”
说完，他又拿出魔杖，给了林奇的课本一个恢复如初，“但是你还是需要多加练习，如果再成功了，喊我好吗？”
他说着就去看别的学生了。
林奇咽了咽口水，他看着斯图亚特，这家伙正有气无力地用魔杖在本子上当棍子敲。
结合他以往的课堂表现，林奇明白了，“你又开始隐藏自己了，斯拉格霍恩。”
斯图亚特只当做没听见，甚至还发起了呆。
原来【修复如初】可以被用作切割咒的反咒。
林奇对他这副浪费自己天赋的样子有些反胃，他咬紧牙，对着自己的课本又实验起来。
“Diffindo.”
手腕要压低一点。
“Diffindo.”
他需要抱着把课本切成两半的意志。
“Diffindo.”
魔咒成功的光是绿色或者粉红色。
“Diffindo.”
几次之后，林奇再一次成功。
他欣喜如狂，还没来得及广而告之，下一秒，斯图亚特就把魔杖伸到他的书上，“Reparo.”
书本修复的瞬间，林奇脸上的笑容也同时裂开。
偏偏斯图亚特还催促他，“愣着干什么，你还不熟，继续啊。”
他感觉自己像个蠢蛋。
林奇气的趴在桌子上，他鼓着脸，死死的压着自己被再一次修好的书。
该死的斯拉格霍恩。
为了证明自己生气了，这节课下课了林奇没跟斯图亚特一块儿走。
他在路上还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朋友：格里森和奥利弗。
奥利弗也不明白，“朱利安，斯拉格霍恩为什么要让你出风头？”
格里森分析：“他或许是不想太引人注目。你们知道的，他从开学就表现得奇奇怪怪。”
林奇认为这挺有道理，“确实，他开学就跟高年级的起了冲突闹出了乱子。”
格林森觉得自己明白了，“他一定是害怕自己被斯内普关起来！”
一想到斯图亚特现在每天晚上都得去斯内普那里报到，三人齐齐摇头。
“他现在这种情况也好不了多少啊。”
林奇紧皱着眉头说：“我现在怀疑，斯拉格霍恩其实在除魔药课之外的所有课上他都在这么干。你们仔细想想，他的魔药做得又快又好，他那样表现是为了讨斯内普欢心；他的魔咒明明掌握得很好，可他从来没有在弗利维教授面前出过头。这就说明，对于其他他不屑于讨好的教授，他就是在敷衍了事。”
奥利弗咋巴了一下嘴，“我早说过，斯拉格霍恩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
格里森断定，“朱利安，斯拉格霍恩在利用你。”
林奇当然知道，但是他不在乎，“没关系，我也从他那里得到了好处。”
奥利弗拍了拍他的肩，“如果他让你不愉快，你要告诉我们。”
林奇有些怀疑地看着他们，“如果有情况，你们能帮我教训他？”
“想多了，兄弟，”奥利弗同情地看着他，“我的意思是，有些话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格里森打了个冷战，“斯拉格霍恩是个疯子，那些被他伤到的四年级现在还害怕他，我可不敢招惹他。”
奥利弗笑哈哈的开起了玩笑，“如果哪一天你忍受不了了，朱利安，你反抗斯拉格霍恩的时候一定要喊上我们。”
格里森做了一个拍照的动作，“我们会把你的英雄时刻记录下来的。”
“这太离谱了。”
林奇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两个所谓的“朋友”，打心底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审视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们是魔鬼吗？”
作者有话说第48章 切割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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