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塑料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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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斯图亚特十岁生日当天，霍拉斯送的那枚神奇动物蛋里钻出来了一条鸟蛇。
珍妮拿着一本《神奇动物在哪里》给斯图亚特介绍：“鸟蛇，一种有翅膀的两条腿动物，长着蛇的身体，身上有羽毛，体长可达十五英尺。鸟蛇主要以家鼠和鸟类作为食物，可是据了解，它还掳走过猴子。鸟蛇会攻击所有靠近它的人，特别是在它为了保护卵的情况下；小小的鸟蛇有大眼睛大嘴巴，看上去无比可爱。但鸟蛇可以随意地缩放自己的身体，当它可以把一个人轻易地扼死时，就不是那么可爱了。”
斯图亚特摸着蜷缩在他手心里的洛斯，有些担心：“它具有很强的攻击性，会不会……”
“所以你得训练好他，斯图亚特。”珍妮严肃郑重的说：“他既然是你的宠物，你就得对他负责任。在那之前，你绝对不能把他带出去。”
“我会的。”斯图亚特低头看着懵懵懂懂的小鸟蛇洛斯说：“你要听话，好吗？”
因为是在斯图亚特的手里出生的，所以把他当成了自己妈妈的洛斯十分亲近他。洛斯未必能听懂人类的语言，可他大概能懂斯图亚特的意思，他当即就扑腾着翅膀发出啼声。
斯图亚特瞬间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家伙：“你真可爱，洛斯。”
晚上的时候，汤姆看见了洛斯。不过可惜的是，因为鸟蛇说的是鸟语，所以他们之间无法交流。
汤姆倒不怎么在乎，他只是对此有些感慨：“你有着比我强数倍的优势，斯图。”
他知道后来的自己在拉拢人心方面废了多少功夫，而属于特权阶级的斯图亚特，似乎很轻易就能做到这点。
这着实太让人恼火了。
不过，他也不至于因此嫉妒而变得丑陋。因为无聊，他甚至还开始教斯图亚特一些自己总结出来的经验：比如怎么跟那些魔法部的高官打交道，比如怎么跟那些眼高于顶的纯血开始一场愉快的聊天，比如怎么讨霍格沃兹那些老师的欢心等等之类。
这些都是他记录在日记本里的东西。
斯图亚特收益匪浅。
6月1号是艾伦的生日，斯图亚特送了他一直能自动书写的羽毛笔，也是这时候说起生日这个话题他才知道斯图亚特的生日已经过去。他对此愤愤不平：“你怎么能不告诉我！”
在此之前，他就已经把秘密基地的进门咒语告诉斯图亚特，觉得自己没什么东西可送的艾伦想了半天，跑到别的村子里去熊了一把，给斯图亚特拔回来了一大把雏菊。
这时正是雏菊花期的末期，而霍格莫德村的环境显然不适合雏菊的生长。
“我知道这个不是很适合拿来送人……”
“但是我喜欢。”
艾伦看着斯图亚特，笑得很开心，“是的，你喜欢比什么都重要。”
斯图亚特真的很喜欢。他回去后把花插进了一个很漂亮的瓶子里，他用了一点小魔法，使它能长久不枯，并郑重的把它放进了珍妮和汤姆看不到的书房。
时间很快就到了七月，暑假来临。
在夏洛特放假那天，斯图亚特带着艾伦去了霍格莫德火车站，他郑重的给这两个好朋友介绍了彼此。
夏洛特是一个拥有深棕色头发的姑娘，她从小就有着高高的颧骨，薄薄的嘴唇。这几年随着年龄的增长五官也随之长开，今年已经十三岁的她已经带有一种知性的美。
“我喜欢你黑色的头发，”夏洛特拉着艾伦的手，毫不吝啬对他的夸赞，“还有，你的皮肤可真白，这是怎么做到的？”
艾伦一脸尴尬的接受了这句赞扬，“大概是因为我这部分像我妈妈？”
安娜确实也很白。
斯图亚特在旁边哈哈笑：“夏洛特，矜持着，你有点吓到他了。”
夏洛特的眼神中带着狡黠：“抱歉，可是我真的没有恶意。”
因为对这次见面很满意，后来每次夏洛特给斯图亚特寄信都会顺便捎给艾伦一封。她真的很喜欢他，等到了这年圣诞节时，她在信里对艾伦的称呼已经变成了“甜心”。
这是连斯图亚特都没有的待遇。
艾伦对此却有些不堪其扰。他总觉得夏洛特在把他当姑娘看，可是她的热情又让他不忍心多说什么——因为他的父亲和舅舅从小就教育他，要保护妈妈，爱护女性。
他从小就认为女孩子是说句重话就会怕得大哭的生物。
斯图亚特在知道他这个观念后有些哭笑不得：“你觉得像夏洛特这样彪悍的姑娘，会被你的拒绝打击得哇哇大哭？”
艾伦找到了一个诡异的重点：“所以我不能把夏洛特看成女孩子？”
斯图亚特：“……这听起来挺有意思。”
1983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临。
在2月的最后一天，斯图亚特特意去量了自己的身高。由于营养的摄入比较齐全，他比在孤儿院里过去的那一年要长得高了五公分，这让他很有成就感。
他和艾伦还在继续保持着“肮脏的金钱交易”，只不过因为过去了那么久，报纸的期数都已经饱和。斯图亚特经常在想，要不要再让艾伦和他的小伙伴们给他去找点别的什么？
在他还没决定这么做的时候，一天，有个人在他回家时找到了他。
斯图亚特人认出他就是一直在跟艾伦纠缠不清的胖子布鲁斯·查普曼。
“有什么事吗？”
布鲁斯能察觉到斯图亚特的梳理与防备，他摘掉帽子，一点也不像同艾伦争吵时粗鲁，反而非常有礼貌的说：“斯拉格霍恩先生，很高兴见到你。我听说您和沙菲克之间存在着一笔交易，请问您现在还对此感兴趣吗？”
斯图亚特当时就知道，艾伦的“朋友”里可能有人外泄了这个消息。
他打量了布鲁斯一眼，示意他继续，“So？”
布鲁斯笑了笑，往旁边一跨，露出了在他身后放着的一大沓杂志，“我只是想跟您说，我在这方面并不比沙菲克差。”
“有点意思，”斯图亚特挑了挑眉，他注意到杂志都被绑在了一起，“我能打开吗？”
“当然。”布鲁斯舔了舔嘴唇，有些迫不及待的代行此事，甚至拿出最好的服务态度把杂志交到了他手里。
斯图亚特翻开看了看，真是巧得很，这上面正好有他感兴趣的东西。
伏地魔原来以前还被人称作过【黑暗公爵】。
在做坏事之前就拿自己的名号广而告之自己要做坏事，这还真是一个有些傻气的称呼。
斯图亚特把杂志合起来，问道：“你要多少？”
布鲁斯简直控制不住自己脸上得意满满的笑容：“您真是慷慨……不用多少，只要比沙菲克多那么一纳特就好。”
斯图亚特笑了一声，他对布鲁斯与艾伦之间的战争心知肚明，怎么不会明白这个胖子是想借此侮辱艾伦？
他把报纸丢回去，“你不必如此。杂志成本本来就比报纸的成本要贵，一本我给你凑个整儿，就照十银西可算。贝利——”
招来小精灵贝利搬东西，斯图亚特还算客气的把拿到钱的布鲁斯送走。
他最近已经学会了不少魔法，他可以把这些杂志藏在床底。
布鲁斯没有再来第二次，但是在斯图亚特把那些杂志阅读完之前，艾伦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
斯图亚特觉得自己大概会永远记住这天。
“你接受了查普曼的杂志？”
艾伦翻过围墙亲自上门质问他时，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受伤。
斯图亚特当时还不知道他的心情，直接点头：“是的。”
殊不知他的反应在艾伦看来就是理直气壮的表现。
他的眼泪当时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你怎么能这样？”
斯图亚特愣了愣，他到此时才有些心虚——他知道艾伦是因为他的行为流泪。
“艾伦，你生气了吗？”
艾伦哽咽着，拿袖子把眼睛搓得通红，看起来可怜极了，“你……你确定你是真心想跟我做朋友的吗，斯图亚特？”
斯图亚特放下手里的书籍，小心的靠近他，“艾伦，我不明白，你当然是我的朋友。”
“那你真可是个混蛋，你伤害了我，却跟我说你不明白……”艾伦呢喃着，突然抬起头大吼：“你不知道查普曼是怎么侮辱我的吗？他叫我狗杂种，野孩子，小食死徒——”
“艾伦！”斯图亚特皱起眉出声打断。这些难听的他当然听过，以前没怎么样，可是他现在心里难受极了，只想让他停下来，“别说了，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
“那你就听听查普曼是怎么说我的——”艾伦继续握着双拳愤怒，用极快的语速嘶吼着：“就在去年，我父亲入狱时，他向外宣扬我的家庭是食死徒之家，和他的父亲一起污蔑我家里藏有黑魔法物品使我家隔三差五被魔法部调查！他甚至诅咒我的父亲斯科特·沙菲克家之耻最好明天就死掉！梅林啊——”
再次提起这些黑暗时刻，他的心仿佛又被撕开了一半。
斯图亚特想伸手碰碰他：“艾伦，我真的很抱歉……”
“闭嘴！”艾伦打开他的手，对他怒目而视：“你是不是觉得他只是一个孩子，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可你知不知道，布鲁斯·查尔曼，这个十岁的孩子评价我的妈妈是没有脑子的愚蠢女人，只因为她嫁给了一个食死徒，只因为这样他也能顺势骂我是白痴，只因为这样他就能高高在上的鄙视我们。还有莱夫，他在巫师小学的时候就霸凌莱夫，后来莱夫退学了还是要被他一遍遍的骂弱智！”
艾伦抿紧嘴角吸了口气，又低下声音说：“就算你不知道这些，你也应该知道他是我的死对头！我与之间早就不是孩子式的打闹了我以为你明白——你怎么能背叛我？”
他又怀疑起来：“还是你根本就没有接受过我，因为我曾经那样对过你？”
“不，不，不……”斯图亚特赶紧否定，他这个时候的心已经被这些话搅得乱成了一团，他终于明白他做了一件多么混蛋的事。可他没有应对过，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他甚至发现他以往的巧舌如簧在这时根本起不了作用，他只能笨拙的说着：“不是这样的，艾伦，你的真诚梅林可见，我从不怀疑。我怎么会这样呢？请你相信我，如果我没有把你当成真正的朋友，我又怎么会给你介绍夏洛特呢？”
艾伦冷冰冰的看着他：“所以，我有哪里是值得你利用的，斯拉格霍恩？”
“没有，我没有想利用过你——”斯图亚特从未有哪次像今天这样低下过头，他把平日里一直挺直的后背都弯了下来，他尽量放低姿态：“再相信我一次吧，艾伦，我知道我做错了，真的很抱歉，你能原谅我吗？”
艾伦问他：“我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心如刀割，你现在感受到了吗？”
斯图亚特连忙说：“是的，我为你难过，也为自己的行为羞愧。”
“别骗人了，斯拉格霍恩。”艾伦感受不到一点诚心，在这种时候！他都有些绝望了，他控制不住自己有些发抖的声音，说出绝交言辞：“以后别再去湖边，我不想看到你。我不会原谅查普曼，我也不会原谅你。”
他说完利落的转身，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喷雾在那块去年被他修好的玻璃上喷了些什么东西。
斯图亚特看到玻璃上盛开的雏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
斯图亚特瞪圆了眼睛：“不，你不能这样！”
“我当然能！”艾伦回头瞪了他一眼，出门时，用力的把门一摔。
气死了。要不是看在他救过安娜的分上，他早就一拳揍过去了。
“艾伦！”斯图亚特打开门想留人，却只看到院子里留下的一排脚印。
听着他们吵架半天不敢出声的小精灵贝利这是才出现，他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小主人，您放在书房的那瓶雏菊枯萎了。”
斯图亚特看着艾伦家的方向动了动嘴唇：“怎么会枯萎呢……”
连梅林都觉得他们没机会再做朋友吗？
斯图亚特难过极了。
他从这天开始到之后的一个星期，心情不好到以致于珍妮都能看出来。
在她准备问时，斯图亚特又自己恢复了。这期间汤姆开解了他：
“不过是个不成熟的小鬼，有什么好可惜的？我跟你分开时也没见你这么难过。”
“斯图亚特，不准对我再露出这幅死人脸，除非你不想见到我。”
“哈哈，你跟他又不是热恋的小情侣分手，有必要这样？”
“朋友而已，你不是还有我吗？而且他这么容易就弃你而去，算什么朋友？”
——典型的汤姆·里德尔安慰大法，不过斯图亚特听完心情还真的好了不少。
他不再往外跑，连霍格莫德大道都很少去，一直和汤姆窝在家里研究自己的魔法大道。
汤姆说他现在的知识已经比得过霍格沃兹里五年级的学生了，他却觉得自己还可以变得更好。
直到一个月后，珍妮才发现了他没有再跟艾伦来往的事实。她找了一个不错的机会问：
“斯图亚特，你跟艾伦……”
斯图亚特对此毫不掩饰：“我们绝交了。”
珍妮有些惊讶：“你们曾经那么要好——是有些矛盾没有沟通好吗？”
斯图亚特摇头，他现在能很理性的看待这件事：“我是过错方，不过，我觉得问题在于我和艾伦的观念不同。对待一些事物，我能包容，因为我的世界观是灰色的，而艾伦却绝不允许，因为他的世界非黑即白。”
这种问题听起来太严肃，珍妮张了张嘴，当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很快就又到了斯图亚特的生日，今年，他11岁。
珍妮送了他一组霍格沃兹一年级的课本：“时间过得真快，眼看着9月你就要去霍格沃兹上学了。”
霍拉斯给他寄过来了一支福灵剂，嘱咐他一定在开学那天喝：“这样你就能如愿分进想去的学院，并且有一个好的开始啦。”
还没从太平洋的某个小岛上回来的罗比给他寄过来了一块工艺品琥珀，里面是一条缩小了的龙。今年代赠这份礼物的人是罗比的弟弟——那个在霍格沃兹看守猎场的鲁伯·海格，他顺便带来了罗比的寄语：“他希望你能更勇敢，小家伙。”
斯图亚特听出弦外之意：罗比果然是想让他分院时去格兰芬多。
除此之外，邓布利多送了他一双能自动发热的棉袜，说是有不穿鞋也能在雪地里跑来跑去的功效——这老头儿可真小气。
斯内普送了他一只处理好的鼻涕虫——感谢梅林，他一直以为斯内普不喜欢他呢，没想到还能记住他的生日（去年他就忘记了）。
斯普劳特送了他一瓶护理魔杖药剂，斯图亚特一拿到就忍不住试了试，果然能使魔杖光洁如新！
还是没死心想要做他教父的马修·亚克斯利送了他光轮公司最新款的飞行扫帚和一本《神奇的魁地奇球》，可惜斯图亚特对此并不感兴趣，看完就丢在了一边。
研究礼物研究了一天的斯图亚特在睡觉前，忍不住把书房里那瓶没丢的，一直枯萎着的雏菊复原了。
7月，斯图亚特收到了从霍格沃兹寄来的入学通知书，他按照珍妮的指导，谨慎的予以回信。
而后，他们挑了一天，去对角巷买入学用品。在回来时，斯图亚特看到了艾伦。
艾伦当时就一扭头，转过了身。
他的妈妈安娜把这一切看在了眼里。
回家后，安娜一直忍耐，直到吃完饭时，她看着情绪低落的艾伦才开口关心：“亲爱的，你不开心吗？”
艾伦看着盘子里自动变熟的牛肉摇头：“没有。”
安娜可不信，她放下刀叉，准备跟他好好谈谈：“抬头看着我，艾伦。”
艾伦照做，他看着安娜严肃的样子还有些懵：“我最近没闯祸。”
“我知道你很乖，我是想问……”安娜笑了笑，柔声问：“你和小斯拉格霍恩吵架了？”
艾伦瞬间变了脸色：“我不想说这个。”
安娜诚心诚意：“艾伦，我知道我最近忙于工作一直疏忽你，当然你也很乖，从不让我多操心……我是在关心你，我想和你聊聊，不要拒绝我，好吗？”
艾伦看着她犹豫了一会儿，才干巴巴的开口：“你从哪里知道的？”
安娜笑着往前坐了坐：“今天在街上遇到他时，你今天对他的态度，我看到了。你那样做让他很难过，艾伦。”
艾伦不知道斯图亚特有哪里值得委屈的，“明明是他先不对的。”
安娜皱眉，有些不能接受他这个语气，“艾伦。”
艾伦立马把音量变低：“总之，我跟他完了。”
安娜决定找到源头再开解：“你能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说不定我能给你参考一下。艾伦，我觉得小斯拉格霍恩性子不错，也很成熟，我一直以为他会成为你像莱夫那样的朋友。”
“就他？”艾伦皱了皱鼻子，就差做鬼脸了。
安娜问：“他做了什么错事？”
艾伦别扭了半天，才有些烦躁的开口：“去年，斯拉格霍恩找到我，说因为我认识的孩子多，想跟我做一次生意——让我带人给他搜罗报纸。”
“所以那时候你才……”安娜恍然大悟：“我还以为是你想学习了。”
艾伦翻了个白眼：“我才不会。”
安娜笑了笑，“然后你答应了他？”
“他不想让人知道——你也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那个家庭教师。”艾伦当然还没忘记自己的誓言。
安娜十分郑重的点头：“好的，我保证不说。”
艾伦这才肯继续说：“我给他提供收集报纸的场地。”
“在你爸爸和舅舅的秘密基地？”
“你怎么知道？”
“猜的，”安娜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狡黠的眨了眨眼：“他们以前经常通宵研究魔药而不回家，我当然得了解清楚。”
艾伦一下子变得焉兮兮，“好吧，那地方就在黑湖边上。”
安娜笑着伸手勾了勾他的脸，“我不会去找的，放心吧亲爱的，这是属于你们男人之间的秘密。”
艾伦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然后打起精神继续说说：“反正我带他去了那里，第一次……然后我们聊天，讨论，然后他拿出一把糖说完跟我做朋友——我那时候真是太蠢了！”
安娜对此并不这么认为：“可你们当时确实相处得不错。”
艾伦安静了会儿，大概是在想斯图亚特的好。
“报纸总有找完的一天，到了今年一月，我再也找不到斯图亚特没有拥有的报纸了。我当时其实有点害怕，因为我越了解就越发现斯图亚特那家伙的可怕。你知道吗安娜，他能轻易得到任何人的好感，连莱夫都喜欢他。我以为这样的他达到了目的就会疏远我，可是他没有。”
安娜耐心听着，并给出自己的反应：“这不是很好吗？”
“但是他却开始接受查普曼给他的杂志。”艾伦现在想起这件事仍旧觉得难过：“他要是想要杂志，为什么不能找我？我没伺候好他吗？安娜，你知道查普曼拿着斯图亚特给他的那些钱，到我面前耀武扬威时我的心情吗？”
安娜是看着艾伦的眼睛一点点的变红的。
“他背叛了我，伙同我的死对头侮辱我——就算不是他诚心的。”
“这不是小孩子之间的拉帮结派，安娜，你知道查普曼是怎么对我的。”
说出这段话，他再次落泪。
“梅林的胡子，”安娜连忙摘下铺在腿上的餐巾，来到艾伦身边抱住他，“是的，我知道，我知道的，你不要激动，好吗？”
艾伦抓着安娜的衣服，委屈的抽噎：“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我一直认为，朋友之间也是需要忠诚的，我的要求很过分吗？我对斯图亚特付之真心，并忠诚以待，为什么他不能对我忠诚？”
安娜说：“可能他对朋友的定义和你不一样？”
艾伦更加激动了，“那么，在他心里可以利用的就是朋友？”
“这可能跟斯拉格霍恩的家教有关。”安娜摸着他的脑袋安抚他：“你知道他和我们不一样，斯拉格霍恩是个大家族，他们有钱有权……”
“他自认为高贵，就能践踏别人的真心？”艾伦更生气了，“有钱人都是混蛋！”
“亲爱的，别这样，你觉得我们有哪里值得别人图谋的呢？”安娜给他分析：“或者说，斯拉格霍恩在与你来往的这段时间有利用过你做过什么吗？”
“没有。可他对我不忠诚！”
“他向你道歉了吗？”
“就一次而已。”
“那你为什么不能试着原谅他一次呢？”
艾伦听出来了，“安娜，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帮着他？”
安娜温柔的回答：“因为我觉得，斯拉格霍恩那个孩子本性不坏，他可能是在人际关系上一直太过顺风顺水了，才不知道珍惜。你发作了他这一次，他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绝对会改的。”
艾伦想了想，气得拽紧拳头：“可他现在在我心里坏透了，我才不会对这个人渣抱以期望。我们之间就是完了！”
安娜看他又要激动起来，连忙哄道：“好的，那我以后再也不问了。”
“而且你得对刚才的谈话保密。”
“我保证，亲爱的。”
艾伦这才悲伤的把脸埋进安娜的衣服里，“我以为我们能成为爸爸和舅舅那样亲密的朋友，我甚至把秘密基地的口令告诉了他……”
安娜笑了笑，她可是听出来了，刚才艾伦说的不过是气话而已。
简直跟他父亲一样。
“没事的，艾伦，一切都会过去的。”
艾伦举起小拳头发誓：“今年去了霍格沃兹，我要以我的标准，交十个朋友！”
安娜顺着他：“你可以交二十个朋友。”
“真的吗？”艾伦抬起头，还没兴奋，就扁了扁嘴，觉得无聊起来：“安娜，你又在哄我。”
安娜忍不住抱着他笑着亲了一口：“艾伦，你可真是我的小甜心。”
这样的妈妈让艾伦忍不住惊恐——他又想到了夏洛特！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塑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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