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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虞公子的迷弟迷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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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自己丢了脸,又被重璃月丢了一次脸,整个人在虞楚之面前变成了热气腾腾的烤红薯。
虞楚之将扇子一合,大手在小脑袋上揉一揉,沉静的眼睛透着若有所思:“少宫主多大年岁?”
“本少宫主……今年七岁……”
“少宫主,长得很好看。”
璃月在他手里变成了只炸毛的雪猫,他一点也不想被摸,不想!……哎哎!别停!再摸会儿啊!喵~~
“女魔头,就他吧,我决定了,就选虞楚之做我后爹。”在回程的马车中,璃月眼神依旧十分倔强要强,但明眼人一看便知其,被撸得心满意足。
小桃“切”一声,这就成了他的小迷弟啦?然后想起莫名其妙想起虞楚之的小蛮腰,心中狠狠一荡,哎呦真是,要命。
回到客栈已是晚上,小桃照旧要唱歌哄璃月睡觉,等他熟睡了,再回自己房里,将窗台上干枯的花枝扔到窗外,换上虞楚之送的樱花枝。
第二天,她在窗台上发现一株新的樱花,第三直到第六天亦如是。小桃的嘴角便如这鲜花一般盛开,心跳得欢快又酸涩,她知道是谁送的。
“穆叔叔,这花是你送的?”璃月拿着樱花跑去敲穆远的房门,“穆叔叔真是点石成金的神仙,这个时间都能找到樱花。”
“花不是我送的。”穆远扬扬眉,抱起璃月,往他娘亲房间处走,“少宫主是想告诉我,除穆叔叔之外,还有男人倾慕你娘的倾城国色?”
璃月看他神色有些冷冽,暗自吐吐舌头,借口去找朱砂拿糖跑开了。
小桃看见他来,愣了一下很快道:“穆远哥,我给你倒茶。”
见她一脸勉强,穆远漠然道:“不必。释炎的和丰城的罪证我已交给众派,两人均已身败名裂,释炎已自尽。”
“自尽?”小桃垂下头,“是被‘公子’灭口了吧。”
“宫主。”穆远不去看她的眼睛,“‘公子’很难对付。我们完全不清楚公子的底细,要与此人对抗,不亚于陷落刀山火海。这人手中掌握着的人命,殆不可数,释炎、上官透、陶华、柳画、丰城等人的性命,均任他摆布。所以,和“公子”对抗等于拼命,甚至送命。加上,他似乎没有和你……还有重火宫为敌的打算。我们不应该和他硬碰。”
“知道了,我会掂量其中利害,穆远哥。”
璃月等穆远离开后,捧着把糖果转回来。盯着小桃看了一会儿。
“谁给你那么多糖?吃多了会牙疼哦。”小桃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看着我干什么?”
“是朱砂给的,还叫我快走,娘抱我。”璃月张开手要抱,等小桃把他抱起来,他“吧唧”一下在她嘴巴上亲了一口,然后舔舔自己的嘴唇。
“也不甜嘛,为何砗磲和朱砂亲得那么有滋有味呢?”
小桃心里一阵发毛,这孩子是看见了少儿不宜吗?!一定要重罚那两个人才行!!!
她把崽子好好教育了一番。这时候,面色红润的朱砂来报,有人要见宫主。小桃瞪她一眼,朱砂转身去领进一个人。
是柳画。数年未见,柳画的外表依然秀丽温柔,却早已不是当年水嫩如豆腐的模样。
“我听说英雄大会上,雪宫主对我未婚夫虞楚之公子一见钟情,穷追不舍呢。楚之虽也对宫主表现得有点意思,但你也知道的,男人一时贪新鲜打了野食,也是常有,我也不会太在意。我是来劝雪宫主,你原本在江湖上名声就不是很好,和许多个男人有瓜葛。前几日还有一位有孩子刚满月的古董商向你示爱,这大家可都心知肚明。他们哪个不是想一亲芳泽占点便宜,可你孩子都这么大了,就不要……”
“丑女人,你说够了?”璃月眼睛都吊上天了,“我娘美若天仙,天底下想追她的男人多得是,只要她愿意,用和你抢?娘,我不想要虞楚之做后爹了,留给这个老巫婆吧!”
“小石头,不可以随便骂人。”小桃摸摸他的脑袋,义正言辞地教育孩子积极向上,“虽然你说的十分之有道理,她也不是人,但我们可以换种更温和的方式,别脏了自己的口,乖。”
柳画脸气得有些发白:“你们……哼,果然是个连爹也不知道是谁的小贱种,没教养!”
璃月的小拳头攥起。
小桃将眼睛危险地眯一眯:“在我儿子把你打得鼻青脸肿之前,你可以选择体面点离开这里。叫虞楚之,既然都有未婚妻了,就不要再来招惹我……”
她突然眼睛发红,手指微微颤抖,别过脸不想让柳画看见她一双水灵湿润的眼。
“雪宫主也别太伤心,我会把你的话原原本本告诉楚之。”柳画将红唇弯起,得逞地笑着。
“你走,别让我看见你……”小桃指着大门口,三分失落,两分气愤,五分的伤心,手抖得恰到好处。
“娘,你别哭!”柳画心满意足离开后,璃月跑过来安慰娘亲,结果看见她剥了颗糖放在嘴里嚼,“你干嘛演戏给她看……”
“她说是虞楚之未婚妻,空口一张嘴,就你信她,还得学着点你老娘。”
哭个毛线,小桃可是拥有剧本的人。这柳画之所以来这里单方面宣示主权,是因为她根本连虞楚之的小手手都没有摸到。
她把虞楚之藏在冰窖里七年,盯着这块天鹅肉馋了七年。七年看到吃不到的感觉有多难受,小桃其实可以理解。
看到柳画,小桃其实很高兴,这意味着她可以见到虞楚之了。
这些年,柳画创立了画剑庄,生活单调无聊得很:早上起来梳妆打扮;处理帮派内务;练剑;下午若有事便外出,无事则做针线女红;黄昏时分,偶尔会下厨做饭;晚饭过后沐浴,接下来睡觉。看这状况,似乎是没什么好研究的,除了诡异的沐浴时间。
浴桶下有个暗道,直通虞楚之住的冰窖。柳画便是利用沐浴的时间,给虞楚之送吃食用度。
小桃把崽子丢给砗磲和朱砂,一个人在黑夜潜入画剑庄。虽说是走剧情,但一想到待会儿会和虞楚之单独在一起,小桃还是很紧张。她太久没见到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越这么想,小桃便越有一些激动和害怕。
耐心等了一个多时辰,终于等来动静:浴室里两扇隐蔽的石门原地旋转了半圈——柳画披散着长发,从里面走出来,又将石门关上。她在几乎已经干透的头发上泼了点水,吹熄油灯,离开浴室。她走了一会儿,丫头们还在门口看守着,似乎打算在这站一个通宵。但是对小桃来说,这些看守人形同虚设。她轻轻一翻身,便从窗口钻进了浴室。
冰窖的空间比想象中还要大,小桃冷到浑身发抖。她哆哆嗦嗦地抱着自己的胳膊,途中经过几个冰雕。
那些个冰雕很简单:一棵树,一个女子,四面墙壁上雕刻着雪花。这些雕像似乎也有很长时间,是什么树,女子的面容,都已经无法辨认。
她来到最后一个房间。
房间正中央有一个冰雕躺椅。一个人正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他一袭黑衣,衣衫丝料单薄,正轻飘飘地垂在半空。脸上依然戴着白色的樱花面具,黑发长长地垂在冰椅上。
噢,帅一脸。
小桃抿着嘴,又有点想哭。虞楚之睁开冰似的眼,并未坐起来,只淡淡道:“雪宫主光临寒舍,真让在下受宠若惊。”
接下来是影帝影后飙戏时间。
“你住这里?”小桃环顾四周,用一副不可置信的语气道:“这个冰窖?”
“嗯。”
“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你在这里住了多久?”
“很多年。”
“平时都不出去么?”
“今年才出去的。”
虞楚之在热天里也要穿着裘皮大氅——不是因为怕冷,而是怕热。他在大氅里放着冰袋,已达到保持低温的目的。
小桃的心一阵一阵抽着疼,还是道:“为了练武,忍耐这般痛苦,真是很不容易。”
“不是为了练武。”虞楚之眯着眼睛,“多年前我受了严重的伤,筋脉全断了,我必须待在低温里,才可慢慢修复好伤疾。”
小桃别过脸去,硬把眼泪吞进肚子里,又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想问我和公子的关系。”
“不是,柳画,是你的未婚妻吗?”
“不是,她救了我的命,是我的恩人。”虞楚之沉默片刻,“这个问题比公子是谁还重要吗?不过你就算问了,我也只能回答你,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这个问题,比任何问题都重要。”
“看来雪宫主对我有意思。”虞楚之的笑声清脆,“可是柳画才跟我说,你叫我别缠着你呢……”
“那是她撒谎,她想独占你。”小桃面不改色。
“雪宫主好奇怪。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可以是因为她的容貌。”虞楚之站起来,走近小桃,“雪宫主天姿国色,你喜欢在下什么呢?我的面具?”
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小桃忍不住吞吞口水:“我也是见色起意,你身材,挺带劲儿的。”
虞楚之明显噎了一下,过一会儿,仿佛想起什么。
“你。”他瞳孔紧缩了一下,冷淡地笑着,“雪宫主没有耳洞,以前没戴过耳饰?女子不戴耳饰,实在少见。我也只见过一个女子如此,你的说话方式,也和她很像。”
小桃忘了这茬,连忙捂住耳朵辩解:“我只是许久不戴耳环,耳洞长实了罢了。”
“是吗?可惜了,你戴耳饰的样子,一定更美。”
他个子比小桃高了一个头,这会儿和她站得很近,面具后的瞳孔被映得幽幽青蓝。
“既然雪宫主与在下都对彼此有意。”虞楚之脸上挂着深深的笑意。他垂下头,长发擦着小桃的耳侧。他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不如此刻,在这里,与在下共度幽期。”
他的目光一寸寸在她身上流走,温润洁白的手指向她的脸伸去,然后,毫不怜惜地扯扯她的脸,没有扯下他想象中的人皮面具。
小桃告诉自己要矜持,要贞烈!
“这里……会很冷吧。”
哎?怎么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