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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飞鹰传书出洋相,大师妙招解危机 ...

  •   两人回到原地,把情况对两位爷细细的说了一遍。靖王的脸绷得紧紧的,黑成了炭。而一向云淡风轻的将军,此时脸上也是阴云密布,如果有种眼光能杀人,大抵也就是这种眼神吧。
      江澜生道:“靖王与侯爷稍等,待我们飞鹰传书给师父,问问师父的意见。”
      “飞鹰传书?”两位爷以为听错了,同时问出了声。
      子书月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对,飞鹰传书。”她从布包里取出一只笛子吹了起来,悠扬的笛声传出老远。
      突然众人都感觉有某种东西朝自己头顶压下来,不约而同的抬头望去,只见一只巨大的老鹰以优美的姿态从半空中俯冲而下,快到地面时收住速度,轻松的落在子书月的肩上。
      子书月拿出一小瓶血液,一小瓶河水,与几根藤草,放在一个小布包里,绑在老鹰脚上。她把老鹰抱在怀里,摸摸它的头,像亲小婴儿一样亲了亲鹰脸,这种亲昵的举动,看在袁洛云的眼里就有点碍眼。他走过去直接把那只鹰从子书月怀里扒拉出来,往天上一扔:“快去快回。”哪那么多破事?
      谁知那只鹰在半空中转了个圈,又飞下来落在子书月肩上。她抱下老鹰,摸摸它的鹰腿,柔声说道:“青菜乖,先办正事,回来月儿给你一只鸡吃。”
      那只鹰两只眼睛警惕的看着袁洛云,摇摇头,然后用它的喙去啄子书月的布包。子书月狠狠的翻了个白眼,从布包里取出一个小酒葫芦来,给老鹰狠狠的灌了几口。怎么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就没有一个正常的人和物?还是她本身就不正常?
      那只老鹰喝过酒,这才从子书月怀里飞出来,升空时一只鹰爪抓住子书月的发簪一扯扔得老远,一头秀发全部散落下来。
      子书月愣了一下,冲着那只飞得越来越远的老鹰,气急败坏的喊道:“青菜,老娘迟早把你炖了吃肉。”
      在场的几个男人全部都笑出了声,就连不苟言笑的大师兄也呵呵的笑起来。
      披头散发的子书月异常心梗,不想理他们,把剩下的半葫芦酒一口气喝完。
      公冶靖走过来,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根白玉发簪递给子书月,另一只手同时伸过去:“一葫芦酒。”子书月只觉得自已这辈子的白眼快翻完了,一只懂得向主人讨酒喝的老鹰也就罢了,现在又有一个用发簪换酒喝的王爷,她可真是活久见,直接刷新了她的三观。
      用个发簪换来一葫美酒的靖王爷美美的喝起酒来,一旁的袁洛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虽然他承认那酒确实很诱人。他转向江澜生,说道:“澜生兄,你看现在这种情形,该怎么办?要清除河边的草,倒也简单,组织百姓来拔草换粮就可以了。但是这河里的毒想要清除却是难上加难啊。”
      “镇南侯说得对。眼下最主要的是先救治中毒的百姓,安排人打井解决百姓的吃水问题。河水的毒先看看家师有什么办法再作打算。”
      “好,看来也只有这样了。”看着靖王爷美滋滋的喝着酒,心里各种鄙视的某人忍不住心里想:难道这丫头的布包是个百宝箱,什么东西都能变出来?压下心中那异样的感觉,袁洛云飞身而起,掠过河面去察看河水的情况,江澜生紧随其后,也跟着去了。
      公冶靖招过一名亲卫:“陈新,你快马到城里去找赵统领,问问他患病的百姓情况如何,两位大夫的药有没有起作用,还有没有刚死的人。”
      “属下遵命。”那个叫陈新的亲卫骑马飞快的跑了。其实他的内心有点崩溃,自己从十岁起就跟随的靖王爷,竟然用一根白玉发簪向一个小丫头换一葫芦酒喝,最少也要换两葫啊,那酒香得他都偷偷咽了几次口水。
      等待的时间是难熬的,众人在河边百无聊赖的等着结果,子书月取出笛子,吹起了《长相思》,优美婉转的曲调响起来,飘出老远,公冶靖与几位亲卫都静静的听着。看来该找皇叔聊聊天了,他怎么就没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师妹呢?会治病,会酿酒,会武功,还会吹笛子。不行,他也要拜皇叔为师。
      江澜生与袁洛云不知何时已经回来,江澜生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师妹。袁洛云看着江澜生的表情有点吃味,真想拉着这个家伙再去游河。
      话分两头说。九顶山上,静辉大师与二弟子韦天刚练完功,正坐在偏殿里吃早饭,就见青菜飞了下来。韦天招了招手,那只老鹰就一颠一颠的小跑进来。韦天抱起老鹰,从它脚上解下那个小布包递给师父,从桌上拿起一块肉来喂它,却闻到一股浓香的酒味:“师父,您闻闻,师妹又给青菜喝酒了。”
      大师微微一笑:“这丫头就是个酒虫,把周围的人和动物也变成了酒鬼。你以为为师不知你把那小丫头的菊花酒给藏起来了?不过说起来这丫头酿酒的本事,为师敢说圣远无人可超。后山的老鹰洞里,那丫头藏了一山洞好酒,以后要是想喝就去取吧。”
      韦天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家师父,那一定是好多好多,不然以师父爱酒如命的性格,哪里舍得给自己喝。大师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韦天,这小兔崽子。
      韦天忙笑笑:“多谢师父!弟子知道了。”他不由在心里为自己点了一根蜡,师父真是人老成精,自己心里想什么,他老人家居然能一眼看穿。可师父也不过才四十出头岁,怎么就练成了这一身本事呢,不知他到这个年纪能否达到这个境界。
      “肯定不行,人是逼出来的。”大师淡淡的说道。
      “呃?”韦天一时愣住,待反应过来后,连忙把青菜放下,落荒而逃。师父太可怕了!
      看着自己的二弟子落荒而逃,静辉大师呵呵的轻笑起来。
      三个弟子都是他最疼爱的孩子。大弟子江澜生,医术和武功都精湛,为人低调踏实。二弟子韦天,虽然医术和武功都不及大弟子,但出去行走,也是能够独挡一面的。而三弟子子书月,更是大师的骄傲。这个丫头太独特了,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放在身边一辈子宠着,而这种疼爱无关乎男女之情。
      大师吃完饭,就把桌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把二弟子吓跑了,只能自己动手收拾了。
      大师走出去,来到亭子里,那只老鹰也屁颠屁颠的跟在大师后面。大师把布包拆开,一看到那几根藤条,面色都变了。
      皇兄公冶玄斌长期被亲近之人下毒,伤及五脏六腑,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一年前的他却无力回天,救不回皇兄性命。这一年里,他一有空就会研究紫金毒以及其他一些比较少见的南疆和北蛮地区的毒物。经过这一年多的多次研究与实验,他发现其实对付这些少见的毒物,只能用最简单的药引,越是复杂的解药越是没有用。
      只是他没想到,故意的放任不理,却加快了那些人想要达到目的的脚步,甚至于丧心病狂到在莫子河边种紫金藤,想要通过毒死成千上万百姓的手段来达到动摇朝廷根基的目的。如果他们只会使用这种下流的手段,那也太小看他公冶玄裔了。
      “天儿,拿个小空瓶子来。”
      “来啦。”正在看书的韦天听到师父的喊声,赶忙拿了一个空瓶跑过来。
      “去放点水过来。”大师淡淡的道。
      “啊?”韦天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没有听错,去放点水过来。”大师正往装水的小瓶里挤紫金藤的汁液,看了看韦天说道。这小子怎么脑袋这么钝?
      韦天一头雾水,小跑到茅房里,一会拿着一小瓶尿样过来。大师接过来往装着血液和装着河水的小瓶里分别倒入一点尿液,不一会,原来暗紫色的水瓶子就慢慢变得澄清了,而暗红色的血液也呈现出正常的鲜红色。大师分别闻了闻,虽然还有一种淡淡的尿骚味,但是毒味却没有了。
      大师取过一张纸,手划两下,一张大纸就整齐的裁成了四张小纸,他在一张小纸上写下了一个字,就把它交给韦天:“天儿,快让青菜给你大师兄和师妹传回去,不要耽误了。”
      “是,师父。”韦天嘴里应着,可一看到那个字,他的嘴巴张得老大,有点无奈的看着自家师父。师父用那么简单粗俗的字眼来表述解药,真的好吗?
      大师不管他,自顾往大殿方向而去:“快去办,别耽误事。还有,以后少吃肉,尿液那么臭。”
      “师父......”他哪里有多吃肉?
      韦天把纸条绑在老鹰脚上:“青菜乖,快回去大师兄与师妹那里,不要耽误了。师妹那里有酒喝,二师兄我这里没有。”
      话说河云城外,几个人正着急的等着回信。只见一个人策马从城里往这边赶,此人正是陈新。陈新翻身下马,从马上解下一个小包袱:“王爷,侯爷,还有两位大夫,都先吃点东西。”他把包袱里的馒头扔给大家,剩下几个给那些亲卫分了。
      公冶靖把馒头接过,问道:“城里情况如何了?”
      “回王爷,城里那些病患每人都喝了一碗药汤,赵统领带人亲自送去的,没有新的死亡百姓。但是听说喝了药的百姓都上了茅房,且拉出来的都是便血。还有,药汤熬好之前,有两个太医大声置疑两位大夫的药方,执意要往药锅里加其他药,被赵统领给绑了。”陈新道。
      “好,做得好。你先下去休息。待本王回去砍了他们脑袋。”公冶靖恨恨的说道。
      子书月心里有点无奈:人可只有一个脑袋,靖王爷老想砍人脑袋,真的好吗?
      半空中传来一声长长的鹰唳,一只老鹰惊空遏云般从天上俯冲而下,子书月招招手,可那只鹰却落在江澜生的肩上,有点挑衅意味的看着子书月。
      江澜生看着师妹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住笑把老鹰脚上的小布条取下。摊开布条里的小纸片一看,江澜生再也忍不住,呵呵的笑出声来,心道师父实在是一个妙人,这么严重的问题,竟让师父一个字就破解了,这让那些学了几十年医术的大夫情何以堪?
      一旁的袁洛云接过纸条一看,冷峻的脸上也现出谜一般的笑容。靖王爷也凑过去看了一下,“噗”一声笑出来。子书月看着几个男子都在笑,就已经猜出了结果,肯定是自己那腹黑的师父写了个让人难堪的字。
      靖王笑着对子书月说道:“月丫头不看一下?”
      看着那个痞痞的笑容,子书月白眼一翻:“谁是丫头?反正我不是。看你们几个那不正经样,就知道师父那老不正经写的啥了,肯定是一个“尿”字。”
      江澜生有点诧异:“师妹什么时候会神机妙算了?”
      子书月丢过一个空瓶子给他:“师兄快别耽误了,赶快再做次试验,如果成了咱们就快回城里配药,多耽误时间病人就越危险。”
      她从布包里拿出一个酒葫芦,对那只老鹰招手道:“青菜快过来,月儿给你酒喝。”江澜生摸摸鼻子:师妹不也应该给他丢一个酒葫芦吗?
      老鹰飞回到子书月怀里,眯着眼享受那香味独特的美酒,众人都在看着那只大鸟,无不感慨人不如鸟。
      江澜生拿着空瓶看了看靖王,靖王马上心领,他招了招手:“陈新,去放点尿过来。”
      陈新心里有点崩溃,怎么是他?可也不敢抗命,拿了空瓶到远处去执行任务了。
      闲话不多说,一阵手忙脚乱过的试验过后,江澜生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靖王,侯爷,我们快回城里,就用先前的方子,放少许井水煎,煎好后加入正常人的尿液,江某再磨些药粉加入即可。方子里的草药都是平常所见,城里应当有现成的。至于莫子河沿岸的毒草,还请靖王与侯爷禀明皇上,尽快安排人清除,河水里的毒性,用师父的方法就可以中和了,过个一两年时间的蒸发,河水就会恢复正常。”
      对于这件事,他也只能给出自己的意见,至于怎么去做,那就是朝廷的事了,他只是一个平常大夫,为百姓尽自己一份力足已。
      “好。”说走就走,几个人都不再多说,翻身上马疾驰而回。公冶靖与袁洛云深知,莫子河危机如果能够解除,江澜生与子书月功不可没,圣远有九顶山几个大夫,实在是百姓与朝廷之福,可以他们的性格,又不可能会入朝为官,这一点实在可惜。
      一行人回到城里,马上分工动起来。赵统领带人去煎药,侍卫们忙着去放“水”,江澜生与子书月去配药磨药粉,而袁洛云和靖王爷则写折子上奏朝廷治理河水的方案,然后组织太医和官兵去安排患病的百姓吃药挖井事宜,每个人都不闲着。
      当晚,所有服过药的病患都脱离了生命危险。知道不会传染后,官府让他们都回了各自的家养病。当然,除了那几个人,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种疫病不会传染却死了那么多人,而且官府还告诉他们,还会继续发药直到他们康复为止,并且以后不用再去河边挑水吃了,朝廷会为他们挖井,这种突如其来的幸福让他们感激不已。
      两天后,所有的病患全都治好,江澜生提出了离去的想法。可计划赶不上变化,一道圣旨传来,宣江澜生与子书月进京。公冶靖安排人押送两位被绑的太医回京,自己则与袁洛云等一干人打马回京。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飞鹰传书出洋相,大师妙招解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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