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老板秒回我》脆脆包子

5、第五章

　　夏灵一脸惊喜地小跑到车窗边：“沈老板！”

　　他没给她一个正眼，按下了车门开锁的按钮：“上车。”

　　又酷又拽。
　　夏灵心也大，啥都不问就上了副驾驶座。

　　沈拓打转着方向盘，驶离了校门口，一群蓝白色的学生在夏灵的视野中不断地往后退。

　　“噢噢沈老板，我车没了。”夏灵回想起来当初她还是把车交给了沈拓，“你还记得你停在……”
　　“我扔了。”

　　语出惊人。

　　“啊？你为什么扔我的车？”
　　“我不小心踢烂了，赔你一辆。”

　　夏灵受宠若惊：“真的吗？”
　　一般人顶多赔钱。

　　有沈拓难得地扭头看她：“你别跟你爸妈告状就行。”
　　他知道她那小单车什么来头，捷安特的女士代步自行车，4000块钱。
　　这女孩家境优渥，光赔钱不如买一辆新车给她实际。

　　“怎么会啦，没有的事儿。”夏灵大方地挥手。

　　沈拓正要过人行道，目视前方：“安全带。”

　　“噢噢。”夏灵低头侧身去勾带子。

　　沈拓在右边的后视镜里看到夏灵愉悦的脸：“你很开心？”

　　“那当然了，我一周就只有六个小时的假。”
　　“不是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
　　“六点半还要上晚自习。”

　　夏灵以为沈拓会说一点诸如“辛苦了”、“高三生好惨”的话。

　　谁知过了好一会儿，仿若无尽的沉默中，沈拓说：

　　“哦。”

　　哦？哦！
　　……

　　夏灵不想继续和他聊天了。

　　**

　　沈拓带着夏灵到江对面的一个车铺里，轮胎、胶圈、支架挤在一块儿，琳琅满目。

　　夏灵对自行车没有什么太大的讲究，她需要的只是简约代步、小巧轻便，然后配一把只有自己能解开的锁头就好了。

　　她逛了一会儿，选的还是粉白相间的单车。
　　沈拓在她身边，轻飘飘地点评一句：“不好看。”

　　夏灵：“……”

　　老板娘：“哎哟帅哥这话就不对了，白色简洁粉红色少女，现在很多学生喜欢这种的呀。”
　　沈拓：“颜色太干净，容易脏。”
　　老板娘：“这种支架的材质好擦，水一碰脏东西就没了。而且女孩子骑这种自行车，显气质。”
　　夏灵一听推销已经完全沦陷，对沈拓说：“好看就完事啦。”

　　沈拓面无表情，两个女人每一句话都让他有在夹缝中生存的紧迫感。
　　他一个直男，完全搞不懂女孩子的审美趋势。
　　反正也不是自己骑。

　　沈拓转身准备去付钱，路过另外一块区域。
　　他突然停住，伸手摆了摆一个迷彩车身的小电驴车头。

　　这辆电动车已经不能称之为“小”电驴，车型稍大似摩托车。迷彩外壳黑绿配色，背后还有一个备用的轮胎，前面有一个硕大的车灯，整个电瓶看起来像拥有卡姿兰大眼睛的忍者神龟。
　　它太过拉风，似乎可以开去越野。

　　沈拓招呼来老板娘：“这个多少钱？”
　　老板娘：“3499。”
　　沈拓：“电池怎么样？”
　　老板娘：“90公里续航，现在买赠送一年的失窃保险。”

　　沈拓点点头，好像很满意的样子。
　　夏灵：“沈老板，你买给你自己吗？”
　　沈拓督她一眼，没有正面回答：“你觉得这车怎么样？”

　　“很酷，”夏灵看他的表情，又加了一句，“很适合你。”

　　沈拓默了半晌：“那你的意思是这车不适合你？”
　　夏灵恍然大悟：“你是想赔我一辆电瓶吗？”
　　她摆手：“我不会开的。”

　　这辆车，女孩子开着像去打劫。

　　“该要会了，以后你还要会四轮的，不如从高中开始就从脚动到自动。”沈拓说的像开车就得从娃娃抓起似的，“这很简单，你一拧把手就可以上路了。”

　　“我不敢。”夏灵说，“我会被交警抓的。”
　　沈拓笑了一声：“哈，你都不怕被网吧民警抓，还怕交警？”

　　老板娘见她犹豫不决：“哎哟小妹妹，等你有一辆电动，就觉得自行车蹬可费力气了。”

　　夏灵：“……”
　　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夏灵说：“那换一辆，我不想要这么大的。”
　　这辆车要开进学校里，无异于开一辆拖拉机。

　　沈拓朝老板娘扬了扬下巴：“还有别的一样性能的么？”
　　老板娘：“就这一辆了。别的不能快充，跑的也没它快。这车上午刚进来，小伙子有眼光哈。”

　　夏灵扭扭捏捏：“emmmm……”
　　沈拓转过身对她说：“你要是想开什么可爱的少女的小绵羊电动车，我没有意见。但是如果有一天你骑在路上突然没电，或者说没到一个月它坏了，那时候我不会再赔一辆新的给你，你还是要去买一辆自行车……”
　　夏灵的表情宛如在做一个噩梦：“买！我们买！”

　　沈拓很满意她的表现：“老板娘，去仓库给我们拿一辆新的。”

　　老板娘欢天喜地：“好嘞！”

　　**
　　沈拓和夏灵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等着老板娘在仓库里调货。

　　下午一点，天光大亮，江面波光粼粼，今天天气很好。

　　夏灵：“沈老板，你会教我骑电瓶吗？”
　　沈拓：“我说过了，你一拧把手就会骑。”
　　夏灵：“可我学校的停车库没有充电桩耶。”
　　沈拓：“两周充一次，到我店里充。”

　　夏灵被感动到了：“天呐，你对谁都这么热心的吗？”
　　沈拓摇头：“不想欠别人东西，尤其是小孩。”
　　夏灵笑笑，露出小梨涡，道：“其实我也没帮到你什么啦。”

　　这时候沈拓的电话响了，是老三打来的。

　　他接起来，对面静得吓人。

　　“喂。”
　　“沈老板，”不是老三的声音，“带钱赎人。”

　　夏灵看见沈拓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你们在哪里？”

　　对方肆笑了一声，听着毛骨悚然：“告诉沈老板我们在哪里。”
　　他似乎把电话远离了耳边，铁链、棍棒、□□撞击的声音忽得迸发。

　　沈拓攥紧了拳头，过了一会儿才听到老三艰难地说话：“上……塘路……，洗发廊，旁、旁边……”

　　上塘路那一片是城中村，里面有很多隐藏的赌.坊。

　　对方夺回手机：“知道哪个地方了吗？”
　　沈拓强制冷静：“我身上没那么多钱。”
　　“我管你？”对方声音嚣张，“带钱要人，不然他就没命。”

　　沈拓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对方挂了电话。

　　“操！”
　　他咒骂一声，站起来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夏灵小跑：“诶诶，你去哪里啊？”
　　沈拓没有停下：“你在这里等我，很快回来。”

　　他打开路虎车门，坐在驾驶座内发动引擎，开上了跨江大桥，很快地消失在夏灵的视野里。

　　**
　　城中村的房子挨得很近，俗称握手楼。
　　明明还有太阳，但沈拓走在巷子里，仿佛不见天日。

　　他路过住户的各种衣物，脚下踩着垃圾，偶尔还有老鼠飞速而过，溅起黑色的脏水。

　　沈拓找到了转着红蓝条纹灯箱的发廊，里面有一道暗门。
　　在理发的伙计警惕地看他一眼，他自报家门：“姓沈。”

　　随后，一个抽着烟非主流小青年开了门，将他带进去。

　　房屋内光线昏暗，角落里面都摆满了纸箱，空气里一股塑料胶囊的味道。
　　越往里走，两三个男人出现，身边摆满他们的家伙，粗壮的手臂像浮着一层奶酪，上面布满了青色的纹身。
　　剩下的小青年总共不过四人，身形松散，就是个使唤的喽啰。

　　老三坐在一张台球桌的底下，像一滩烂泥，鼻青眼肿，单薄的衣服撕裂开来，露出血痕。

　　沈拓没给他一个正眼，眼睛紧紧地盯着坐在凳子上的男人，身着花衬衫，浑身赘肉。
　　其他人都站着，他应该是话事人。

　　“沈老板？”花衬衫上上下下地扫他一眼，“挺年轻的嘛。”
　　这会儿听姓氏加一个老板的名号，少说也是30岁出头。

　　沈拓不跟他废话：“老三总共欠你多少钱？”
　　花衬衫：“你猜一猜。”

　　沈拓没耐心，明说：“他欠的，我还不清。”

　　花衬衫使了一个眼色，一个小青年抓起老三的领口往台球桌的边角上一撞。

　　瞬间，屋内充斥着凄厉的惨叫声。

　　沈拓红了眼:“你他妈……”
　　花衬衫冲老三嚷：“这人没钱你叫他来赎你干嘛？！”

　　老三疼的眼冒金星，完全没有说话的能力。

　　花衬衫又命令他的手下：“搜他身。”
　　他们以为沈拓至少还带了一些现金。

　　两个小青年一近沈拓的身边，他立刻操起离自己最近的铁棍砸向比自己矮的人。
　　一只手伸过来拦，沈拓反手一拧，瘦弱得像竹条一样的小青年整个人都背过去，龇牙咧嘴，跪倒在地。

　　沈拓又眼疾手快地揪住另一个人的胳膊，一用劲，咔嚓一声，对方脱臼。

　　花衬衫傻眼了，拿着烟的手微抖。

　　几个臂膀带着纹身高大又壮硕的男人立刻拎起老三作为威胁。

　　沈拓站在灯光下，毫不畏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们要真把他弄出人命来，还想着能拿回钱？”

　　高利贷的人就害怕追不回债，沈拓来时才敢一分钱都不带。

　　花衬衫冷笑一声：“没命是没钱，可他断条胳膊断条腿也不妨碍还债。”

　　说罢，一个男人拿出自己的别在腰上的小刀，按在台球桌上。

　　对方没有任何退让，把沈拓给惹恼了。
　　他眼神狠厉，长腿一伸踢翻了台球桌：“你敢？！”

　　一片混乱之中，小青年都在观望，只有一个中年男人翻过台球桌冲到沈拓面前。
　　沈拓手里还有铁棍，直接操着对着对方就一顿打。

　　对方用蛮力反抗，但没有武器，大喊着让同伴上前。

　　外面突然传来警车鸣笛的声音，让所有人乱了阵脚。

　　花衬衫如临大敌：“操这孙子叫了警察！”

　　这时沈拓正把中年男人狠狠地摁在墙上，他脸上肥硕的赘肉挤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