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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28章 ...


  •   靳少彦疾步上前护住媳妇。

      他揽着宓笙安慰她莫怕,再查探眼前的情况,看见青石板和草坪凝固着串干涸的血迹,他按压住猜测的想法,带着老婆追踪这串血迹找去,寻至角落,看见个陌生男人。

      “阿彦,他、他还活着吧?”宓笙这么问是有依据的,缩在围墙角落里的陌生男人双目紧闭嘴唇发白浑身血迹斑斑,都能看见衣服被划破后露出的血肉模糊的伤口。

      “应该还活着,你站在这儿,我去检查下。”靳少彦刚要走被宓笙拉住:“你当心啊。”

      “我知道,放心吧。”靳少彦走到这个闯进他家的陌生人身边,保持警惕地蹲下,检查着对方是否有随身携带利器时此人突然睁开眼睛,虚弱问:“你是靳少彦吗?”

      靳少彦挑眉:“你认识我?”

      曾去躁点头又摇头:“是我大哥告诉我,你们的住址,我大哥叫曾去贪,我是曾去躁,我大哥说你们是好人也很热情,求你,帮帮我救救我,我一定铭记这大恩一定报答。”

      “什么?”靳少彦难以置信:“你是曾去躁,在金陵军区当兵的曾去躁?”

      “是,是真的,我没骗你们,你们可以打电话向我大哥求证,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冒出来四个身手很好的外国人要抓我,甚至想杀我,我都怀疑他们可能是雇佣兵。”

      曾去躁满是疲累地苦笑:“国庆前我大哥来部队找我,说高僧给我们家算命,算出来我十月有血光之灾,不能出金陵城,我哪会当真,我根本就没理会。可我大哥执拗劲儿上来,看我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就非要把我带回家,我拗不过,被迫跟大哥回了家。

      我想在家里住两天,稳住家人后伺机逃跑,可十月二号夜里我睡下后,我再醒来,我竟然是在飞机上,还是架私人飞机,飞机上包括飞行员在内都是外国人,一共五个外国人。我要脱身,跟他们打起来,他们身手很好,我敌不过,所以我才怀疑他们是雇佣兵。

      下飞机后他们把我装进车,一路送到医院,我是在医院里逃脱的。我跑出医院后就往最近的车站找,我才发现他们竟然把我带到了香江。我没来得及和部队联系,他们追来了,我只能先把他们摆脱掉。我冲到机场,混进班飞沪市的飞机,可他们死追着我不放。

      而且,我能感觉出来,他们刚开始是想生擒我,不能生擒我后才下杀手。是昨天下午,我躲藏许久都没发现他们追来,我找了家小卖部打电话到我大哥厂里问家里的情况,我大哥想过来找我,我不让,我不敢让他来,我更想不通是谁这么想杀我。”

      宓笙震惊得走到丈夫身边,曾去躁满脸痛苦得捂捂伤势,孱弱道:“我昨夜找过来的,我跑不动了更不知道自己还撑不撑得下去,求求你们,救救我,我一定会报答你们。”

      难道前世曾去躁不是出任务遇难而是被害吗?雇佣兵,雇得起国外的雇佣兵的人物能至于这样费心机害他吗?靳少彦困惑:“是谁想害你,你自己都没有怀疑的对象吗?”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就算我脾气冲和人存过过节,但也没闹到要你死我活呀。”

      靳少彦皱皱眉,让媳妇去开门,他弯腰把这重伤患者扶起来往屋里走,进了屋,把人放在沙发里就打电话给小舅宓持,立刻即刻带个信得过的医生带医药箱过来救命。

      宓持能相信外甥女婿会有什么等着救命的事吗?带着医生朋友不紧不慢来到外甥女家,没想到他们家真有重伤患者,他医生朋友给医治,他拽过靳少彦问:“这什么情况?”

      靳少彦把事情解释遍,然后要求:“小舅有闲置的公寓吧,让他住着养伤吧。”

      “你觉得可能吗?”宓持险些炸毛:“你看小舅舅我有那么爱管闲事吗?”

      “可他留在我家,谁照顾他?我又不是能照顾人的人,让笙笙照顾他更不可能,你家才有保姆嘛。”靳少彦笑着奉承:“小舅,你就好人做到底呗;他这个情况,把他送进医院或者把他家里人叫来照顾他都有被追踪的危险,实在是迫不得已才麻烦你。”

      “谁告诉你我是好人,你看我难道很像好人吗?谁给你的错觉?”哼!

      “小舅,我们还是和和气气得把事情解决了吧,你可不要让我威胁你。”靳少彦来硬的,宓持夸张地呵呵呵不屑:“你还能威胁我,你想怎么威胁我呀?”

      “把蹦蹦接过来跟我们住几天,让小舅妈每日都整颗心扑在您身上,您老觉得怎样?”靳少彦憋笑偷乐,宓持:“……”他冷笑三声后放话:“你有种啊,你给我等着。”

      “小舅不要这么说嘛,我知道您老大人大量绝对不会和小辈一般见识。”靳少彦讨好道:“来来来,我来给您捶捶肩膀,让外甥来孝敬孝敬您。”

      宓持嫌肉麻地推开:“嗳嗳嗳,行了行了,这人到底什么情况,把话说清楚。”

      “人是正正经经在金陵军区的军人,您尽管去查,问题是想害他那位仇家是谁,他自己都没有怀疑的对象,我就更不知道了,真没瞒着您,但恐怕是个大麻烦。”靳少彦声音忽轻:“小舅想呀,有私人飞机,能雇国外的雇佣兵甚至敢杀人,会是普通人吗?”

      “他只是个普通的军人能得罪什么样的大人物要这样费心曲折地弄他?”宓持质疑道:“何况他有没有机会能遇到那样的大人物都是个问题吧?”

      靳少彦很赞同:“对啊,我也是想不通,所以这事还真是奇了怪了。”

      医生处理好伤势,伤患已经在沙发里睡着了;宓持送他的医生朋友离开,为安全起见,夜里再过来带人走。宓笙又拿来套衣服,让靳少彦给这位伤患把染血的脏衣裳换下来。

      “你照顾得可真周到。”男人似吃味得嘟囔,把媳妇赶出客厅,给曾去躁把衣服换好,他找来尼龙袋装这染血的衣服,拿着尼龙袋和火柴盒走到院里,说:“衣服烧了吧。”

      宓笙没意见的,他们去到楼后花园再擦火柴点火,她手托腮望着逐渐烧旺的火势,怪道:“你说,这到底什么情况呀?对方若想害他,他几天前就已经死在睡梦中了;那么,对方应该是没想害死他但也不在意害死他吗?可送到香江的医院又是什么意思?”

      “按前世的情况,对方最终应该是要将他害死的。”靳少彦不解:“可既然都是死,在金陵城动手与在香江的医院动手有区别吗?对方肯定能将这场杀害掩盖住啊。”

      “这就证明肯定有所不同,否则何必多此一举,所以对方的目的并非只想害死他吗?”但深层的剖析,宓笙真理不出头绪了,靳少彦抱住老婆劝:“别想了,静观其变吧。”

      宓笙歪头靠向男人的肩膀,卷翘的睫毛半阖,轻轻应嗯。

      夜彻底漆黑后,宓持驱车过来把仍在沉睡的伤患带走,静悄悄的,静得仿佛阵风拂过。翌日清晨被乌云遮盖显得阴沉沉的,渐入深秋的枯黄在阴翳的底色里泛起萧瑟。

      几场秋雨过,寒凉的步伐那么清晰逼近,小楼主卧里的壁炉几乎夜夜都要烧起来了。

      宓笙窝在家给父母织毛衣,靳少彦窝在家美其名曰陪老婆,但他俩过得是真美哉,宓笙打毛衣打得有点闷有点腻有点累便中断下,拉着老公陪她做美食或听音乐或看电影乃至什么都不做单纯喝红酒消遣或小憩会儿,在乏善可陈的深秋里,他们把生活过成了诗。

      “倘若曾经你能有今朝的闲适从容,我们怎样也走不到离婚那步呀。”看着给蛋糕涂奶油的丈夫,宓笙骤然感慨,靳少彦手顿下:“你的意思,曾经离婚的责任全在我吗?”

      “难道不是吗?”宓笙昂首娇蛮,靳少彦识趣道:“是,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宓笙笑逐颜开抱住老公,爱恋地亲亲他的脸颊,靳少彦要求:“说声爱我听听。”

      “我在想爱情,我们的爱情。”许是看过多少繁华,眼里最终仍只会凝成彼此的模样吧,宓笙眷恋得再亲亲他:“这一刻的幸福甜蜜,让我即使会重蹈覆辙也甘愿再走遍吧。”

      靳少彦抱住老婆热吻,夫妻俩爱意缠绵很快回卧室,唯留奶油香在客厅四溢。

      在立冬前十日,宓笙把给父亲和母亲的毛衣都织好了,织给妈妈的毛衣是亲自送过去,织给爸爸的毛衣与送给爸爸和爷奶还有婆婆的物品全部装箱邮寄到她爸的厂里。

      他俩的兴致挺好,邮寄好后,又去菜市场买只处理干净的老母鸡、挑些鲜嫩的冬笋、红薯和香菇枸杞,回到家里在庭院中搭个土灶,锅里炖鸡汤鸡蛋,土灶里烤红薯。

      司尧辞不请自来,来得真是时候,鸡汤飘香鸡肉炖得酥烂正是开吃时,靳少彦吐槽他:“你是长着狗鼻子吗?最多给你喝碗汤再给你个鸡翅,鸡腿你就不要想了。”

      宓笙乐笑着拍他下,进屋再拿只小板凳来,又盛碗加鸡腿鸡蛋的鸡汤递给老同学。

      靳少彦狠狠瞪她:“鸡腿你就不要吃了,要不然你们俩一人一只鸡腿像什么话?”

      “知道啦。”宓笙真不想理他的幼稚劲儿,盛碗同样加鸡腿鸡蛋的鸡汤递给老公,自己盛碗鸡汤喝来暖暖胃,见司尧辞整个人很是沉闷,问他是不是有心事啊?

      “我是来谢谢笙笙,谢谢笙笙提醒我,亲子鉴定可能会被作假。”司尧辞盯着鸡汤说,靳少彦呦呵声:“怎么,鉴定出来了,司小四爷是你祖父亲生的?”

      “我私下和祖父说我们家里人都知道要做亲子鉴定,很可能会被作假。祖父本不想理,我硬要求,要么他亲自再悄悄做个瞒着大家的鉴定,要么我去做,祖父才答应。”

      司尧辞讽刺道:“结果,两份亲子鉴定截然相反,我那位继祖母知道的亲子鉴定,鉴定报告出来她的小儿子是我祖父亲生,她不知道的鉴定显示两人根本没有关系。”

      “你祖父居然能把结果告诉你,真够拉得下脸。”靳少彦随意问:“你告诉你爹了?”

      “没有。”司尧辞随着话语摇摇头:“祖父让我对家中任何人包括我父母都不要说。”

      “你倒真会钻你祖父的交代的漏洞。”不对家人说,对外人你可真不忌讳,靳少彦调侃:“怎么样,你祖父这把老骨头还受得住吗,他打算怎样报复发泄啊?”

      司尧辞喝口鸡汤暖暖,音色也随之温润些:“祖父暂时顾不上料理家事了,京城曾家,你应该知道的吧?曾老在美国急救,我祖父和曾老私交甚好,已经飞去美国探病。”

      宓笙惊讶得看向阿彦,靳少彦奇怪呀:“曾老的身体不好吗?他得什么病呀,我和笙笙国庆回首都还听说曾老很健康啊,才三个多星期,怎么会突然病入膏肓?”

      司尧辞也没避忌:“是曾家对外瞒着,曾老前两年患上肾衰竭,两个肾脏都出毛病了。今年国庆期间他飞香江做肾脏移植,手术后回京,没过几天,身体出现器官排异。”

      他叹息道:“一个多星期前曾老紧急入住首都的医院,四天前又移送往美国治疗,现在曾家的人差不多全飞过去了,连我爸都陪着我祖父飞过去了,情况恐怕是真不妙。”

      “肾衰竭,肾脏移植手术,器官排异?”靳少彦惊恍,夫妻俩震惊对视,他脑海中萌生出个不可思议但又是最可能的念头,司尧辞离开后,他说:“我知道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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