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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24章 ...


  •   宓笙和靳少彦回到自家时将近夜里十点,洗漱完毕后都已是深夜,自然推到明早再谈。

      清晨的阳光是活泼的,带着唤醒沉睡的蓬勃朝气遍撒在纵横交错的街巷。靳少彦踩着晨间八点半的准刻骑自行车出门买早点:油条、瘦肉粥、茶叶蛋、小笼包和烧麦。

      他买早餐回家,宓笙恰端着两杯热牛奶走出厨房,夫妻俩舒舒服服吃过早餐,然后咧?然后捧两杯热开水回卧室,把卧室窗打开,阳光照射过来,躺被窝里晒太阳多舒服呀。

      靳少彦实在地给老婆灌输:“看看这悠哉劲儿,你在家做家庭主妇有什么不好,天天睡觉睡到自然醒,什么工作烦恼都不用操心,钱嘛有我给你赚,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宓笙端起茶杯抿口热水,凉凉呛:“那你在家炒股有什么不好?天天睡觉睡到自然醒,什么工作烦恼都不用操心,优哉悠哉得就能财源滚滚来,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靳少彦表示:“我是男人,我需要交际圈。”

      宓笙理所当然有意见:“你的意思是我不需要交际圈吗?”

      “我的交际圈等同你的交际圈。”靳少彦微笑答,宓笙明眸善睐似笑非笑凝聚起暗芒:“所以你认为我的人生价值就是站在你的身后、甚至是藏在你的身后吗?”

      “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站着一位伟大的女性。”靳少彦赞美道:“我们是休戚与共的,我的成功就是你的成功,我的成功更是我们共同人生价值的体现。”

      宓笙懒得跟他吵省得大清早破坏心情,只送他两字:“呵呵!”

      靳少彦搂住老婆再劝:“你别总是好像我存着坏心想害你似的、用排斥的态度来直接否决掉我的提议,譬如过两年我们有孩子了,你舍得把孩子扔给保姆只顾你的事业吗?”

      宓笙不由沉默迟疑了,靳少彦看有戏当即再添柴煽风点火:“对嘛,我说的是吧——”然后他就被他老婆怒怼了:“对啊,你只要播颗种,对你能有什么影响?!”

      “十月怀胎的是女人,被约定俗成的风俗认定该为孩子牺牲掉事业和理想的是女人,把孩子揣在心窝里费尽心思疼爱照顾的还是女人;可是到头来,男人什么都不操心也不付出,好处却都是男人得,女人绝大多数连孩子的冠姓权都争取不到。”

      宓笙怨声浓浓冷嘲:“难怪二十多年后愿意结婚生孩子的姑娘越来越少了。”

      靳少彦倾身端起他的茶杯喝两口热水,把茶杯放在床头柜,大有好好批判争辩的架势:“又是你女权主义的极端盲目偏见,男人什么时候不用操心也不用付出了?夫妻各自分工,男主外女主内,这是千年实践验证出来的最稳定的家庭结构。

      我们的精力都是有限的,男人把主要精力和重点放在供养整个家庭,那么他对孩子的照顾关怀自然会比较少,能因此就漠视掉男人对孩子的付出吗?你这种观点岂不是很可笑吗,你眼前最直观的案例——你爸,你父亲对你难道是什么都不操心不付出吗?”

      “个例永远数得出,你用不着拿个例来钻普遍的漏洞;也不用拿几千年的实践来验证,古代文明和现代文明对女性的尊重和认同能有可比性吗?”宓笙戳破窗户纸:“你更不用跟我绕,现实是男人占便宜得多,你肯让你留在家里带娃而由我来拼事业养家吗?”

      意识到要谈崩了,靳少彦很冷静说:“我不想跟你吵啊,你少让你妈对你洗脑。”

      宓笙端起茶杯再抿口热水,淡声道:“那就说昨夜的事吧,那佛珠手串有什么玄机?”

      闻言,靳少彦整个人的情绪细胞仿佛都沉寂了,他安静半响,抱过老婆靠在床头感受着照射过来的阳光的温暖,他才缓缓启唇:“我曾经戴过,戴过很多年。”

      宓笙讶然:“就是昨夜那位曾先生的手串,你向人家买的吗?可是,可是你怎么会特意买条佛珠手串来戴?而且人家不是说那是祖传的、不卖吗,何况还有司家在前呀。”

      “不是买来,是曾去贪送给我爸,我爸又把这佛珠手串给我让我戴着保平安消灾解难,老头子迷信偏要相信这玩意儿可能真有点神神叨叨,我懒得跟他吵,我就戴着了。”

      靳少彦不自觉拧眉:“可司家怎会牵涉其中?得了司老太爷的眼缘,笑话,司老太爷会下乡村看到个乡野村民戴的手串好,然后穷追不舍就想买到手吗?”

      宓笙肯定:“除非司家只是代为出面。”她看向靳少彦,疑惑道:“可这佛珠手串到底有什么玄机,昨夜那位曾先生又怎么会认识得了你爸,你知道是谁站在司家背后?”

      靳少彦端起茶杯喝水,弯唇莞尔:“人家不是姓曾么,你对曾姓就没点感触吗?”

      宓笙愣下恍然忆起:“你不会是说京城的曾家吧?1995年,曾老太爷认了个同姓义子,有传言说这义子是他婚前的私生子,这义子不会就是昨夜那位曾先生的父亲吧?”

      靳少彦把茶杯放在床头柜,点头附议:“没错,这佛珠手串应该是曾老太爷年轻时当做定情信物送给曾去贪的祖母的;现在,应该是曾家想要拿回去。”

      “他们是1940年相识的吧,按曾洞舷认的义子的年纪来推算,这义子1941年出生,那么他的父母必定至少是在1940年相识。”女人多偏感性,宓笙冷眼旁观都觉得辛酸讽刺:“1940年到1995年可半个世纪多了,何其残忍啊,把一生的梦打碎该有多残忍。

      把一个在最美好的青葱年华的姑娘硬生生熬到白发苍苍的暮年,让她不得不去面对她原以为早已丧生在战场上的爱人实则早已抛弃她另娶她人、一直过着大富大贵的幸福生活,把她五十多年的坚守变成个彻底的笑话,多残忍,曾洞舷曾老太爷还不如不回去认。”

      “可你不觉得奇怪吗?曾去贪说司家磨他们家大半年了,就是说1991年时曾老太爷肯定已经找到他们的下落,真想弥补,怎么会等到1995年才相认给补偿?”靳少彦神情幽幽:“目前的情况,曾洞舷似乎只是想借由司家出面把这佛珠手串拿回去。”

      “相隔五十多年重新去搜寻条手串,曾家还能少条手串吗?”但根据司家的上心程度,宓笙还真反驳不了他的猜测,古怪道:“这条佛珠手串有什么玄机吗?”

      “你没瞧见司家客客气气的,根本不敢硬来吗?司家真想拿这条手串,能有多难?”

      宓笙微怔:“莫非司家有忌惮?”她蹙眉不解道:“可…不就是曾家让司家出面的吗?”

      靳少彦定定看他老婆一眼,漫不经心中藏着丝丝肃色:“曾去贪在2006年把这条佛珠手串送给我爸,当时曾去贪向我家透露过一件事,曾洞舷之所以隔五十年又重新要找这手串,是有相师给曾家算出来,这条佛珠手串是百年罕见的宝物,蕴藏着大运势。”

      “曾洞舷让司家不得硬夺而只用买应该是不想损及这条手串蕴藏的运势。”靳少彦猜。

      “荒谬,真要是什么宝物,人家带在身边都五十年了,他们怎么没富贵?”宓笙好笑,靳少彦垂眸道:“曾去贪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吧,但不想便宜仇家就盗来转送给我家了。”

      “不想便宜仇家?转送给靳家?”宓笙奇怪:“公公什么时候和曾家结仇了?”

      靳少彦抬眸看看这老婆,淡淡道:“没仇,就是我爸和曾道翔竞争得很激烈,2003年我爸压过曾道翔,人家恨得都想把我家老头子摁死了。曾去贪和曾洞舷的夫人那脉结成死仇,他主动找上靳家谈合作谈结盟,靳家还能把人往外推吗?”

      宓笙慢慢捋遍,想清楚曾道翔就是曾洞舷的婚生长子,再有序得提出疑惑:“曾道翔和你爸竞争很激烈?可直到1998年我都没听闻过,而且这位比公公小了好多岁吧?”

      靳少彦比个七的手势:“曾道翔是1949年出生的,比我爸小七岁;1998年前,他们当然没有竞争关系。曾洞舷在1999年病逝,他活着时我家老头哪儿够格做曾家的竞争对手,可他死后的曾家没人有本事撑着,没有他保驾护航,曾道翔的仕途还能顺吗?”

      宓笙没刨根地跳过改问第二个疑惑:“曾去贪和曾老夫人这脉结成死仇是?”

      “字面意思。”靳少彦摇头叹息:“曾洞舷生前给非婚生的儿孙们大肆铺路,看在曾老夫人母子眼中就太嫌碍眼了。他病故后的五年间,曾去贪的父母和小弟曾去逸都相继没了,最小的妹妹在婆家变得疯疯癫癫,就剩下老实憨厚的曾去贪没出事。

      会留着他既是曾去贪够憨厚好控制也是需要留个掩饰,免得太落人话柄了。可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一家横祸,父母弟妹死的死疯的疯,曾去贪怎么可能还能再忍得了?”

      宓笙按按太阳穴,闭眼靠在男人怀里泛苦味哀叹:“至亲骨肉,何苦要那么狠?”

      叮铃铃的电话机铃声响起,靳少彦郁闷得下床去接电话,接起电话聊完,挂掉,回床里对他老婆简单告知:“费迪伦的电话,他收到医院的消息,司家两位姑奶奶正在医院闹着要给司小四爷做亲子鉴定,司裨瑁老脸很难看,司二老爷明天来沪市。”

      “我觉得悬,以这位继室夫人的手段想作假不是难事。”宓笙估摸,靳少彦捏酸赞同:“当然,这当中能运作的空间多大啊,是时候轮到你出场提醒你那位蓝颜知己了。”

      宓笙横他眼,抱着他软语哄:“我差点忘了,你身手怎么会那么好?我躲在暗中看你打架时吓得我心惊肉跳,你什么时候锻炼的,这可不是几个月能锻炼出来的。”

      靳少彦傲娇得不想搭理这老婆的假意殷勤,拿过书本来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宓笙故意假装不识趣得给他捣乱,闹着不让他看书,惹得靳少彦啪声把书本合上瞪她,她美眸弯弯笑嘻嘻的做小鸟依人状:“人家就是想知道你的身手什么时候练的嘛?”

      “哼!”靳少彦没好声道:“2009年我迷上武术了,满世界爬山锻炼训练身手,干脆就把事业按了暂停键,2014年我才重启事业心,但也没放下过武术锻炼。”

      “2009年?”宓笙敏感极了:“你2009年突然暂放事业,是因为我再婚吗?”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靳少彦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这事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宓笙感伤得怀抱他苦笑,靳少彦当前一个半个小时之内还真不乐意抱老婆,转念想,别和自己过不去,抱着老婆恩爱才是正经。没多久,卧室里就传出羞人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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