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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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此言多有现实意义呀。
三言两语不合，对方毫不犹豫挥舞双节棍冲过去，宓持和司观辞迎头相抗击，连孟寰既没有相助的意思就顺便发扬绅士风度退后护着在场唯一一位女性。
可理想的丰满和现实的骨感就在于，躲暗中看靳少彦和闯入的打手干架很流畅很痛快，真轮到自己上场时就像生锈的钝刀，想拼尽全力以赴都偏偏好像有劲儿没处使。
没有意外的，宓持和司观辞落在下风没少被钢棍打，疼得他们俩几乎要飚泪，连孟寰频频皱眉打算带着这位靳太太先撤去找援救时，靳少彦犹如从天而降般加入战局并且很快扭转局势，顺利把对方打得落花流水后再把这俩打手撞晕。
他们还没交流，一阵巨响传来，司观辞惊了：“我家埋火药了，哪来这么大响声？”
“先撤吧，这两个后来出现的匪徒应该是来通知押司小四爷出场的。”靳少彦拉过宓笙将老婆护到自己的身后，顾不得刚看到的碍眼景象跟她算账，正经道：“这花园小木屋和主楼间往返趟再慢也就十几分钟，许久不见动静，肯定还有匪徒过来，这里不宜久留。”
“对对对，好好好，撤！我们撤！”刚麻木掉的疼痛袭来，司观辞可不想再打了。
他们走近宅邸，借着别墅后的绿植遮挡悄悄绕到司年镒书房的朝东向窗户前，靳少彦轻敲玻璃窗，司尧辞当即打开窗户让他们通过窗户进屋来，小分队成功汇合。
“我们送费迪伦带司小四爷离开后，刚回到宴客大厅里，我刚知道笙笙出来找我了，我还没去找老婆，那帮匪徒就出现了；厅里面那大片人全都像软骨虾似的，五分钟内全软趴趴得倒下了，应该不是酒水或者食物的问题，否则你们该全中招了。
我猜最有可能的是自助餐区的蜡烛有问题，要在大厅里待得够久才会出事。我和司尧辞借着人群掩护溜出大厅，来这书房报警；我出去找你们，他留在书房做接应。”
靳少彦问：“情况怎么样，我离开这段时间你有什么新进展吗？”
司尧辞低声道：“匪徒大概有二十个，两个假冒保镖在大宅里走动，三个在花园的木屋，还有两个躲在什么地方不清楚，剩下的十几人是晚宴开始后从外面闯入。家里的保镖包括门卫都被匪徒控制了，佣人们也被聚到大厅里集中管制。
匪徒发现我和观辞不在厅里，正派人到处搜寻我们的踪迹。匪首和我祖父对峙，说他们还有他们好些家人都是司家在夷洲岛的面粉厂的工人，今年初面粉厂发生爆炸，好多工人被烧伤甚至有死亡，可厂里就随便给俩钱打发，他们恨不过，要让司家付出代价。”
他举起根手指说：“一百万，是每人给一百万，合计两千万，还要给他们备车备船，他们拿到现金就坐车去码头，到码头后坐船回夷洲岛。我祖父和我父亲正与匪徒周旋，但恐怕拖延不了多久，为首的几个匪徒手里还有枪。”
热血翻涌的二十岁少年司观辞又怨又气又怒：“夷洲岛的面粉厂不是二姑父在管吗？今年初，面粉厂爆炸出现员工伤亡，公司不是划拨了好大笔钱抚恤吗？怎么还能闹出乱子来，还是冲到咱家里来做绑匪明抢的这种闹事，二姑父他——”剩下的怒被捂住了。
靳少彦瞧他越飚越大声，果断伸手捂住他提醒：“你想把匪徒引过来吗？没听见你哥说匪徒发现你们兄弟俩不在厅里正在到处找你们，即刻起，我们还是全部静音。”
喊得尖锐刺耳的破音突然传来：“啊…爸爸…爹地…爹地救我…爹地救我啊……”
屋里的六人相互看看，司尧辞兄弟俩当然都听得出来这是他们才十五岁的小姑在尖叫，既是最年长又是长辈的宓持做主做个禁声的动作，大家都没意见，司观辞也点头。
宓笙放轻脚步声走到窗边的沙发坐，窗外被染成血红的夕阳在缓缓下沉，从四面八方聚拢来的暗逐渐吞噬晕染的金黄霞彩，书房里连呼吸都嫌重，伴着余晖的消逝陷入黑暗。
屋外踩重的脚步声走过，宓笙不由得紧张，靳少彦握住老婆的手，安慰她莫怕。
不知过去多久，可能许久也可能没多久后似乎能听见有卡车货车之类的重型车发动声，他们估摸着应该是这群匪徒要撤走了，但也没轻举妄动，仍然安静藏在书房里。
警车的鸣笛声传来，他们总算松口气，司尧辞开盏灯台，靳少彦看看时间，晚上七点。
司观辞迫不及待想冲出门被靳少彦拦住：“是不是对个说辞，要不要把司小四爷的下落提前曝出来？我猜厅里的情况，应该没有揪出内奸。这批匪徒的身手绝对能够当保镖，怎么可能是面粉厂工人？更何况有枪有火药还能买通司家内部，这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你是说这群匪徒只是拿面粉厂爆炸的事扯谎？”司观辞后知后觉，他应该是此间屋里最后明白的那位了，宓持好心搭理：“不用怀疑，肯定的；如果对方仅是图财还好说，如果还有阴谋，你司家恐怕真得当心谨慎了，要不然几十年积攒起来的家业只怕危险了。”
“哥？”司观辞有点惊慌，司尧辞沉默下定道：“对个说辞吧，我和少彦谈事情错过了晚宴开席时间，你们出来找但没找到人，各自回去时发现厅里出事便各自躲藏起来。”
“谈做生意的事，阿彦想去海南做房地产生意找尧辞合伙。”怕被刨根究底，宓笙补充：“尧辞不好看南海的房地产劝他放掉心思，合伙不成，阿彦又跟尧辞借钱。”
靳少彦眼神很不正常得瞟这老婆，宓持光明正大偷笑，司尧辞轻咳：“好，就这样吧，还有，是我报警的。那，要么你们先出去，我和少彦等过五分钟后再出去。”
宓持没意见地带着仨小辈离开，司尧辞目送他们消失在书房，尔雅的俊脸霎时难看：“真的会是她在暗中策划吗，她安排这桩阴谋然后是想把此事栽赃到长房头上吗？”
“也许给你二叔，只要是原配留下来的儿女，应该都行吧。”靳少彦靠着书桌，提重点：“你这位继祖母装多少年贤良淑德了，她要的是能让她撕破伪装与你们对立的契机。”
司尧辞气狠地一拳砸在书桌，靳少彦自觉怜悯泛滥道：“你可别想出面指证她或者私下悄悄告诉你爸，真憋不住想倾诉你告诉你妈就得了，否则被你爸知道，他八成藏不住秘密，如果传进你这位继祖母耳中，你乃至你们长房恐怕都能被反咬口。”
“我会记住你的忠告。”司尧辞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你想要什么？”
“你才刚毕业，刚进入家族公司，你能有什么？”靳少彦摆手道：“明年再说吧。”
司尧辞没强求地应好吧，同他走出书房去宴客大厅。大厅里，警察们在巡查提供保护，医护人员在救治众人，他们走向警官，做个常规的笔录再问问匪徒是否有抓获。
问得这批匪徒是在司家大宅百米外被抓获，已经押往警局审察了，挟做人质的司三小姐和被匪徒抢掠走的财物也都送还了，目前警方正在全力寻找失踪的司小四爷的下落。
司尧辞向警官们重重谢过再走向他祖父和父母，靳少彦转向找他老婆，行走间，他瞥眼司老太爷那位继室，不见恐慌，应该是仍有把握能把脏水泼给原配留下的儿女吧。
黎家众位除了老太太和黎二叔黎叔绶被吓得够呛外，其他人还好，靳少彦来到老婆身边，随意宽慰些场面话后他以为就过了，谁想黎叔绶问：“阿彦你认识退伍军人吧？”
你是要雇保镖吗？靳少彦实在想不起来是否有过这茬，黎二夫人嫌丢人得扯把丈夫，大家有默契地把这插曲给忽略掉，宓笙忽而忆起，黎二叔家的主心骨一直都是黎二婶。
靳少彦手插裤袋，四处瞧瞧随意观察大厅里的状况，倏然，他目光凝住，他好像看见了一个此时绝对不应该不可能出现的人，只是相隔好多年都没再见过面，他也没有见过对方年轻时的相貌，到底不确定。靳少彦再环视圈厅中情形，等宴散了他再找那位确实吧。
时间的刻度迈进夜间七点四十分左右，费迪伦匆匆而来，身后跟着市一院的郝院长。
“司尧辞、司老太爷，你们家司小四爷怎么回事，反反复复给他检查三遍都查出来他身体有大毛病还都已经病入膏肓了，按正常情况早就该把孩子送医院治疗了。”
像颗不轻不重的石块扔进湖水里泛起闷响，厅里不知情的众位都被这话或多或少惊了。
司家老太爷的继室夫人施恨遮一袭黑丝绒长礼服，丰腴的身段凹凸有致，保养得宜的白皙脸庞看起来像只有三十五六岁，丰满的红唇更令她连根头发丝都在散发着风情。
她的名字出自古诗《乡思》：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还被暮云遮。二十多年前初相遇，司裨瑁就被她的名字吸引了。二十年来她在司家游刃有余，端的是气定神闲。
然此刻，根本不在意料的情况叫施恨遮一瞬间的错愕和震惊，眼底的恐慌一闪而逝，她定定心神想把事态拢住却是一步慢步步慢，司老太爷司裨瑁抢前怒喝：“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小四是你带走的？什么病入膏肓，我儿子身体好好的，哪有什么病？”
施恨遮和费迪伦他爹妈都想阻拦把事态压住，可耐不住人家正在交涉压根不带犹豫的，毕竟费迪伦也怕担责任呀，那么重的病情若是司家硬赖到他头上，他多冤啊。
“什么胡说八道，你的宝贝老来子正躺在重症病房里等着你救命呢，你们司家搞什么，孩子病那么严重居然都拖着不送医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想把孩子悄悄拖死。”
众人面面相觑，费迪伦他爹妈也是犹豫了，司观辞奇怪得看向他哥，司年镒皱着眉，也不由得和太太还有两个妹妹眼神交流。施恨遮握紧拳头，可她刚喊声费少爷就被怒火中烧的司裨瑁盖过了：“你胡说什么，你安得什么心啊，我家小四才八岁，你要这么咒他？！”
“谁咒啊？！”费迪伦被激起恼火，激烈得根本不给别人插嘴的余地：“孩子现在就在医院躺着而且得的是遗传病，遗传病又引起了要命的并发症，你到底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要是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老糊涂了还是这老来子根本不是你的种啊？！”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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