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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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新婚度蜜月，宓笙和靳少彦游览过庐山奇秀美景、看过场《庐山恋》，又观赏过以‘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著称的苏城风光，最后返回沪市给蜜月画上圆满的句号。
蜜月结束后还得交张对婚姻前景预测的答卷，靳少彦的答案是：不分居，不离婚。
宓笙很怀疑他是用下半身思考才得出来的结果，慢条斯理煮两杯咖啡，递给他一杯，问：“你能解决我们的根本矛盾冲突吗？再循环遍，你觉得有意思吗？”
靳少彦喝口咖啡，把老婆搂在怀里，强势反问：“就凭我们都不想重蹈覆辙，你怎么知道不能，你就愿意跟我分居？哪怕明知将会离婚收场，你不愿意再跟我过到离婚时？”
宓笙当然有想和靳少彦携手终老的心，否则她还去度蜜月做什么，但她才不可能承认：“呸，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再说遍！”靳少彦不满地捏她的下巴，宓笙轻轻就挣脱了，反手握住男人的手掌，她凝神沉默会儿选择遵从自己的心：“让我答应你也行，但我有两个条件。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答应你，不分居；但若你做不到我的要求，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分居。”
“好，你说吧。”靳少彦貌似挺配合，宓笙要求道：“第一，你做措施，不要我提十次、你才能记一次，避孕药吃多了对我身体不好的。”
“要么下礼拜你陪我去香江做结扎？”靳少彦思量，宓笙：“……你疯啦？”
“结扎几年又不影响，我们想要孩子的时候我再做恢复就好了。”靳少彦没太在意，反而是宓笙不肯：“多少都会有影响，你就记得做措施，你做个措施有那么难受吗？”
靳少彦理所当然：“有！在床上都束缚自己，我得有多想不开？我宁可做结扎。”
宓笙被噎地瞪他，靳少彦提议：“要么你怀上就生吧，超生十个八个，咱也养得起。”
“什么超生十个八个，你当我是母猪啊。”宓笙没好气地抬手拍他，靳少彦无奈：“我不就说你怀上就生嘛，你想什么，我要是把你想成母猪，我自己不就成公猪了。”
“你敢说你没存坏心？”宓笙戳破道：“我若是生那么多孩子，我什么事业都不用做了，天天在家怀胎带孩子吧，可不就称你心如你意。”
“我就是随口提个建议，我提建议的时候根本没别的心思。”靳少彦有经验地说：“信不信随你，我不想跟你吵，反正我宁可做结扎，剩下的你看着办吧。”
宓笙憋屈捧杯喝下半杯咖啡，沉声道：“第一点，我再考虑吧。第二点，我们离婚后、你有过多少女人？一个女人对应分房一个月，你最好实话实说，别让我鄙视你。”
靳少彦拿眼瞧她，宓笙醋意上来：“怎么，我不能问、不能知道、不能略施惩戒吗？你没有再婚、没有除宓爱以外的儿女，在我们双双回到新婚时我就不能再计较曾经我们离婚后你沾过多少女人吗？”她憋着妒意发飙：“你答不出来就不要过了，分居！”
“我都没提你再婚的事，你好意思质问我吗？”靳少彦凉凉讽刺，宓笙对呛：“我有什么不好意思？我能说我由始至终就你一个男人，你能说得出来你就我一个女人吗？”
“能！”沉默下，靳少彦看向她，平静的神情中是认真：“自始至终，我只有你。”
宓笙瞳孔霍然收缩，美眸铺满震惊以及难以置信，靳少彦垂眸，低低叙道：“离婚后，我想把负债还清，东山再起，我们各自磨砺沉淀得差不多了，我再出现在你面前谈复婚。可我还没来得及就听到你再婚的消息，我恨，恨得不愿意再知道你的任何事。”
说着，靳少彦抬眸、抬手抚过宓笙滑嫩的脸蛋，他放出埋藏在心底的痛苦：“到今日、到这一刻我都想恨你，你带着身孕离开我；为了让你母亲安享晚年，你再婚，你连假结婚都做得出来，可你就是不愿意来找我，你对我多狠啊，你怎么能那么狠？”
“谁让你答应离婚的？”宓笙猛烈反击，心酸得像泡在醋缸里：“我能提离婚，你不能应啊，就算你不知道我提出离婚只是想让你冷静，你也不能答应离婚啊。”
“可你说什么，谁不离谁是孙子？！”宓笙抬手擦把脸，痛苦愤懑和她不愿意正视但同样埋葬在心底的恨几乎要将她逼出泪来：“你那么轻易、那么轻易就答应离婚了！
我以为我们要天荒地老，我以为在你心里我最重要，结果呢？你轻易就能和我离婚，我对你就是个能随意替换的女人，你能娶我，你也能和我离婚、再娶别的女人。”
“你答应离婚时给我的不就是这么个答案吗？”宓笙眼圈猩红，声线倔强：“多少年，我们多少年啊，你二十岁时就说将来要娶我做媳妇了，婚前五年、婚姻五年，十多年啊，你就给我这么个答案，你对我不狠吗？我还要找你做什么，自取其辱吗？”
靳少彦苦笑声把怀里的女人搂紧，狠狠抱紧，下一刻，宓笙突然狠狠挣扎着要推开他：“你骗我！二十二年啊，你怎么可能没再沾过女人，你为什么不想再碰女人？”
“没心思、没兴趣了。”靳少彦淡淡表述：“信不信随你，我懒得跟你磨嘴皮，反正，你若是不愿意相信我，我发多少誓都没用。”
“你不爱我。”宓笙定定注视他半响忽然感悟：“你对我不是爱、你只是把我当种填补你内心恐慌的救赎，在你的父母都让你没有安全感让你感到惶恐难安时，你想给自己找生命的信念和依赖，正如你母亲想靠再婚走出抑郁症，你只是觉得我能让你有安全感。
于是你转学来到我身边，你想把我掌控在你的手心里，而你也确实做到了，我的青春里只有你，可你对我根本不是爱情，不是男女之情，你只是把我当做救赎，这不是爱情。”
靳少彦被这老婆搅得头疼，她怎么就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你不觉得你在没事找事吗？我如果不爱你，我拿你当妹妹看待，我能娶你吗？我又没吃饱撑着想找罪受。
你不懂男人对喜欢的女人和没兴趣的女人有多大差距，你在床上感受得总够实在吧，我对你没感觉能碰你吗？我若是不爱你或者拿你当妹妹，我能对你有感觉吗？”
宓笙仿佛被吓到般心头跳了跳，而心头这一跳也似把她的气劲儿给跳弱了，她抿抿唇，梳理遍这男人的逻辑后在心底默默腹诽：你怎么不反驳你还把我当做种救赎呢？！
她还没说话，靳少彦怕她又胡乱瞎想而抢前转移话题：“怎么把宓爱藏起来的？”
闻言，宓笙思绪回拢，抬眸瞥他眼，倒也没想瞒着或者抬杠：“1998年，我们离婚后，小舅帮我做担保让我出国一年，当时黎叔的身体很差了，办了病退去瑞士疗养。
我妈妈提早退休，陪同去瑞士，明面上是为照顾黎叔，主要还是为帮我带孩子。黎叔在2001年病故，我妈不愿意回来仍然留在瑞士，我把债务还清后便再去瑞士。
原本我想干脆移民瑞士，我妈不肯，落叶归根，她想晚年要回国的。2010年我陪母亲回国，宓爱转去英国读书，我每月两地往返跑。2013年我妈过世后，我常住英国陪着孩子；直到2016年，距离我们离婚都18年了，我带着宓爱回国，我不怕你收到风声。”
“你曾经是2009年再婚的吧？”靳少彦狐疑：“你当时是定居瑞士吧，你再婚的男人是香江的吧？这他都能找到你提议假结婚，你真没背着我和他有点什么吗？”
宓笙提示：“他看中的是宓家。”
靳少彦勉勉强强没反驳：“他什么情况，他是不是男人啊居然搞假结婚这种把戏？”
宓笙叹气：“Christine的妈妈比他小十四岁，是他父亲的初恋的侄女，连姨很膈应。2009年时连姨的身体已经不怎么好了，他估摸着大概四五年吧，正好，公司渡过困境，他在母亲去世后把人娶进门，谁想连姨扛得住呢，Christine还有个比她小三岁的弟弟呢。
可有儿子又如何？连姨就是不松口，第一任儿媳妇给她生了俩孙子，她又不缺孙子。Christine记在我名下好歹还有名份，那小孙子根本不承认，就真是私生子了。”
“那你就陪人家唱11年的戏？”靳少彦不爽：“2009年到2020年是11年吧，11年，人家跟你提四五年，结果拖拖拉拉11年没结束，你就陪他们这么耗着？”
“我跟他常年两地分居。”宓笙道：“Christine跟他住香江，暑假的时候会跟我住段，那我就多带个孩子，除此之外我最多再对公司费点心思，离不离婚对我又没有影响。”
“法律上你是不是他第二任太太？”靳少彦高声训：“这叫没影响？”
宓笙把刚被教训的话还回去：“你不要没事找事好吧？”
靳少彦顿时怒上心头：“谁没事找事？他老娘是2019年去世的吧，他跟你提的是不是他老娘死后你们就离婚，结果他老娘死一年多了，你和他怎么还没离？”
“当时他的公司还有问题。”宓笙答。
“借口！”靳少彦嗤之以鼻：“男人真想离婚，什么都不会成为阻碍。他妈都去世了，他和外室都有一双儿女了，他还不离婚就只有一种解释，他根本就没想跟你离婚。”
靳少彦妒意翻滚，攥着宓笙的手腕问：“他对你有没有过越界的举动？”
“你也忒能瞎想了吧，你当谁都和你似的当离婚那么随意吗？”宓笙不以为然。
“你和他假结婚！”靳少彦飚高音显见得生气，宓笙淡定：“婚姻存续期间的财产平分，我又不是白白配合他打掩护，我还有他公司的股份；离婚，我能分掉他一半身家。”
“这就更有问题了，他拖得越久，你能分到得越多，他越早离对他越有好处，结果他老娘死了，他居然还不跟你离婚、不把外室娶进门、不给小儿子一个名份，还能没问题吗？”靳少彦敏感地握紧宓笙的手腕再质问：“他对你有没有过过于亲密的举动？”
手腕被握得有点疼，宓笙皱眉：“没有呀，就偶尔会谈谈心，这也不是呀。”
靳少彦被气笑了：“这还不是？！你随便认识个人就能和人家谈心吗？”
呃？宓笙反复思量还是觉得靳少彦在瞎猜：“可他是喜欢Christine的妈妈呀。”
靳少彦讥讽：“你对他有多少了解，你知道他有过多少女人吗？他是认定一个女人就能从一而终吗？他三四十岁时的喜欢就能代表他五十岁时仍然喜欢吗？”
“可我就比他小四岁。”宓笙争辩道：“如果他五十岁时不喜欢Christine的妈妈了，还能反过来喜欢个四十几岁的女人吗？你在做什么梦呢。”
“岁数是问题吗？五十岁的富豪如果看中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基本就是当消遣，这才是和动心喜欢不沾边，你到底懂不懂啊，你是不是小说电视剧看多了！”靳少彦直觉有股烈焰在血液里横冲直撞气得他推开宓笙站起来，在客厅走两圈，抬脚就把落地花瓶踢翻了。
嘭——乓——摆在落地窗前的半米高的落地花瓶被碎成满地碎片，宓笙看得忽就心惴惴，定定心神站起来，走过去拉他的手，柔声宽慰：“阿彦你想多了，你就爱杞人忧天胡思乱想，我四十几岁时没准儿你都要嫌我人老珠黄，谁还会喜欢我呀。”
“我为什么想让你做家庭主妇？”靳少彦细思极恐哪儿还听得进宓笙的搪塞：“你不知道自己有多招眼吗？如果不是我们离婚时你怀着身孕，你是不是转身就能再嫁？”
“你这样想我？”宓笙美眸微怔，眼睫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心田仿若吹进阵寒风渗冷。靳少彦嘲弄对峙：“我应该怎么想，你几岁就开始有小男生对你献殷勤了？
你从小到大我把你放在眼皮底下看着，有断绝过你的烂桃花吗？若非我管得够紧，你能嫁给我吗？你对我有多少爱呀，你能再嫁还带着我的女儿再嫁，假结婚又怎样？
法律上你不是人家的老婆吗，你和我结婚几年，你和那位又几年，十多年你都能陪着耗，你都能陪他谈心了，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日久生情来个弄假成真？”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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