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撮合蛇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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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你……”
嘈杂的声音，有人在耳边关切，又掂量着在斟酌词汇，有什么不能说的？
太阳早已落下，虽说白天作战更为辛苦，找出藏身之处，应对那些难缠的血鬼术，但都是些小事。在鬼杀队挂上档后，需要注意的增多了，一些他觉得本没必要的工作也需要做。今天藤花怎么样呢？阳光早就消失了，还是去休息一会……
“——你说什么？”
“你妹妹她……”“我是说主公大人怎么了！”“……”
往常熟悉的同僚难掩悲伤，也有打量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光柱迅速了解了情况，心神大动，最终向主宅的方向一鞠躬，向同僚所说的方向赶去。
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
打击往往叠加在一起，衬得单独的悲剧反而成了幸运。
哪怕他的速度像光一样。
哪怕他被称作鬼杀队速度最快的光柱。
赶到之后只看到最后消散的那一点灰烬，手指来不及捕捉，就被风吹散了。
***
不是事件中心人物，很难产生共情，鬼杀队的柱更是要注意不能感情用事，影响判断，那在战斗中会是致命的失误。
伊黑小芭内话语犀利：“你又说是开玩笑，又说真的被柱砍掉了头，现在又说出这么难以置信的情报，我们如何相信你？”
“我们尊重主公大人，但是我们也有着自己的判断。”不死川实弥也说，“如果你没有证据，离开鬼杀队那么久的你怎么证明自己的立场？”
这不是普通的发言，这是在质疑他们这些柱的立场。
“十二鬼月的上弦从他开始，”光子好像只是不小心带出真实情绪提了一句藤花的改变，还有心思应对柱对他的情报的质疑，“准确来说，看到他之后，无惨才有了制作十二鬼月的想法。”
“有些事不方便给低阶级的孩子讲，”暂且将炭治郎当成祢豆子的挡风板，炭治郎听到没关系，但还不能确定祢豆子体内无惨的血液是否完全发生了变化。光子想起那命运的一天，他不知晓的另一方更为重要的战场，就忍不住想叹气，面上却仍是云淡风轻，不起波澜。
“我无所谓你们信不信，但是多知道一条情报总比空白要强。关于无惨的信息我知道的也不多，他逃命的速度很快，被缘一砍成碎块，当即逃跑，在缘一还活着的时候再也没出现过。”
甘露寺蜜璃：“怎么会……”
这样的形象太过匪夷所思，更离奇的是它居然还符合逻辑。
只能说这个鬼的始祖意外的很没有领导的风范。
跑路倒是很快。
“他有着多个大脑和心脏，而且还会不停移动，因此缘一选择将他砍成上千块的肉块，结果无惨根本无意对战，说跑就跑。”正因为得知了这一重要情报，光子巧妙地隐藏了自己，以免再吓到无惨。
哈。吓到鬼舞辻无惨。
多么可笑。
“缘一死后，无惨终于露面了。他和柱化作的鬼——十二鬼月上弦——我暂时还不清楚数字，但我猜是一。无惨和上一联合追杀知晓日之呼吸的人，鬼杀队也因此几经迁移，典籍也发生了丢失……直至现在，无惨看到炭治郎的花札耳饰，仍是无法摆脱当初缘一给他造成的阴影。”
主公长舒一口气。
“非常感谢你，光。实弥，亲眼看到以后，你应该能明白光的立场。”
有着这样的体质，不可能和鬼舞辻无惨共存。
不死川实弥：“……是。”
光子突然兴起：“主公大人要我的血液吗？但是不清楚离体太久会有什么变化……”
照光子看来，鬼杀队的主公这个位置太危险了，一不留神被偷家那可就追悔莫及，有什么比他的血液更适合当暗器的呢？
蝴蝶忍：“……”
蝴蝶忍：“我研制好成品会送到主宅那边，半成品还是珍惜点不要浪费。”
光子瞥她一眼。
是怕浪费样品而不是他本身吧？
“忍，给你提个建议。”光子半侧着身，朝着蝴蝶忍的方向，随手将垂下的头发重新顺到耳后，遗漏的部分见缝立刻盖到耳上，“你做实验的时候可以带上藤花，说不定会有出乎意料的成果。”
蝴蝶忍笑答：“我正有这个打算。”
光子将放在伊黑小芭内身上的余光收回，提示到这个地步就够了。
不死川实弥就算了，还挺好看……不是吗？
男人的徽章，也有这样的说法。
“我的部分基本汇报完毕，此次便是希望回归鬼杀队，不过只做白天的工作，白天的工作可以尽管交给我。”光子向天边招招手，一只鎹鸦应召飞来，停在手臂上，嘎了一声。
“这是二十九。”
“啊。”神游的时透无一郎回神，“好像在哪里见过。”
甘露寺蜜璃惊道：“这不是刀匠村散养的鎹鸦吗？”
“你好。”二十九应道，“你好，你好，我是二十九。主公大人，好久不见。”光子理了理他的翎羽。
“说什么好久不见，你不是前不久才见过吗。”他好笑道。
鎹鸦不吱声，歪着头小眼睛看着他。
“好吧，好吧，我的错。”光子只好在这谴责的目光下道歉，“这是我曾经的鎹鸦的后代，一代代在刀匠村生活，不过它们只会帮我些无伤大雅的小忙。”
蝴蝶忍顿悟，所以他的衣服是这么来的。
再往前数，光子所用的空鞘的刀恐怕也是这么来的。
光子微动，像是猜到蝴蝶忍在想什么，否认道：“二十九是藤花入鬼杀队后才相识的，鳞泷当时看到的我手中的刀，是捡到的。后来和它的主人埋在了一起。”
他经常会做这样的伪装，掩饰自己的真实武器。
会议持续到傍晚，中间还进行了正常的午饭，字面意义上的，各方面都很正常。光子张开了嘴，吃了进去，嚼了嚼，还咽了。
光子感慨道：“果然还是很怀念这味道。”
蝴蝶忍：“……”
甘露寺蜜璃：“？？？”
也不知道蝴蝶忍是不是在讽刺，我们姑且当作她并没有这个意思。
蝴蝶忍：“你真的很像人。”
只是个普通的陈述句，真的。
同样面具脸的光子笑道：“我就是人啊。”
忍是笑面，光子是千分之一笑面，上升了一个像素的弧度当然也能算作在笑！不信你细品。
吃饭就是一个增进感情的活动。蝴蝶忍也很配合，“光是人，但更像鬼。”
“藤花是鬼，但更像人——这样的话，我听过很多次。”光子不仅接了下半句，还不带反驳蝴蝶忍对自己的评价，“如果没有藤花，我的态度确实不会是现在这样明朗。”
蝴蝶忍没有说话。
光子仿若被她刺了一句——这也算明朗？
“如果鬼没有攻击我，我不会主动攻击鬼。”
“那还真是装模作样地给自己找理由。”伊黑小芭内早就吃饱了，欣赏着甘露寺蜜璃幸福的进食姿态，听到光子这令人发笑的发言。
“想要保护的心态，可是和鬼杀队的诸位相同的。”
为了藤花，他化作了光；
那么为了藤花，他假装人类一样生活，也未尝不可。
***
针对无惨的方案进行了修订，也向低阶队士传达了部分信息，遇到疑似无惨的存在后，以保全自己的姓名为主，拖延等待柱的驰援为辅。
九柱纷纷散落，讨论一些细节上的事情。光子走到蛇柱身边。
伊黑小芭内养的那条蛇，名叫镝丸，首先发现了光子，发出嘶嘶声提醒小芭内。
伊黑小芭内和光子对上了眼。他们的眼在某种程度上很像，一个是如同兽类的双色瞳，一个是如同太阳的金眸，同样仿佛不带感情的冰冷，实际如何亲近的人自然明白。
光子：“还不和蜜璃说吗？”
伊黑小芭内不给他好脸色，“谁允许你直呼甘露寺的名字？”
“当然是蜜璃本人。”光子无意挑衅，他耐着性子，对这个讨厌藤花的蛇柱牵桥，“但我想蜜璃并不会介意你也直呼她的名字。不要回避我的问题。”
“那和你无关。”
“——但是和藤花有关。”伊黑小芭内快，光子接的比他还快。
他压着声音，又快又不留空隙。
“你该不会是想——若生在和平的时代才会如何如何，就这样止步了？你根本没想瞒着蜜璃，你瞒着她，是觉得这样只是笔友就足够了！”
“我不允许有人在藤花面前表现出这点。”
光子眸中金光闪动，凛冽不近人情。
“因为她同样是这样想的，所以默许了你的停滞不前。”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撮合蛇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