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这里是第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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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借口把赤司征十郎骗出来的时候，显然惹对方生气了。
高桥老师刚说完“你们两个暂时就在这里一起学习吧”——然后从这个僻静的小教室出去的时候，室内的气氛沉寂到可怕。
赤司征十郎面无表情地抿着唇。
清野瞳坐下来，摊开了书，假装什么都没有察觉一样，无辜地问道：
“赤司同学不坐下来吗？”
“……是我没有和你说清楚吗？”他终于转过了眼看向她，眼底沉淀着暗金色的光芒，“不要再耍这些小手段了。”
清野瞳眨了眨眼，歪了歪头：
“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呀。”她再次强调着自己的无辜。
赤司征十郎幽幽地盯着清野瞳片刻，最后拉开了她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看来是我误会清野同学了。”他依然勾着唇角，神情却不复过往的温和，反而有几分冰冷，“那就开始补习吧。希望清野同学能如愿以偿，考个好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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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最后被反过来折磨了一道。
无论在写哪道题都会被微笑着质疑“真的是这样吗”“或许还有更好的答案呢”“清野同学是不是漏了点什么”——
被用十二万分的完美标准一次又一次地挑了刺，清野瞳第一次知道写两道题能被这么施以精神酷刑，赤司征十郎简直是从全方位的角度从精神上狠狠地碾压了她一番。
结束的时候，他还若无其事地笑着，收起了资料，温和地对她道：
“托清野同学的福，好像学到了很多……不过接下来还想要接着补习的话，最好还是事先和我商量一下吧？我偶尔对放学后的时间也有自己的规划呢，清野同学还是配合一下比较好？”
——你到底学到了什么？无论哪道题都没难住过你，一直都是你在不停地说着“还可以有别的解法吧？清野同学应该能想到的？”……明明你压根没学习，而是在用这样的话语一直折磨她。
——而且口头上说着是“请求”清野瞳在约定补习的时候要配合他的时间规划，口气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表现出来的潜台词明明是“绝对不准再莫名其妙地把我叫出来，不然杀了你”……这样类似的可怕的意思。
清野瞳没有应声。
赤司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清野，有别的想法吗？”
——又来了，那个眼神，像是高高在上的君主在发号施令一样的眼神。
他根本不是在询问意见，而是变相地在命令她不要浪费时间，快点点头说“是”。
——不要再说了。
——也不要再露出那样的眼神和那样的气势了。
——太可怕了。可怕又让人忍不住要窒息的喜欢。
清野瞳抓紧了书包带子。
******
从帝光出来的时候，路上没有再撞见谁，坐进在校门口等待已久的汽车时，清野瞳还有点心跳急促。
她深吸了两口气，司机发觉了她的异样，视线从后视镜上挪开，他转过身来，问她道：
“小姐，你没事吧？”
清野瞳扯出了一个标准到虚假的微笑，摇摇头，轻声道：
“只是走得有些急，所以现在有些缓不过来而已，劳您关心了。”
司机点点头，转过身去，准备发动汽车。
一个玫红色的身影突然从前方不远处走过去，司机“咦”了一声。
清野瞳眨眨眼：赤司也从学校里出来了吗？
她犹豫了一秒要不要再次向他打招呼示好，但是想到司机还在这里，要是他回家乱说了什么就不好了，于是默默压下了差点出口的话语，突然听见司机疑惑地“咦”了一声后，下意识地不解地问道：
“怎么了？”
“那个男孩子……”司机叔叔道，“总觉得有点眼熟，好像最近在哪里见过。”
他努力地回忆着自己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股熟悉感，从今天早上起床的回忆一路想到最近顺便陪着清野先生到处去参加的会议商谈：铃木财阀的，藤原财阀的，迹部财阀还有赤……
“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清野道，“或许您是在送我上学的途中见过他。”
司机中断了回忆，恍然大悟一声：
“是这样吗？”
清野瞳微笑。
“可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司机嘟囔着晃了晃脑袋，最后选择了放弃，拧开了发动机，道，“算了，似乎也不重要。”
清野瞳“嗯”了一声以作附和，又往后靠到了椅背上，转头注视着窗外，不说话。
司机发动了汽车，问道：“夫人现在似乎已经在医院检查着了，小姐是要去医院看夫人还是直接回家？”
“去医院吧。”清野瞳道。
反正那个家也没什么好回的。妈妈至少还知道她叫清野瞳，爸爸则估计连她的名字到底怎么写都很陌生吧。
司机于是又应了一声好，调整了导航仪，朝着清野夫人例行检查的医院去了，路上再次与早上曾经见过的加长版豪车擦肩而过，疑惑地在心里想道：
怎么又是这辆车？
车的主人到底是谁？怎么会频频出现在这附近？
他心里充满了疑惑，但是没敢开口讲，因为清野瞳看起来不太爱讨论这些琐事。
开了两分钟，司机又耐不住无聊，打开了车上的电台，调大了音量，就听见新闻女主播用柔软的嗓音道：
“……新出道的‘预言英雄’明目大知凭借预言能力，提前完美地解决了池袋将会发生的一起暴力事件……”
清野瞳的视线从窗外挪了回来，停在广播的按钮上。
……预言英雄，明目大知？
“真了不起啊，”司机感慨道，“竟然还有拥有预言个性的英雄，预言个性一定很厉害吧？”
新闻播报还在絮絮叨叨地讲着暴力事件的来龙去脉，司机换了个台，但是没想到这个电台讲的也是明目大知。
“……《鬼之女》是预言英雄结合了自身对预言个性的感悟、并且参考了大正年间民间鬼怪奇谈而撰写出的精彩小说！
故事中女主人公阴差阳错之下，作为半人半鬼的存在而出生，鬼的血统为她带来了预言能力，而这份能力将会一代一代地从长女身上传承下去……”
清野瞳皱起眉头。
司机突然抬手关掉了广播开关，抱怨起来：
“现在的年轻人，写出来的东西真是越来越离谱了……而且明明是职业英雄，居然还不务正业地用自己的个性当题材写小说，这像什么话？”
“……请打开电台吧。”清野瞳道，“马上要完成的文学作业恰好也和这方面有关。”
司机诧异地从后视镜里看了清野瞳一眼：“抱歉啊，小姐，我以为你不爱听这些的。”
然后这才打开电台。
但是有关明目大知的小说播报已经结束了，现在在播报的是其他无关方面的一些娱乐广告。
清野瞳静静地听着，神情中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如果有空的话，”她淡淡道，“回去的时候请帮我带一本预言英雄的《鬼之女》回来吧……出于作业需要。”
司机应了一声好。
片刻后，他又想起来什么，道：“对了，小姐，清野先生吩咐过，如果夫人这次检查的状态不错的话，晚餐可以带夫人去您最常和他去的那个餐厅等他，听说是有一场约会，带上家眷一起用餐正好。”
“不用换衣服吗？”清野瞳问道，“我刚下课不久，还穿着制服，会不会太匆忙了？”
“听说还会有位和您差不多大的少爷在，到时候您可以放轻松一点和同龄人交往，”司机道，“也不是特别正式的约会，穿制服也没关系。”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这里是第十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