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这里是第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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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征十郎对自己的态度不冷不热，其实也没有超出清野瞳太多预料。
不管怎么说，她的风评的确不怎么样，昨天还让他看见了自己和黄濑、灰崎之间的争执……真是完美踩雷，赤司征十郎对她态度能热情起来才奇怪呢。
——清野瞳如此想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赤司征十郎是因为她的身份误会了什么，以为她别有用心，才越发冷淡下来。
“这次的测验赤司同学和清野同学都回答得很优秀呢，”高桥老师笑眯眯地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能代表学校参加学科竞赛，如果是赤司和清野你们两个参加，比赛奖杯一定就是我们帝光的了。”
话说得很满，但是很有道理。
清野瞳是绝对不会失手的，而赤司征十郎，她还没见过他失手。
本来就没有拒绝的理由，老师又期待地看着他们，清野瞳和赤司征十郎象征性地犹豫了片刻后，最后都点了头说好。
接下来就没有别的事情了，老师表示他们可以离开了。
走廊上，清野瞳问道：“赤司同学以前有参加过类似的数学比赛吗？”
赤司征十郎答道：“稍微参加过几次。”
“那有什么建议吗？”清野瞳轻声求助道，听上去有点羞涩和苦恼，“其他学科比赛参加过不少，数学比赛倒是国中以来第一次……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是一般的男同学，听见清野瞳这么问话，大概会立马积极表现自己，主动给清野瞳解答问题，如果实在不知道答案，他们也会尽力帮她去找。
但是赤司征十郎却只是无动于衷。
“以清野同学的实力，”他道，“只要放轻松就可以了。如果实在担心的话，高桥老师应该能会很愿意帮助清野同学的。”
——这段话里压根没有继续和清野瞳交谈下去的意思，明明白白地让她有问题都去找别人。
冷淡得过分。
清野瞳垂眸，笑意淡了些。
“赤司同学……”她问道，“是我昨天太失礼，让你感到不快了吗？”
赤司征十郎停下了脚步。
清野瞳也停了下来，半低着头看着地面，看上去有些难过，她轻声道：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但是我说的话，都是真心的。”
看上去还是那样让人舍不得拒绝。
但是惊艳和动摇往往都只在片刻之间，过了某个特定的点，就再也感觉不到同样的感受了。
赤司征十郎道：“抱歉，或许昨天没有和清野同学讲清楚。”
“因为黄濑和灰崎都是很重要的部员，而且清野同学应该还有别的更好的选择，没必要和我纠缠下去，所以还是到此为止吧。不管怎么样，我都很敬佩清野同学，仅此而已。”
******
【爱理】：……好生气。
【甘乐】：怎么？
【爱理】：似乎第一次被男生讨厌地拒绝了……好生气。
【甘乐】：爱理酱又分手了吗？然后被新的追求对象拒绝了？
【爱理】：因为和上一个对象交往的话，似乎会害我被全网追杀通缉什么的……超恐怖的。我都预见到她们会给我寄刀片了。
【甘乐】：爱理酱真的能预见未来吗？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提前预见自己的最终男友长什么样，然后去追求他呢？这样就不用在中途和错误的人一直分手了吧？
【爱理】：甘乐把“未来”想得太理所当然了。
【甘乐】：什么意思？
【爱理】：给你举个例子好了。你有一样很想要的东西，你预知到自己过两分钟就会得到它了，那么当你真正拿到这样东西的时候，你的心情还会像原本的“未来”时那样惊喜吗？
【甘乐】：应该不会吧。
【爱理】：所以，当你拥有介入未来的能力时，未来就已经不是真正的未来了，总有些地方会改变的。预知能力并不能真的预知一切，未来不会一成不变。
【甘乐】：哎~这样呀~好神奇呢！
【爱理】：嗯……所以……我竟然被讨厌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喜欢的男生这样拒绝……
【甘乐】：话题转换得真快啊，爱理酱对新墙头还真是念念不忘呢。
【爱理】：因为很生气。
电脑屏幕在黑暗中幽幽发着荧光，男人把手指从键盘上挪开，感慨起来。
“……还真是任性啊，清野家的大小姐。”
“不过真的有人能够拥有这种像是神迹一般的预言能力吗……和上次碰见的那家伙比，谁更厉害点呢？”
******
对于自己的预知能力已经暴露在了情报贩子先生手里的事情，清野瞳一无所知。
因为拥有过于强大的预知能力，无论碰见什么事情都能在发生的前一秒想出办法解决——所以过于依赖能力的清野瞳常常缺乏危机意识，只有大祸临头了才会发现不妙。
正如同她的母亲信心满满地觉得已经选定了最好的结婚对象，却忘了什么叫蝴蝶效应，未来随时会可能被一双微小的翅膀扇动得南辕北辙。
——不管怎么说，清野瞳现在满脑子都是赤司征十郎拒绝她的话语。
“我很敬佩清野同学”……虽然表面上像是夸奖，但是不管怎么听都觉得好嘲讽。
下课铃响了。
清野瞳笔尖一顿，合上笔盖。
她站起身，理了理校服外套下摆的褶皱，柔和了眉眼，往老师的办公室走去。
“高桥老师。”
清野瞳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得到允许后，朝着办公桌后的老师鞠了个躬。
“是清野同学啊……”老师抬起头来，关切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是，很抱歉，”清野瞳看上去有点为难，微微拧着眉头答道，“关于今天上午老师说的竞赛……我有些紧张，不知道自己能不能……”
她欲言又止地停下了话语。
“没关系，不用这么紧张的，”老师和蔼地道，“你放轻松就可以了，清野同学很优秀，没有问题的。”
——没问题，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高桥老师的回答也和预知里分毫不差。
接下来只要说出那句话就行了，那句斟酌着在预知画面里反复修改试验了无数次的话语，那句话是最后的关键。
“抱歉，老师，是我太过紧张了，刚才也是，忍不住去找了好多以前竞赛的题目，结果发现一个人总是有些地方怎么都写不出来……”清野瞳道，“赤司同学好像就没有这样的忧虑呢。”
“哦，你还自己找题目去做了吗？”高桥老师眼前一亮，道，“既然一个人做不出来，不如你就叫上赤司同学一起研究吧，正好赤司同学似乎很会缓解同学压力的样子，我看他们篮球部总是状态很好呢。”
——没错。
——就是这个答案。不枉她来来回回地预知了那么多次。
“可是这样……”清野瞳迟疑地道，“会不会让赤司同学觉得困扰？因为我的确对好多竞赛题没有头绪。”
“没关系，”老师道，“赤司同学很厉害的！下午社团活动的时候有空吗？我把赤司同学叫过来，给你们找个空教室好好研究一下题目。”
……有空吗？
清野瞳当然不会说没有，况且她本来就有空。
她微笑着虚情假意地对老师道了谢，转过身往外走，只有那轻快了许多的步子泄露了一丝步伐主人愉快的心情。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这里是第十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