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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飞沁缘 ...

  •   “阿衍,离垂居山还有多远啊?”温凌走得有些不耐烦了,问路明衍道。

      “应该再路过三个镇子就到了,阿凌,要休息一下吗?”

      温凌摇了摇头,听到这句话,钟离与安差点从温凌的衣服里钻出来现出人形,已经有大半个月了,钟离与安被放在衣服里感觉快被闷死了,偏偏温凌还不想让路明衍发现他,更受罪。

      钟离与安不安地用头顶了顶温凌的xiong口。

      “你是不是又饿了?”温凌压低声音对怀里的钟离与安说。

      这女人的脑子是猪脑子吗?钟离与安自问道。只要钟离与安一被闷得受不了,温凌就会以为他饿了,钟离与安真的要对她崩溃了。

      “阿凌,你这几天怎么总是自言自语?”路明衍看到温凌又在不知跟谁说话,忍不住问她。

      “没,没啊!我是太无聊了,给自己找点乐子。”温凌对路明衍笑了笑。

      又走了半个时辰,便又到了一个镇子。

      镇子外插着两面高高的棋子,两边还挂了一排彩灯,走近十几米处,立了一块巨大的牌坊,上面写着:新彩镇。看着镇子外就知道是个热闹富庶的地方。

      可刚走进镇子里,街上行人异样的眼光便纷纷投了过来,温凌被一群人这样盯着,觉得十分别扭,对路明衍说:“虽说我们是外来人,但也没必要这样盯着我们吧?我们又不是来杀人放火的。”

      温凌又打趣道:“阿衍,你说是不是他们觉得你长得太俊了,都移不开眼了?”

      路明衍笑着看了她一眼:“别闹。”

      钟离与安不满地咬了一口温凌。

      路明衍又说:“别瞎想了,我们先找家客栈住下吧。”

      “抓住他们!”突然一个打扮怪异的妇人带着一帮人涌了过来,手上都拿着绳索、斧头、还有耕地的工具。

      问了连忙躲在路明衍身后,被这群凶神恶煞的人吓到了,惊乱地说:“这……这不会是来抓我们的吧?”

      那帮人已经围住了他们,为首的妇人持着一根雕有蛇头的木杖走了过来,她脸上画满了花花绿绿奇奇怪怪的文字,头上还插着十来根像孔雀羽毛的鸡毛?更可笑的是,大家都是夏装打扮,她却在身上裹了一件皮毛大衣。

      妇人指着路明衍,更准确地说,应该是指着路明衍身后的温凌,声音打着颤地说道:“抓住他们!带走!带走!”

      那帮人便听话地簇拥过来,路明衍拿出佩剑抵住前面一排人,恭敬地问道:“不知我们所犯何事?为何要抓我们?”

      路明衍观察到,刚刚一直看他们的那些行人在那妇人来时都往后退了一步,并微微低下了头,在自己问完这些话后,他们将头埋得更深了。

      显然,他们都十分尊敬这个妇人。

      “带走!带走!”妇人拿木杖重重地敲了两下地,声音抖得更厉害了。

      那帮人喝叫地抓住他们,路明衍亮出了剑芒,温凌却按住了路明衍的手,“先看看情况再说,不要伤了这些凡人。”

      他们被带到了一间柴房里,路明衍不方便使用法术也不能与这些人起争斗,便只好先跟他们走。

      柴房里,路明衍和温凌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温凌靠在墙上叹了一口气,“也不告诉我们犯了什么事,就把我们关在这里,看着挺富庶的一个镇子不会就是这样坑诈外来人的吧?”

      温凌被绑得难受极了,她对路明衍说:“阿衍,你就用法术把我俩解开吧!师父是不会知道的。”

      路明衍摇了摇头说:“不行,先静观其变吧,等到真的发生什么事了,我会保证你的安全的。”

      “唉……”温凌并作食指和中指,念动咒语,可那绳子却还是绑在手上,温凌又开始后悔在祁天城不学无术,连解绳子这种基本法术也不会。

      路明衍笑着说:“你在祁天城都玩了大半个月吧?”

      一个晚上过去了……

      又一个晚上过去了……

      那帮人就像忘了柴房里还关着两个人一样,一次也没来过,门外也没有任何动静。

      “阿衍,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快用法术解开我们,我们走吧!”温凌挪到路明衍身旁,哀求他道。

      看着温凌那副样子,路明衍只好答应了。

      他用法术解开了绳子,温凌顿时觉得一身轻,愉快地伸了个懒腰。路明衍抓着她的胳膊,悄悄弄断了门上的锁,逃出了柴房。

      这镇子果然富庶多人,他们走到哪都有可能会被发现,温凌问道:“这可怎么办啊?”

      “嘘……”路明衍拉着温凌躲在一个堆放杂物的胡同里,说道:“只有这个办法了。”

      “钟离与安,你该出来了。”

      “啊?钟离与安?”温凌一脸疑惑地看向他。

      “阿凌,把你养的蛇拿出来。”

      “原来你知道了呀……”温凌把蛇从怀中拿出来放在地上,说道:“阿霄,既然阿衍发现你了,那我就只好把你拿出来了。”

      钟离与安爬在地上,望着路明衍,心想:他不会早就知道了吧?天啊,丢人丢大了。

      路明衍蹲了下来,左手化出一团火焰,威胁他对温凌说:“阿凌,想吃烤蛇肉吗”

      “不行不行,这可不行!”温凌可不想吃养了这么多些天的小蛇,正打算让路明衍不要烤了它,地上的蛇突然就化作成了一个人!

      “钟离与安?!”温凌吃惊地叫道。

      “……你好……啊...…”钟离与安转过身来,尴尬地笑着向温凌打了个招呼,又立马理直气壮地找路明衍理论:“路明衍,你好狠啊,竟然想吃我?你还有没有点人性啊……啊啊啊,疼!

      温凌揪住钟离与安的耳朵,愤愤地问道:“说,你怎么会在这,还有,我养的小蛇怎么变成你了?!”

      “这……说来话长。”钟离与安在庆幸温凌还没有想起他们一起沐浴的事。

      路明衍松开了温凌的手,安抚好她的情绪,说道:“先说正事吧。与安,你先去打听一下镇上发生了什么事,又为何要抓我们,我和阿凌在这里等,再做下一步打算。”

      “为什么是我?”钟离与安想了一下,镇上的人好像都见过他们俩了,便说:“好吧。”

      走出胡同,钟离与安摇身一变,便是一派玉树临风,翩翩公子风范,他转着手中的折扇,“去哪好呢?”

      “公子,进来喝壶酒啊!公子,奴家酿的酒甚是甜烈,公子……”几个穿着艳丽,打扮妖娆的女子站在二楼处招手,手上有手绢在空中摆来摆去,散发出胭脂水粉的香味,浓郁诱人。

      钟离与安停在一家楼前,门上的木匾刻着“花满楼”,“好,这里才适我心意。”钟离与安说着便走了进去。

      “哟,这公子生的好生俊俏,不过看着面生啊!是头一回来我这花满楼吧?”钟离与安刚走进去,一个浑身是肉,脸上可以刮下一层粉的妇人便走了过来,用手绢轻轻扫着钟离与安的肩。

      “姑娘们,还不过来伺候着!”

      钟离与安嫌弃地挪开一步,自己可不喜欢这种货色的,他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我要你们这最好的姑娘。”

      “好好好。”那妇人见钱眼开,接过银子后忙大喊:“茶燕,带这位公子上楼!”

      钟离与安被请到了一间上房,刚坐下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四个妖艳女子便抱着琵琶柳琴进来了。

      不比钟离宫的舞女差啊……

      “公子可爱听曲?奴家们的琵琶弹得极好。”

      钟离与安眯着眼点了点头,那四个姑娘就开始唱,小调小情,琵琶声响,美人生情,钟离与安边饮酒边听曲,好久没这么惬意了。

      曲尽,钟离与安招呼着几个姑娘坐过来,“唱的不错,爷重重有赏!”他揽过抱琵琶女子的肩膀,问道:“模样生的不错,叫什么?”

      “奴家名叫蝶裳。”

      几个姑娘满脸笑容地坐在钟离与安身边,拿起桌上的酒往钟离与安嘴边送,“爷,您喝酒。”

      钟离与安喝的半醉,但还是没忘记正事的,他揽一美人入怀,对她们说道:“这曲也唱完了,酒也喝够了,我们来玩点什么吧?”

      “好啊好啊!”平时为客人弹惯了曲子的她们立马提起了兴致,簇拥着钟离与安。

      “我们来掷铜钱,如果我掷出的面与你们四人其中一人相同,我自罚三杯。可如果你们掷出的面都与我不同,就得回答我几个问题。好不好?”

      “好,好呀!”她们放下了手中的乐器和酒杯围坐在桌旁。

      第一轮,钟离与安故意输给了她们,被四个美人喂着罚了三杯。第二轮,毫无疑问地是钟离与安赢了,他可是会法术的,在铜钱上动点手脚就可以了。

      “好,你们输了,那我可要问问题了。”

      “最近镇子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啊?我也是从外乡来的,为什么昨天我走在街上没有抓我?”钟离与安问道。

      钟离与安见她们没有答话,立马说道:“你们可不能反悔!酒我可是罚了啊。”

      四个女子面面会色,蝶裳说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那我就告诉公子吧。”

      “新彩镇是信奉神灵的,就在上个月,新彩镇神婆的女儿飞沁死了。本来这个月,飞沁是要与新彩镇镇长的大儿子成亲的,多好的姻缘,肯定会更加保佑新彩镇平安富庶的。可这飞沁,突然病死家中,到现在都还没有入葬。”

      钟离与安又问道:“这是新彩镇的事,干外人何事?”

      那个叫月薇的女子说:“公子有所不知,后来查出来了,是一个从外乡来的女子染了怪疾,途经新彩镇时被飞沁带回家中歇脚,谁知这女子不安好心,竟让飞沁也染上了怪疾,害死了她。神婆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地了结,她说什么这样会诅咒整个新彩镇,让镇子迟早都会得这种怪疾。这不,就想到了解决办法。”

      蝶裳:“飞沁是神婆的女儿,神婆说只要在飞沁成亲的日子之前将进入镇子的外乡女子生殉,祭奠飞沁魂灵,才可解除诅咒,不降灾于新彩镇。”

      “生殉?”钟离与安喝了一杯酒问道。

      月薇说道:“就是在飞沁入棺时,将那些女子一起放入陵墓中。”这个话题又提起了她们的兴致,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些女子太可怜了,可事关整个新彩镇的命运,没有人敢出来说话。”

      “谁说不是呢?为那些女子说话就是跟神婆对着干。”

      大致原因钟离与安已经了解清楚了,他找了个理由离开花满楼时,蝶裳还恋恋不舍地拽着他的袖子,钟离与安好生安慰好她,才回到胡同向路明衍和温凌说明了这一切。

      “飞沁什么时候入棺?”温凌问道。

      “明日。”

      “什么?明日!那如果不是我们逃了出来,我明日岂不是要给那飞沁陪葬了?”温凌吃惊地说道。

      路明衍:“应该不只阿凌一人,在我们来之前肯定还有其他女子。”

      “救救救,一定得救。”钟离与安显得有些激动了。

      “可如果救走了她们,这个神婆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路明衍刚说完,钟离与安便急着说:“这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到底怎么办吧?”

      “这样,等那些女子被放入陵墓中后再救走,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飞沁一个死人总不会发现跑出来抓吧!”温凌提议说。

      钟离与安嫌弃地看向温凌,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烧,应该是真傻。”

      温凌:“……”

      “阿凌这个办法可以,就这么办。”

      钟离与安吸了一口凉气,指着温凌说:“路明衍,这是你亲师妹,这么做你对得起她嘛?”

      路明衍没有理钟离与安,对温凌说:“阿凌,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温凌:“我就是想这样,放心吧。”

      钟离与安:“真是疯了。”

      入夜,钟离与安找了家客栈歇息,路明衍和温凌则又回到了那个柴房,温凌边把绳子往手上套边说:“没想到,自己解开的还要自己绑起来,真的是好……阿衍,要被生殉的是我,你回来干什么?”

      路明衍说道:“保护你啊,万一中途发生不测怎么办?阿凌,明天如果发生了什么自己对付不了的,一定要用传音符,我会赶来救你的。”

      “知道了知道了,要相信我的实力。”

      第二天一早,果然那个神婆带着人来到了柴房,他们直接带走了温凌,路明衍向她使了个眼色,温凌会意点了点头。

      “放他走!”神婆让人解开了路明衍。

      温凌先是被带到了一个房间,三个老妇人搜走了温凌身上所有的首饰玉佩还有银两,连温凌身上穿的绸制衣物也拿走了。

      然后三个老妇人为她梳洗打扮,竟还为她换上了新娘的服饰,没有凤冠,只在发髻上插了两支红璎步摇。

      打扮好后温凌就被带去了墓地,果然,墓地旁也站着六个新娘打扮的女子。

      神婆来了,念了一些奇怪的话语,仪式结束后,棺木被抬入地穴,温凌她们七个也被推了进去。

      随着墓门被缓缓关上,从外面封死,六个女子开始哭喊着拍门,躁乱。

      “怎么办啊?我不想死在这,我不想死在这!”

      “他们拿走了我们所有的财物,为什么不放我们走!”

      温凌在等,等外面的人走后将墓门打开,但这些人吵得心烦。

      外面的仪式还在继续,锣鼓声,唱歌声。

      过了半个时辰,外面的动静小了些,几个女子也哭喊累了,但依旧围在墓门旁。

      一股迷香在空气里弥散,温凌察觉到了异样连忙捂住了口鼻,那六个女子只顾着哭喊吸的迷香越来越多,没过一会儿便全都倒下了,温凌见状也只好装作被迷晕了。

      她半睁着眼睛看着墓穴里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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