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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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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夜晚气温微寒,风缓缓吹着,漏进脖子、袖口仍能让人不禁打个寒战。
叶蓬用强健修长身材替雀若挡风,将她紧搂在臂弯内。
雀若则顶着一张笑脸,紧贴着叶蓬,心安理得享受那份甜蜜、幸福,与恋人亲密依偎的温暖。
穿过几条街道,才渐渐了有出租车,雀若张手拦了一辆,将叶蓬推入后坐,自己随后也挤进后座。
“司机,去凯悦宾馆。”
雀若交待完目的地,偏头对叶蓬说:“你今天住宾馆吧,我们学校宿舍管得很严。”
“我不想一个人。”叶蓬将书包移到靠窗的方向,身子向雀若那边挪了挪。
“我陪你呀,反正我成绩好,老师也不会管那么多,而且她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那么让她放心,她不会问太多的!像小学老师一样!”
“又让你遇到一个良师益友,捡到个大便宜!你真是好运气啊!”
“是啊,自从遇见你,我就没倒楣过!”
雀若看着叶蓬脸颊上柔暖淡粉如烟晕开,他那标志性的莹黑眼眸闪烁水亮光泽,顿时,她的心漏跳一拍。
“那你还不赶紧表示一下!”叶蓬趁胜追击,立刻奉上自己美颜的特写,黑眸日亮。
“坏蛋!这还是大庭广众呢!”雀若好笑地推开他那张美得绝世无双,连女人都羡慕的脸。
“刚才你扑向我的时候围观的群众更多呢!”
在雀若的推托下,叶蓬只好规规矩矩坐着。
“呵呵,做戏做全套嘛,不然店长哪肯放过我!我自认没那么强的电场,至于那些狂蜂浪蝶为什么找上我,我可不知道。”
雀若立即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废话!你有我嘛!我往你旁边一站,其他人都是冰山一角,没有看头!”叶蓬完全沉醉在优越感当中,一脸志得意满,语气却带有一丝不屑讥讽。
“是啊!你往我旁边一站,然后拿几张符贴上那些人的命门,再吼一句恶灵退散,那笑果就十足了!”
“哈哈,你动漫看多了!”叶蓬忍俊不禁,嘴角高高吊起,弧度优美。
“还不是被你影响的!”
“这么久远的事情,你还怀恨在心啊?”
“你欠教训吗?是不是想念被人蹂躏脸颊的感觉了?”雀若横叶蓬一眼,晃了晃指节纤美的手以示威胁。
叶蓬下意识摸上已经变得精瘦的面孔,摸了几下还是骨感分明,削瘦而光滑,再看向雀若异常闪亮的眼瞳,一股寒气疾侵脊梁骨,鸡皮疙瘩兀自起立,嘴角细微的线条极不自然地抽动几下,还没恢复正常。
雀若的手指已经很不人道地袭上他消瘦、骨线流畅优美的脸颊,试着捏了半天却没捏起半寸皮,干脆放弃,带点失望的语气说:“还是你小时候捏着舒服,肉嘟嘟的,手感好极了!而且你被捏的样子可爱得水滴石穿山崩地裂,美艳得不得了啊!”
叶蓬很不争气地像以往每次被凌虐后那般面红耳赤,将脸转向车窗,装作看窗外流动而模糊的万家灯火,其实是为了平复有如擂鼓的心跳。
雀若却将头一歪,靠上叶蓬的左肩,闭目养神。
叶蓬看着她素面朝天,却美艳俏丽的容颜,她一周上六天全日制的课,还要抽空打工,才会这么疲乏,慢慢将头靠向她,轻轻用脸侧摩挲,感受彼此温热均匀的呼吸,车内忽尔变得宁静、温馨,他觉得万分满足。
每次叶蓬不远千里来看雀若,雀若总是极尽地主之宜,叶蓬从来不觉得别扭,相反异常习惯,而且乐于坐享其成,他喜欢雀若围着他转的特权感觉。
雀若也是第一次带人进宾馆,在大厅前台办完入住登记手续,领到房卡,乘电梯,还没到房间人已经累到虚脱,是个正常人看见床的第一时间,都想扑上去睡个补充体力脑力的觉,何况,她已经有五、六个月没睡一次好觉了。
叶蓬看出雀若那股不可战胜的疲劳,心疼的搂紧她绵软无力的身体,让她的重量全部倚在自己身上。
叶蓬用房卡打开房间门,一进去就将雀若困顿不堪,几乎已经睡着的身体丢上床,动作温柔至极,连斜在背后稍嫌碍事的背包也顾不得。
“你先睡吧,睡醒再起来洗澡。”
叶蓬安置好雀若,取下背包随手扔进椅子,顾自倒上一杯热水,坐在另一张空椅子上一边喝水一边休息。
“好……明天……”雀若仅凭临界于清醒边缘的一点意识小声咕哝。
叶蓬连忙放下杯子,飞扑到床边,将耳朵凑到雀若嘴边,想听她说什么。
雀若却很不给面子,连含糊的字也不肯再吐露,叶蓬无奈耸肩,打电话给第一保姆说今晚不回家,然后站起走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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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金色窗帘缝隙照洒在两张绝美熟睡的脸孔上,肌肤泛着剔透的质感,有一种赛似珍珠的光泽。
雀若先叶蓬一步醒来,看了一眼电话上显示的时间,上午7:50,翻身下床,走进浴室打理自己。
走出来时,叶蓬已经醒过来,正揉着惺忪睡眼,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他这副样子,她已经看了十几年,习以为常。
他们在生活里本就没有秘密。
“醒了?”
“嗯。”刚睡醒,叶蓬的声音明显低哑。
“不睡个回笼觉?”雀若故意挤兑他。
叶蓬敏锐的已经察觉到雀若的有意逗弄,带着几分懒意摇头。实际上,他所承受的叶氏继承人所有训练而来的压力,不是普通人能挨到最后的,因此他的作息带有一定强迫性。当他自身想去做某件事前,必须把份内该完成的任务做完,才有资格换取空余时间做他自己心里真正想做的事。否则任何私人活动都免谈,这条严格霸道的家规在他们叶家已经沿用了三代,他正好是第三代,想不被砥砺得自制志坚都不行。
“我有点肚饿,你给我弄点吃的。”起身去刷牙洗脸。
“早餐出去吃。”雀若轻巧旋身站到洗手间门口,靠在门口,双手环胸,望着睡眼迷蒙正在挤牙膏的叶蓬。
“你想什么时候退房?”
“再呆会!午饭前退吧。”叶蓬吐出嘴里的清水,开始刷牙运动,三两下已经满嘴白沫清香。
“你这次呆多久?”
“下午。我明天上课。”叶蓬含着牙膏泡沫简单回答,差不多刷干净,吐掉泡沫漱口。
“我今天不上课,可以陪你大半天,而且是晚上的班,兴许还能送你上车。”
“你还是不要上晚班的好!不安全!”
“我打工的,哪能挑上班时间?再说,我已经干了几个月了,学到很多东西,自我感觉不错,一根汗毛都没少。应该不会有事的。”
“还是注意点好,不怕一万怕万一!”
“别咒我嘛!我这么聪明,当然会小心的!才没那么容易让人占了便宜去!他们可不是你!”
“那是,像我这样的人间极品,确实难找,你要好生珍惜!”叶蓬往面盆里放满冷水,眼神全是得意。
“呵!你不就是想让我亲口说出来,我只有你而已嘛!”
“你自己知道是我的人就好!我……还是不放心你上晚孤身班回学校的事!要不,我每个星期都来?”
叶蓬将干毛巾‘啪’一声扔进盛满冷水的面盆,看着冷水迅速将毛巾浸湿,面露忧虑。
“疯了!你平时上继承人的训练课程还不累吗?还分心来照顾我,我不同意!其实,美容美发行业的从业人员流动性特别大,我打算最多只做到五月份,之后有别的计划。”
雀若瞪他。
自从真正知道叶蓬所担负的责任和以后将拥有的权力后,雀若就更加严格要求自己,希望有朝一日能辅佐他将来的事业。如果他们真的有美好未来的话。
“你决定好考哪所大学后,记得告诉我!”
“你真的要和我考一样的大学?”
雀若仍旧不敢相信,他对她的执念竟然那么深?!虽然她相信,他对她款款深深的情意,却不想他屈才考一所对他而言不过尔尔的大学。
“我心里可没我表面上那么放心你的所作所为!”叶蓬随便找个理由堵住雀若不完全信任的话头。
“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直来直去的表达感情!真痛快!”雀若微微偏头,轻轻闭上眼又睁开,眼睛一眨不眨盯住叶蓬。
叶蓬将冷水拍在脸上,再用拧干的冷毛巾擦脸,抹上护肤霜,看了看镜子中白净俊秀的自己,嘴角浮现满意的淡然笑容。
他转身向雀若走过去,伸出手将她抱住,贴近她耳畔低吟:“来个早安吻!”
话音刚落,冰凉的唇已寻上雀若柔软的唇印下湿热缠绵的吻。
早安吻落幕,雀若窜进浴室拿出梳子,让叶蓬端坐在椅子上,仔细温柔的为他梳理微乱翘起的头发。
“你昨晚头发没干透就睡了?”
雀若捏起一小撮扭得较厉害的头发,在指间捻弄,另一只手不得空闲地理顺大片已经服帖垂落的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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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太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叶蓬背挺得很直,温顺的任她摆弄自己的头。
“你等会,我进去拿点水。”
雀若从叶蓬身后跳出来,冲进浴室,拿一只玻璃杯装了大半杯水重回岗位,在手上沾了些水,将水涂在旋扭的发梢处,细致的一下一下推平顺,然后用梳子从头梳到尾,全部动作一气呵成。
叶蓬被晒在空气里半天没吱声,觉得头发抢了雀若全部的注意力,她忽视了头发以外的那部分自己,心里有点不高兴,嘴微微一扁。
雀若一眼就看见他这个十几年不变,表示不满的习惯动作,准备待会给他一点安慰。
“等头发全干,就能恢复成原来的柔韧顺滑了!”
“知道了。”叶蓬语气中含有明显的不快。
雀若捏住叶蓬尖挺的下巴,硬转到自己面前,蛮横的要求他与她对视。
叶蓬的眼神却开始游移躲闪,不敢正视雀若打探的目光,他有点心虚。
雀若被叶蓬的小动作惹笑,松开手,也不迫使他与她对视了。
“多少岁了还像小孩一样!正因为头发长在你身上,我才会更加认真仔细的打理。才一会没跟你讲话就生气了?”
听见雀若柔声劝哄,他方才的不高兴立即烟消云散,眼角掠过一点胜利的笑意,表情却没有随心情改变而变化,甚至连眉毛都没有抖动一下。
“没生气。我才没那么小气。”
“那就看着我,说你没生气。”
雀若熟知叶蓬的脾气,她有方法,不用动武不见血就能制服他。
叶蓬被雀若一激,果真为了表示自己的气量浩大而站起,将椅子调转方向,爽快坐下,眼眸直视她,直到她清晰看见自他瞳孔里映出自己的影像,真真变成与她面对面。
“我没生气!”正经八百的语气,表情冷肃。
“我信!”雀若同样正经的回应。
叶蓬一时语塞,看着近在眼前的漂亮容颜,红润柔软的樱唇,脸色飞升一抹淡薄嫣红。
雀若身子微向前倾,突然圈住他纤细有力富有弹性的腰,在他左脸上烙下一吻,干爽绵长。
叶蓬敏感的身体一颤,喉头干紧,口干舌燥起来,他已经感到身体产生了微妙变化,出于保护她的本能,将她轻轻推离自己。
雀若抬眼,满眼迷离,暗涌的水光倾诉着她此刻强烈的感情。
“我们一个多月没见面了,我想你!”
叶蓬猛然睁大眼,惊疑的凝视雀若,随后半信半疑转化为猛烈的喜悦,心潮澎湃。他自信能在关键时刻紧急刹车,拥抱热吻没什么。
行为先于思维,他已经将她紧拥入怀,深吸着她身上好闻的清香气味,和她柔软的红唇一样,散发着诱人清甜。
“你以为我不想你吗?我天天那么努力,总是提前完成训练任务,就是为了克制自己不要太想你!一旦想到你,我是多么渴望拥抱你,亲吻你,却只能面对空气,我……也想你!想得心都镇痛!”
“我知道。”
雀若的柔荑抚上叶蓬胸口,停在心脏的地方来回轻缓抚摩,将脸埋在他肩劲间,嗅着他清爽干净的体味,她很迷恋这股超凡脱俗近乎冰冷的清新气息,她愿意沉醉,永远不醒。
“也让我亲亲你好吗?”
叶蓬的声音有些颤抖,饱含太多渴望、深情,漆黑眼眸闪着钻石般的撼人光泽,在情感的激撞下更加湿润清亮。
雀若咧嘴笑,轻咬了一下他的肩膀,好似应允。
叶蓬欣然领旨,激烈的让渴望和感情倾泻而出。
他捧起雀若漂亮无瑕的脸,细细吻光洁的额头,浓黑的眉梢,精致耐看的鼻尖,珍珠色光滑细腻的面部肌肤,最后热情的吻上她淡红的唇,辗转缱绻……